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符号学角度看转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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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 语 学 刊 黑 龙 江 大 学 学 报 校 庆 专 号 年 第 期 总 第 期从 符 号 学 角 度 看 转 喻华 劲这 里 说 的 转 喻 指 西 方 语 言 中 的 卯 , 是诗 学 和 修 辞 学 中 的 概 念 。 传 统 的 定 义 是 “ 用 于 改变 原 义 的 词 叫 做 转 喻 。 ” 卫 转 喻 的 研 究 已 有 很 长 的历 史 , 但 一 段 时 间 以 来 , 其 主 要 内 容 只 限 于 对 转 喻的 分 类 隐 喻 、 换 喻 、 提 喻 、 明 喻 、 讽 喻 等 等 , 比 喻的 要 素 剖 析 喻 依 、 喻 旨 、 比 喻 基 础 、 连 词 使

2、用 等等 , 以 及 对 诗 篇 中 转 喻 运 作 的 分 析 。 诚 如 许 多 专家 所 言 “ 由 于 对 构 成 转 喻 创 造 性 方 面 失 去 兴 趣 以及 与 文 艺 创 作 新 的 经 验 脱 节 , 转 喻 理 论 到 世 纪中 叶 从 纯 语 言 的 观 点 来 看 , 已 成 为 诗 学 和 修辞 学 最 停 滞 、 最 公 式 化 的 部 分 。 似 乎 转 喻 理 论 的价 值 不 过 是 列 出 一 个 项 目 清 单 , 以 用 于 而 且往 往 是 大 致 准 确 地 用 于 对 诗 篇 的 操 作 性 分析 。 能 对 转 喻 重 新 恢 复 兴 趣 ,

3、把 旧 的 问 题 纳 入 新的 视 野 , 起 决 定 性 作 用 的 是 一 般 符 号 理 论 的 观 念和 方 法 , 结 构 语 言 学 , 篇 章 语 言 学 和 神 经 语 言 学 ” 本 文 就 试 图 从 符 号 学 的 角 度 来 考 察 转 喻 。一 、 语 言 符 号 的 语 义 三 角 与 转 喻由 于 符 号 的 能 指 与 所 指 之 间 没 有 必 然 联 系 ,就 使 两 者 中 的 一 个 方 面 可 能 发 生 变 化 , 从 而 使 作为 整 体 的 符 号 发 生 变 化 。 语 言 符 号 与 其 他 人 工 符号 的 区 别 在 于 这 种 变 化

4、 是 历 史 形 成 的 , 而 不 是 人为 修 订 得 出 的 。 在 交 际 过 程 中 , 不 同 的 人 在 不 同的 场 合 下 使 用 同 一 词 语 难 免 产 生 一 些 变 异 , 但 这些 变 异 并 不 一 定 导 致 破 坏 这 些 语 言 符 号 的 同 一性 。 根 据 索 绪 尔 的 理 论 , 符 号 在 体 系 内 的 同 一 , 是相 对 的 , 关 系 上 的 同 一 , 而 不 是 绝 对 的 、 能 指 上 的物 质 同 一 , 或 所 指 上 的 内 容 的 同 一 是 有 着 区 分 不开 的 差 异 、 但 不 涉 及 符 号 间 关 系 的

5、同 一 , 而 不 是 无差 异 的 同 一 。 变 异 是 绝 对 的 , 同 一 是 相 对 的 。 但变 异 总 有 一 定 限 度 , 超 出 这 一 限 度 , 词 语 就 变 成 另外 的 词 语 。 这 里 介 绍 一 下 刃 , 对 这 一问 题 的 观 点 。 , 所 谓 语 义 三 角 理 论 , 指 词 语 符 号 有三 个 组 成 部 分 一 、 语 音 物 质 部 分 , 他 用 的 术 语 是语 音 词 咖 叭 叨 , 如 俄 语 公 鸡 一 词 的语 音 外 壳 为 尹 叮 幻 二 、 意 义 部 分 。 。朋 , 二 洲 钾 钓 , 如 公 鸡 一 词 的 意

6、义 可 能 包 括 以下 内 容 家 禽 、 雄 性 、 红 冠 、 足 距 等 等 三 、 实 指 部 分卿 , 职 , 卯 咖 碑 加 公 鸡 一 词 在 交 际中 所 实 际 指 称 的 鸡 。 幻 认 为 词 语 在交 际 过 程 中 产 生 以 下 三 种 变 化 。当 语 音 外 壳 发 生 变 化 , 而 意 义 和 实 际 所指 不 变 时 , 就 产 生 词 的 各 种 语 音 变 体 和 形 态 变 体 。前 者 如 俄 语 中 的 只 有 硬 、 软 两 种 读 法二 或 二 、 均 表 示 “ 零 ” , 汉 语 中 的 机 械 读亡 或 亡 后 者 如 俄 语 中 的

7、 二 , 和 二 、 双 , ,与 刀 只 , 以 及 汉 语 中 的 “ 厨 子 ” 和 “ 厨 师 ” , “ 步 话机 ” 和 “ 步 谈 机 ” , 它 们 在 词 素 构 成 上 的 差 异 , 并 不表 示 语 义 和 实 指 事 物 的 区 别 。 变 异 达 到 极 限 时 ,就 由 语 音 变 体 转 为 同 义 词 , 由 一 个 符 号 变 成 两 个符 号 。 如 和 劝 , 倪 娜 , , 、 , 。 认 和从 益 。当 语 音 外 壳 和 实 际 所 指 不 变 , 而 意 义 可能 产 生 变 化 , 助 所 说 的 语 义 变 化 , 特指 那 样 一 些 变

8、异 , 它 们 促 使 由 对 简 单 日 常 生 活 概念 的 认 识 , 转 化 为 对 其 内 涵 发 展 、 充 实 的 理 解 。的 , 曾 把 意 义 分 作 近 点 的 和 远 点 的。 , 、 众 , 八 二 益 、 “ , , 前 者 属 于 语言 学 范 围 , 后 者 则 应 由 其 他 相 关 的 专 门 学 科 来 研究 。 例 如 二 。 。 的 近 点 义 为 “ 夜 间 星 体 , 月 亮 ” , 远点 义 为 “ 地 球 的 天 然 卫 星 ” 对 后 者 进 一 步 发 展 将形 成 有 关 月 亮 符 合 科 学 定 义 的 概 念 。 远 点 意 义 以

9、近 点 意 义 为 发 展 变 化 基 础 , 最 终 成 为 与 近 点 意 义不 同 的 专 门 术 语 意 义 。 如 “ 二 一 词 在 日 常 生活 中 被 理 解 为 “ 本 钱 ” 、 “ 资 本 ” , 而 在 政 治 经 济 学 中被 解 释 为 “ 用 以 剥 削 工 人 、 取 得 剩 余 价 值 的 生 产 资料 和 货 币 ” 、 同 样 , 日 常 生 活 中 把 国 家 当 做 “ 一 定疆 域 内 的 民 族 聚 集 地 区 和 行 政 管 理 组 织 ” , 而 政 治学 中 它 定 义 为 阶 级 斗 争 的 工 具 ” 。 当 把 一 个 词 理解 为 专

10、 门 术 语 时 , 它 已 是 不 同 于 原 来 符 号 的 同 音词语 音 外 壳 和 意 义 不 变 , 而 词 所 指 称 的 事物 却 发 生 变 化 , 这 是 交 际 过 程 中 最 常 见 的 , 也 是 与本 文 有 关 的 一 种 变 异 。 由 于 追 求 生 动 、 新 颖 、 简 练而 经 常 出 现 这 种 变 异 。 如 、 认 二 , 、 指帽 子 、 “ 指 橙 盖 着 雪 的 冬 季 。 日 常 生活 中 听 到 的 “ 披 金 挂 银 ” 指 得 金 银 牌 , “ 他 满 脸 的旧 社 会 ” 都 属 于 这 一 类 生 动 的 、 有 表 现 力 的

11、 用 法 。这 里 的 如 。 , 声 只 , 金 、 银 旧 社 会 等 词 都 改 变 一 原来 的 所 指 , 这 种 转 用 达 到 极 限 , 就 会 产 生 转 喻 , 幻。 。 即 用 的 术 语 是 , 如 卯 , 但 他 强 凋 这 个术 语 用 于 广 义 , 包 括 换 喻 钧 , 、 提 喻双 。 等 等 , 实 际 上 就 等 于 通 常 所 说 的 转 喻 当一 个 词 在 未 失 去 与 原 来 所 指 事 物 联 系 的 条 件 下 ,又 产 生 了 与 新 事 物 的 隐 定 联 系 , 那 就 由 一 般 的 生动 用 法 进 而 成 为 语 言 现 象 的

12、 转 喻 。 许 多 学 者 , 包括 心 , 。 。 双 。 都 认 为 此 时 的转 喻 已 不 是 原 来 的 词 如 俄 语 中 的 , 、 表 示计 算 机 的 “ 储 存 器 ” , 英 语 中 的 。 指 计 算 机 的“ 鼠 标 ” , 都 是 近 年 来 形 成 的 转 喻 。这 样 , 根 据 符 号 学 理 论 , 转 喻 是 改 换 所 指 实 物的 生 动 用 法 所 产 生 的 终 极 变 异 结 果 , 在 不 增 加 物质 符 号 的 条 件 下 , 它 丰 富 发 展 了 词 汇 体 系 , 造 成 同一 语 音 物 质 表 达 两 种 以 上 不 同 、 但

13、 相 关 的 意 义 , 使语 言 符 号 出 现 能 指 与 所 指 的 非 对 称 性 。 转 喻 成 了与 词 素 一 类 手 段 同 样 重 要 的 构 词 方 法 。 以 上 更 多是 从 语 言 系 统 考 察 转 喻 的 二 、 从 符 号 的 运 作 过 程 中 看 转 喻从 符 号 学 角 度 来 看 , 言 语 中 运 用 转 喻 的 本 质在 于 从 在 现 场 的 、 实 际 使 用 的 符 号 向 不 在 场 的 、未 使 用 符 号 的 语 义 转 移 、 这 种 语 义 转 移 的 过 程 也就 是 符 号 对 受 话 人 作 用 的 过 程 。 它 体 现 为

14、以 下 几个 步 骤在 现 实 的 话 语 中 一 些 词 语 符 号 之 间 的 搭配 异 常 , 或 与 情 景 不 能 协 调 。 这 种 在 微 观 语 境 中的 异 常 、 偏 离 、 悖 谬 应 在 更 大 范 围 的 宏 观 语 境 电得 到 排 除 。 如 二 、 、 二 、 川 , 任 、 娜只 涌 详 天 月 伽 , 了 。 只 几 水 卫 。 “ 认只 现 , “ 朋 曰 知 , 伪 ,口 从 认 能 匹 , 劝 班 介 八 双 山 “ “、 仿 呱 把 “ 良 知 ” 当 做 尖 甲 利 爪 的 野兽 ” , 心 上 布 满 青 苔 ” 都 是 异 常 的 , 这 种

15、在 微 观 语境 中 看 来 有 悖 常 识 的 现 象 , 促 使 读 者 在 更 大 的 宏观 语 境 中 寻 求 对 转 喻 词 的 理 解 , 从 在 现 场 的 符 号转 向 不 在 现 场 的 符 号 , 以 对 作 者 的 话 语 做 出 正 确解 释 。受 话 人 通 过 思 索 想 象 甚 至 是 直 觉 去 把握 用 于 转 喻 的 词 语 , 赋 予 它 另 外 的 意 义 , 以 从 宏 观整 体 上 理 解 作 者 的 意 图 。 “ 挠 心 的 尖 甲 利 爪 的 野兽 ” 是 指 “ 良 知 ” 为 克 服 过 分 的 欲 念 , 放 纵 的 感 情 ,而 具 有

16、 的 使 人 痛 苦 不 堪 、 坐 立 不 安 的 特 征 。 由 此啮 咬 、 表 示 “ 折 磨 ” 也 是 顺 理 成 章 的 事 , “ 布满 青 苔 ” 也 转 而 表 示 、 合 进 而 指 人 灰 意 冷 、 了 无生 趣 ” 的 状 态 。 用 这 些 行 文 中 没 有 的 、 引 申 出 来 的词 语 意 义 , 就 可 以 大 体 解 释 这 段 诗 歌 的 意 义 , 然 而如 果 果 真 改 换 成 这 些 不 在 现 场 的 符 号 , 就 失 去 许多 附 加 意 义 和 生 动 形 象 。 把 话 说 白 了 , 也 就 丢 掉了 诗 歌 的 精 华 。当 交 际 过 程 中 在 符 号 两 种 所 指 现 象 之 间建 立 起 的 合 理 联 系 , 逐 渐 被 大 多 数 受 话 人 所 接 受 ,于 是 符 号 就 形 成 两 种 意 义 直 义 和 转 义 , 而 上 述 联系 就 变 成 解 释 从 直 义 到 转 义 的 理 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