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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民终身学习与职业教育新定位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i 任张力 一、职业教育在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教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工业经济把全日制正规学校教育推向一个 新阶段，使学校提供的职业技术教育推广开来。但是，这些教育都是按照年龄、年级、班级、按部 就班地组织进行的。而在工业化后期乃至知识经济兴起的阶段，产业结构逐渐升级，社会岗位群 不断变化，尽管学校教育本身有了很大改进，但是，毕竟一次性的学校教育，显得不能完全满足终 身谋生和多方面发展的需要。 这样，2 0 世纪后3 0 年与教育有关的革命性变化大体有三次，一是在7 0 年代初期，终身教 育、终身学习
2、和学习型社会的理念开始备受关注，原来适应工业化大生产的批量化教育方式，将 在部分经济发达国家变得更加个性化和多样化；二是在8 0 年代。新的信息通讯技术革命的兴起， 为教育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拓展、支撑终身学习发挥着前所未有的作用，面授教育朝着更加弹性 的学习制度演进；三是在9 0 年代，由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W T O 教育服务贸易带来了教育支 付方式的重大改变，教育由政府包办的福利性事业，变成能够允许民问参与、适当引入市场机 制调节的教育。 多年来，联合国一直在倡导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对于许多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战略产生不小的 影响，这与我国当前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是基本上一致的。我们
3、有理由相信， 2 1 世纪初叶与教育有关的第四次革命性的变化，可能发生在关于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选择上，从 教育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看，教育既要为可持续发展服务，自身也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基于这样 一种宏观背景，来对职业教育进行定位，实质上就是由传统国民教育体系向现代国民教育体系 过渡。 如果参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供的国际教育标准分类，可以看到，在全球范围内，从职业初 中、中等职业教育到高职高专教育，还有社区教育、企业教育、社会教育、网络教育和广播电视教 育等在终身学习的进程中，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非常具有活力的领域。如果我们不把眼光局 限在所谓“前职业教育”，即人们得到第一份工作前进入正规学校接受的
4、职业教育( 大多是学历性 职业教育) ，那么，职业教育事业发展的空间将十分广阔。我国要构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 型社会，义务教育自然是基础，高等教育是重要枢纽，而职业教育势必成为其中最为活跃、最多样 化的组成部分。 因此，我国职业教育新的定位，应当放在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宏观背景中考虑，应该贯穿中等 教育、高等教育及以后人的一生，核心就是就业教育、谋生教育和生涯教育。在基本实现国际视 野的全民教育( 主要是普及义务教育) 目标之后，我国应将重点逐渐转向“保障全民基本技能”上 2 3 来，逐渐实现由“学历社会”向“学习型社会”的根本转变。 二、职业教育必须全面调整发展模式，面向市场需求办出特色
5、我国所面临的巨大就业压力是世界上少有的。2 0 0 0 年，全国1 5 6 4 岁劳动力人口8 5 亿 人；2 0 0 4 年9 2 亿人，预计2 0 1 0 年将达到9 7 亿人，2 0 2 0 年接近1 0 亿人。每年至少需要7 5 8 亿个就业岗位，超过全部发达国家提供的就业岗位总数之和。我国实现较为充分的就业，始终是 一个大难题。在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的时期，政府对于劳动力和专门人才的配 置，逐渐由指令性计划配置转为指导性计划的调控，到了完善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劳动力和人才 的配置机制更趋于市场机制，主要由行业专业报酬水平或者区域的均衡工资水平给出供需的信 号。因此，今后?
6、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究竟是由政府划定普职教的刚性比例，是由政府匡算普职 教的弹性比例，是由政府指导职教面向市场，还是放任由市场决定职教，的确需要进行判断和选 择。对于大多数地区而言，应该走一条中间道路，就是政府对于职教顺应社会需求给予多方面的 重点支持，并且不断加以政策引导。 在市场配置人力资源的机制中，并不是所有类型的教育都能促进人口负担转化为人才优势。 只有适应并且符合市场需求的教育才能获得可持续发展；而不合适的( 短缺或过度) 教育，可能导 致人才的断档或知识性、结构性的失业。所以，当前我国的职业教育面l 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必 须跨越学校系统的局限，使正规学校提供的“前职业教育”与“职
7、场”学习、社会教育等方面建立有 机的联系，更加突出职业教育的短期性、技能性、社区性，发挥岗位驱动和企业参与的特点，在培 养模式上办出特色，尽可能与成人教育相互融合，尽可能与就业定向相互融合，努力将社会岗位 群需求转化为职业教育发展的实在而持久的驱动力。为此，职业教育的出路是，以就业为导向， 以服务求支持，以质量求生存，以特色求发展。 三、职业教育应该高度关注和主动适应社会各阶级阶层的学习需求 我国的职业教育要从“以服务提供者为中心”向“以服务对象为中心”转变，努力满足社会各 阶级各阶层的学习需求。参照党的十六大报告的阐述，职业教育的服务对象，可以覆盖包括知识 分子在内的工人、农民两大阶级和六大
8、阶层，六大阶层是在社会变革中出现的民营科技企业的创 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受聘于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 员、自由职业人员，后面的六大阶层也需要职业教育的主动服务，而且他们往往提出特殊的学习、 进修和培训需求，有着一定程度的成本支付能力。 在职业教育的服务过程中，可以区分不同教育的属性，即哪些部分是必须由政府负有更多责 任，哪些部分政府责任可以相对有限。从世界银行公共服务模型看，要区分长线需求和短线需 求。长线需求是指公民把服务需求表达给政府，由政府通过契约或委托形式下达给公办或民办 的服务提供者，然后由其来提供服务。短线需求是公民在政府认可下直接与服务提供者谈
9、判。 几乎所有公办学校都要优先满足长线需求，而大部分民办( 私立) 学校主要是满足短线需求。 在终身学习的制度框架下，学习者的年龄、身份等差别将逐渐缩小以及淡化。今后，职业教 育不仅需要面对应届毕业生的需要，而且要把视野拓展到社会上其他人群：不仅要积极为工人转 岗培训、农民致富和向城镇或非农产业转移服务，还要主动适应六个社会阶层对于职业技术教育 2 4 与培训的多样化需求。从长线需求来看，政府支持公办职业教育，扶持贫弱群体，促进教育机会 公平；从短线需求来看，职业教育特别是民办职业教育面向有支付能力群体，政府把握规则，保障 教育选择公平。 我国的职业学校与一些发达国家或地区的显著差距，就在于已
10、有教育资源的利用程度和效 率；尤其表现为没有充分利用学校资源为社会各界人员服务。目前国内的人才资源处于一种高 度竞争状态，许多人都需要不断学习进修、补充能量，这需要一个比较完善的学习和培训系统提 供支撑。还有信息化教育、中外合作举办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等，均需要更为弹性的学习制度， 包括实行注册入学、工学交替和召回返读等制度，以适应新型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中的现实需 求。我们还要积极探索特殊职业的定向劳务输出，鼓励各类职业学校与境外企业公司按照订单 式进行培养，毕业以后到海外就业。同时，我国的优质特色职业学校也要吸引其他国家学习者来 华留学与培训，这样，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前景一定会越来越好。 ( 本文根据作者在2 0 0 5 中国职教学会学术年会上发言整理) 2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