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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沈 阳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年第 期 , 谷孝龙张家太 论现代汉语语法单位等级体系 内容提要 。 词素 、 词 、 词组 、 小句 、 句了和 句 盯等语法单位构成一个 等级体 系 。 低级单位只能组成高一级的单位 , 不能跨 幼 组成 。 小句是独立的一 级语法单位 。 单句是由一个小句组成的句子 。 。 句 户尹格地指小句是由词组 构成的 。 句子成分专指主谓句 的结 构成分是指词如平面上若 干个相对独立 的词组包括零结构词纽 , 词 组成 分是指词平面上从充 当句 户成 分的词组里分出来的 词 。 分层分析法 。 现代汉语至今尚未建立起一个完善的语法单位等级体系 , 这 有碍于语法研究跳深入
2、 。 本 文在系统论指导下 , 借鉴西方现代语言学理论特别是系统功能语法理论 , 充分发挥吕叔湘先 生关汀语法单位的构想 , 试图构建一个比较完善的语法单位等级体系 。 一 、 现代汉语语 法单位等级体系 现 代语言学理论认为 , 语言结构具有层级性 。 语言结构要素的各个单位并非处在同一个 平 而卜 , 而通仆为 不 同的层 级 。 语言是由各个单位在不同的层级所构成的一个层级装置 。 级 与级紧密相连 , 下级单位按照规则组成上级单位 。 系统功能语法理论认为 , 语言有结构和 系统两个方面 。 结构是语言成分的横向的组合性排列 , 系统则是 指一组能在结构里的一个位 咒上互相置换的类聚性
3、 单位 , 是 纵向的 。 语言结构的各个层次都是由不 同的小系统组成、勺 。 语言是由许多大小不等的系统组成的网络 。 依照上述理论 , 我们构建了这样的语法单位等级体系 最低一级是词索语素 , 往上依次是词 、 词 组短语 、小 句 分句 、句子和句群。 语法研究主要研究 到句子 , 因此句子不妨看作最高一级的语法单位 。 句子包括单句和复句 , 合起来算一级 一单位 。 这几 种语法单位由低到高形成一个等级体系高级单位是 由低一级 的单 位组成的 , 低级单位只能组成高一级的单位 , 不能跨级组成 。 具体地说 , 一个或一个以的 词索组成词 , 一个或一 个以上 的词构成词 组 , 一
4、个或一个以上的词组构成小句 , 一个或 一个 以上的小句组成句子 。 其 中 , 一个小 句组成单句 , 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小句组成复句 。 两个或 两个以上 的句子组成句群 。 词素 、 词 和词组是语 言 的静态单位 , 小 句 、 句子和句群是语言的动态单位 。 静态平而与 动态平 面之 间是实现关系 , 上下级单位之间是 组合关 系 。 竺 、 小句是独立的一 级语法单位 一语法学界比较 流行 的观点是 把分句看作组成复句的语法结构形式 , 而不是独立的 一级语法单位 。 比较一致 的看 法是分句具有一定的语音停顿和语调 , 具 有一定的表述功能 , 分句和分句之间具有紧密的逻辑联系 ,
5、 分句是动态 的而词 组则是静态的 。 语法等级体系遵 循这样的原则每一级语法单位都具有 自己区别于其他语法单位的特 点 。 分句所具有的上述特点足以使它有资格提升为 独立的一级语法单位 。 分句成为独立 的语 法单位 , 那些特点不再是 原来 的组成复句的语法结构的特点 , 而是分句这级语法单位所具有 的特点 。 分句也不再依附于复句 。 把分句看 二组 成复句的语法结构 , 是假定先有句子 , 分句 是从句子里划分 出来的 。 这 种观点是从分析的角度立论的 。 实际上 , 从分析的角度看 , 是先 有复句后有分句从组合的角度看 , 则是先有分句后有复句 。 可见 , 如果把分句看 作独立
6、的 语法单位 , 无论从分析的角度还是从组合的角度都能成立 , 而 且能更好地显示 它与其他语法 单位在分析和组合上的一致性 。 如 下 图所示 词组 分句 组合 月卜 复句 词素 复、 竺二 、句 句子 兰 句群 句群 竺聋句子 小句分句作为 独立 的语法单位 , 不仅可以组成复句 , 而且可以组成单句 。 正如吕叔 湘先生所指出的 “ 小句是 基本单位 , 几个小句组成一个大 句即句子 。 这样就可以沟通单句 和复句 , 说单句是山一个小 句组成 的句子 。 ” 吕先生认为 , 说单句是 由一个分句组成的句 子显得别扭 。 因此我们把小句作为 正式 名称 , 为行文方便也称分句 。 我们把
7、小句作为 独立 单位 , 不只有理 论价值 , 也有实用意义 。 正像吕叔湘先生所 指出 的 “ 用小句而不用句子做墓本单位 , 较能适应 汉 语傲情况 , 鱿为汉语口语里特多流水 句 , 一个小句接一个小句 , 很多地方可断可连 。 ” 二吕叔湘先生进一步把小 句分为独立小句等习句子和非独立小句 。 区分如下 独立小句非独立小句 你知道 你知道 , 我可 不知遴 。 快来 你要看 , 快来 一个脚印一个脚 印罢了 , 也值得大惊小怪 由此可见 , 单句是由独立小句组成的 , 复 句则是由非独立小句组成的 。 非独立小句有一定的语音停顿和语调 , 反映在书面上就是末尾有逗 号或分号 。 现以也
8、 昨天病了 ” 这一结构为例做书面上的区分 他昨天病了主谓词组 他昨天病了 , 非独立小句 他昨天病了 。 独立小句即单 句 这样看来 , 似乎独立小句跟单句等同起来了 , 其实不然 。 因为独立小句和单句各有 自己 所在的语法单位的特点 , 是两级语法单位 。 所以可说一个独立小句即为单句 , 原因在于语言 成分的选择关系中 。 现代语言学理论认为 , 如果和可在一个较大的单位中相互替代 , 它们就处于选择关 系之中 。 区分不 同大小的单位 , 正是为 了辨别在构成关 系的不 同层次上所存在的选择 。 同一 个语言 项目在一种场合下可以说是一种单位 , 在 另一种场合下又可以说成另一种单位
9、 , 而不 会 有矛盾 。 我们说 “ 是 一个 ” 这 里是 一个项目 , 比如 一个词或一组词 , 是某个语 法单位名称 , 意 味着是 飞寸 具 体体现 , 但这并不 排除 它同时又可能是 另外一个单位的具体体现 。 像 “好” 这样的单词素句是 多种 语法单位具体体现的典型例子 。 可以把这 同一个项目 分别说成一个句 子 , 一个小 句 , 一个词 组 , 一个词或一个词素 , 分别是在五级语法单位上的 具体体现 。 我们用这种理论来分析一下,也昨天病了 ” 这 一结构 。 “我 知道他昨天病了 ” 一句 中 , 它是词组平 面上的具体体现 。 “ 他昨天病了 , 所以没来上课 ”
10、一句中 , 它是小 句平面上的具 体体现 。 “他怎 么啦 他昨天病了 。” 问答句中 , 它是句子平面上的具体体现 , 即非独立小句 独立 出来 , 体现为 独立小句 , 从而进入单句平面 。 即是说 , 一个语法结构进入某级语法单位 , 便成为那级语法单位上的具体体现 , 从而带 上那吸语法单位的特点 , 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 三我们再来看非独立小句和独立小句之间的关系 。 现代 汉语中许多非独立小句都可 以成为 独立小句 , 由小句平面进入单句平面 , 但是像 “吃 了饭” 和 “打了电话” 之类粘着词 组 , 只能作为 非独立小句在小句平面上具体体现 , 却不能成为 独立小句从而进入单
11、句平面 , 即是说这类非独立小句不 能成为独立小句 , 只能是小句 , 而不能 成为单句 。 例如 吃了饭 , 你 就会不饿了 。 非独立小句打了电话 , 他就会来的 。 非独立小句 但是不能说 “ 吃了饭 。 ”“打了 电话 。 ” 如果用这种分析法来考察 “复句是 由单 句形式组成的” , 便很容易发现这一说法不够全 面 。 这一说法 实际上是 把分句同单 句等同起来了 , 即分句独立时是单句 , 单句进入复句后失 去独立性 , 成为单句形式 。 若说 “ 复句是由单句组成的 ” , 显然 在说法上不够严密 , 因为句 子不能是由句子组成的 。 于是 把单句改为单 句形式 , 但是实质并未
12、改变 , 因为单句形式无非 指独立时是 单句的语法结构形式 。 “单 句形式 说” 于多数情况下确能成立 , 但不适 用于像 “ 吃 了饭 , 你扰会不饿了 ” 一句 中的 “ 吃 了饭 ” , 因为它根本不能独立成单句 , 不能称为单 句形式 。 这里值得一提灼是 , 黄伯荣 、 廖序东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高教版 , 页在注 脚中指出 “ 单句形式指 沟是没有完整 句调 、 没有独立表述作用 、 只充当分句的一种语言单 位 。 ” 这已经是把分句隐约地看作一种语言单位了 。 然而 , 与其把单句形式不 甚恰切地看作 语言单位 , 不如 明确地把分句放在正文的语法单位中 。 三 、 句子小句是由
13、词组构成的 这部分主 要讨论句子单句跟词 组 和词的关系 。 为讨论方便起见 , 我们姑且跨过小句 一级单位而直接 讨论句子跟词组和词 三级单位 。 按本文的体系应是小句是 由词 组构成的 。 一语法学 界主要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 , 句子是 由词组成的 。 这种观点把词 组看成词 的等价物 , 与词是平级的 。 传统 的句子成 分分析法似以此为据 , 析句到词 。 另一种比较普遍 的观点认为 , 句子是 由词或词组组成的 。 所谓句子是 由词组成的 , 通常 是指那 种所谓 的独词句 。 所谓句子是由词 组组成的 , 通常是把整个句子看成一个大词组 。 层次分析法似以此为 据 , 往往是
14、词组 分析代替了句子分析 。 我们依据现代 语言学理论 , 从 系统 功 点角度阐述一种观点句子是由词组组成的 。 词组 是词和句子的 中间层 , 有其相对独立 的造 句功能 。 一个个孤立 的词并不能显示作用 , 只有组 成词组才能发挥功能 。 一个词 进入 句 子后 具毛词组 的功能 , 当看作词组 。 因此 , 句子是由若 干个词组组 成 的 。 那 种所谓 的独词句则是由一个词组组成的 。 并以此构拟一种分层 分析法 。 二现代语言学理论 认为 , 一个词组短语可以只有一个词 。 吕叔湘先生也指出 “一个短语可 以只 有 一个词 , 这样的短语是短语 的最小形式 。 ” 我们 知道 ,
15、 词组这个术语传 统上一直指 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组成的结构单位 。 可是 , 这在解 释语法单位构成关 系时 有些不 一致 。 句子可以包含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小句 , 小句可以 包含一个或一个以上的词组 , 词 可以包含一个 或一个以上的词素 , 唯独词组不能 包含一个 词 , 而 必须 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 。 为了避免这种不一致现象 , 许多现代语法学家都把由 一个或 一 个以上 的词组成的单位称为 词组 。 承认 一个词组可以只有一个词 , 这样就可以使语法单位等级体系完善起来 。 即低级单位 只能进入比它高一级的单位 , 而不能进入高两级的单位 。 词只能进入词组 , 不能进入句子
16、小句 。 一个词进入句子 时被看成是 由一个词组成的词组 。 例如 “我买书” 一句 , 不说是 由三个词组成的 , 而说是 由三个词组组成的 , 正如 “我的书” 这一词组不 说是由三个词素组成 的 , 而说是 由三个 词组成 的 。 这种理论不只是为了完善语法单位 等级体系 , 而是依据等级体系从本质上认为一个词进 入句子后具有了词组的功能 , 因此不再作为词这 级单位上的具体体现 , 而是 作为 词组这级单 位上的具体体现 , 应该看作词组 。 例如 “我买书” 可扩展为 “我 的弟弟买到了一本书 ” , 可 见 , “浅” 进入句子后已经具有 “ 我的弟弟 ” 这一词组 的功能 。 这符合语言单位的同一性原则 , 即不同层次上的语言单位没有同一性 , 可一性只存在于 同一层次上的语言单位之 间 。 不妨打个比方 。 化学 上认为 , 分子既可以由一个结合在较大结构中的原子 团组成 , 也 可 以由一个原子组成 。 当分子是由一个 原子组成时 , 这个结构仍是分子 , 而不是原子 。 词组也 如此 , 当它由一个词组成时 , 仍是词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