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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农村信用社股份合作制模式改革:鄞州银行案例赵丙奇 1（宁波大学商学院 浙江 宁波 315211）摘要 本文以我国第一家农村合作银行鄞州银行为例，对 2003 年农村信用社改革的股份合作制模式的成效和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并对合作银行模式的演化方向做了展望。关键词 农村信用社改革 鄞州银行 制度变迁 民营银行一、引言农村信用社是我国农村金融的基础。由于市场环境变化和经营机制落后，农村信用社的状况几乎是难以为继，很难有利地支持农村发展。2003 年 6 月 27 日，以国务院关于印发深化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方案的通知为标志，党中央、国务院决定部署新一轮的农村信用社改革。这次深化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重
2、点解决的问题之一是以法人为单位，改革农村信用社产权制度，明晰产权关系，完善法人治理，区别各类情况，确定不同的产权形式。同时央行也给出了三种模式，即统一法人、农村合作银行、农村商业银行供各地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自主选择。对于五年来的改革成效，众说纷纭。2003 年开始的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在改革方式上存在路径依赖，由中央政府强制推进，拘泥于形式和数量上的改革与调整，难以从更本上杜绝农村信用社道德风险和急功近利行为。改革的过程成为地方政府和农村信用社向中央政府寻租的过程（何广文，2004） 。试点改革结果表明试点改革的农村信用社通过股权扩张实现了产权明晰和法人治理的组织形式到位，但农信社并没有建立起一
3、套激励约束相容的机制，产权明晰却没有真正的所有者，法人治理仍然十分脆弱，农信社仍旧缺乏活力和动力（王君，2004） 。改革试点缺乏合理的评价标准，倾向于财务指标，没有按照覆盖面和商业可持续性原则来确定评价体系（王君，2004） 。应进一步深化农村信用社的改革试点而不要急于全面推开（陈剑波、何广文，2004） ，在改革试点的同时，进一步关注非正规金融并容许少数地方浮出水面的试点（徐滇庆、陈剑波，2004） 。能否正确评价农村信用社改革绩效，则直接关系到进一步深化农村信用社改革的方向；关系到农村金融体系的构建和完善；关系到农村金融服务能力的提高；关系到农业发展、农民收入增长和农村稳定的大局。从各地
4、试点情况来看，存在问题也比较多：完善法人治理结构面临严峻的挑战（何广文，2004） ；改革的目标不明确；改革试点的推行完全是政府主导等等（陈剑波、何广文，2004；赵丙奇，2006） 。由于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制度环境和文化背景不同，兼之评价标准的偏颇，很难确定三种模式的孰优孰劣，更为关键的是试点地区农村信用社显示出的良好绩效是优惠政策带来的抑或会计账簿重新处理的结果还是制度创新的结果很难测算。本文以我国第一家农村合作银行鄞州银行为例，说明农村信用社股份合作制模式的成效和存在的问题，并对合作银行模式的演化方向做了展望。二、鄞州农村信用社改革背景和治理结构（一）改革背景宁波市位于浙江省东部沿海，长
5、江三角洲经济区南翼。鄞州区是 2002 年 2 月经国务院批准，撤消原鄞县建制设立的宁波下辖区，全区总面积 1380.5 平方公里，拥有耕地 54 万1 作者简介：赵丙奇（1972） ，男，宁夏中卫人，博士，宁波大学商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村经济、发展经济学， （E-mail）zhaobingqi!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540009）2亩，山林 100 万亩，海岸线 22 公里，下辖 4 个街道，17 个镇、1 个工业区，659 个行政村，人口 74 万。2004 年，全区综合经济实力在百强县中排名第 12 位，实现财政收入 46.5 亿元，实现国内生产总值 277.9
6、 亿元，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7650 元。1987 年，当时的鄞县农村信用社与农业银行脱钩，成立了鄞州联社，并于 1998 年实施统一法人核算管理。这两次改革都是要求信用社按照“合作制原则”加以规范，但收效甚微，并没有从根本上理顺产权关系和建立良好的组织结构。因此，在本次试点改革前，长期困扰鄞州联社的主要问题依然存在：（1）未能解决信用社长期存在的所有者缺位问题；（2）未能健全权责明确的法人治理结构；（3）未能建立适合农村金融特点的行业管理体制和金融监管体制；（4）未能有效解决合作金融支持农业和自身发展问题；（5）规模小、网点和客户分散、经营效率低下；（6）业务单一、缺乏创新、资产质量较差等（
7、张元红，2005） 。从试点改革前的资产负债情况来看，截止 2001 年 7 月，鄞州联社账面所有者权益为32369 万元，其中实收资本 23000 万元，股本金 814 万元，资本公积 8631 万元，盈余公积2458 万元，利润分配未分配利润-2534 万元。（二）鄞州银行治理结构1、股权结构按照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农村合作银行管理办法规定，鄞州银行的产权设置以合作制模式为基础，法人治理中引入股份制模式。其总股本金为 22066.44 万元人民币，自然人股金 12887.34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58.4%，其中银行员工股 5368.78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24.3%，最高单户 10
8、0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0.45%；法人股 9179.1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41.6%，其中最高单户 501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2.27%。在股权结构上引入了资格股和投资股。按照合作制的要求设立了资格股，凡自然人认购 1000 元（股） 、法人认购 10000 元（股）即可成为银行股东。资格股股东可获得金融服务的优先权和优惠权，持股 3 年后可按规定退股，并按照一人一票原则拥有股东代表选举权。同时，为提高筹集资本金能力和满足股东投资要求，又设置了投资股。以每 10 万元（股）为一认购单位，自然人股东和法人股东均可追加认购。投资股只能转让不得退股，在股东代表选举中按照每 10 万股一票追加计
9、票。资格股和投资股均按照相同比率获得股份红利。2、治理结构（1）最高权力机构。鄞州银行以股东代表大会作为其最高权力机构，股东代表大会采取全体股东选举代表的形式组成。股东代表大会构成人员的比例是按照员工股东代表、其他自然人（农户、个体工商户等）股东代表、法人股东代表 2：3：3 的比例分配。鄞州银行共有股东人数 11996 户，其中自然人股东 11258 户，法人股东 738 户。股东代表按资格股一人一票、法人投资股每 10 万股一票选举产生。确定由 130 名股东代表组成股东代表大会，其中：银行员工股东代表 33 人，占 25%；农民及其他自然人股东代表 48 人，占 37%；法人股东代表 4
10、9 人，占 38%，符合人民银行规定。股东代表在行使其权力时，即在股东代表大会上表决时，一人一票，在股份制结构下充分体现合作制的基本原则。（2）常设决策执行与监督机构。第一届董事会及监事会成员由筹备组织按2：3：3（与股东代表大会一致）的人员比例在征求股东、政府、银行监管部门意见后提交股东代表大会选举。后一届的董事会人选由上一届董事会推荐。成员同样投票选举产生。另外，为加强金融业务的经营与管理，确保各项业务安全运营、稳健发展，还设立了四个专业委员会，分别是风险管理委员会、财务管理委员会、绩效评估委员会和客户关系管理委员会，协助、配合、监督行长室开展工作。三、改革的成效31、经营实力不断增强，各
11、项财务指标比过去明显好转2003 年 4 月 8 日，鄞州银行正式挂牌后，与开始筹备改革的 2002 年末以及尚未筹备改革前的 2000 年末鄞州联社相比，各项财务指标明显好转，见表 1。在 2000 年末，鄞州联社各项存款余额 56.87 亿元，各项贷款余额 42.31 亿元。2002 年初，鄞州联社开始着手股份合作制改革，到 2002 年末，存款余额 95.06 亿元，贷款余额 79.26 亿元，分别增长35.20%和 47.10%。2003 年 4 月 8 日，鄞州银行正式挂牌。在 2006 年末，存款余额 140.71亿元，贷款余额 121.56 亿元，分别增长 17.30%和 13.
12、40%，而同期全市农村信用社存款余额平均增长 12.60%，贷款余额增长 8.30%。表1 鄞州银行改制前后主要财务指标比较 单位：亿元，%年份 2000 年末 2001 年末内容 存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 贷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 存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 度 贷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全区金融机构162.64 34.96 19.2 96.42 43.89 11.20 204.17 34.45 25.50 120.27 44.79 24.7全市农信社210.84 26.97 13.5 165.36 25.59 17.20 250.10 28.12 18.60 185.66 29.
13、02 12.3本行状况 56.87 17.2 42.31 12.90 70.34 23.70 53.87 27.3年份 2002 年末 2006 年末内容 存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 贷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 存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 度 贷款余额 本行份额 增长幅度全区金融机构281 33.83 37.6 191 41.50 58.8 447.12 31.47 11.80 313.85 32.40 8.7全市农信社314.40 30.24 25.7 244.08 32.47 31.5 450.65 31.22 12.60 435.50 34.97 8.3本行状况 95.06 35.2
14、 79.26 47.10 140.71 17.30 121.56 13.42、建立了比较规范的规章制度，尤其是能上能下的人事制度，职工收入明显得到改善试点改革以来，鄞州银行制订了清晰明确的人事政策，已初步建立了干部能上能下，员工能进能出的人事管理机制。具体规范有：鄞州银行员工聘任聘用暂行办法、劳动合同制度实施细则、鄞州银行临时用工管理规定、员工内部下岗待业和辞退暂行规定、员工离岗退养及提前解除劳动合同实施办法、员工托管、调剂服务中心管理办法、重要岗位员工轮换及强制休假制度等。鄞州银行还设立了绩效考核评价委员会，根据每年对每位干部员工在德、能、勤、绩四方面的综合考核情况，实施量才录用的人才使用体
15、制。对所有的员工，都有正式的职位描述，详细可见员工岗位说明书。与此同时，员工收入也明显改善，人均工资比改革前增加 23%。3、产权制度和治理结构发生转变一方面构建了新的产权关系。此次改革，老股金得到了全面清理，新股金产权明晰。4银行共计发行总股本金为 22066.44 万元人民币，股权按银行员工、农民、中小企业2：3：3 的比例框定。原社员股金及公益金按照自愿原则全部转入新成立的鄞州银行，社员转为股东。目前，自然人股金 12887.34 万元，占总股本金 58.4%，其中银行员工股5368.78 万元，占总股本金 24.3%；法人股 9179.1 万元，占总股本金的 41.6%。股金总量比以前
16、大幅度增加，但股东人数却大大减少。这表明改革后股权相对集中，有利于明确鄞州银行和股东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另一方面，治理架构基本健全。鄞州银行按照股份制的治理结构模式运作，引进了外部股东，建立了股东代表大会、董事会和监事会，并聘请了独立董事，从形式上已基本改变了过去完全由内部人控制的局面。四、改革中存在的问题1、股东代表大会难以发挥作用股东代表大会应该是农村合作银行实行民主管理的基本形式，是最高权力机构。而鄞州银行的股东代表大会，很多时候只是按规定走过场，以职工大会代替。大部分的贷款投向、财务收支、费用开支等重要事项不能及时定期公布，更无从谈起接受股东监督。股东代表大会常常由董事会主持召开，按这一程序，自己主持召开会议选举自己，选举产生监督自己的机构，审议自己的工作报告，难以发挥股东代表大会应有的职责。2、股权改革不够彻底鄞州银行进行的股权改革和以前相比有五大变化：一是股东中增加了法人和其他自然人股，他们更有投资能力、更加关注投资收益；二是股权相对集中了很多；三是新设的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