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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动词单独作谓语的主谓句考察【提要】 本文通过对语言材料中 SV 的考察，讨论 SV 在选择主语(S)、谓语上的种种限制和作各类单句与分句时所表现出的语用及语体分布的特点；就 SV 中 V 所联系的强制性成分及其隐现探讨了 S 和 V 的关系。文章通过讨论对动词一般不单独作谓语和动词单独作谓语的条件等从 SV 在内部和外部选择的不完全自由等方面给出了解说。 引言动词单独作谓语的主谓句指动词的简单形式单独作谓语的主谓句。动词的简单形式相对于复杂形式而言，不包括各种重叠、反复形式和加上了动态、语气等等标记的形式。单独作谓语是说谓语由光杆动词充任，不含有宾语、补语、状语等。如：我走！您知道？咱们走！(
2、1)为论述方便，我们把动词单独作谓语的主谓句标记为“SV”，其中“S” 为主语， “V”为单独作谓语的动词。现行很多专著甚至教科书在谈到动词的句法功能时，都强调动词“主要是作谓语 ”、 “绝大多数的动词都可以单独作谓语”等等。不过，我们通过对约 200万字语言材料的 573 个 SV 的调查，觉得动词一般不能单独作谓语，动词单独作谓语是有其限制条件的。因为作为句子意义上的 SV 既有个对其中的 S 和 V的句法、语义条件的内部选择问题，也有个语用条件上的外部选择问题。本文试从上述角度考察 S、V 和 SV，以考察结果说明 SV 要求什么样的 S 和 V 以及 SV 的语用特点。1 SV 中的主
3、语：SS 一般是体词性成分考察情况 汉语句子的主语可以是体词性的成分，也可以是谓词性的成分，SV 中的 S 一般都要求由体词性成分充任。例如：(1)我知道。(2)咱们走！(3)他出来，(4)袁先生明白。(5)二叔坐！(6)张乔治、胡四、顾八奶奶、白露上。在本文考察的 573 个 SV 中，S 全是由体词性成分充当的。其中代词 351 个，占 61%；名词 149 个，占 26%；名词性短语 73 个，占 13%。关于谓词性成分作 S 谓词性成分充当 SV 中的 S 并不是绝对不行，如汉语口语语法就有“走行，不走也行。 ”、 “吃饭可以，” 等等句子也都是生活中可以说的；不过，我们注意到这里的
4、S 同其他任何句子的主语一样都具有指称性，含有事态义，SV 也不单独存在，还含有和与之相应的并列句的对比意味，V 也都不表示具体的动作行为，并且多限于肯定、应允意义上的“行” 、 “可以”等等。S 之所以是体词性的，这主要是因为作为句子的 SV一般不具备谓词性成分作主语的条件。谓词性成分作主语的句子， “谓语一般是形容词，或者是不表示动作的动词构成的动宾谓语、兼语谓语”(2) 以及上述的“可以”、 “行”等等。S 一般由指人或与人有关的词语充任充任 S 的体词性成分主要是人称代词、称谓名词或由人称代词或称谓名词组成的短语，这些 S 都是指人的，如上文的例(1)(6)，还有一些指人或与人有关的名
5、词性短语，如： (7)哪位懂，哪位举手。(8)我的心痛！象这样指人或与人有关的 S 句共有486 个，约占 SV 总数的%。另外约有 10%的 SV 是由时间处所词语充当 S 的，这些句子多出现在特定的语境里，如一些习惯说法左手进来，右手出去。和告别语） ，还有象下面的一些句子：哪儿找？门口卖。这时走，明天一早到，后边叫，前边催，从表达上看，这些句子都体现了口语句式高度简洁的特点，而从理解上看，这些句子似乎都含有一个指人的话题，试比较：你上哪儿能找得着？我在门口卖。我们这时走，就能在明天一早到。你在后边叫，他在前边催，“哪儿” 、 “门口”等等所充当的主语都可看成是口语句式中状语的提升。还有约
6、 5%的 SV 主要是在剧本中用来说明场景和安排剧情，这些 S 可以不是指人或与人有关的。如“幕启。” 、 “电话铃响。 ”、 “中门开。 ”、 “全剧终。 ”等等。S 一般是施事主语SV 中的 S 多是 V 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发出者，如上文的(2)(3)(5)(6)(7)，这样的 SV 计有 467 个，约占总数的%。S 相对于谓语动词而言，非动作行为的动词作谓语，S 则一般为当事，当事 S 的句子有 39 个，约占 7%。像上文的(1)(4)(8)及“你有！” 、 “电话铃响。 ”、“全剧终。 ”等都看作是当事。S 表示时间、处所的约 10%，已如上述。受事主语和工具主语的句子在 SV 中
7、甚为少见，仅占%，如“ 幕启。 ”、 “学生请。相爷请。笔墨侍候！”等。SV 中的动词：V.1 SV 对 V 的选择很严格，并非所有的动词都可进入SV(3)。但若要在动词的次类上明确地指明是哪些动词可以，哪些动词不可以，却又委实不易，因为事实上现有动词次类划分的结果还很难用来说明我们的问题：几乎从各角度划分出来的绝大多数次类都可能出现在 SV中，而又不是都全部能出现在 SV 中。.2 从本文特定的考察角度着眼，似乎根据句法上能否自足、能否单独回答问题而作出的“自由动词”和“粘着动词 ”的分类较能说明问题，我们可以据此把 SV中的 V 限定为： 粘着动词 自由动词. 粘着动词不能进入 SV 粘着
8、动词指那些句法上不能自足、不能单独回答问题、不能单独成句的动词。如汉语的连宾动词就要求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宾语与之同现。粘着动词不能进入SV 毋须多说。. 自由动词并非都能进入 SV 自由动词相对粘着动词而言，自由动词可以单独成句，单句回答问题，但并非所有的可以单独成句的动词也都可以用在主语后边单独作谓语，也就是说，自由动词的范围要大于 SV中的 V。我们后边还要谈到 SV 所出现的语用环境，有些自由动词往往是因为不能进入某些特定的语用环境而被排除在 SV 句式之外的，比如，SV 通常只出现于现代汉语的口语对话之中，这就限制了很多书卷气较重的自由动词进入 SV， “我们安排。 ”、 “你记住”
9、常说， “我们部署。 ”、 “你铭记。 ”不说；“迎迓、盘桓、稽首、莅临、会晤、擢升、瞻仰、参拜”等等现代汉语都还在用，但用于 SV 则不合适；“ 腐蚀、化合、合成、分解、调茬、中耕、保墒”等等也几乎与 SV 句式无干。动词用法词典共收录动词 1328 个，按义项出条计 2117 条，其中注明不能“独立成句，包括回答问题”的动词不足百条(4)，如“ 包含、呈现、充满、当做、夺取、经受、属于、据说”等等。这百条以外的其它动词都是能够“独立成句，包括回答问题”的，都是自由动词，但其中就有不少不能出现在 SV 句式中的。如：挨(i)(,1)、安 (,1)、安(,2)、拔(,3)、拔(,4)、搬(,3
10、)、抱(,2)、抱歉、背(bi)(,1)、奔(bn)(,2)、闭、避、避免、表现(,1)、病、补(,3)、采取、插(,2) 、差(,2)、抄 (2,1)、抄(2,2)、超过(,1)、称(1,)、成(,3)、吃(,2) 、吃(,4)、吃(,5)、冲突、抽(1,3)、抽(2,1)、出(,2)、出(,5)、出(,6)、穿(,1)、传(,4)、刺激(,1)、刺激(,2) 、凑(,2)、催(,2)、存(,5)、搭(,3)、达到、打 (,23)、带(,3)当(dng)(,2)、得(d)(,2)、得(d)(,3) 、得(di)、等于(,1) 、点(,2)、惦、掉(,3)、跌、盯、钉(dng)(,2)、顶(,
11、2)、丢(,3)、动(,2)、动(,3)、动(,4)、冻(,1)、斗(,2) 、端正、断(,3)、对(,1)、对(,2)、对待、多(,2)、饿(,2)、发(,3) 、发(,8)、发(,9)、动(,1)、翻、方便、放 (,8)，放(,12)、飞(,4)、丰富、盖(,3)、赶(,2)、赶(,5)、感到、敢于、搁 (,2)、挂(,4)、挂(,5)、关心(,5)、合(,4)，哄(hng)、化(,2)、混(,1)、混(,2)、计算(,3)、寄(,2)、夹(,2) 、加入(,1)、见(,1)、见(,2)、见(,3)、建立(,1)、建立(,2)、建筑、降(jing)(,2)、解(,2)，尽、卷(,2)、决定
12、(,2)、开(,4) 、开(,5)、开(,7)、开(,14)、看(kn)(,7)、靠(,2)、夸(,1)、离(,2)、离(,3)、卖(,2) 、迷(,2)、磨(m)(,3)、拿(,6)、弄(,4)、怕(,2)、碰(,2) 、凭(,1)、凭(,2)、破(,6)、企图、起(,5)、牵连、去 (,3)、绕(,3)、惹(,1)、惹(,3)、入(,1)、撒(s)(,2) 、杀(,4)、闪(,3)、闪(,4)、上(,12)、生活(1,)、是(,1)、衰亡、摔(,2)、算(,4)、算计(,1)、贪图、摊(,4)、讨(,3)、提(,2)、跳(,3)、贴(,2)、通过(,3) 、投(,7)、吐(,2)、吐(,3
13、)、推(,4)、脱(,3)、脱(,4)、问(,2) 、降(xing)(,1)、想(,6)、消灭(,1)、形成、醒 (,3)、淹(,2)、举(,4)、养成、咬(,2)、咬(,5)、有(,5)、沾、招(1,2)、招(1,3)、着(zho)(,1)、照(,4)、撞(,3)、总计、走(,5)、走(,6)、组成、做(,3)、做(,5) 、做(,6)，区别于“招(2,) 和”招(3,)“；右边下角的数码区别义项，如” 招 (1,2)”指“招(1,)” 第 2 个义项：招苍蝇、招麻烦）这些动词都是口语中常用的，它们可以单独回答问题，独立成句，但不可以在主语后边单独作谓语。这里反映了一个基本事实：自由动词在能
14、否单独作谓语上并不都是自由的。我们说 V 的范围小于自由动词，从以上说明看，它至少不包括这样三个方面的自由动词：(1)书卷气较重的那些古语词、行业词等等；(2)口语动词里那些要带上别的成分一起作谓语，但可以在单独回答问题时独立成句的词；(3)口语里不少动词有好几个义项，它在用于某些义项时不能进入 SV，V 自然也不包括用于这些义项时的自由动词。S 和 V：V 所联系的强制性成分及其隐现.0 本节讨论 SV 中 S 和 V 的关系在 SV 中，虽然 V 在句中只有 S 和它相对待，但 V并不都是单向动词；虽然 S 是和 V 相对待的，但 S 也并不都是 V的强制性成分。汉语动词根据所直接联系的强
15、制性成分的多少，一般分为单向动词、双向动词和三向动词；动词所直接联系的强制性成分包括“必有的” 和“可有的”， “必有的”强制性成分借助于语境也可以转化为“可有的” 。如“学习 ”是双向动词，它有一个必有的强制性成分和一个可有的强制性成分，可说“我们在学习外语” ，也可说“我们在学习” ；“销毁”是双向动词，它要求两个必有成分，如“他销毁文件 ”，但在“文件销毁了”里，其中的一个必有成分就转成了可有成分，并没有在当句出现。我们根据这些理论来考察 SV。发现 V 不限于单向动词，S 可以是 V 的一个强制性成分，也可以只是个自由说明成分。.1 单向动词 V 和 S在我们所统计的 573 个 SV
16、 中共出现动词 168 个，其中单向动词 96 个，约占 59%，但由此构成的 SV 却超过了80%。在这些句子中，S 通常都是 V 的强制性成分，如前面举到的“咱们走！ ”、 “他出来。 ”、 “二叔坐！”、 “哪位举手？”、 “我的心痛！ ”、 “电话铃响。 ”等等，但也有很少的 SV，如以时地名词等做 S 的句子。S 不是强制性成分的，如：“明天休息， ”、 “这儿来！”、 “今天上任，明天撤职。 ”等，那些强制性成分或者可以臆会，或者在上下文里已有出现，通常可以看作是隐含，有的也可以看作省略。.2 双向、三向动词 V 和 S除了单向的 V 之外，组成 SV 的主要就是双向的V，三向的 V 仅见“给” 、 “偷”、 “赔”、 “抢”、 “吩咐” 等很少的几个。 由双向动词构成的 SV，一般是可有成分不出现，S是必有成分：我相信！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