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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学教学模式改革新探 以劳动法为视角 武汉科技大学文法与经济学院问清泓杨芳 在我国高等院校的法学教学中已经全面开展了教学模式的改革， 以现代的案例教学法、实践教学法等代替了传统的灌输、填鸭式的讲 授法，对提高我国的法学教学质量，培养新世纪高素质的法律人才起 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在法学的案例教学和实践教学中，还存在一些误 区，对这种教学模式有进一步探索的必要。本文结合自己在法学教 学，特别是在劳动法教学中积累的体会，试图对法学教学的两种模 式进行新的探讨。 一、法学案例教学模式的改革 案例教学法又叫案例分析法。其创始人为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 院长兰德尔教授，他于1 8 7 0 年最先将此教学法引入法
2、学教学中。其 根本特征是依赖于研究美国的判例进行法学教学。将普通法看作是 法律原则和规则的渊源，而把案例视为一种能在其中引导出法律原则 的经过归纳推理的经验性资料。通过大量的判例分析和讨论，使枯燥 的法律知识变得触手可及。经过长期发展，成为了美国法学院最主要 的教学方法。后来风靡全球，成为法学教学的主流方法。这种方法 有利于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也非常符合中国 的传统教育理念“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对培养学生的独立 思考、分析、推理、判断、表达能力，为其毕业后从事法律职业，都有极 大的好处。 案例教学模式，就是以案例作为教学的基础，在现代教育理念和 法学理论指导下，教师多角
3、度的运用案例，让学生在案与法的融合中 充分感受、理解、运用法学理论的教学模式，是理论联系实际方法在 法学教学中的集中体现。案例教学有多种价值：案例教学模式遵循 “实践一认识一再实践”和“感性认识一理性认识”的认知规律，体现 誓i 莓蔫豳高等教育创新 硒一 了理论引导与实践锻炼的统一，认知教育与行为养成的统一；案例教 学模式有利于发挥学生主体作用，有助于培养学生独立思考、分析、推 理和表达等能力；案例教学模式能够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体现了法 学课的实践性、应用性，使教学不再按部就班地传授庞杂的知识体系， 而是直接指向实践，强调按法学的应用性施教，不再一味要求学生死 记硬背深奥的法学概念和理论，从
4、强调理论的完整性、系统性转变到 追求理论的功能实现上来，有利于达到学以致用的最终目的；案例教 学模式能够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案例教学模式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 为根本价值取向，使学生不仅较好地掌握法律知识、树立法律意识，为 法律素质的提升开辟道路。案例教学模式可以使法学教学在“法理一 案例一法条一法理”的环节中体现“传道一授业一解惑”的法学教学 价值之追求。 在法学案例教学模式中，应当改革之处有： 1 案例的选择。案例教学模式中的案例的选择特别重要。案例 必须经过教师的精心挑选，不能流于形式，否则就达不到案例教学的 预期效果。 案例一般要有以下特色：真实性，案例应当来源于具体的司法实 践；启发性，
5、能够引导学生深入思考，最终达到深刻理解教学内容的目 的；可融性，将法学知识融于具体的案件中通过分析讨论来掌握理论 知识并形成正确观点：样本性即典型性，一个案件代表着某一类事物 或现象的本质属性；创新性，通过对案例的分析，能够发现一些新问 题；层次性；完整性。 在案例的选择上，我们必须特别注意，所选的案例并不一定是司 法实践中的现存的案例，来源于现实生活但是还没有进入司法程序的 案例或已进入司法程序但还没有结果的案例，也是可以作为典型案例 的，这样的案例更能启发学生的思维，给学生更多的判断机会。 在劳动法教学中，可以选择那些并没有进入司法程序的案例或 已进入司法程序但还没有结果的案例，可以收到更
6、好的教学效果，劳 动合同的违约金问题是劳动法中一个难点问题，我在选择案例时，选 曦$ 酾狳 掣丝糊刿越龇 择了两个案例进行对比分析，一个是司法实践中的已有定论的真实案 例：“无故离职四川名厨要赔2 5 0 万”，( 来源于楚天都市报) ) 2 0 0 5 年9 月1 4 日) 四川谭氏官府菜餐饮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主厨吴林离职，该公 司要求其承担2 5 0 万元违约金。2 0 0 3 年7 月1 8 日，谭氏官府菜与吴 林签订聘用协议，约定吴林为公司顾问及四川长富集团副总经理，年 薪3 0 万，吴林不得在聘用期内无故离职，否则承担5 0 0 万元经济损 失。2 0 0 4 年7 月9 日，吴林未再
7、到公司工作。公司以其无故离职为 由，要求偿付违约金2 5 0 万元。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日前做出终审判 决。认为吴的行为确系无故离职，判决其支付违约金2 5 0 万元。 我选择的另一个案例是还没有判决的“辞职遭拒申请仲裁，单位 反诉五百万索赔一飞行员辞职= 国有资产流失? ”( 来源于法制日报 2 0 0 5 年4 月1 8 日) 。新疆航空公司飞行员魏某，因个人原因向单位提 出辞职，单位不予办理辞职手续，魏某便向劳动仲裁机构申请仲裁，新 疆航空公司提出反诉，称魏某走人可以，但必须支付5 2 8 万元的巨额 赔偿金。该起劳动争议仲裁案是新疆航空公司今年发生的第三例飞 行员因辞职问题将单位诉至劳动
8、仲裁机构的案件，而全国民航公司类 似案件已有6 0 余起。此案五百余万元的索赔金额目前在全国劳动争 议案中也是罕见的。2 0 0 5 年4 月4 日，就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劳动仲 裁委员会开庭对此案进行审理时，新疆航空公司当庭提出反诉，不同 意魏某解除劳动合同的要求，请仲裁庭依法裁决驳回其仲裁请求。如 裁决双方劳动关系解除，则裁决反诉被申请人魏某支付违约金7 8 万 元、培训费3 5 0 万元、赔偿金1 0 0 万元。此案，当时没有结果，通过此 案的讨论，让学生运用所学的法律知识来裁决本案。 通过这两个案例对照分析，让学生讨论劳动法中之违约金7 问 题，讨论违约金与劳动者的辞职权的行使问题，实践
9、证明，教学效果很 好。 2 训练学生的论文写作能力。案例教学不能仅仅停留在课堂上， 也不能仅仅限制于口头讨论，还要特别注重课后的小论文的写作上。 让作文成为案例教学的新内容。 蝴苦鳓 誓i 芦萼羽高等教育创新 广“。瞄7 一般的法学案例教学是案例选好之后，提出问题，先引导学生思 考，并让学生在课堂上讨论，回答问题，提出疑问，然后再由教师详细 讲解说明，作出总结。这样，虽然可以充分发挥的主观能动性，体现出 教师的主导地位，学生学习起来便不觉得枯燥乏味，并激发学生学习、 研讨热情，但是，由于时间仅仅停留在课堂上，讨论分析的时间是非常 有限的，而且，也不可能让大多数学生发言，因此，不能调动每一个学
10、生的学习积极性，影响了教学效果。对此问题必须进行改革，可以让 学生在课后将对此案例的分析，写成小论文，这样既可以克服课堂上 案例教学的缺陷，又可以锻炼学生的思维能力和法学论文的写作能 力。现在，法学专业的学生的论文的写作水平非常低，由于平常训练 得非常少，以致于写毕业论文时，无所适从。在案例教学的同时，让学 生除了能锻炼口头语言表达能力外，还要训练其书面写作能力，对提 高学生的法学素质是非常有利的，这也应当是我们进行案例教学的一 个重要目的之一，不能仅仅为了教学而教学。 二、法学实践教学模式的改革 在法学教学中，一般将案例教学也作为实践教学法的一种，对此， 笔者不敢苟同，实践教学是指与理论教学
11、相对应的培养学生实践能力 的教学方式。例如模拟法庭教学、法律诊所教学、见习、实习等。实践 教学与理论教学既有密切联系，又有相对独立性，它对提高创新精神 与实践能力有着理论教学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 法学实践教学模式中存在的主要误区是：要么局限于司法实践或 准司法实践，如到法律部门见习、实习，或到法院旁听，或搞一些法律 咨询活动等；要么局限于模拟司法实践，如模拟法庭教学与实践；而忽 略了结合立法实践。 结合立法实践教学也是法学实践教学模式中的一块重要领地，我 们的法学教育的目的，除了要培养大批有用的人才从事司法工作外， 还要为将来培养出具有高素质的立法人才，为科学立法服务，我们在 教学中不能偏废任
12、何一方。 我们在法学的教学中，要时时关注立法动态，这当然包括对法律 蝴 修改的关注。如在宪法教学中要结合宪法修正案，在民法教学中 就要结合民法典制定问题、物权法( 草案) 进行法学实践教学，在 商法教学中要对照新修改的公司法，在经济法教学中要分析讨 论我国出台反垄断法的问题，在现在的劳动法教学中，必须紧密结 合劳动合同法( 草案) 展开。 我在今年的劳动法教学中，采取的实践教学模式分为两个方 面：一是结合劳动合同法( 草案) ；二是结合法国骚乱。 在结合劳动合同法( 草案) 的教学中，主要让学生结合劳动法教 科书和实践，分析劳动合同法( 草案) 的亮点和立法缺陷。如分析讨 论的亮点有：劳动合同
13、法( 草案) 对违约金问题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 规定，是草案的一大亮点。草案对违约金采取的是限制性的立法 态度，第一，将违约金的范围仅仅限制在两方面：一是违反服务期的约 定；二是违反竞业限制约定。第二，对违约金的最高数额限制：一是不 得超过服务期尚未履行部分所应分摊的培训费用：二是不得超过用人 单位向劳动者支付的竞业限制经济补偿费的3 倍。其缺陷在于：违反 了劳动合同违约金的“补偿性”的根本性质，体现的是违约金的“惩罚 性”的性质，有违劳动法理；有用“法定”违约金来代替“约定”违约金之 虞，有违法理，也不符合违约金的立法发展趋势；与第十五条体现的违 约金的“补偿性”的性质是相矛盾的，造成立法的前
14、后矛盾，应予以修 正。 劳动合同法( 草案) 对“劳务派遣”问题作出了专门规定，使一 直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劳务派遣”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这是草案的 第二大亮点。缺陷是将劳务合同与劳动合同混为一谈，让人难以理 解。将事实劳动关系直接被纳入劳动合同法的范畴，据本草案，如果 双方存在事实劳动关系，那么将视为已经订立了无固定期限的劳动合 同，除非有其他意思表示。这迫使用人单位“不签合同”的成本大大提 高。草案还对企业恶意欠薪行为，规定了加倍赔偿制度。通过讨 论分析了劳动合同法( 草案) 对竞业限制的规定，其立法价值有：竞 业禁止的名称规定为“竟业限制”，比较科学，充分体现了法的可预见 ；蓦羽高等教育创
15、新 ，。j 略7 性，充分体现了法的“止争”功能。还让学生分析了其立法缺陷：限制 性的违约金条款有用“法定”违约金来代替“约定”违约金之虞，违背了 劳动合同中的违约金性质应为补偿性的法理，竞业限制的范围难以确 定，竞业限制的补偿标准偏高，没有规定劳动关系存在时的竞业限制 义务，竞业限制条款的效力难以厘定。 通过这样的劳动法实践教学，是学生对劳动法的一些制度有了明 确的认识和感知，提高了学习劳动法的兴趣，克服了传统教学模式的 不足，收到了很好的教学效果。 在法学的实践教学中，不但要结合国内的立法动态，还要联系国 外的立法活动，让学生全面了解世界，在比较中学习法律，在比较中掌 握法律。 在今年的劳
16、动法教学中，我结合了法国骚乱，提高了让学生关 注立法的热情，认识了劳动法的“刚性”与“柔性”的立法模式，而且以 此为契机介绍了法国劳动法。今年3 月法国爆发了因劳动立法而引 起的骚乱。因不满新的劳动法而引发的法国大学生抗议浪潮，已有4 万多法国大学生走上街头抗议，超过三分之二的大学罢课。根据政府 新修订的劳动法，企业雇主将有更大的解雇权力，雇用2 6 岁以下青年 签订有效期限两年合约后，资方可以随时解雇受雇青年而不需要提出 理由。德维尔潘解释说，“首次雇佣合同”法案的目的是鼓励企业雇用 年轻员工，以期降低居高不下的年轻人失业率。但是，在学生们看来， 这一法案向雇主提供了随意解雇年轻职员的法律依据，从而损害了他 们的利益，也令他们更难得到长期合同。 在讨论中，我们结合著名的劳动法学专家的观点分析了劳动立法 的“刚性”与“柔性”问题，还分析了法国骚乱带给我们的教训。华东政 法学院的劳动法教授、博士生导师董保华认为：我们原来的劳动法过 于刚性，而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