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在温暖的感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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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包围在温暖的感情之中苏北有 20 年了,我一直在读汪先生的书。汪先生的所有版本的著作我几乎都有,数数有 50 多本;不久前我还到高邮去了一趟,看了看汪先生的故居和汪先生纪念馆。回来写了一篇一个汪迷的地域文化笔记 ,我在文章的结尾写道:“我在纪念馆一侧的台阶上坐了坐,整个纪念馆,就我一个人。或者说,就我和汪先生两个人。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和先生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汪先生离开我们整整 10 个年头了。10 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1997 年 5 月,汪先生去世的时候,我们到八宝山送别先生的场景还在目前。先生的灵车到了,我走上去,义无反顾地一把抬着了先生灵柩的一头。我此生没有抬过任何

2、人的灵柩。我抬着那个窄窄的盒子,人如梦游。这个窄窄的盒子里,就是汪先生么?可是放在鲜花丛中,打开盒子,汪先生静静地睡在那里,面如生前,只是不说话了。汪先生永远不说话了。我的眼中要冒泪。这么一个有生趣的、“巧思”的人,就这么走了。汪先生去世的前一个星期,我还到他家去过。在他那吃了午饭,还喝了两杯五粮液(他让我自己喝,他不喝,我就喝了两大杯) 。我的女儿也去了,他拽了拽我女儿的小辫子,说,怎么叫陈浅,像个笔名!之后就靸着鞋,一会厨房,一会过来站在那里吃两筷子菜。之后再见到他,就八宝山鲜花丛中的那个样子了。他不说话,他永远不说话了。我一个县里的孩子,一点基础没有,不知什么原因,爱上了文学,又撞到了汪

3、先生的文字。1987 年我在县银行的稽核股里,把一本晚饭花集抄来抄去,办公室的简易铁窗生了锈,窗外的阳光是好极了。那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上,阳光斑驳,阵阵小风吹翻树叶。我抄一会,手酸了,就停下笔望着窗外。一个有点理想有点迷惘的青年,在对着书里面的李小龙王四海八千岁和陈小手,青年对未来有点幻想有点想往,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走向何方。1989 年我飞出了县城,到鲁迅文学院进修。刚开学没两天,汪先生来了!他靸着个鞋,脚在地上拖着,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和他神交久矣!他开会。他一散会,我就把他请进了我的房间。他的高邮在湖东(高邮湖) ,我的天长在湖西。我们吃的一个湖里的水长大。几句话,他就接纳了我。几天后

4、,我就是他家里的客人了。我去过汪先生家多少回?又说过多少话?我没有记录,也没有录音。他的所有的书,我都反反复复看过多少遍,因此,哪些话是书里的,哪些话是他说的,我已完全混淆了。一个太熟悉的人,你要是写他几件事,是困难的。你对他只有一个总体的认识,别人提起某件事,你说,哦,我知道的。汪先生对于我,就是包围之中。一种温暖的包围,一种别人无法体会到的被拥着的快乐。我实在可是算做汪先生的徒弟了。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就像孔子与颜回。高邮县文联的陈其昌说,苏北,你是我见到的对汪先生最痴迷的一个。我到高邮,他们对我说的汪先生的事,我基本都知道;而我说的,连他们也不知道。国内有红学,没有汪学。要是有汪学,我可以

5、当秘书长。我曾和朋友开玩笑,朋友出了一本徽学的书,他在名片上印:徽学专家。我说,我这辈子争取当一个散文作家,如果有汪学的话,我还可以在名片上印上汪学专家。这当然是戏言。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在创作上,有一脉师承,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在朋友圈里,别人给我介绍,说,这个人喜欢汪曾祺。我听人家这样介绍,我一点不感到羞愧,心中还美滋滋的。喜欢汪曾祺,有错误么?没有!汪曾祺那么优秀,值得人去喜欢。汪曾祺也是有师傅的,大家知道,他的师傅是沈从文。前不久我到青岛出差,还特地到小鱼山福山路 3 号,去看了一下沈先生在青岛的旧居。沈从文的湘西当然我也去过。这算起来,可是我的师爷了。我在沈先生旧居的两层小楼的楼梯

6、边的丝瓜藤下坐了坐,我说,沈先生,我来看你了!其实对汪先生的创作,有很大影响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废名。汪先生自己也说,我受过废名的影响。看来,注重文体的作家,大体上都有某种师承的关系。只是或多或少,或者有的人不愿意说。他的意思是,我的创作的成就,是我自己聪明脑袋里固有的。这样的人是天才,不去论。我不是天才。我刚生下来,小脑袋空空如也。我现在能写一点文字,登在全国的报刊上,这都是仰仗汪先生的光辉的照耀。齐白石说,他愿做徐青藤门下的一条狗。汪先生对于我,我如果不愿意这样说,则是我的矫情。不过我并没有在汪先生后面亦步亦趋。一个人对于一门知识,不敢说一通百通,但可以说一通十通。古人说,触类旁通嘛

7、。一枝摇百枝摇。通过汪先生这个点,我们的学习,可以说是个面。前不久上海的一位评论家,说到我的散文。他说,苏北的散文承接的应该是中国传统散文,汪曾祺是个“通道” ,是苏北承接到沈从文等五四散文的一脉。这种“通道说” ,真是别致,使我过去闻所未闻。新鲜得很。但是,我同意!一个人从另一个人身上学习到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一层不变的,它肯定要内化!画鬼容易画人难。文学的神奇,是接通了鬼神。否则,喜欢文学的人,也不会如此的着迷!精神的东西,要的就是神奇。下笔如有神!笔下如有神助。汪先生从来没当面在创作上指导过我们。我去汪先生家,聊天,吃饭,要书,借书,要字要画,但对于创作,他从来没有说过。我们聊到西南联大,

8、聊到吴宓,汪先生说,吴宓那个胡子,长得真快。他刚刚刮完左边的胡子,去刮右边;右边还没刮完,左边又长了起来。说完,汪先生抿嘴而笑,嘎嘎的声音。想必非常快乐!汪先生对我们说到赵树理,说赵树理是个天才,有农民式的幽默感。汪先生说起一件事,说他们有个旧同事,天生风流,他借了赵树理的皮大衣穿,竟然与一个女人将大衣垫在身下,将大衣弄得腌臢不堪。赵树理回太原工作,那个人也来送行,赵树理趴下来,给那人磕了个头,说,老子,我终于不同你一起共事了!汪先生说完,又是大笑。噢,这样的事情有趣么?有意义么?别去管它了!汪先生关注的是人,是人的生趣,是人的喜怒哀乐。不对,汪先生并不是对我没说起过创作。1988 年山西大同

9、的一个叫曹乃谦的人,写了一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 ,汪先生看后褒奖有加,写了长文推荐北京文学发表;1993 年我将小林等一组小说拿给汪先生,我的小人之心不言之明,想必你已猜到。那时汪先生还住在蒲黄榆的小旧居里,那天我去,将小说带上,吃饭前说了此事。汪先生说,可以,先放这,我看看再说。之后吃饭喝酒,一番热气腾腾。汪先生酒后微醺,眯盹着眼,坐了一会。我们起身要走,汪先生站起来,转了一圈,说,稿子呢?这个不能丢了。之后收起稿子,一转身,抱拳,进隔壁一个小房间去了。几天后,我与朋友相约,又急不可奈的去了汪先生家。去时我心下忐忑,进门坐下,也不说稿子之事。大家东扯西拉,说说笑话,仍是留饭。饭后我终于是憋不住

10、,问,稿子看了吗?汪先生不说话,汪师母扯他的衣角,过一会,汪先生说, 小林写得什么,要体现什么,都说不清楚?之后就批评:不自信,手太懒;说,沈先生刚到北京,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用,硬是靠一枝笔,打下一个天下;说老舍先生每天写 500 字,没得写没写,500 字!你们这么年青,手这么懒,一年中不写几个字,怎么行!说得汪师母扯坏了汪先生的衣角。你想想看,我的那一点小人之心,还能得逞么?从此之后,不给汪先生稿子看了。丢不起这个人,自己几斤几两,份量还是知道的。每次进门,首先一句:最近身体好么?汪先生摸摸索索,去泡茶,去拿书。师母身体好的时候,都是师母提醒,老汪,刚出的书,给他们拿一本!师母经常笑话他:字

11、、画都舍得送人,就舍不得送人书。想想也是,书除出版社赠的部分,其余还要自己花钱去买,而字画,完了再画!汪先生离开我们 10 年了,他的那些字画,散落在世界各地多少人的手中呢?我们就在他的桌上搜过字画,还借书,借了不还。古人说,借书一痴,还书一痴。我倒是想说,汪先生一痴,我们这些汪迷一痴!汪先生是一痴。他的境界,决定了他的目光,不在这些小事上。有一年我从山东的长岛,游了海水泳,回北京都好几天了,到他家去。进门我首先一句:近来身体好吧!而他却不动,在那怔怔地看着我,之后用手在我脸上一刳,说,刚游了海水泳吧?他怎么看出来?真是怪了!我到回来好几天了!汪先生不语,他笑眯眯的,去泡茶去了。他就是这么关心

12、年青人的!1996 年初,我到报社副刊工作,我请汪先生为我们副刊画幅画,很快给我们画了一幅墨菊,一大蓬菊花,极有生气;我又请他给我们“文苑风”写刊头,他一气写了好几个供选用;再请他写稿,他拿出两篇新作给我(他有些磨蹭,有些舍不得,可是他好像又有些回不起面子,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个有趣的老头!我直想笑!) 。今年刚刚出版的汪曾祺小说 ,在选用不朽和名士与狐仙两篇时,还在文尾注名,原载中国城乡金融报某月某日。其实汪先生不仅仅对我,他对所有的人,包括年青人,总是有求必应。你访问访问凡与汪先生有过交往的人,哪一个不是说,汪老头是个好人!1996 年底,我一次去汪先生家,为中国当代才子书汪曾祺卷跑腿,刚进

13、门坐下抽烟,电话响了,没说几句,汪先生就沉下脸,显得很生气,他对着电话大声说:“我知道他们来头很简单,就是冲着我汪曾祺来的!我可以向某某同志家属道歉!他们以为我很有钱,算出来那些精神损失费,可是我们这些人的精神损失费,又有谁来赔?”我知道,是沙家浜的官司。江苏文艺出版社将沙家浜收入汪曾祺文集时,忘了署名“根据文枚同志沪改编” ,就惹出这桩官司。放下电话,汪先生还在那气乎乎的,我说,都是小记者闹的,别理睬就行了。汪先生说, 沙家浜在红旗杂志发表时,也没有署我们的名,只署“集体创作” 。我们这些人的名誉权,又有谁来赔?汪先生,你真是,生的哪一门子气?这又是何来由呢?现在有些人把不得打官司呢!可是我

14、们知道,汪先生是非常爱惜他的名声的。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它容不得别人去玷污。1997 年初,汪先生和丁聪联袂在南方周末推出“四时佳兴”专栏,一周一篇,丁聪画,汪先生写。汪先生写得真快,只要有人逼,他肚子里的东西,是越挤越多。一次我过去,汪先生说,你把这几篇稿子带给丁聪去插图。因为丁聪在昌运宫,我在公主坟,离我住的很近。我拿着几篇稿子,就到单位去复印了。我把复印件送到丁家,手稿我留下了!你们可以说我有心!但我就是有心。我以后可以将它们捐到中国现代文学馆去!我实在是太喜欢汪先生了!我曾在一汪情深一书中写过:我虽不敢枉称是汪先生的学生,但我可以说是读汪曾祺最认真、最持久、最痴迷的一个,我喜欢汪曾祺

15、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甚至是狂热的、偏激的、排它的。就像少男少女为贝克汉母、弋菲,为萧亚轩,周迅、S.H.E 疯狂一样,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天下文章不能给姓汪的一个人给做光了。可我就是痴迷,发自内心深处的痴迷,谁又奈何得了我呢?我给汪先生送的手稿是闻一多先生上课 面茶 才子赵树理 诗人韩复榘 。汪先生的文字是再简约不过了。它通俗明白,却出神入化,仿佛有风,有雨,有雷电,有气息。就是这么一个“巧思” (张兆和语)的人,却突然说走就走了。汪朗(汪先生的儿子)那天从八宝山回来的路上对我说,老爷子可惜的是,他的思维还那么活跃,他越写越有神了。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奈!这 10 年来我是

16、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汪先生。他不管是何种版本的书,只要是刚出版的,我见到就买。新近的说戏 五味 草木春秋 ,编得真是好!由范用先生新修订的晚翠文谈新编也好!范先生的新版“小引”写得也好:“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曾祺辞世五年,印这本书聊表怀念之情” ,有归有光的味道。可转眼又是五年了!日子就这么过着。我被汪先生的文字包围着,感到温暖而又无边无际,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离开汪先生的。我包围在汪先生迷漫而精灵般的文字之中,就像身体弥漫在一汪温泉的水中央,又像婴儿沉浸在母体的无边无际的羊水之中,那么的自足,那么的安稳和无穷无尽。1.给下列词语中加点的字注音。着鞋( ) 腌臢( ) 忐忑( ) 微醺( ) 2.你大概是在读老舍先生后对汪曾祺有过一点印象。 有一句话说“文人无行,那么苏北笔下的汪曾祺在生活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作者这样写汪曾祺,应该是写实的,但这样写有着怎样的意义呢?3.我们强调在写作上写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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