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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七章其他相关领域研究进展 河南省造纸工业与水污染控制形势的调查报告 崔洪海 ( 河南省环境科学研究院) 摘要杏文通过分析目前河南省造纸工业的污染治理实践历程以及水污染控制政策的要求变化，对 造纸工业水污染治理的窘境进行了反思。 2 0 0 5 年是河南省环境保护历史上水污染控制手段最硬的一年，也是全省造纸工业最痛的一 年。6 月3 0 日零时，河南省环保局对不符合省政府豫政办 2 0 0 2 7 7 号文件的造纸企业，实施第二 批关闭或停产治理的零点行动。全省年生产麦草浆在3 4 万t 以下或产能在3 4 万t 以上不能稳 定达标的所有草浆生产企业、年产量1 0 万t 以下或产能在1 0 万
2、t 以上但所排废水不能稳定达标 的所有利用废纸造纸企业都执行了关闭或停产治理的政策，而执行的标准是于2 0 0 4 年底发布的河 南省地方标准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 D B 3 8 9 4 1 - - 2 0 0 4 ) 。2 0 0 2 年出台7 7 号文件的时候， 全省有1 3 4 0 家造纸企业，2 0 0 3 年3 月3 1 日第一批关闭了8 1 8 家不符合政策的制浆造纸企业。本 次行动以后，河南省的造纸企业统计数从2 0 0 3 年3 月3 1 目前的5 4 1 家又减少到不足3 0 0 家，麦草 制浆企业不到2 0 家。 如此强有力的政策措施，目标只有个，改善河南省的水环境质
3、量。 河南省造纸工业的“辉煌”不再来，环境压力依然延续。 一、资源优势成为难解的情节 河南省地处中原，是中华民族的主要发祥地，文明文化传承记录、社会经济发展与纸的渊源深 厚，很多纸坊、纸店等地名还在沿用。而今纸已经成为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重要必需品。近2 0 年 来，国际上纸品产量的增长率在2 3 ，我国的纸品增长率达到1 5 以上，高于经济的增长水 平。2 0 0 3 年国际上的纸产量达到2 亿t ，我国纸产量达到4 2 0 0 万t 以上，产量和消费量仅次于美 国，居世界第二位，我国纸、纸板和纸浆的进1 3 外汇用量近次于钢铁和石油。发达国家人均用纸量 在5 6 k g 以上，上海和北京的人
4、均用纸量接近l O O k g ，而我省人均用纸量1 7 k g ，纸品制造增长空间巨 大。多年来，纸及纸板一直是连续稳定高速增长仍然长期供不应求的产业之一，纸产业前景光明。 河南是全国人1 3 最多，也是小麦产量最多的省份，2 0 0 3 年小麦总产量达到创记录的2 3 8 9 万t ， 其副产物麦草2 0 0 0 万多t ，麦草造纸自然成为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河南省还有丰富的煤炭资源， 有充足的劳动力，有广阔的农村低档纸市场，还有便捷的交通条件，从造纸工业的基本需要看，多方 面的优势都具备了。 造纸与农民收入、与秸秆禁烧具有明显的相关性。2 0 0 0 年以前卫河流域的辉县市、卫辉市、新
5、乡县、长垣县、滑县等造纸企业“辉煌”时期，豫北地区春季麦草价格达到每吨6 0 0 元以上，为了麦 草资源，有些县在县界道路上设置了管理站，并规定：麦草只准进，不准出。2 0 0 5 年底还是这个地 区，优质麦草每吨也不会达到3 5 0 元。而在豫东淮河流域的商丘、周E l 等小麦主产区，因麦草制浆 企业已不存在，麦草价格每吨不到2 0 0 元，麦收后大田焚烧现象很普遍。有很多造纸企业的“老 板”、县乡领导对严厉的关闭和处罚政策有意见：农业丰收了，麦草没有出路，焚烧受罚，造纸可以 解决富裕劳动力就地安置问题，增加农民收入，有利于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就是环保部门不让! 造纸带来的水环境污染问题多年
6、来一直是河南省环保部门难解的结。 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优秀论文集( 2 0 0 6 ) 二、过去的“辉煌 不会再来 强化环境保护的1 0 年来，河南省造纸工业经历了值得深入思索的演化过程。改革开放以后， 河南省乡镇企业迅猛发展，全省最多曾出现3 0 0 0 多家麦草制浆造纸企业，1 9 8 5 - - 1 9 9 5 年连续1 1 年纸产量居全国首位。1 9 9 5 年以后，河南省造纸工业在全国的比重一直在下降，山东、广东、江苏、 浙江等已经快速走在前面，河北、安徽等省有后来居上之势。2 0 0 0 年以前，黄河流域的漭河污染严 重，而此期间正是上游的沁阳、济源等草浆造纸“兴旺”时期，沁阳
7、的小型制浆造纸机械曾经风靡全 国。为了黄河沿岸郑州、新乡、开封、濮阳以及山东等下游城市取水口水质安全，省政府采取了严厉 的制裁措施，2 0 0 0 年的达标行动以后，沁阳、济源的造纸业和造纸机械制造业走向衰退。 卫河流域现在仍然是草浆造纸最多的地区，也是全省水污染最重的地区。2 0 0 0 年以前，卫河 干流入濮阳境断面，C O D 浓度经常出现1 0 0 0 m g L 以上高值。2 0 0 0 年达标“行动”以后，卫河水质 C O D 出现4 0 0 m g L 以上还很常见。卫河发源于太行山南麓，常年缺乏水源，经过焦作、新乡等市县 后，常年黑臭，连底泥和过水面也是黑色的。2 0 0 3
8、年新乡市曾规划将该市5 0 多家制浆造纸企业压 缩到3 0 家以下，并设想继续将造纸作为当地的主导产业之一，并计划扩大草浆制浆能力，该规划在 环评阶段就被省环保局否定了。在2 0 0 5 年6 月的零点行动中，新乡市有几家在当地很有影响的麦 草制浆“明星”企业的制浆设备被强行拆除。当地流转着“防火、防盗、防环保”的顺口溜，环保部门 的执法人员在当地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新密市大隗镇曾经是全国有名的造纸之乡，围绕大隗曾经存在过3 0 0 多家造纸企业，这些企业 的废水全部排入淮河流域上游的双洎河，经过2 0 0 0 年以来的多次整顿，目前保留的全部是非制浆 企业，总数不到4 0 家。2 0 0 4
9、 年起，郑州市对新密市采取严厉的措施，河流水质超过省政府规定目 标，要从当地财政扣罚现金，并在年度政府目标考核时扣分。现在村村有纸厂的景象不见了。 南阳市淅川县的龙须草造纸厂曾经是全国同类产品最大的制浆企业，其产品在高档卷烟等产 品方面具有很大的市场前景。为了保护丹江水质，在“南水北调”工程还没有确定开工时间以前就 关闭了。 三、造纸行业水污染之痛 河南省境内水系分属黄河、淮河、长江、海河四大流域。河南水资源缺乏且地区分布不均。水 资源总量居全国第十九位，地表径流量居全国第二十一位，人均水资源占有量和耕地亩均水资源占 有量分别相当于全国的1 5 和1 6 。 主要特征千流长3 4 0k m干流
10、长7 1 l k m汉江水系卫河水系合计 流域面积( 万k m 2 ) 8 83 62 7 1 5 1 6 6 面积比例( ) 5 32 1 71 6 39 地表水资源量( 亿m 3 ) 1 7 8 54 7 46 6 92 03 1 2 8 水资源比例( ) 5 7 O1 5 22 1 46 4 2 0 0 4 年，河南省统计的4 3 5 家造纸及纸制品企业，总的纸及纸板产量4 9 5 3 6 万t ，平均产量 1 1 4 万t ，工业总产值1 2 2 9 5 亿元，占河南省国内生产总值( G D P ) 8 8 1 5 亿元的1 3 9 ；废水排放 量4 3 9 亿t ，占全省重点工业废水
11、排放量1 0 7 亿元的4 1 ，C O D 排放量为1 9 0 l 万t ，占全省重点 工业废水C O D 排放量2 9 8 万t 的6 3 8 。造纸行业的污染负荷与经济效益极不相称。 裹2 第七章其他相关领域研究进展 流域 淮河黄河长江海河总计 工业废水量( 亿t ) 3 1 42 7 71 1 73 6 2l O 7 重点单位 C O D ( 万t ) 7 2 49 0 24 2 29 3 2 2 9 8 制浆造纸 废水排放量( 亿t ) 1 3 80 9 5O 6 51 4 l4 3 9 行业 C O D ( 万t ) 4 2 06 3 02 9 75 5 41 9 O l 造纸业C
12、 O D 占比重( ) 5 8 0 6 9 87 0 35 9 4 河南省辖淮河流域面积占全省的5 3 。为了淮河水变清，郑州、周口、商丘、平顶山四市关闭 了所有制浆企业，信阳、许昌只保留了一家，经济代价是巨大的，开封、漯河、许昌也只保留了两家。 尽管如此，淮河流域河流水质仍然是各级政府揪心的大事。 四、河南省造纸企业治污之痛 1 痛苦的探索 河南省造纸企业治污开创了多个全国之先，中牟造纸厂在全国最早进行了7 5 t 碱回收工业实 验，失败了；滑县造纸厂在全国最早进行了1 0 0 t 碱回收工业实验，失败了；台前县造纸厂进行了大 型草浆废水综合处理工程建设，失败了。尽管有各种原因，但结果是这些
13、企业都垮了，这些县的最 大财政支柱也没了，还有遗留的债务问题、职工就业问题，痛并仍在痛苦着。 河南省造纸企业治污的积极性恐怕在全国也是最高的，不是因为“老板”的环境意识高或社会 责任感强，只是为了生存。滑县造纸厂碱回收失败以后，该县的其它1 0 家草浆生产企业遍访全国 名家，酸淅木素技术、厌氧沼气技术、化学沉淀技术、燃煤锅炉焚烧技术等等，不管是鉴定成果、权威 部门推荐、室内工艺小试、还是理论设想，都在造纸厂内见到配套工业规模的示范工程实验设备 实验工程其他名堂。企业花费了“血本”，而结果还是关闭。 河南省处于淮河、卫河上游，黄河、汉水中游，曾经是山清水丰，物产丰富的富裕之乡。而今，全 省可以供
14、人饮用的河流屈指可数，供工业使用和农田灌溉的河流也不多了，丧失任何使用功能的河 流却不少。 2 治污成功但仍然痛苦着 河南银鸽纸业是河南省目前工艺装备最好，管理水平最高的大型制浆造纸联合企业，也是全国 首家草浆生产上市企业。上市给企业带来了比较充足的资金，也经常面临着环保压力。黑河水质 是该企业排污情况的晴雨表，排水方面的一点闪失，就会在证券交易所带来大的波动。为了广大股 民的利益，也为了企业的生存，企业在国内最早引进国外综合废水总承包治理，代价是比国内花费 高近两倍，收获是废水稳定达标了，并且最近通过了河南省清洁生产验收。该企业完全按照国家和 省市环保部门的规定安装在线监测装置，数字显示：企
15、业总排放口C O D 浓度2 5 0 m g L 以下，日流 量0 2 5 m 3 s ，色度在1 0 0 倍以下，经核算，日排水2 万t 左右，吨浆纸排水7 0 m 3 以下 浆河南省地方 标准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 D B 3 8 9 4 1 - - 2 0 0 4 ) 规定漂白草浆C O D 浓度3 5 0 m g L 、吨浆纸 排水1 8 0 m 3 、色度1 5 0 倍 。这种水平在国内也不落后，企业不再担心超标排放，不再担心媒体曝 光。企业确仍然痛苦着，因为排污总量限制，企业想进一步扩大高档纸规模，还想增加制浆能力，但 环保部门仍然不同意。因为黑河水质要逐年好转，还有河南省造纸
16、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 ( D B 3 8 9 4 1 - - 2 0 0 4 ) 规定，2 0 1 0 年执行漂白草浆C O D 浓度1 5 0 m g L 、吨浆纸排水1 0 0 m 3 、色度8 0 倍。企业要发展，治污还要大步前进。 新亚集团是另外一个治污成功但仍然痛苦着的企业。该企业以低档黄板纸起家，在多次治污 大浪中保留下来，并且不断快速壮大。如果早期按照淮河流域的治污力度，该企业也垮了。豫北大 3 0 8 8 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优秀论文集( 2 0 0 6 ) 部分草浆生产企业关闭以后，该企业的原料、市场空间大了，同类产品价格大增，效益变好，企业的 治污能力也增强了，上马了1 0 0 t 碱回收工程，还上马其它废水治理工程，治污设施大于生产能力， 废水C O D 、排水量、色度等指标能够达到河南省地方标准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因受纳 水体水质要逐年好转，治污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