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发现生命不过是场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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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没有试过要写小说,结果却因为不能将头脑中的故事顺利文字化而搁浅呢?大概从初二起我就萌生了要写一篇小说的念头,却总是写不了几笔就放弃了。因为从下笔到完成不知道要用多长的时间,而我从来也没有过一个明确的提纲,所以真是想一想就觉得是太过漫长的麻烦。这次借助现代化的记录工具Word,会不会好一些呢?答案依然是不确定的。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两个女孩在炎炎烈日下行走着,自小失去父爱的她们,心里始终存在着要找到父亲的愿望。这次她们去执行一项任务,然而失败了,被目标人物杀死。这个目标人物恰好就是她俩的父亲,这个男人也一直都在寻找着女儿的下落,遇到了这两个女孩之后格外思念自己的女儿,愈发强烈的愿望促使他踏上

2、了寻找女儿的征程。与此同时,得知了自己女儿被杀的消息,使这两个女孩的母亲格外珍爱仅剩的三女。她来到众人口口相传的名画家家里,希望对方为自己和小女儿画一幅肖像画。画家一开始拒绝,然而最后还是答应了。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所要讲的故事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它始终存在于我的内心,在对生活渐渐失去希望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这个念头。好了,介绍到此也是时候开始真正的故事了。不论如何,请看下去吧。我出生那年的雪花,据妈妈回忆说就像天上掉下了大片大片的棉花。如果你可以想象有一个人正在云端拆被子,大概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来到医院的妈妈是因为已经过了预产期,拖延了一周。每每想到此,我都在想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已经知道来到

3、这世上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一直不肯出来。还是说,我现在这种拖沓懒散的性格就是从那时候奠定下来的。到了医院,医生二话不说就打了催产针。有关这块儿的故事我没有问过妈妈,不过到了那种紧要关头,也是时候来一针了吧。就这样,在较劲一周之后,一个七斤六两的肉球终于肯滚出来了,接触到这个真实世界的冷空气后马上不耐烦地哭了。截止到我 22 岁之前的生活,你可以参考中小学生行为准则手册,因为我就是那么循规蹈矩地活过来的。对于这份生命,我并没抱着感恩之情,相反地我时时在想,如果我不在这个世上又能有什么关系。我也没做过什么贡献,每天只是窝在家里无谓地浪费着时间,打开电脑可以看上一天别人闪光的思想和生活。毕业了,在一番

4、周折之后,也毫无悬念地找到了工作。于是周一到周五发呆的地点,从学校换到了单位,每天忙碌着与自己并不相关的事情,看着别人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焦急、烦闷、恼怒倒也很有趣。不过生活中并没有太多有趣的事,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无聊的。在无聊情绪的支配下,我不禁要想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据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多次地。我没有遇到一个可以改变我生活的人,而我自己也缺乏改变生活的勇气,就这么一日复一日地纠结于乏味的生活,并逐渐陷入绝望的泥淖吧,未来的日子,我已经能看见了。抱着以上的想法,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跑到地铁站,却只能认命地排在队尾。好不容易挤上地铁,对着满车厢挤得不能动

5、弹的人群叹出今天第一口怨气。车门终于关上了,因为不想看见车厢里让我糟心的人群,即使遭尽白眼我还是努力转过身来面向车门站着,却在地铁启动的瞬间看见了等在外面的我。因为自身性格的关系,我并没感到多大的不安,或是想要大喊大叫地敲打车门。我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另一个我,她也在疑惑我们同时所处的状况。地铁驶出站台,车门外是一片漆黑,看着映在玻璃上的自己,我在想不知道那个我要怎么度过今天,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了,只是希望别弄出什么乱子就好。“如果她去上班的话,那我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看着地铁驶出车站,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往出口走去。刷卡机前,我遇到了分身之后第一个难题:如果我刷卡了,那么去上班的那个我就

6、会遇到点儿小麻烦。现在的地铁制度变得很苛刻,以前只要工作人员补刷一次就行了,没想到开过一次“某会”之后改成要调监控录像查询,避免从一开始就混进来的可能。“这么不人性化啊,不过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出席会议的都是电脑终端机,那些风烛残年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家拿个某 pad就能发表观点了。 ”我承认科技使生活更便捷,但是我总觉得这么发展下去电脑迟早要控制世界,人类沦为自己智能产物的奴隶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我一边想着这种无所谓的话,一边等待着下一次的出站高峰,终于混了出来。 “如果那个我也能有这么良好的合作意识的话,也许分身也不是一件多烦恼的事。 ”出了地铁站,我茫然地站在路边。交通机器人指挥着行人车辆不要

7、逾矩,谁越线了就要挨上一棒子,那些人却很焦急地要闯红灯,因为上班要迟到了。我幽怨地想:他们都有一个目的地,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到哪里去,难得清闲的我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即使再累也不能回家,只能在外面闲逛,闲逛就要花钱。虽然有信用卡,但为了不给另一个自己造成麻烦,还是得尽量减少开支。我走进一家“M 记”点了一个套餐然后坐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生活。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最好能尽快和另一个自己见一面,商量一下以后怎么行动。我势必要住在外面,不过即使是住最便宜的小旅馆,日子久了这开销也是惊人的,况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分身的状态,最好还是做长远打算。不知道那个我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已经想出一个方案了

8、呢?我现在这份焦虑的心情不知道她能不能感同身受呢?话说回来,我们能不能像双胞胎一样有心灵感应呢?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呐,比同卵更密切吧。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感受到她的想法或是心情,是不是证明了我们没有心灵感应这种高级玩意儿呢。今天的事件本身看起来就跟笑话一样,我始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好像我只是翘了班而不是分身了。说到没有感应,又是不是因为那个我根本没考虑这个事儿,只是一如既往的昏头昏脑地活着呢?想到这儿,我不禁要叹一口气,也许就是因为那个我什么都没想吧。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里,头上戴着传感器,用思想对电脑下达指令。因为不需要动手,所以世界上的胖子越来越多。我回过头看看办公里的人,叹了一口气,

9、“一个个都跟肉球一样瘫在这里,如果智能机器人现在发动战争,肯定一个也跑不了。 ”嘀!嘀!嘀!屏幕上不断弹出报错的对话框。听到声音,办公室里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挤出一丝勉强可以称之为不好意思的笑容,关上电脑,摘下传感器,走了出去。现在的电脑都是连接着传感器,如果使用者不戴传感器是不可能开机的。当人戴着传感器时,电脑会自动接收人脑信号,所以使用者只能想跟工作有关的想法。不过电脑会在感应到大脑疲惫的信号后,主动切换视窗,给使用者放个娱乐视频或是播放歌曲什么的,这时候使用者也可以自由选择消遣的节目。既然是休息,使用者的大脑最好是一片空白不要乱想,像我刚才那样乱想就会被电脑识别为错误指令,不断弹窗。

10、我走到吸烟区,准备放松一下心情。这栋大楼的吸烟区被设计成露天阳台的样子,从远处看就是挺好一栋大楼被莫名其妙地挖掉好几块,靠近边缘的地方有一个高高的大平台,个子高点的人站上去估计都能看见楼上的人的脚。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在使用传感电脑的时候出现了 Bug。我喜欢平躺在平台上,这样即使来了人也不会看到我,更不会因为碰见了领导同事什么的,需要尴尬地寒暄。看着浅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我突然感觉到疲惫,闭上眼睛回想早上的奇遇,始终觉得就像梦一样。 “真希望她就在眼前啊,这样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自言自语着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看到地上有人用烟头写的一个大大的“滚”字,连忙站起来看看

11、身上有没有沾到烟灰。我使劲拍了拍衣服,与此同时感到这世上没有一处净土,到处都是让人糟心的事与物。我在平台上走来走去,偶尔跑跑跳跳,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大家总是一有时间就跑到操场上做游戏,不论男生女生都混在一起,心中没有一丝芥蒂。我想起了小学同学中有一个很清秀的男生,性格很好,人很温柔,那时候我们好像总是玩在一起,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其实网络上有实名制的网站,可以找到各个时期的校友。原先我也注册了一个,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有一天我对了解别人的动态感到了厌倦,就把账号注销了。现在引起我关注的男人,在我上一层楼办公,有时候他抽国外的我不认识的牌子的烟,有时候抽国内很高档的烟。 “很贵的烟就是很高档

12、的吧” ,我这么想着,跳下了平台,脚一歪差点摔跤。我之所以关注他,并不是春心萌动,而是因为他抽烟的姿态很有笑点。他总是一副自命不凡的表情,但是点火的时候又有些扣扣索索,实在不好形容他当时的样子。他手中的烟就像他高傲而美丽的恋人,他因为拥有这样的女人而感到自豪,但在她身边时又多少有些自卑。我喜欢看这种矛盾的人生,因为其不幸的结局早已注定。我走到大楼边缘向远处张望,每栋大楼都在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有的大楼反射着蓝光,有的大楼反射着绿光,因为玻璃颜色不同。有一栋大楼的玻璃是红色的,我每天都要试着直视那栋大楼的光,再看向别处时就能体会到红绿色盲的世界。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我从来不向下看,并不是因为恐高,而

13、是向下看时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想跳下去的冲动。跳楼是一个很决绝的死法。这么胡思乱想着已经消磨了不少时间,我决定回办公室去。但是办公室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我仔细打量,原来屋中站了一个陌生胖子。是在我进来之前说了什么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惊讶?我心中窃笑着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毕竟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鲜活的表情。胖子回过头来看看我,接着否定般地轻轻摇了摇头。我回到自己座位上,心想最好不要有什么事和我扯上关系。胖子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放弃了什么重要的打算,垂头丧气地走了。打了一个饱嗝后,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M 记” ,外面的阳光还在刺穿大地。我不明白为什么写字楼都要装上反光

14、度极高的玻璃,难道他们坐在楼里时从不望向外面吗,难道不觉得刺眼吗?仔细想一想我似乎也在办公楼里工作,但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地点了呢?我突然有点恐慌,使劲搜罗着还残存在大脑里的记忆,总不能吃完一顿饭就全忘了吧?我慌忙掏出钱包想找到证件,却发现每张卡片的颜色都在一点一点变淡,没过多一会儿就都变成了白色。还好纸钞还保留着本色,我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确定这些钞票还能继续执行支付手段的功能,只是所剩无几了而已。我把钱装进裤兜,拉好包包,再次茫然地伫立街头,我隐约觉得往前走两站地会有一个街心公园,这是目前我唯一能确定位置的去处。趁着还没忘记,我得赶紧出发了。走出两条街去也没找到街心公园,街道两旁清扫机器人在忙

15、碌地工作,我逗弄地扔出一个纸团,它看了看我认真地把纸团扫到自带的垃圾箱里。真无聊啊。我找到一处高台站了上去,使劲往远处眺望也没发现半个公园的影子,我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抬起脸迎向太阳,闭上了眼睛。隐约感觉有黑影挡在我前面,悉悉索索地动,过了一会儿就走了。应该是把我的包拿走了,反正也无所谓,还好把钱装好了。我悠闲地闭目养神,在这忙乱的城市中是不是显得太过突兀了呢?“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我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高台下面聚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胖子站在前面,看来是他问的话。“有什么事么?”“这个地方一会儿要搞活动,你快下来!”好吧,不过我可不打算爬下去,我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跳下了平台,脚一

16、歪差点摔跤。这群人看我下来了,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开,一个接一个爬上高台。我这才看清他们拿了很多东西,大概是要布置会场。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忙上忙下,胖子突然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接着说当然会给工钱。我想了想要了 300,还要求他必须先给。胖子一边掏钱,嘴里一边嘟嘟囔囔:“连鸡都是后算钱,你倒先要。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叫鸡来帮忙,不过她们是按小时收钱的。 ”我再次爬上高台,眺望远处大厦反射出来的各色的光,突然我发现长时间看红色的玻璃,再看回别处很有红绿色盲的感觉。我发现自己总有一些无聊的想法,难怪今天碰上分身这么无聊的事,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我跟着他们搬来搬去,不一会儿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就搭建起来了。这是一个通体发光的大圆球,不知道从哪里连接了电源,向着天空直直发出一束红光。路上的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刚才还不耐烦地鸣笛的司机,现在也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世界一瞬之间静止了。胖子那一群人拿出一个大铁盒跟圆球连上,扭盒子上的开关,应该是在调试着什么。我在人群中从容地走来走去,认真观察着他们被凝固的表情。这时一个人回头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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