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加科夫文学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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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迅先生在他的作品中经常提到“狼”的形象,许广平在她的回 忆录中曾写道:“他不高兴时,会半夜喝许多酒,在我看不到他的时 候,更会像野兽的奶汁所喂养的菜谟斯一样,跑到空地去躺下,至少 或者如他自己所说,像受伤的狼,跑到草地去舔干自己的伤口,走到 没有人的空地方蹲着或者卧倒。 ”无独有偶,俄罗斯作家中也有这样 一匹孤独的“狼” ,他就是大师和玛格丽特的作者布尔加科夫。 布尔加科夫 1931 年给斯大林写过一封信,他在信中说: “在苏联俄罗 斯文学的广阔原野上,我是唯一的一只文学之狼。有人劝我在狼皮上 涂点颜色,这是个愚不可及的劝告。涂上颜色的狼也罢,剪去狼毛的 狼也罢,怎么也不像一只狗。 ”这匹“狼

2、”的生前是寂寞的,他无声 无息地从文坛上消失了近半个世纪,当他重新浮出历史地表的时候, 终于获得了崇高的声誉。 布尔加科夫面容削瘦、眼睛近视、文质彬彬、气态闲雅,从表面 看怎么也不像一匹“狼” 。他的父亲是一位神学教授,在家庭的熏陶 下,他自小就喜爱音乐、戏剧、小说,尤其嗜好阅读果戈理的作品, 养成了耿介不阿的性格和敏锐独到的眼力。当他开始写作的时候,俄 罗斯 300 年的王朝倾覆了,近千年的传统价值观也崩溃了,无所适从之 际,他便退回自己的纸上世界。在那个自足的世界里,他的想像力宛 如天马行空,纵横驰骋。1923 年布尔加科夫开始写作第一部长篇小说 白卫军 ,1924 年脱稿。然而,一直到

3、42 年以后这部作品才在俄罗 斯本土出版,这时,作家已经逝世 26 年之久。 白卫军 最为成功的 地方在于塑造了一批白军中的知识分子军官的形象。从普希金以来, 俄罗斯知识分子就有从军的传统,但是在 20 世纪 二十年代,军队由 荣誉的象征变为血腥的代名词,加入军队,除了屠杀与被屠杀以外没 有别的选择。战争无所不在,战争已经内化到参与者和他们亲人的精 神生活中。帕斯捷尔纳克在日瓦戈医生里写道:“前方和后方的 界限早晚会消失,血海的波澜会触及每一个人,任何人想苟且偷安, 想躲避,都躲不开这股潮流。 ”对于这股潮流,布尔加科夫保持了外 在于伟大历史之外的个人叙事。所谓正义与邪恶的区分是没有意义的,

4、所有人都是被胁裹者。布尔加科夫只是缓缓伸出手去,在无尽的流沙 中,掬起自己的那一捧沙。正像他在不详之蛋中所揭示的那样, 一群巨蟒式的爬行动物主宰着我们的历史,思想和思想者不断地被这 样的历史所吞噬、所扭曲。 1926 年,苏联国家政治保安总局突然搜查了布尔加科夫的住处, 没收了小说狗心的手稿和他的日记。从此,他开始受到漫长的批 判和封杀,用作家自己的话来说,等待他的是“贫穷、流落街头和死 亡”。然而,他挺住了,像一只孤独的狼一样,对着茫茫旷野,发出 凄烈的呐喊,在他生命的最后 10 年里,写下了 19 部作品,小说莫里 哀 、 剧院情史 、 大师和玛格丽特 、 死者手记 ,戏剧 亚当和夏娃 、

5、 极乐之地 、 最后的日子 、 彼得大帝等。 其中有三部只要他按照当局的意思作修改,就能获得出版或上演,但 是他坚决不改变自己的创作意图和创作原则。布尔加科夫的原则是: “如果把文学用于满足自己过上更舒适、更富有的生活的需要,那么 这种文学是可耻的。 ” 1937 年,斯大林对文艺界的清洗达到了一个高潮,先是对肖斯塔 科维奇、帕斯捷尔纳克、布尔加科夫等第一流的艺术大师进行严厉的 批判,然后将中央主管文化的领导人,也就是迫害大师们的打手们送 进集中营。当局邀请布尔加科夫参加一次对作协前领导的批判会,布 尔加科夫坚决地拒绝了:“我不会去迫害以前的迫害者。 ”这一立场, 并不能简单地看成是一种宽容的

6、姿态,而是对迫害本身的蔑视和反抗。 6 月 6 日,莫斯科艺术剧院院长阿尔卡耶夫被捕了。对枪决感到恐惧的 只有 19 世纪的老式妇女,如契诃夫的遗孀,而像布尔加科夫这样的新 一代知识分子则选择了笑。在狗心里,著名的外科医生把一个死 去的青年的大脑移到一条狗的身上,这条狗变得比它原来还要野蛮和 粗暴了,绝望的医生不得不作一次还原手术,使这条狗回复到犬齿动 物类。从医生的失败中,布尔加科夫看到:“人的本性只有通过怜悯 和仁慈才能改变;恐怖、强制和各种各样的暴行,无论它们是红的、 棕的还是白的,都无济于事。 ”早在 20 年代,布尔加科夫就开始了魔 幻的、黑色幽默的写作,比拉美的作家们早了数十年。就

7、艺术成就和 思想深度而言,在我看来,他的作品也比风靡中国的拉美作家要高。 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侧重表现一个地区历史文化的命运,而布尔 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则对整个人类历史中的善恶之争进行了 深刻的反思,因而更具有超越性。他是在绝望中为绝望而写作,在灾 难中为灾难而写作,在痛苦中为痛苦而写作。可以说,布尔加科夫是 “俄罗斯的鲁迅” 。 布尔加科夫在生命的最后一年,也就是 1939 年,写了一本关于斯 大林青年时代的剧本巴统 。这件事让他颇受诟病,因为与他一生 的立身行事大相径庭,所以后人把它当作“一个猜不透的谜”。 斯 大林秘闻的作者拉津斯基曾经与布尔加科夫的遗孀叶列娜谈到过此 事。叶列娜说,剧

8、本是在 7 月份开始讨论的,布尔加科夫提出阅读格鲁 吉亚的档案,当他们正在路上的时候,收到了“上面”发来的电报: “此行已无必要。 ”斯大林宣判了剧本的死刑。拉津斯基认为:“布 尔加科夫的致命错误恰恰在于他想看档案文献,想跳出官方材料的条 条框框。一旦他有了这种想法,结局必然是剧本的死刑。作者被历史 的流弹击中,布尔加科夫得了病,死了。 ”我想,布尔加科夫写这个 剧本的时候心态是极为复杂的,他既想通过这个剧本获得生存的权利, 又想不让它成为纯粹的献媚之作。他在两极挣扎着,却找不到一个自 己的立足点。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现实中的魔鬼比他 小说中的魔鬼要残暴得多。 1940 年 3 月

9、 10 日,布尔加科夫贫病交加地死去,年仅 49 岁。一匹离 群索居的狼闭上了冷观世界的眼睛。 919 年深秋的一天夜里,军医布尔加科夫在行军途中的火车上,在一支插在瓶子上的蜡烛的暗淡光晕下,写下了第一篇小说。第二年,他抛弃了优秀医师的职称,开始了写作生涯。几年后,他以长篇小说白卫军及由此改编的话剧土尔宾一家的命运而名世。但他在写作的第七个年头即遭到批判而被迫沉默,有生之年再也未能发表作品。 “命运的安排是,不管是职称还是成绩,都久久不得其用。 ”他自传中的这句平淡却意味深长的话,波澜不惊地道出了现实社会的严峻和不公。 然而,正是这个不完美的现实社会,成为他一生的目光的焦点,他用心审视这个社会

10、的病体部分和人性的弱点,永不疲倦地投以惊讶的表情和鄙夷的目光,不懈地以荒诞的幻想和犀利的讽刺对那些生活中的丑恶给予批判。在压制和寂寞的双重折磨下,布尔加科夫却从未停止他那支手术刀一样的笔。寂寞身前写就的一部部优秀的作品,为他的身后带来牢固的荣誉。长篇小说大师和玛格丽特正是这无边寂寞的作家生涯的高潮,它创作的结束,正是作家生命的结束。堪称石破天惊之作的大师和玛格丽特 ,是作家尖锐的讽刺力、奔放的想像力和深邃的观察力的结晶,它将圣经故事、神秘幻想和莫斯科的现实生活,用高超的技艺有机地联结成一个艺术整体,使人们在荒诞不经的故事中,对文化传统、精神价值和善恶观念产生严肃的思考。这部局部写实、整体写意的

11、作品不光给人想象的冲击力,它对现实强烈的批判力,更令人击节难忘。试想当魔鬼撒旦带着两个助手控制了莫斯科大剧院的舞台,会出现怎样的情景?作家的描述是撒旦变幻出大把的钞票扔向台下,观众疯狂地哄抢,可当他们用这钱付车费饭费时,钱却变成了酒瓶上的商标;撒旦还变幻出大批的时装,台下的妇女蜂拥台上,一抢而空,可她们在回家的路上,衣服却不翼而飞,一个个赤身裸体,无地自容。作家这样无情地嘲弄人性的弱点,不给人半点遮蔽。这自然与颂歌式的主流文学格格不入,他的厄运也是情理中的事了。 1940 年 3 月 10 日,49 岁的布尔加科夫,终于润饰完写了十余年的 大师和玛格丽特 ,也走完无畏而凄苦的一生,病逝于莫斯科

12、富曼诺夫街的住所内。而这本书又过了 33 年才在作家的祖国出版。这就是布尔加科夫作品的命运,而这正是作家忠于自己、忠于时代的结果。据说他生命的最后十年内所写的十九部作品中,本有三部可望演出或出版,但他坚决不肯改变自己的创作原则和意图。这不能不令人想起作家生前说过的话:“一个作家不论处境何等困难,都应忠于自己的原则如果把文学用于满足自己过上更舒适、更富有的生活的需要,那么这种文学是可鄙的。 ” 可以肯定,今天会有很多人对这样一段话不以为然。现实发生了许多的变化,文学已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艺术,它变得四分五裂,面貌支离破碎,有人只捡到其中的一片,以为那就是文学,是自己想要的文学。文学的价值标准变得

13、模糊不清,这正是有些人想要的结果。事已至此,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说,每一个碎片都有其存在的理由,都有它自己的光辉,但人不能总是生活在错觉中,人类的任何时代都并非完美无缺,最忠于现实和文学的心灵应该是最有价值的。否则,布尔加科夫也不会在去世几十年后,被从另册擢拔至正册,继而又告别了别人为他安排的不起眼的位子,走进与许多文学巨人比肩的行列。 1931 年,布尔加科夫在给斯大林的一封信中说: “在苏联俄罗斯文学的广阔草原上,我是惟一的一只文学之狼。有人劝我在狼皮上涂点颜色,这是个愚不可及的劝告。涂上颜色的狼也罢,剪去狼毛的狼也罢,怎么也像不了一只鬈毛狗。 ”我们在哪儿还能找到这样无畏而甘于寂寞的人?但愿我们找不到的原因,是我们的时代和现实不需要作家这样无畏和甘于寂寞。 在遥远的莫斯科新圣母公墓,布尔加科夫的墓地上立着一块不规则的乌黑的花岗巨石,周围时常有人献上一束表示敬意的鲜花。我们没有机会这样亲近地做出表示,那么读一读布尔加科夫文集吧,在这些富有独特魅力的作品中,在作家有意留下的那些空缺、裂口或沉默处,我们接受世界的质问。 稿件来源:中华读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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