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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xp loration and contending 探 索 与 争 鸣 JUSTI CE O F C H INAJUSTI CE O F C H INA 中 国 司 法 105论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之 系 统 化 研 究O n the System ization of International C rim inal Procedural Law s李 彬 (中 国 人 民 公 安 大 学 博 士 生 北 京 100038)张 韫 (国 务 院 机 关 事 务 管 理 局 北 京 100017) 文进 入 文 明 时 代 的 近 百 年 来 , 国 际 形 势 动 荡 变 革
2、, 和 平 发展 与 战 祸 冲 突 并 行 。 世 界 各 国 面 临 着 新 的 机 遇 与 挑 战 。 为 应对 这 种 形 势 , 国 际 社 会 运 用 法 律 武 器 来 遏 制 战 争 与 罪 行 , 用和 平 的 方 式 寻 求 国 际 争 端 的 解 决 。 从 纽 伦 堡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审判 、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审 判 到 前 南 斯 拉 夫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审判 、 卢 旺 达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审 判 、 海 牙 常 设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的 设立 , 历 经 沧 桑 、 众 志 成 城 , 许 多 国 家 达 成 了 共
3、识 , 形 成 了 一套 比 较 完 备 的 解 决 纠 纷 、 处 理 争 议 的 方 案 , 总 结 了 较 为 体 系化 的 国 际 法 原 则 和 诉 讼 法 规 则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应 运 而 生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系 统 化 研 究 , 突 破 了 一 国 内 部 的 法 律 体 系范 畴 , 反 映 出 世 界 各 大 法 系 间 的 融 合 与 博 弈 。 同 时 , 新 的 事实 与 规 范 的 显 现 、 研 究 领 域 的 扩 大 、 思 维 进 路 的 衍 生 、 原 则理 念 的 成 型 , 也 为 国 际 法 、 国 际 刑 法 、
4、国 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研 究 开 启 了 一 扇 大 门 。 基 于 此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研 究 具 有重 大 的 现 实 意 义 与 学 科 价 值 。一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研 究 之 缘 起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是 一 个 新 兴 的 法 律 门 类 , 但 是 国 际 刑 事诉 讼 活 动 却 已 经 历 了 漫 长 的 过 程 。 人 们 可 以 将 其 历 史 追 溯 到15世 纪 甚 至 更 为 久 远 的 时 代 。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从 一 战 硝 烟 战 火沉 寂 后 才 真 正 走 向 国 际 舞 台 。 1919年 巴
5、 黎 和 会 上 成 立 了 调 查破 坏 战 争 规 则 罪 行 的 特 别 委 员 会 , 决 定 将 战 犯 交 付 国 际 法 庭审 判 并 于 1921年 起 在 莱 比 锡 组 织 审 理 。 这 一 事 件 反 映 出 了国 际 社 会 有 志 之 士 通 过 司 法 程 序 惩 治 战 争 犯 罪 的 努 力 , 凸 现了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的 作 用 及 意 义 。 二 战 后 , 国 际 社 会 为 了 审 判战 争 期 间 严 重 破 坏 和 平 、 危 及 人 类 、 违 反 人 道 的 罪 行 先 后 设立 了 纽 伦 堡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和 远 东 国
6、 际 军 事 法 庭 , 分 别 审 判 德国 战 犯 与 日 本 战 犯 。 这 两 大 法 庭 同 时 兼 有 军 事 法 庭 与 国 际 刑事 法 庭 的 性 质 , 其 法 庭 设 立 、 法 官 选 任 、 审 判 规 则 的 制 定 、诉 讼 程 序 的 适 用 、 判 决 与 刑 罚 的 作 出 以 及 最 终 的 执 行 都 具 有特 殊 性 , 突 破 了 一 般 的 刑 事 诉 讼 规 则 , 反 映 了 法 系 间 的 融 合趋 势 , 推 动 了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走 向 法 律 制 度 化 。此 后 的 四 十 多 年 间 , 国 际 社 会 风 起 云 涌 ,
7、 相 继 出 现 了 两大 军 事 集 团 的 对 峙 与 瓦 解 、 第 三 世 界 国 家 的 崛 起 、 民 族 国 家的 独 立 与 分 裂 , 霸 权 主 义 与 多 边 政 治 的 剧 烈 变 动 。 与 此 相应 , 国 际 罪 行 与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也 产 生 了 新 的 变 化 。 1991年 ,联 合 国 安 理 会 成 立 了 联 合 国 前 南 斯 拉 夫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 用 以审 判 在 前 南 斯 拉 夫 境 内 发 生 的 蓄 意 杀 人 、 种 族 屠 杀 、 种 族 灭绝 、 严 刑 拷 打 、 强 奸 、 任 意 逮 捕 等 严 重 侵
8、 犯 人 权 的 罪 行 。 无独 有 偶 , 3年 后 联 合 国 安 理 会 又 成 立 了 联 合 国 卢 旺 达 国 际 刑事 法 庭 。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对 在 一 个 国 家 不 同 种 族 内 出 现 的 灭 绝种 族 、 反 人 道 等 罪 行 进 行 审 判 , 突 破 了 原 有 国 际 罪 行 的 范畴 , 扩 大 了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的 职 能 , 为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构 建提 供 了 新 的 思 路 。 在 国 际 性 、 区 域 性 刑 事 审 判 活 动 的 驱 动下 , 2002年 7月 1日 常 设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在
9、海 牙 成 立 , 标 志 着国 际 刑 事 审 判 迈 向 了 一 个 新 台 阶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理 论 与实 践 获 得 了 空 前 的 发 展 。 然 而 , 伴 随 着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的 发展 , 质 疑 之 声 一 刻 也 没 有 停 息 。 对 于 国 际 刑 事 法 庭 的 事 后 惩罚 、 法 律 的 溯 及 既 往 、 法 庭 的 非 中 立 、 被 追 诉 人 的 权 利 保 障等 多 个 问 题 , 国 际 社 会 与 国 际 法 学 者 仍 有 待 于 进 一 步 的 研 究和 阐 明 。二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研 究 之 概
10、 况自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出 现 以 来 , 许 多 专 家 学 者 对 此 予 以 了 极大 的 关 注 , 将 其 作 为 一 种 新 生 的 、 向 上 的 、 富 有 朝 气 的 制 度进 行 研 究 和 探 索 。 由 于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活 动 直 接 衍 生 于 国 际 司法 , 因 此 , 国 际 法 学 者 最 早 接 触 和 论 证 这 一 现 象 , 从 国 际 法的 角 度 为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作 了 最 直 接 的 注 解 。 基 于 国 际 刑 事 诉讼 的 目 的 与 职 能 , 国 际 刑 法 学 者 追 随 其 后 从 刑 事 法 的 角
11、 度 进行 了 更 为 细 致 的 研 究 。 近 年 来 , 随 着 程 序 正 义 理 念 的 张 显 与程 序 法 地 位 的 提 高 ,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中 的 程 序 性 因 素 和 诉 讼 特征 成 为 新 的 关 注 热 点 。 由 此 ,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与 国 际 刑 事 诉 讼研 究 不 断 深 入 , 理 论 体 系 逐 步 充 实 , 法 律 体 系 日 渐 成 熟 。(一 ) 国 际 法 方 面 的 研 究国 际 法 指 适 用 主 权 国 家 之 间 以 及 其 他 具 有 国 际 人 格 的 实 国 内 刑 事 诉 讼 法 是 指 依 托 于 一
12、国 法 律 体 系 内 的 刑 事 诉 讼 法 典 及 规 则 体 系 而 构 建 的 法 律 部 门 , 是 一 国 法 律 体 系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国 际 刑 事诉 讼 法 将 是 一 个 新 的 法 律 门 类 , 不 同 于 传 统 意 义 的 一 国 内 的 刑 事 诉 讼 法 , 为 了 便 于 区 分 , 本 文 突 出 强 调 国 内 刑 事 诉 讼 法 概 念 。JUSTI CE O F C H INA 探 索 与 争 鸣 Exp loration and contending106 中 国 司 法 JUSTI CE O F CH INA体 之 间 的 法 律
13、 规 则 的 总 体 , 主 要 研 究 对 象 是 条 约 、 国 际 习 惯法 及 各 国 承 认 的 一 般 法 律 原 则 。 进 入 20世 纪 以 来 , 国 际 法研 究 机 构 和 学 者 从 战 争 与 和 平 法 、 国 际 人 权 法 、 国 际 人 道 主义 法 等 角 度 对 国 际 刑 事 审 判 进 行 了 研 究 和 评 析 , 从 而 论 证 了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存 在 的 价 值 和 意 义 。 目 前 , 国 际 上 承 认 的 五大 刑 事 法 院 已 成 为 国 际 政 治 、 国 际 法 研 究 的 重 点 。 而 五 大 法院 设 立 背
14、 景 、 法 律 渊 源 、 基 本 制 度 、 具 体 规 范 , 则 是 国 际 刑事 诉 讼 法 的 主 体 内 容 , 构 成 了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核 心 部 分 。尤 其 是 对 作 为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理 论 与 实 践 发 展 的 顶 峰 的 海 牙 常设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的 研 究 , 为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理 论 体 系 的 构建 、 制 度 的 考 量 、 规 范 的 论 证 提 供 了 对 象 , 使 得 国 际 刑 事 诉讼 法 学 科 研 究 成 为 一 种 必 然 的 趋 势 。(二 ) 国 际 刑 法 方 面 的 研 究国
15、 际 刑 法 作 为 一 门 学 科 由 多 个 部 分 组 成 , 其 主 要 目 标 包括 预 防 和 处 罚 国 际 犯 罪 、 促 进 责 任 机 制 、 减 少 免 予 处 罚 、 建立 国 际 刑 事 司 法 等 等 。 国 际 刑 法 研 究 过 程 中 , 不 可 回 避 地 对国 际 刑 事 司 法 的 问 题 进 行 探 索 和 解 答 , 从 而 形 成 了 关 于 国 际刑 事 司 法 的 较 为 体 系 化 的 理 论 。 随 着 国 际 刑 事 司 法 合 作 的 发展 以 及 理 论 的 衍 生 , 国 际 刑 法 学 者 对 国 际 刑 事 司 法 协 助 、
16、国际 刑 事 司 法 合 作 、 区 域 刑 事 司 法 合 作 等 相 关 问 题 进 行 了 研究 , 提 供 了 大 量 的 研 究 成 果 。 国 际 刑 事 司 法 中 的 许 多 内 容 ,包 括 跨 国 联 合 侦 查 、 被 追 诉 人 的 引 渡 、 被 判 刑 人 的 移 管 、 判决 的 承 认 与 执 行 等 都 与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有 着 内 在 的 联 系 。 国 际刑 事 司 法 是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宏 观 领 域 中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 反映 了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中 的 具 体 行 为 和 制 度 。 因 此 , 国 际 刑 事 司法 各 个 方 面 的 研 究 丰 富 了 国 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内 容 , 扩 展 了 国际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视 阈 , 为 其 学 科 的 发 展 提 供 了 框 架 。(三 ) 国 内 刑 事 诉 讼 法 方 面 的 研 究刑 事 诉 讼 法 学 者 对 于 刑 事 诉 讼 法 的 全 球 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