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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经 济 学动 态 2 0 1 2年 第 1 0期 产 业发展研 究 消费者 偏好 与 中国服务业发展难题 一 般 均衡 框 架 下 的证 据 张月友 刘志彪 内容 提 要 ： 在 研 究产 业发展 时 ， 如 果 能 引入 微 观层 面的 消 费者决 定 ， 其 意 义是 重要 的 。为此 ， 本 文构 建 了一 个 两部 门模 型 ， 在 一般 均衡 框 架 下考 察 消 费者 偏好 对我 国经 济服 务 化 进 程 的 影 响 。研 究表明， 随着人均收入水平和服务 消费相对价格的提 高， 在工业品与服务品消费间， 与美国代表性 家庭的替代偏好为零截然不同的是 ， 我 国代表性家庭偏好于
2、用工业消费品替代较 昂贵的服务消费 ( 1 9 7 8 2 0 1 1年相关消费数据验证 了我 国居民对工业品与服务消费的替代弹性显著异于零) ， 导致 服 务 消 费正 的收入 效 应 ， 因工 业品 对服 务 负的 替代 效应 而抵 消 ， 造成 我 国制造 业 向服 务业 的就 业转 移更加 困难 。可能的解释为： 我 国普通居 民消费意识存在缺 陷并且受较低收入水平的长期束缚， 需 求层 次仍 然较低 。 因改 变消 费者偏 好 并不 容 易 ， 与 众 多经济 学家们 认 为 的 中 国将 在 “ 十二 五 ” 时期 进入 服 务 经济 新 时代 的看 法不 同， 本 文 对此持 谨
3、 慎 的 乐观 态度 。 关键 词 ： 替 代 弹性 消 费者 偏好 经 济服 务 化 一 、引言 2 0 1 0年 ， 我 国人 均 国 民 收入 已 经 达 到 4 0 0 0美 元 ， 进 入 了 中等偏 上 收入 国家 组 别 。根 据 服 务业 伴 随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加快发 展的普遍性和规律性 ， 我 国 服务业 发 展迎 来 了收 入 的黄金 发 展期 。又恰逢 中共 中央关于制定 国民经济和社会 发展 第十二个 五年规划的建议 首次将扩大内需 、 促进服务业发展 作 为独 立 章节 ， 提 出要 把 扩 大 服 务业 消 费作 为扩 大 内需 的战略重点。国家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加
4、上决 策层 对 服务 消 费 的 高度 重 视 ， 促 使 部分 经 济 学家 对 我 国“ 十二 五” 时期 的服 务业 发 展充 满 了信 心 。江小 涓 ( 2 0 1 1 ) 认 为 我 国服 务 业 发 展 的春 天 已经 来 临 ， 并 乐 观地 预测 服 务业 增长 加 速和 比重 提 升 的拐点 很快 将会 出现 。夏 杰长 ( 2 0 1 0 ) 更是 明确 指 出 中国很 可能 在 2 0 1 5年 左右 迎来 一个 产 业结 构 的“ 拐点 ” ， 也 即进 入“ 服务经济时代” ， 届时 ， 服务业增加值 占 G DP比 重将 达 到 4 8 ， 服务 业 吸纳 劳 动
5、就 业 占全 部 从业 人 员 的 比重 将达 4 1 。 我 国 服 务 业 发 展 和人 们 生 活 水 平 的现 状 如何 呢?来 自 中国统 计摘 要 和 中 国统 计年 鉴 的公 开 数 据显 示 ： 按不 变 价格计 算 的我 国第 三产 业 贡献率 ， 从 2 0 0 7年 4 6 3 的 高 位 ， 下 降 到2 0 1 1年 的 4 1 3 ； 按 当年价格计算 的我国服务业产值比重 ， 从 2 0 0 9年的 4 3 4 ， 到 2 0 1 0年 的 4 3 2 ， 再下 降到 2 0 1 1年 的 4 3 1 ； 我 国服 务 业 就业 比重从 2 0 0 9年 的 3
6、4 1 9 6 ， 按 过 去 的 正 常 增 速 增 加 到 2 0 1 1年 的 3 5 7 ； 消费支 出上 ， 我 国城 镇居 民家 庭 的恩格 尔 系 数 不 降反 升 ， 食 物 支 出 占总支 出 的 比重 ， 从 2 0 1 0年 的 3 5 7 ， 提高到 2 0 1 1年的 3 6 3 。农村 居民家 庭的恩 格尔 系数 ， 从 2 0 0 9年 的 4 1 ， 轻微 下降 到 2 0 1 1年 的 4 O 4 ； 普通 家庭 的服 务业 消 费情况 也不 容 乐观 ， 具体 情 况 见 图 1和 图 2 。 图 1是 我 国城 镇 居 民年 均 服务业 及 各 细 分 行
7、 业 的 消 费 支 出 比重 图 ， 图 2 是我国农村家庭居民的年均服务业及各细分行 业 的 消费 支 出 比重 图 。 * 张月友 ， 南京大 学经济 学院， 邮编 ： 2 1 0 0 9 3 ， 电子邮箱 ： z z y 8 5 7 1 6 3 c o rn； 刘志彪 ，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 ， 邮编 ： 2 1 0 0 1 3 ， 电子 邮 箱： z b l i u n j u e d u c n 。本文获教 育部人 文社会科 学重点研 究基地 重大 项 目“ 扩 大 内需条件 下提 高长 三角对 外开放 水平研 究” ( 1 1 J J D7 9 O O 3 6 ) 资助 。对 匿名
8、 审稿人提 出的 宝贵修 改意见 ， 在此表 示感谢 。文责 自负。 一 5 7 显 然 ， 2 0 0 6 2 0 1 1年 ， 我 国无 论 是 城 镇 家 庭 还 是农村家庭 ， 平均花费在服务业上的比重都下降了。 各 细 分行 业 的消费 ， 在 城镇 家庭 ， 除 了花费 在交 通通 讯上 的支 出有 所 提高 之 外 ， 其 他 服 务 业 各 细 分行 业 的消费 比重 ， 要么基本不变 ， 要么下降。如果只观察 最近两年的服务消费变化情况 ， 即使是在交通通讯 行业 ， 也下降了； 在农 村家庭 ， 除了医疗保健服务的 消费支出比重提高之外， 其他服务消费支出的比重 也 是要
9、么基 本不 变 ， 要么 明显 下降 。 比 一医 保 健 _ 1 卜交 通通 迅 ，卜文 教娱 乐 一其 他商 品和 艰 + 霏 务 消 图 1 我 国城镇 家庭 居民年均每人服 务业各 细分行 业消费支 出比重 数据 来源 ： 根据 中国统计摘要 2 0 1 2 整理计算 。 2 006 2( ) ( ) 7 2 00 8 20 09 2( ) l 0 2Ol 1 医疗 保健 交通 通迅 支教娱 乐 其他 商品 和 降 消 费 图 2 我 国农村 家庭居 民年 均每人服 务业各 细分行 业消 费支出比重 数据 来源： 根 据 中国统计摘要 2 0 1 2 整理计 算。 可见 ， 中国的 服
10、务 业 并 未 在 “ 十二 五 ” 开 局 获得 高歌猛进地发展， 相反 ， 伴随收入水平 的提高和服务 价 格 的变 化 ， 居 民 的服 务 消 费 甚 至 有 向下 趋 势 。造 成 这种 局 面 的原 因 ， 是 中 国经 济 衰 退 的前 兆 ? 还是 服 务业 国外消 费增 多对 内需 造成 了替代 ?亦 或是 我 国消 费者偏 好 在服 务业 发展 方 面有所 限制 的正常反 映 ?本 文试 图回答 以上 问题 ， 构 建 了一 个 两 部 门模 型 ， 将代表性家庭对消费者 消费工业 品与服务的替 代弹性纳入其中， 在一般均衡框架下考察消费者偏 好 对我 国经济服 务 化进
11、程 的影 响 。本 文 的研究 具有 重大 的实 践和 理论 意义 。前 者体 现 为本文 对 于我 国 扩 大 内需 和消 费结 构 升 级 ， 乃 至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转 型都具有重要意义； 而后者则表现在 ： 截止 目前 ， 研 一 5 8一 究 替 代弹性 的国 内外 文 献 较 多 ， 但 这 些 文献 要 么 是 关注时际替代弹性 ， 要么是侧重要素替代弹性 ， 鲜有 发现 从 消费 的替 代 弹性 角 度 来 研 究 产 业 发 展 的情 况 ， 甚至 有关 消费 的替代 弹性 本 身 的研 究 也是 凤 毛 麟 角 ， 而显然 ， 如 果 在研 究 产 业 发 展 时
12、 ， 能 引 入微 观 层面的消费者决定 ， 其意义无疑是重要 的。本文的 研 究表 明 ， 我国代表性 家庭偏好 于在 工业 品与 服务消 费之问进行替代消费， 导致服务消费正的收入效应 ， 因 工业 品对 服务 负的替代效 应而抵 消 ， 造成 了我 国的服 务业 发展和消费升级 困难 。本 文在接下来 的第二部分 构建理论 模型 ； 第 三部分讨论 消费者 偏好影 响部 门就 业转移的几种情况； 第四部分是基于中国数据对模型 结论进行验证分析 ； 最后是结论 与政策建议部分 。 二、 两部门模 型 这个 部分 将 构建一 个 属于 大 国封闭 经济 的两部 门技术 非均衡 增 长模 型
13、， 假设 只存 在 制 造 业 和 服务 业 两个 部 门 ， 两 部 门差 异 仅 表 现 为外 生 的技 术 进 步 速率不 同。产出分别为工业 品和服务 ， 其 中的服务 按 照用 途不 同分 为 消 费 者服 务 和生 产 者 服 务 ， 而 生 产者服务可以作为制造业和服务业本身的中问投入 发挥作 用 。存在 大 量 相 同 的 家庭 ， 工业 品 消费 和 消 费者 服务 因消 费者偏 好 型式 的不 同在代 表性 家庭 可 能会 发生 替代 。 ( 一 ) 假设 厂商 假设制造业与服务业两部门厂商的生产函数相 同 ， 均为 规模报 酬 不变 型 ( C R S型 ) 柯 布 一道
14、 格拉 斯 ( CD) 生产 函数形 式 ， 技 术 进 步 为希 克 斯 中性 ( Hi c k s n e u t r a l t e c h n i c a l p r o g r e s s ) 。厂 商 从 代 表 性 家庭雇 佣工 人 并使 用 生 产 者 服 务 投 资 ， 理性 的厂 商以最大化利润为 目标 。 两部门厂商将技术取做给定， 每家厂商 的生产 函数 均 为 Y 一A F ( L 。 ， K ) ， i m， S ， m 表 示 制 造业 部 门 ， S 表 示 服 务 业 部 门 ； Y 表 示 第 i 部 门产 出 ， L i 表示 第 i 部 门劳 动 投 入
15、 ， K 表 示 第 i 部 门 的 生 产 者 服务 投 入 ， 不存在损 耗 ； A i 为第 i 部 门技术进 步 ， 且 A 以 g 速率外生地增长， g g ； F ( I ， K) 的设定形式均为 F ( L， K) 一 K卜“ ， 和 1 一 分别为劳动的产出弹性和 生产者服务投资的产 出弹性 ， a ( O ， 1 ) 。制造业和服务 业部门的厂商最大化 目标为式( 1 ) 和式( 2 ) ： m a x g Z k 1。一一 P r k一一W Z ( 1) f m k m m a x p g Z 忌 l - a P r k 一W Z ( 2) 经济学动态 2 0 1 2年第
16、1 O期 上式 中， 已经将 工业 品价 格标准 化 ； 令 r 为 生产者 服务 的边际产 出( 也 即生产者服务 的真实报酬率 ) ； p 为生 产者服务 的相对价格 ； 硼 为第 i 部 门劳 动力 的真实工 资， i i n ， s ； 生产者服务的净投资为： a 家 庭 ( 3 ) 存 在 大量 相 同 的永久 性家 庭 。代 表性 家庭 总 人 口为 L， 分 别配 置 劳动 给制 造业 厂 商为 和服 务业 厂商为 z ， 生产者服务 总投 资为 K， 分别配置给 制 造业厂商 k 和服务业厂商 k 。代表性家庭在 t 时 点供给一单位劳动 ， 也即雇佣 劳动满足条件 ： l + Z 1 ( 4 ) 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