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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的高级化王雅莉知识经济正在向我们走来，对于我国这样一个正处于城市化阶段的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家，是新的机遇和挑战。那么，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是怎样一种关系？如何正确处理我国城市化进程中产业经济发展的低层次结构和知识经济所要求的高层次结构的矛盾？这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结构转换要求城市化深化的重大战略问题，这里仅就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的关系和如何建立知识经济中心城市的问题进行初步探讨。知识经济是在发达国家完成工业化、或者说资源短缺已经严重制约工业经济以后，迫使人们不断地进行技术革新和投入知识要素（智力要素）尤其是形成现代信息技术及其推动下，经过20多年的继续发展，在所谓的后工业化社会中
2、逐步形成的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它的实质内涵是指：（1）知识成为生产力的重要要素，知识密集型产业及其组合创新，成为一国国民经济增长的源泉和支柱，其比重日益提高；（2）物质生产手段和产品在充分满足社会成员高质量生存和发展需求的基础上，比例不断降低，并且日益高技术化，经济增长对传统基础物质产品的依赖性下降；（3）在消费结构中，知识性消费，如文化消费、信息消费、学习消费等所占比重日益上升；（4）社会资产结构日益由有形资产占主要资产比重，向无形知识资产比重日益提高并有居主导地位的趋势转换。而城市经济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空间经济形态，突出表现在一个国家工业化中后期阶段中的一般经济形态。它的实质内涵是
3、工业化发展演进过程中，往往要借助于城市的较先进的基础设施和生产设施来容纳新的工业生产要素，需要借助于城市的集聚效应和扩散效应来适应工业化进一步的扩大规模，于是，在工业化过程中，同时出现了城市化。这种城市化与工业化互为因果的天然联系，是以市场化为中介得以维系的，因此，经济发展要求通过市场经济的充分发展，通过城市化过程最后完成工业化。可见，城市经济（城市化）与知识经济（知识化？）是处于两个不同发展阶段的一般经济形态，前者是工业化过程中的形态，后者是工业化完成之后的形态。从城市（工业）经济走向知识经济，这对发达国家来说，是顺理成章的经济演进过程；而对于发展中国家则存在大量矛盾。例如我国，正处于工业化
4、中后期阶段，严重缺乏发展知识经济的若干条件，如人均收入没有达到20000美元，恩格尔系数高于0.5，生产过程相对需要更多的物质商品而不是知识商品和生命时间，缺乏知识经济所需要的硬件环境，国际贸易分工中处于上游产品为主的劣势地位等等。那么面对知识经济的到来，后发展国家是否就无所作为，总是处于经济落后的状态呢？答案是否定的。实践证明，后发展国家可以实现赶超目标，能够后来居上，这里关键在于首先在科学技术和收入水平方面实现赶超目标。我国目前虽然就人均收入水平、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总体水平而言，比英美发达国家落后约100年，但所面临的国际经济技术环境与100年前的英美相比有着巨大的优势。我国得益于当代新技
5、术革命的成果，正在将发达国家200年来实现的工业化和知识化过程压缩在较短的时期内完成，我国总体科学技术水平已经基本上达到发达国家70年代水平，有些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已经不大，甚至赶上或超过了他们。这个过程中，大城市发挥了巨大作用。我国一些大城市的经济发展已经接近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科技力量、信息基础设施、教育水平等甚至已经超过某些中等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因此，我国的大城市是具备发展知识经济为主体的经济结构的能力和条件的，关键在于如何利用这些条件和发挥优势。如果不出现意外，在大城市高层次产业结构的带动下，我国有可能在未来50年内赶上发达国家。显然，我国经济发展的特殊性在于由大城市首先发展高层次产
6、业，带动全国经济发展。由于发展中国家发展知识经济是与工业化阶段中的城市化过程重叠在一起的，就必须研究这种重叠过程具有怎样的特征。1 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在发展趋势上的天然的内在经济联系。首先，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的发展基础都是工业经济，城市化是工业化的必然趋势，工业经济的集聚生产、联动化生产系统或生产线，导致了社会生产方式的集中型城市化过程，集中型城市化是工业化发展的高级阶段。市场发达国家，早已完成了集中型城市化过程，进入了后工业化社会，这时的城市化表现为内涵型、扩散型、虚拟型城市化阶段；而知识经济是人类经济发展的历史在经历了工业经济之后的必然选择，知识经济源于工业经济，又是对工业经济的否定。从否
7、定来看：知识经济否定了工业经济以自然资源作为投入对象，代之以知识作为投入对象；否定了工业经济以有形资产作为生产手段，代之以无形资产作为生产手段；否定了工业经济要求物质集聚空间从而要求实体城市化的空间发展形式，代之以要求思维集聚空间，从而要求虚拟城市化的空间发展形式，等等。从联系来看：（1）知识经济要求工业经济达到相当高的程度，因为它需要以工业经济创造的技术装备为依托，（2）知识经济仍然要求高效率，因此工业经济创造的资本运行规律不会改变，知识经济时代中的知识成为资本追逐的产生超额剩余价值、进而转化为超额利润的手段和工具，并且知识本身成为资本，参与剩余价值的分配，获取超额利润，（3）知识经济仍然需
8、要以物质生产为基础，目前的知识经济，其核心仍然是物质生产技术和为物质生产、贸易服务的高新技术知识的研究开发和应用，技术创新仍然是知识经济中最活跃的基础和引起知识需求增长的原动力。因此从工业经济走向知识经济，也是在城市化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来实现的，从而它们存在着内在联系：（1）集中型城市化为工业经济发展创造了物质空间，同时也为知识经济发展创造了信息集聚的条件，进而为知识经济所要求的虚拟城市化提供了条件；（2）城市经济发展是知识经济发展的重要社会载体，因为构成知识经济产业的主要内容都在城市，只有大力发展城市经济，才能更好的发展知识经济，城市经济和知识经济同时发展，是发展中国家特有的经济发展过程现象；
9、（3）我国工业化中期阶段的发展特征导致城市化和知识经济发展有不同于发达国家的发展特征，这是我国发展政策应当注意的管理问题，即既不能超越经济发展的阶段，也不能失掉经济发展的机会，跳跃型和连续型相结合，应当是我国发展知识经济，进行产业结构转换和产业政策调整的基本准则和基本表现。2 知识经济的基本发展条件在城市。由于发展中国家迎接知识经济是在城市化阶段开始的，并且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有着共同的经济基础，因而发展中国家发展知识经济的条件基本是在城市。这可以通过知识经济所包含的产业投入和发展条件来说明。知识经济所包括的高科技产业、信息产业、知识产业和智能产业，都是以科学、知识和技术作为投入物的产业。而科学
10、研究、知识总结和技术开发绝大部分产生于科研院所、大专院校、技术开发公司等等机构，这些机构绝大部分在城市，因为他们需要借助城市的集聚力来获取、比较、判断和集中所需要的信息，进行学术研讨和技术交流等等。在城市中，高等院校全面培养人才，不断的发展教育，适应市场需要培养专门人才，是知识经济发展的温床；科研机构研究和研制开发出科研成果，并使科技成果商品化，向社会上提供各种科技产品，是知识经济发展的原材料和工具部门；知识经济类生产单位改进和创新生产技术，进行高新技术产品开发，获得更大的利润，是知识经济的直接发展主体；最后，城市政府往往是新产业发展的敏感机构，它在保持社会稳定的同时，会促进知识经济全面发展，
11、是知识经济发展的保证。3 知识经济要求一种新的生产过程的集中化，即人际关系的高度社会化，这种要求实现的适宜经济空间是城市。知识的生产方式虽然可以高度地分散进行，但知识的原始积累和转变为生产力的作用方式却是集聚地进行的。知识形成生产力的作用由在工业经济中主要作用于“物”转为知识经济中主要作用于“人”，其生产形式的变化是由工业经济中主要作用于生产线系统转为知识经济中主要作用于教育生产系统，其生产的实质内容变化是知识由工业经济中附着在物质资本上生产物质产品或商品转变为知识经济中附着在人身上和人脑中生产人力资本，对生产过程的空间要求内容变化了，集聚空间的性质没有变化。就是说，知识作用于生产线系统提高资
12、本的技术含量要求更高的技术密集空间和知识作用于教育系统提高资本的人力资本含量要求较高的人力资本密集空间，虽然空间密集的资本内容不同，但都要求集聚空间这是一样的。事实上，教育生产是空间集聚性生产过程，前面曾经提到，虽然学生可以坐在家里从电脑网络里学习知识，然而没有最初的社会性传统和相互影响的刺激过程，就不可能进行有效的知识积累和人力资本形成；技术开发也可以独立的进行，但这种开发过程对人力资本的需求不仅表现为“智商”的高水平，也表现为“情商”的高水平，因此，仅仅有网络上的理性信息传递不足以培养开发素质，还需要有人与人的现实交往和情绪感染即感性信息传递来促进人的开发素质的形成。由于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13、尽管生产力的发展创造了每个人可以高度独立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人们还是在一定的时期中寻求人之间的直接交往，例如尽管电视剧充满了家庭时空，人们还是到电影院看电影。这种社会交往往往会影响人的情感变化从而影响人的开发能力的变化。社会化活动需要有一个活动空间，这个空间就是城市。实践证明，城市具备了人际关系高度社会化的各种条件，如果说，工业经济通过城市化最大程度地形成了物质生产过程的社会化，知识经济将通过城市最大程度地形成人力资本生产过程的社会化。由此可见，知识经济实际上是另一种聚集经济，这种集聚的实质就是知识经济发展中的社会影响力。因此城市是知识经济的发源地，并且，由于城市叠加的社会影响力，必然使城市成为
14、知识经济的发展中心。4.城市是物质经济发展的发展极，也是知识经济的发展极。法国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尔鲁克斯所提出的发展极概念认为，增长不是在每个地区以同样速度增加的，相反，在不同时期，增长的势头往往表现为某些主导部门和有创新能力的行业一般聚集在大城市中心，这些中心就成为发展极。发展极对它所影响的广大地区发挥着扩散效应。这是由于厂商和行业间的亲和力产生的外部经济效果，会使厂商和行业在地理位置上集聚地发展，从而有出现增长点的自然趋势。而增长点一旦出现，极其有利于形成厂商之间、行业之间在工业化中的网络关系，又会进一步扩大外部经济效果，使厂商可以互相利用培养起来的人力和其它条件，并在供应来源、维修服务以
15、及技术咨询等方面得到便利。同时，城市中各种基础设施都是由政府提供的，其成本反映了巨大的规模经济，以及城市的大市场，吸引各式各样的厂商在城市发展，城市表现为劳动力密集和相应的人口聚居密集的先进生产力的聚集地和经济发展极。这种作用在知识经济中仍然存在，国际经验表明，高水平、高质量的大城市在产业结构的转换中，总是通过存量调整，使生产要素从低收入部门向高收入部门流动，把大城市中的传统产业转移出来，腾出空间重新配置适合市场需求的新兴产业而实现其辐射作用。日本在这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30年代前日本的棉纺、成衣等行业基本上集中在东京、大阪、名古屋等大城市，但到50年代，汽车、造船、和钢铁工业兴起，这些大城
16、市第一个反应就是认识到这些行业更有利于大城市发展，便将棉纺、成衣等劳动密集型行业转移到小城镇，大力发展新兴的汽车、钢铁工业。70年代，他们又将重化工工业从大城市转向韩国、台湾，而着重发展技术密集的电子工业，这样日本的大城市始终保持着快速增长，不但解决了内部就业问题和素质问题，而且带动了大批小城镇的发展。知识经济的到来，是建立在城市经济大发展的基础之上的，大城市作为先进生产力的聚集地，仍然可成为知识经济发展的中心或发展极。我国的大城市应当成为知识经济的发展中心，虽然我国大城市存在着城市体制和管理体制的改革滞后，存在着诸如大城市在内涵上缺乏充足的发展，大城市的调节机制福利化，掩盖了集聚机制成本和效益的形成及其转化，妨碍了大城市正常的集聚过程，阻碍了其辐射作用的发挥等等问题，但大城市仍然是我国经济结构转换中先进生产力的聚集地，只有重视大城市的现有问题，积极采取措施制定发展对策，使大城市成为新一轮的经济增长点，才能使我国经济得到较快的发展。综上所述，我国经济高级化的特点是知识经济与城市经济的一体化：通过发展知识经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