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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园林 2 0 0 4 .1 2 黄帝时代没有园圃吗？ !“ #$%修回日期“2 0 0 4 - 1 1 - 2 0 园林界曾有人认为黄帝时代没有 园# 还有人认为我国园林始于殷商时 期$ 笔者认为这些结论并不确切#有碍 对上古时代园林史的探究#故提出如下 见解#以供研讨$ 1 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 前国务委员宋健同志在夏商周断 代工程会议上#以% 超越疑古 走出迷 茫0.*9.$%,.-= T-“.(&=$%(0(-=*0 2B-+%,=% %见王大有著% 上古中华文明& 卷首页*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0年* 6 7 中国园林 2 0 0 4 . 1 2 些史实尚无定论!但黄帝确有其
2、人“ # 黄帝时 代$ 在上古存在数百年“这已是不争的史实% 那么“黄帝时代社会发展状况如何呢& 是否 具备初始园林产生的条件& 众多论述“无须罗列% 按王大有先生研 究成果“轩辕黄帝击杀蚩尤夸父“分流少 昊昌意“合符会盟釜山之后( 会盟石今仍存 河北涿鹿保岱乡釜山“黄帝初都之黄帝城遗 址亦在) “开辟了中国史称的玉兵时代%用武 功建立了以轩辕氏族为王族的万国诸侯共 尊一主的 松散联盟的分封制中央政权“开 启了武功文治的人治时代% 在# 合符釜山$ 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之后“统一军令统一政 令“ 奠定了中华民族多元一统的国家基础% 黄帝虽然经常征战拓边迁徙都城“但黄帝 氏族执掌朝政四百余年“大体相
3、对稳定地经 历了四个时代* ( 1 )以武功著称的姬姓涿鹿黄帝时代% 都 涿鹿城“今遗址尚在% ( 2 )崇尚文治的姬姜姓灵宝有熊黄帝时 代% 都今河南灵宝平阳“另有# 帝之密都$ % ( 3 )姬姜姓同化的鬼酉姓新郑缙云帝鸿 黄帝时代% 都新郑“在具茨山下“现存城墙 5 0 0 m% ( 4 )以共和为尚的姬祁姓轩岗汾晋帝轩 黄帝时代“都今山西云中山北端的轩岗% 此后“黄帝氏族首领回涿鹿盆地“渐向 西辽河发展“遗留下灿烂的红山文化% 黄帝时代已建立国家机构“ 国都筑城 垣“名丘 台墟“组内阁“分官职“赐姓封 疆“统一历法( 黄帝历) “统一文字( 云篆仓 颉书) “设天文观测灵台“定帝王臣民
4、礼制等 级“建立祭祀中心“等等 2 % 史实说明“黄帝时 代已是名副其实的“ 庞大的早期奴隶制国 家“辉煌文明“蒙尘数千年“尔今重新面世“ 有目共睹% 如此社会“完全具备设置初始园 林的条件“园圃初显“不足为怪% 3 带神话色彩的古籍 山海经 等 多为神话信史 古籍 + 山海经,等关于黄帝园圃的记 述“多带有神话色彩“有人据此以为不可信% 当今“随着科技的发展“随着史学研究的深 入“我们是应该以正确的态度对待了% 人类的认识论世界观思维形式是伴 随着历史进程而经历不同的发展阶段% 神话 世界观及其认识论与思维形式“正是奴隶社 会时期人类智慧的表现% 所有民族在其文明 初启阶段“都生活在神话世界
5、观所形成的精 神氛围之中“神话认识论及其思维形式是当 时人类思维必然的不可超越的历史发展阶 段% 奴隶制社会初期中期“在低下的社会 生产力及万物有灵论为世界观基础上所产 生的认识与思维“必然具有神话性质% 该时 期的所见所闻所传所述所记“皆具神话性“ 而其中所涉人物 事物框架系统则为信史“ 贯串始终的思想体系则为万物有灵世界观% 奴隶社会无神话小说“所有记载传述( 所谓 神话传说) 皆为神话性质的信史% 随着社会 的发展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形成“小说 等文学产生“神话与小说融为一体% 到这个 时期“神话小说与奴隶社会中的神话信史发 生了质的变异“即成为现代意义的# 神话$ % 神话信史与神话小
6、说二者产生的原因目的 不同“服务对象不同*神话信史为历史真实 的形象思维的直接反映“神话小说为社会现 实的艺术化曲折反映-神话信史为万物有灵 论世界观对历史与现实的认识“神话小说则 是基于社会现实的艺术虚构“因而两者性质 迥异% 如果违背唯物辩证法关于事物在不同 发展阶段具有不同性质的原理“背离历史唯 物主义关于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 决定上层建筑“而其内部外部存有对立统一 的矛盾运动的基本原理“那么“其对神话研 究势必陷于困境% 对+ 山海经, 等古籍的错 误判断即由此而来“结果是对我国上古文化 研究的严重损害% 董立章先生说*# 长期的思考与研究使 我确信“ 不仅非正史之书如 + 通鉴
7、外记, + 路史, 等有极高的史学价值“而且纬书中 包含有极珍贵的远古史料“而所谓. 神话/ 并非现代意义神话“是本来意义的神话世界 观000万物有灵世界观认识论中的历史与 现实% 11远古时期的神话性历史“与后世 服务于城市市民的神话小说有着本质的不 同% 1 $ 徐旭先生指出*# 我们现在如果完全相 信史实中所淆杂的神话“ 固然太属盲信-可 是要密切地注意到* 古代是神话的时代“那 时候的人无法脱离鬼神思想% 我们现在可以 毫不疑惑地断定*凡古代的史实“只要那里 不掺杂神话“大约全是伪造“至少说它是已 经经过一番人化工作了“反倒是淆杂神话的 说法尚属近古“想推测古代的经过“只有从 那里钻研
8、“ 才有可能得到靠得住结果的希 望% 3 $ 这两位先生说得多好啊2 记述黄帝苑圃的古籍首推 + 山海经, “ 我们在研究其中记述的园圃之前“须重新认 识它% + 山海经, 是什么书“1 9 9 9年版+ 辞海, 也未为其定性% 两千年前整理校订 + 山海经, 的刘秀( 歆) 说它是# 皆圣贤之遗事“古文之 著明者也% 其事质明有信% $ 但后人却众说纷 纭“或称其为神话小说“或称其为巫书% 近年 来随着学术研究的广泛深入“ 越来越多的学 者认定其为神话信史% 它所记载的是中华民 族祖先的业绩“在民间世代传承“主要由夏殷 时代的知识分子集团采集汇总成书“ 又渐为 后人修订“至西汉为刘秀等校订%
9、 王大有先生 定其为 # 是一部记载距今9 0 0 0年至3 0 0 0 年间中华上古图腾社会珍贵史料的“以古代 地理为整体结构的综合性通史著作% 11确 属先秦古籍“ 由于它记述的史料的原始性 11便是极珍贵的历史文献了% 2 $ 有识于此“我们可以相信+ 山海经, 等 古籍中所记黄帝园圃并非无稽之谈% 4 黄帝时代苑圃举例 我们先看+ 山海经, 中记述的黄帝时代 的苑圃% + 西山经 3西次三山, * # 又西三百二十 里“曰槐江之山% 丘时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 泑水“其中多蠃母% 其上多青雄黄“多藏琅 玕黄金玉“其阳多丹粟“其阴多采黄金 银% 实为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11南望昆 仑“其
10、光熊熊“其气魂魂-西望大泽“后稷所 潜也“其中多玉“其阴多榣木之有若-北望诸 毗“槐鬼离仑居之“鹰鹯之所宅也-东望桓山 四成“有穷鬼居之“各在一搏% 爰有瑶水“其 清落落“有天神焉“11% $ 6 8 中国园林 2 0 0 4 .1 2 这是古籍中第一篇关于黄帝苑圃的记 述!显示了上古园圃的本色“ 苑圃中多宝藏! 有得力的管理者“ 在槐江之山# $ 平圃% !即 大花园& 四望南有神圣恢弘的昆仑山!夜晚 看到黄帝宫苑闪耀的熠熠光辉(西有波澜壮 阔!深藏神灵的多珍宝的汪洋大泽!水光连 天!岸边有形姿婆娑的高大乔木(北为栖歇 猛禽) * 槐鬼% 的诸毗山(东为崇山峻岭+ $ 有 穷鬼% 据居的桓山
11、, 四周景物壮观)奇特!慓 悍之气扑面而来, 文中所说的$ 槐鬼% ) $ 有 穷鬼% 实为凶猛的野兽!它们各自占据自己 的地盘, 从谢灵运经始山川对四周远近景物 的推敲! 到近代人们造园前对环境的选择) 改造!对苑圃环境持十分重视的态度!数千 年来一脉相承! $ 帝之平圃% 开此先河, 四望 景物固然可观!美丽活泼)清波荡漾的瑶水 更富有诗意, 瑶池之水为苑圃平添勃勃生 机!引人流连, 最后点明!园中有他们崇拜的 图腾(八足二首马尾)其状如牛的$ 天神% , - 西次三山. 在上述平圃一文的后面! 有$ 帝之下部% $ 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实惟帝之下 都!神陆吾司之, 其神状虎身而九尾!
12、人面而 虎爪, 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 有兽 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 有 鸟焉!其状如蠭!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 兽则死!蠚木则枯, 有鸟焉!其名曰鹑鸟!是 司帝之百服, 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 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 使人不溺, 有草焉!名曰蓂草!其状如葵!其 味如葱!食之已劳, 河水出焉!而南流东注于 无达!赤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汜天之水, 洋 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丑塗之水, 黑水出焉! 而西流于大杅!是多怪鸟兽, % 这是最早关于$ 昆仑% 苑圃的记述! $ 下 都% 即黄帝离宫别院, 所记内容正是神话世 界观及认识论主宰下的见闻首先!这
13、宫苑 有强有力的主管!他不但主管$ 下方% 的宫 苑!还主管$ 天上% 的九域部界+黄帝苑圃的 四时节令! 让他们严谨职守! 有序行事(由 $ 囿时% 一词可知!黄帝之囿受到管理者的 高度重视, 其次!有像羊却会吃人的四角兽 土蝼和大如鸳鸯+能够螫死人和树木+外形 似蜂的鸟钦原(第三!有为黄帝日常生活穿 戴服务的鹑鸟, 师旷说此鸟即赤色凤凰, 接 着记述独具特色的一种树和一种草树是黄 花红果+果实无核!吃了可使人不会淹死的 沙棠, 草是形状像葵+味道像葱!吃了使人愉 悦强身的蓂, 蓂即蘋!也就是- 吕氏春秋. 所 说的$ 菜之美者!昆仑之蘋% 的蘋, 这道美食 声名远播!连吕不韦也十分欣赏,
14、第五!记述 四条河/ 河水+赤水+洋水+黑水& 发源于昆 仑山, 今天!我们剔除其神话色彩!可以清晰 地想见!黄帝的这个宫苑水源丰富!草木葱 茏!奇花异卉四时常开!奇鸟异兽鸣声悠扬! 有得力的主管!无人敢去乱捕滥猎!从而既 是黄帝休暇的好宫苑! 又是奇禽异兽的乐 园!它们在这儿生儿育女!孳生繁衍!越聚越 多! $ 是多怪鸟兽% !当即缘于此吧, 这里!笔者需再说$ 帝之囿时% , 按郭璞 注!$ 帝% 即黄帝!$ 囿时% 乃$ 苑圃之时节 也, 4 % 我们可以设想如果黄帝没有苑囿!或 苑囿小而简!不值得重视!又何必那么重视 $ 囿时% 0 这证明!黄帝不但有相当规模的苑 囿!而且从上到下非常
15、重视管理, 反观前文! 神话信史!不是无中生有, 在- 西山经. 以后出现的- 海内西经. 中!又有! $ 帝之下都% $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 昆 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 上有木禾!长五 寻!大五围, 面有九井!以玉为槛, 面有九门! 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 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 赤水出东 南隅!以行其东北!西南流注南海厌火东, 河 水出东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渤海!又出 海外!即西北!入禹所导积石山, 洋水+黑水 出西北隅!以东!东行!以东北!南入海!羽民 南, 弱水+青水出西南隅!以东!又北!又西 南!过毕方鸟东, % $ 昆仑南渊深三百仞,
16、 开明兽身大类虎 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昆仑上, 开明西有凤 凰+鸾鸟!皆戴蛇践蛇!膺有赤蛇, 开明北有 视肉+珠树+文玉树+玗琪树+不死树, 11又 有离木+木禾+柏树+甘水+圣水曼兑!一曰挺 木牙交, 开明东有11, 服常树!其上有三头 人!伺琅玕树, 开明南有树鸟!六首(蛟+蝮+ 蛇+蛙蜼+豹+鸟秩树!于表池树!诵鸟+ 鶽+ 视肉, % 因时代变迁!这个$ 帝之下都% 比- 西山 经. 所叙$ 帝之下都% 内容增加多了,除极言 昆仑山的高大雄伟! 还记叙高大的木本粮 食+ 山的每一面有九口玉石栏杆维护的井+ $ 神仙% 即各路诸侯休止的八方岩穴+源于 昆仑的四条河的具体位置和具体流向!又有 弱水+青水的位置流向!还记叙了山南的深 潭, 所谓$ 开明兽% 即都苑的管理者, 他威武 严厉!对凤凰+鸾鸟及许多珍贵树木特别关 顾,$ 服常树% 即沙棠!其上更有警惕性极高 的人看管琅玕树, 开明兽还常巡视看起来像 有六个头的树鸟!还有蛟+蝮+蛇+长尾猿+ 豹+群鸟定栖的大树, 水池边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