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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着手机练口语：英语流利说的生意经英语培训机构英孚教育 2012 年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人现在每年要花 300 亿元学英语。在必须外教教学的口语培训方面，英孚、华尔街英语和新东方(41.05, 0.47, 1.16%)精英的学费已经动辄数万。不过，在前 Google 产品经理王翌看来，英语口语学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贵。过去一年，作为英语流利说的联合创始人与 CEO，王翌试图通过游戏和社交的方式激励用户在手机上学习口语。英语流利说是一款支持 iPhone 和 Android 手机的免费口语学习应用。与传统教学应用不同，它没有为用户准备课程大纲或者学习计划。用户打开应用以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照着自己
2、听到的语调，对着麦克风开口说话。“英语和数理化不太一样，它是一个基本技能。我们不觉得在英语学习上教师或者教材是最核心内容。这些很重要，但最核心的是不断地练习。”王翌在接受第一财经周刊采访时说，“这就像摊煎饼。我不用教你任何事，每天给你面粉、鸡蛋和必备材料。随便怎么摊，一个月之后肯定会摊好。”英语流利说的学习分为修炼和闯关两部分。修炼阶段，用户跟着双人对话录音，对着手机麦克风模仿录音里的发音和语调。应用将根据单个词的发音、句子里的停顿位置和声调判断用户的读法是否正确，不正确的单词将以红色标出。整个评价过程完全依靠计算机算法在手机上完成。当用户觉得自己已经熟练以后，就可以开始闯关，扮演其中一方与应
3、用进行对话。应用将根据发音的表现给出得分，判断闯关是否成功。2011 年 4 月，王翌离开 Google 回国，他先在数字广告平台易传媒做了一年产品总监，熟悉国内商业环境。英语流利说的想法也在此期间诞生。王翌回忆说：“我在易传媒的团队里有一半多的同事自己掏钱上英语学习班，但很多人说没效果，自己很难坚持下去。有些是因为加班去不了，不加班的时候也可能因为工作太累或其它原因而不去上课。当时我就想那么多人对着手机用微信聊天、在唱吧上唱歌，完全可以做个应用让他们对着手机学英语。”去年夏天从易传媒离职后，王翌拉了自己之前的同事，在 Google 从事语音和自然语言处理研究的林晖以及在硅谷大数据广告创业公司
4、 Quantcast 任职的工程师胡哲人共同创办了英语流利说。英语流利说的整套语音分析算法由林晖完成。它能够在修炼阶段对用户的口语水平进行评估，用红黑绿三种颜色告知用户需要改进的单词发音，避免用户按照错误的方式重复。为了让用户开口，英语流利说内置了上百个话题。话题内容五花八门，有叙利亚局势这样的热点，也有职场、乐评、美剧之类的生活话题。每个话题又被分为十段一对一的对话，长度多在一分钟之内。为了维持用户热情，王翌又效仿 Candy Crush 等当红社交游戏不断增加关卡的设计，每周请外教来到公司在上海火车站附近租的办公室里录制四个新话题。话题的选择由团队内部讨论完成。英语流利说团队有一位在英孚教
5、育做了四年的美国外教，内容的制作会参考朱迪吉尔伯特(Judy Gilbert)等美国英语口语专家授权的作品，包括针对美国本土教学的 Clear Speech 和 Teaching Pronunciation。一个总共不到 15 人的小团队每周准备 40 段对话自然不可能像耗时数年的教材那样字斟句酌。但通过海量内容覆盖不同场景的形式可能反倒比教材里精选的对话更接近人类本能。Google 语音识别工程总监，研究人脑运作数十年的未来学家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在去年出版的如何创造思维(How to Create a Mind)一书里解释说人脑并不是按照单词进行记忆和对话，人脑记住的是说
6、特定句子时身体的一连串动作就像早上起床时自然的穿衣动作一样。这意味着流利的口语必须依靠重复练习各种可能的场景对话，当大脑开始思考该用什么词的时候，说话难免变得吞吞吐吐。面对日常生活不用英语交流的用户，英语流利说只能依靠一些激励措施让用户持续练习。王翌选择效仿那些令人上瘾的游戏设计，特别是愤怒的小鸟。英语流利说允许用户选择任何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进行学习，但每次只能打开话题中的第一段对话，必须闯关才能解锁下一个话题。这就像游戏里的关卡一样，你必须一关一关地打下去。闯关成功后，英语流利说将依照用户的表现给出一至三个金币的评分，只有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准才能拿满三个金币。并且应用还会将用户的得分上传，做成
7、金币排行榜鼓励竞争。愤怒的小鸟已经证明闯关和评星模式能够激发用户的挑战欲。“8 月底，有位用户一天在英语流利说里对着麦克风练了 7 小时 14 分钟。这个数字相当夸张，一般情况下，每天的第一名都录三到四小时。”王翌告诉第一财经周刊。在游戏机制和社交排名的激励下，英语流利说实现了不错的黏性。自今年 2 月第一版在苹果(95.22, 1.02, 1.08%)应用商店上线至今，英语流利说已经积累了超过一百万用户。根据移动应用分析平台 Flurry 的统计数据，英语流利说的用户活跃度比 iOS 平台全球教育类应用的平均值高两倍以上。偏重国内的分析平台友盟的数字则是英语流利说活跃度目前处于所有应用的前
8、5%。英语流利说已经完成种子轮融资，但目前还没有营收来源。虽然曾经在 Google 广告的核心部门工作，王翌从事的 Analysitc 数据分析业务并不产生利润，他信奉“专注于好用户，别的都会自然跟上来”的商业逻辑。不过，作为一家独立的商业公司，迟早需要面对如何赚钱的问题。问题的答案可能在英语流利说的下一个发展目标为用户提供个性化建议。目前它只会告诉用户句子的哪个词发音标准、哪个词还不行，需要用户自己改进。很多用户没法自己纠正错误，这也是那么多人愿意花数万元去传统培训机构上口语课的主要原因。“我们正在对数据分析改进打分算法，将来有可能针对用户所遇到的不同问题，为他提供个性化的服务”，王翌计划在个性化建议上延续技术主导的策略，不过要通过算法为口音各不相同的用户提供有效的修改建议绝不是件容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