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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经济学研究 J OURNAL OF NANJ I NG UNI VIERSrrY P h i lc e , o !o h y ， H u m a n i ti e s a n d 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s)6 ， 2 0 0 7 基 于“ 银企博弈 视 角的 中小企业 融资分析 王 书 贞 ( 南京审计学院 金融学系， 南京 2 1 0 0 2 9 ) 摘 要 ： 中小企业 的内源性 融资 能力较弱 ， 其发展很 大程度上依 赖于外 源性融资。 目前我 国 外源性融资路径受阻的主要原因在于外源性融资的主体商业银行“ 嫌贫爱富” ， 将急需资金支持的 中小企业拒之
2、门外。这是不完全信息条件下 商业银行 与 中小 企业博 弈的结果 ， 最终 带来“ 逆 向选 择” 和“ 道德风险” 。商业银行与中小企业在契约约束下进行资金借贷交易， 具有相互转嫁成本而 提高 自身获利 的可能性 商业银行 为规避风 险所采取 的信 贷配给对 中小 企业外源 性贷款融资形成 了硬性制约。借鉴西方国家“ 企业集群” 的运作模式可能是中小企业发挥集群优势解决融资约束 的一种有效选择。 关键词： 外源性融资；信息不对称；博弈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 目( 0 6 J A 7 9 0 0 8 8 ) 2 0 0 6年 1 2月 1 1日中国银行业协会和 金融时报
3、在共 同主办“ 首届中国中小企业融资论 坛” 的同时 ， 宣布中国中小企业协会成立 。2 0 0 7年 7月 2 6日在“ 全国小企业融资高层研讨会 ” 上 ， 中国银监会主席刘明康表示 ： 中小企业信贷做得好的全 国性商业银行可以增设营业 网点 ， 地方性商业银行则准予跨 区经营。 这是 监管部门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问题 的最新举措 。早在 2 0 0 5年 ， 我国中小企业就 占全 国企 业数的 9 9 、 就业 人员数的 7 5 以上 、 新 增工业产值 的 7 0 左右 、 出口总额 的 6 0 以上、 全部税收的 4 5 ， 中小企业所实现的增加值超过全 国 G D P 的5 5 。中小
4、企业 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发展 、 市场繁荣和就业扩大 的重要基础， 并以其灵活的 运行机制和市场适应能力， 成为中国经济体制转变的推动力量。 由于中小企业 对经济有着 特殊 的贡献 ， 因此大多数国家管理层都积极创造条件为中小企业融资提供切实有效的帮助 。 一 、中小企业融资形式的比较选择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中小企业融资的主要途径是 内源性融资 与外源性融资， 前者主要包括 所有者权益 、 企业留存收益与职工集资， 而后者主要包括银行贷款、 债券融资、 股权融资及风险 投资等。大量学者对中小企业融资进行了深入研究 ， 从融资需求角度出发的“ 融资次序理论” ( M y e r s ， 1 9
5、8 4 ) 认为， 由于存在着信息不对称 ， 企业融资选择总是先内源 、 后外源， 而在外源性融 资中又是先债务融资再是权益融资。由于中小企业会综合考虑成本、 独立性和控制权等问题， 详情可参见 银监会加大政策激励小企业 受惠 ， 经济观察报 ， 2 0 0 7年 7月 3 0日。 以上数据采自 如何破解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怪圈 ， 金融时报 ， 2 0 0 5 年8月2 9日。 当扩张与独立性产生矛盾时 ， 所有者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持企业的独立性 ， 如不能失去对企业 的有效控制权等 ， 就不太愿意遵循通常所说的融资次序 ( Ho w o r t h ， 2 0 0 1 ) 。很多 中小企业就会
6、 首先选择内源性融资、 然后才是外源性债务融资。对于 中小企业融资问题 的研究还有 “ 增长 周期理论” ( H e l w e g e& L i n g ， 1 9 9 6 ) 。该理论认为， 企业在建立和成长期大多使用债务融资 ， 当 逐渐成熟时对债务融资的依赖性将逐渐降低 。企业的持续增长使其有机会通过公共权益进行 融资 ， 即通过 I P O在资本市场进行融资。相关理论研究表 明： 企业发展初期首选内源性融资， 进入成长发展期则会 以外源性融资为主， 外源性融资中又会先选择债务融资 ， 发展到相当程度 才会考虑通过 I P O募集资金 。 我国对中小企-业融资形式的研究有： 当企业仅靠
7、内源性融资难以满足全部资金需求时， 就 必须选择外源性融资 ， 而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 ， 企业 的融资选择与是否能够解决信息不对称 问题息息相关( 林毅夫 、 李永军 ， 2 0 0 1 ) ； 内源性融资 只适用于处在初创 阶段 的中小企业 ， 当企 业发展进入技术进步和资本密集阶段后就需要与外源性融资机制相适应 ， 而关键在于如何在 确立外源性融资机制的同时不损害中小企业的内源性融资机制 ( 张杰 ， 2 0 0 0 ) ； 企业融资是随 自身发展而不断变化的 ， 从最初创立 、 持续发展到集团化规模经营 ， 其融资方式也经历 了主要 由依靠 内源性融资到外源性融资 、 再到 内源性融
8、资这样一个交替过程 ( 胡小平 ， 2 0 0 0 ) 。由此 可见 。 国内学者大多认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应主要借助于外源性融资。 但事实上 ， 当中小企业利用外源性融资扩大规模时， 却遭遇较大的困难。虽然我国设立了 三板市场 ， 且截至 2 0 0 6年 l 2月 2 6日上市的中小企业已达百家 ， 但 由于进入股票市场 的门槛 高， 只有很少一部分企业能够取得上市筹资资格 。中小企业发展所需的大部分资金还 主要来 源于银行贷款 ， 但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却更愿意给那些资金实力强 、 规模大 、 有政府背景的大 企业贷款 ， 而把急需资金支持的中小企业拒之门外 。据不完全统计 ， 中小企业贷款
9、申请遭拒率 达 5 6 ， 融 资难已成为制约其发展的瓶颈。 从根本上来说 ， 中小企业的融资过程主要是非对称信息条件下商业银行与 中小企业双方 的博弈过程 。这种在契约约束下的资金借贷交易具有相互转嫁成本而提高 自身获利的可能 性 ， 中小企业存在明显的“ 机会主义行 为” 倾 向， 而商业银行 为规避风险所采取 的信贷配给对 中小企业外源性贷款融也资形成了硬性制约 。 二、 “ 外源性融资” 中的商业银行与中小企业 王 书 贞 以“ 纳什均衡 ” 和“ 囚徒困境” 为基础 ， 我们将商业银行与期望融资 的中小企业视为信贷市 场条件下的两个交易主体， 双方之间在契约约束下进行资金借贷交易，
10、具有相互转嫁成本而提 高 自身获利的可能 ， 因此 ， 双方在交易合作 中必然存在着一种典型的“ 共赢性博弈” 关系( 刘光 溪， 2 0 0 3 ： 81 1 ) 。这种博弈 的基本机理是 ： 银企双方有着利益联系 ， 在博弈 中相互影响并作 出决策从而使 自身收益最大 ， 同时根据条件的具体变化 自主地采取策略或行动， 并通过策略的 组合来实现 自身的 目标收益函数。在信息对称 、 生产要素能够 自由流动 、 市场处于完全竞争状 态的条件下 ， 信贷市场均衡使金融资源配置达到最佳状态 。由于融资双方在贷款融资中存在 互动行为 ， 中小企业在资金运作上对银行有较大的依赖性 ， 为获取银行 的
11、资金支持 ， 中小企业 以一种积极的姿态出现在借贷交易市场 上， 银行很难对企业 的行为作 出准确判断 ， 只能根据企 业过去行为记录进行推断， 并作出是否对其发放贷款的决策。同时， 企业也会根据银行的行为蓉 修正 自己的策略， 以达到企业利润最大化 目标。 _ 黧 基 于 一 银 企 博 弈视 角 的 中 小 企 业 融 资 分 析 当双方进行行为决策时， 我们进行如下假设： 企业有一收益率为 r 的项 目， 项目建设资金 的主要是依赖于向银行申请贷款 ， 银行的贷款利率为 i 。同时企业的项 目收益率一定大于 银行的贷款利率( ri ) 。如银行同意对贷款申请者发放贷款， 而借款企业保证守
12、信如期还 款 ， 则企业的收益为 ( ri )， 银行的收益为 A i ； 若银行同意贷款， 而企业却选择 了不守信 ， 不 归还贷款 ， 则企业的收益为 ( 1+r )， 银行的收益为 一 。在此博弈过程中， 中小企业与银行 的收益如表 1所示 ： 表 1 银行选择贷款客户策略 银行贷款选择 企业守信程度 发放贷款 拒绝贷款 诚实守信 A ( r ) ， A 0， 0 不守信 A( 1+r ) ，一A 0， 0 中小企业与银行在信贷市场上的行为博 弈过程可分为两大类 ： 一次性博弈和重复性博 弈 。Ho l m s t r o m( 2 0 0 1 ) 认为 ， 一次性博 弈未必 能产生高效
13、率的博弈均衡 。银企双方在一次 性交易中没有条件检验和甄别对方披露信息 的真伪 ， 即使察觉对方的背叛行为也难 以采取 惩罚策略 ， 这导致 机会主义行为 的可能性 大 增。只有无 限次的重复博弈 ， 银企双方才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和途径获悉对方的决策信息 ， 并作 出最优判断。Ma c l e o d ( 1 9 8 8 ) 的重复性博弈模型表 明， 只要交易关系是无 限重复的， 即使不存 在外在监督 ， 也能形成一个有效率的均衡 ， 因而建立在重复博弈基础上的长期关系就有利于抑 制机会主义行为 。以上分析表明， 一次性博弈的结果是交易双方倾 向于不合作 ， 而重复性博弈 的结果是交易双方趋 向
14、于合作。 三、 信息不对称对博弈双方行为选择的影响 ( 一) 一次性博弈下中小企业与银行的行为选择 在一次性博弈中， 一般是借款人首先采取行动。如果借款人采取信誉高的行为， 则必须支 付较高的成本， 例如： 调查了解开拓市场、 进行技术创新、 提高资质等级、 招聘专业技术人才等， 这些都要投人大量的运作资金。为降低成本， 借款企业往往采取信誉低的行为， 即无论银行选 择何种策略 ， 中小企业都选择不守信而拖欠账款甚至不归还贷款。这样不守信带来 的收益总 是大于或等于选择守信这个策略带来的收益 ， 不守信策略对借款企业来说是一种占优策略 ， 因 为损失有限收益无限 ， 一旦项 目成功就会取得十分
15、高的收益率。因此在一次博弈中， 企业呈现 出极强的“ 机会主义” 行为， 一定会选择不守信。此时银行如选择发放贷款， 必须准确判断借 款者提供的信息是否真实 。在现实经济活动 中， 由于存在市场竞争的不完全性和信息不对称 ， 获取信息要支付一定的成本， 作为局外人的银行常常处于信息劣势， 从而无法准确了解企业财 务状况 、 投资项 目的未来收益和风险水平等。此外 ， 由于中小企业规模小 、 内源性融资能力较 弱， 银行预期借款人都存在明显的“ 机会主义” 倾 向。银行的最高收益是贷款利率， 但如出现 回收风险则贷款本金都无法收回， 收益有限风险无限。因此， 在借款者选择不守信的前提下， 银行的
16、占优策略必然是选择拒绝 向企业发放贷款。 在一次博弈的前提下， 企业选择不守信占优策略， 银行选择拒绝贷款的占优策略， 这属于 “ 纳什均衡” 的策略组合。形成非合作博弈“ 纳什均衡” 的主要原因是 ： 由于中小企业存在极强 的“ 机会主义 ” 行为， 融资双方的信息不对称直接导致了“ 逆向选择” 和“ 道德风险” ， 影响金融 资 的 化 ， 从而增加 了银行贷款供给损失的可能。银行为维护 自身的利益 ， 就会将一部 分借款者排斥在信贷市场外。 南京大学学报一 哲学 人文科学 社会科学一 二oo七年第六期 目前我国众多的中小企业拖欠银行债务甚至不归还债务 ， 其 “ 机会主义” 行 为表明主动放 弃与银行进行再次合作， 这种一次性交易的结果使欠债企业与银行处于一种非合作博弈下的 “ 纳什均衡” ： 银行不愿意对欠债企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