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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辉瑞布局“后立普妥时代”随着支撑辉瑞业绩的全球最畅销药物立普妥专利即将到期，如何提前做好准备，弥补立普妥专利失效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是杰弗里金德勒（Jeffrey Kindler）履新后面临的最大考题。大考将近，他交出的“答卷”引起了业内的普遍好奇。去年年末，金融时报记者 Andrew Jack 为此专门走访了他。Andrew Jack 不是第一次拜访金德勒，早在 2006 年春他们就见过。那时候，立普妥专利到期之虞已经开始让投资者们感到不安，当时还在竞争公司 CEO 一职的金德勒比其他两位高管更显平静。2008 年 12 月再见时，金德勒担任辉瑞 CEO 已经 2 年多了，其时公司原 CEO
2、 马金龙（McKinnell）已退休，另两位 CEO 竞争者也都离开了公司，辉瑞正进行一系列重组，但由于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公司股价下跌。此次会面正值经济危机爆发，美国总统许诺要通过医改降低药价，而立普妥替代新药的研发失败更让企业雪上加霜。但金德勒似乎早有准备，他说：“一旦没有了（立普妥）专利，影响会很明显但这一天迟早要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整公司结构以适应这种情况。”在 Andrew Jack 看来，金德勒正在暗示其已完成了相应的战略部署。放弃是痛苦的2006 年 12 月的某个周六清晨，金德勒正按家庭惯例为女儿的生日准备松饼，辉瑞全球研发总裁 John LaMattina 的电话破坏了他的好心
3、情：在研药物 torcetrapib（预计能升高“好胆固醇”）的临床试验数据显示，该药会增加患者的死亡率。金德勒回忆道：“一旦我了解这些数据，只需要一秒钟来做这个决定：很明显我们必须中止试验做这个决定并不难，但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torcetrapib 不单是个试验药，它事关辉瑞的生死存亡，最初的设想是：它既能单独销售，又可与立普妥组成复方药，延长立普妥的专利保护期。早期临床试验显示，torcetrapib 很有希望获得成功，当时的辉瑞 CEO 马金龙随即将它定位为公司发展计划的核心。孰料 3 个月后，金德勒就亲眼见证了这个战略计划的破灭。就在同一年，默沙东的舒降之（Zocor）专利到期，仿
4、制药以其低廉的价格严重冲击立普妥的销售。虽然立普妥可能药效更佳，但医生更乐意处方便宜的仿制药，况且仿制药似乎同样有效：2005 年，德国健康治疗质量效益研究所（Germanys Institute for Quality and Efficiency in Healthcare，一家官方咨询机构）称，立普妥的疗效并不优于其他他汀类药物，为立普妥在德国的销售判了死刑。在其他国家，新他汀类药物也在逐渐侵吞立普妥的市场份额，它们的疗效与立普妥相当甚至更佳，如阿斯利康的可定（Crestor），而以印度兰伯西（Ranbaxy）公司为首的几家仿制药公司正在全球范围内提起诉讼，试图推翻立普妥的专利，推广自己
5、的廉价仿制药。辉瑞同时还遇到了其他麻烦。2007 年 4 月，由于得不到医患认可，辉瑞不得不放弃花费 30 亿美元的胰岛素雾化吸入剂 Exubera。随着其他药物相继面临专利到期问题，辉瑞的产品线越发薄弱。转型是必须的金德勒面临着彻底改革的压力，需要砍掉和立普妥一起累积起来的臃肿机构；喷气式飞机和直升飞机都要削减；伦敦上流住宅区的别墅也要出售；数千员工将失去工作在一系列重组过程中，公司重新进行研发定位，重点放在六个领域，旨在研发“高效”治疗药，而曾经创造立普妥神话的心脏病治疗领域并不在其中。事实上，立普妥仍是金德勒重点考虑的问题。2008 年 7 月，辉瑞与兰伯西达成最后协议，立普妥的专利权将
6、保留至 2011 年 11 月，之后这家印度公司享有首仿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兰伯西被日本第一三共制药公司控股收购，该公司在放弃全球首个他汀试验药的 30 年后再次粉墨登场，染指降血脂药市场。当时，辉瑞正在考虑一项野心勃勃的收购计划。2008 年 12 月，金德勒在接受 Andrew Jack 访问时就表示，不排除实施巨型收购的可能。事实上，2008 年 7 月 6 日，金德勒已与惠氏总裁浦玉书（Bernard Poussot）进行了首次正式洽谈。7 个月后， 680 亿美元的收购合同终于浮出水面，这标志着辉瑞最终报了一箭之仇：十年前，惠氏曾试图收购华纳-兰伯特（Warner Lambert）
7、和立普妥。在这次收购中，惠氏产品更长的专利期为辉瑞赢得了时间，减轻了辉瑞对单一产品的依赖。尽管辉瑞保证将来不会让单品销售额超过总收入的 10%，但2008 年，立普妥的销售额仍超过公司总收入的 1/4。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即便立普妥不再占据辉瑞的主要地位，其他药物也不可能再创造立普妥神话。去年年初，美国研发型制药企业协会（PhRMA）、美国贸易协会仿效欧洲推出一套严格的道德规范，取缔制药公司为医生提供大量招待费、旅游和礼物的陋习。随着处方控制权从单个医生转向支付医药费的医疗保险机构和政府机构，医药代表除了提供药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信息外，还需要提供更详细的数据来证明其成本效益。与此同时，监管机构
8、对药品安全性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给药企研发带来额外负担。评论成也立普妥，败也立普妥 丁萍立普妥让辉瑞赚取了 800 亿美元的收入，在 2011 年底之前，很可能要突破总共 1000 亿美元的单药销售世界纪录。这是医药史上第一个突破千亿美元大关的重磅药之王。以下几个数字可以让人感受到立普妥在辉瑞的地位：在辉瑞收购惠氏之前，立普妥的销售额占辉瑞年销售额的 1/4，利润约占 1/3 以上。对辉瑞而言，高比例的销售额和利润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自不必说，辉瑞养了个“金娃娃”，每年招财进宝，收益多多。坏事是辉瑞在它身上收益太多，赚钱太容易，染上了“重磅药依赖症” 。辉瑞之后的毛病多少与其重磅药情节有关，直到最近才有所改变。立普妥的辉煌很难再造。随着更多新药和仿制药的陆续上市，要打造立普妥这样的超级重磅药十分困难。扩大销售需要有更多的临床数据，需要金钱和时间，FDA 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给药物批准多个适应症。要想维持立普妥在2011 年 11 月以后的地位，只能从品牌仿制药这条路入手，这或许是辉瑞目前强化其仿制药业务部门的战略考虑因素。辉瑞已经与印度药厂全面合作，推广近 70 种仿制药。由此可见，辉瑞不会轻易退出这一王牌药市场。而立普妥专利过期后，辉瑞将采取何种营销策略？人们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