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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学类文本阅读(主旨理解与分析)专项练 2025年高考语文复习备考 文学类文本阅读(主旨理解与分析) 专项练 2025年高考语文复习备考 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的四叔 阎连科 四叔爱喝酒。他真正幸福的时候,似乎是在工作了一天或一周后,把食堂的菜用饭盒端回宿舍里,摆在桌子上,从柜里摸出半瓶白酒来,倒进刷牙缸里一底儿,吃一口菜,端起牙缸咪一口酒的那一刻。那一刻,四叔微闭着眼,把盛酒的白瓷牙缸沿儿靠在嘴唇上,半抬头,将牙缸小心地往上推到半倒状,然后细细地吸上一口气,就在吸气时,把酒也吸进嘴里去,然后放下酒牙缸,目视着哪儿,屏气一回儿,直到不能继续屏气,必须要接着呼吸时,把那酒缓缓慢慢咽
2、进肚里去,再长长地把吸进肚里的空气舒缓悠长地吐出来。 日常间,来陪四叔或四叔去陪人家喝酒的,都是他们车间一同进厂的几个老工人。他们都是自己是来自乡村,而妻儿老小都还在乡村守着田土耕种的那种俗称为“一头沉的人。这种“一头沉”,使他们回到农村被人视为“工作在外的人,到了那所谓的“外头”,城市或城郊,又被城里人或同厂的工人们称为“农村人。似乎要被真正称为“工人”或者“城里人”,不说你祖孙几代都必须是在城里出生的,至少你必须是夫妻两个都是城里人,都是领着工资的。不然,一个在外有工作,一个在农村守着房舍和田地,这“一头沉”就不仅是身份、地位和处境,而且还是人生、命运和尊严。“一头沉的人,在工厂和城里是被
3、人鄙视的,因为你是要进城摆脱身份又没有彻底摆脱的人,要到城里去争夺一种幸福又没有彻底拿到幸福的人。到了农忙的季节里,别的工人按部就班,该上班了去,该下班了回,可是你又必须牵肠挂肚,念着妻子、儿女和在家的老父与老母,牵挂着麦子该割了、土地该犁了、种子该下了。真正的城里人,在宿舍的门后或家里的墙上吊一份挂历,是为了看哪一天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以期早些安排周末的活动和休息。可你是“一头沉”,就是不吊俗艳的挂历,而在桌上摆着庄重的台历,它对你的最大用途,还是提醒你今天“芒种了、明天“春分”了、后天“夏至了。到了农忙你就必须要千方百计回到农村去。 “一头沉”的岁月既不是“日子”,也不是“生活”。既有日子中
4、充足的疲惫和烦恼,又有生活中时闪时现的快乐和幸福。今天说起“一头沉”,仿佛是在说一个早已过时乃至死去的风俗名称般,仿佛要研究某处方言中的一个单词或名词。可在那年月,“一头沉”是全国各个城市、工厂、机关的一个群体和阶层,是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与命运。他们最大的人生特点是,上班了兢兢业业,唯恐工作不慎丢掉自己的饭碗或身份;农忙了必须回家,回家后备受尊敬却又不得不掏力流汗,恨不得休假一个月,把一年的农活全都压缩进一个月里全干掉。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在厂里下班后,可以“物以类聚地邀在一块喝些酒,品尝一下在乡村无法品尝的生活的幸福和快乐。我四叔就是这样爱上了酒。 四叔大半生都因为“一头沉”的生活和我四婶天南
5、地北地分居着过。退休了,终于可以团聚在一块,享受晚年的天伦之乐了,且四婶又是最能体贴四叔的。在我家面对面坐了两个多小时,说了许多有关人生的家常话,及至谈到他的生活时,四叔的脸上怔一下,挂着僵黄的笑,用很轻的声音说:“在外大半生,真回到老家觉得哪儿都不适应。 接着沉默一会儿,又轻声补充道:“主要是觉得和谁都说不到一块儿。” 我一时不知该应什么了,也没有理解四叔这两句话的真正想法。只是在四叔离开人世后才隐隐觉醒到,四叔这一生,他是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在城市,他是一个乡村人,他因为根在农村而很难真正融进城市里;在农村,他是一个城里人,他因为离开土地过久,身上的多半血液都已城市化,所以也再难真正成为一个
6、乡村的人。他是我们这个社会城乡夹缝中的生存者,他将近四十年的最好人生,似乎都悬在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生活和生存,已经成为他熟悉的、不可更改的生活往复和状态,正如被挂在树梢笼子里的鸟,它在那梢上的笼里生活了将近一生后,在它年老时,你把它放出来,它既无法适应蓝天,也无法适应大地了。它所能适应的,只能是树梢上的天空和阳光,只能是随梢摆动的和风与细雨。 四叔也这样。他既非一个城里人,也非一个乡村人。他一生过的既不是城里人的生活,也不是乡村里的日子。他是居住在城市的一个乡村人,是那个城市没有身份证的长期暂居者,在城市楼群的缝隙中,过着非城非乡的生活和日子,终于有了独属于他和他那样的群体的生活和
7、方式。他们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有自己言谈的主题和意识,有自己对人生、命运、国家、民族这些巨大的无法把握的命题的解答和体会,也有他们自己对油盐酱醋和儿女情长的理喻和答辩他们是一群离开土地,为了到城市淘金而一生都在物质上困顿、精神上颠簸、乡愁上千转百回的人,是我们这个民族中世世代代离开土地到了城市的乡愁者,也是因为乡愁的牵扯而无法真正融入他地城市的流浪者。 (节选自我与父辈,有删改) 有人认为本文体现了“落叶归根者的尴尬悲剧。四叔身上有哪些“尴尬”?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半块青萝卜 童村 小惠看到那半块青萝卜时,正是中秋黄昏时分。她和西征的队员们,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吃
8、到过一粒粮食了。只要能咽进肚子里去的,他们都咽进去了。可是,还是饿。 那半块青萝卜,是在一小片刚收拾完不久的阳坡菜地旁发现的。它就躺在一丛枯草里,闪着若隐若现的诱人光泽。看到它的那一刻,小惠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紧接着,她听到自己的失声惊叫,就像捕获一只意想不到的猎物一样,步履跟跄地扑了上去 小时候,父亲每年都要在自家的小菜园里,种上各式各样的蔬菜,有辣椒,有倭瓜,有油豆角,当然还有青萝卜。短暂的夏天结束之后,收获的季节到来了。每当这时,父亲就会带着母亲、弟弟、妹妹和她,一起到小菜园里去收菜。除了留出少部分青菜外,父亲会挑些好的分给乡亲,母亲则将剩余的切成了丝和片,晾晒在院子里。一天一天地只等着它
9、们吸足了阳光,慢慢变得干爽了,这才储藏起来,以备一家人在漫长的冬天里食用。那些天,院子里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常常会让小惠垂涎欲滴,甚至渴望雪花飘飘的冬天早点到来。 可是,快乐的日子那么快就结束了。 自打日本人来了,庄户人的日子一下就变了。那些举着太阳旗的日本兵,隔三差五就会到村庄里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上山参加抗联的。父亲说,打不走日本人,咱老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要想过好日子,我就必须去当抗联,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路可走了。 从此,家中的小菜园荒芜了,再也长不出青枝绿叶的菜蔬。 “这日子没法再过下去了,小惠,你已经长大了,快去找你爹去吧!一天,母亲牵着
10、弟弟和妹妹的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她说道。 小惠知道,她才刚刚13岁。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小惠想了好大会儿,这才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向母亲问道。 母亲一下扳过小惠的肩头说:“等你们快点儿把日本鬼子打跑了,就一切都好了。 小惠琢磨着母亲的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小惠来到了抗联。被编在了妇女团,随同大部队一起行动。 但是,让小惠没有想到的是,西征开始没多久,为了掩护大部队突围,手持双枪的父亲在坚持打完了最后一粒子弹后,不幸被一发横空飞来的流弹击中 父亲牺牲了,小惠才真正懂得了仇恨。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她说,等打完了日本鬼子,好早点回家见妈妈、弟弟和妹妹。 西征的队伍继续前进。可是
11、,身上的粮袋子很快就空了。有的人走着走着,一阵头晕眼花,扑通一声就倒下了。 小惠说:“哪怕饿死、累死,我也不会走。父亲死了,我的仇还没报,怎么能去见妈妈、弟弟和妹妹呢?” 自从捡到了那半块青萝卜,小惠一直也没舍得吃。她想把它省下来,留给最需要的伤病员吃。她想用它来安慰他们、鼓励他们。可是,当她举着那半块青萝卜,将它送到他们的嘴边时,他们一边暗暗地吞着口水,一边说着好吃好吃,又抿起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却不曾咬上一口。那半块清脆爽口的青萝卜,就那样一直放在她的挎包里。 如果不是夜里刮起的那一场寒冷的风雪,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那是在这个冬天还没有真正到来之前的一场风雪,轻薄但却凛冽,如同冰锥一
12、样穿透肌肤。在难以抵御的饥饿和寒冷中,队员们点起了一堆堆篝火。这些熊熊燃烧的篝火,无疑为队员们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睡眠保障。但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些暗夜里的篝火,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一早醒来的小惠,和包括她在内的妇女团仅剩的8名队员,率先来到了乌斯浑河边。过了这条河,马上就能找到军部了。此时此刻,她们一个个有说有笑,重新焕发了美丽的神采。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枪声中,一群惊慌失措的野鸭,急促地拍动着翅膀大声哀叫着,从柞木岗上飞过波涛翻滚的乌斯浑河。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小惠不觉惊呆了。在黎明前的曦光里,她看到不远处的那道山顶上,黑压压地站满了日伪“讨伐队。显然,还在柞木岗上宿
13、营的大部队被包围了。 “快,打营救!”见此情景,妇女团团长喊道。 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妇女团团长转身望着近在咫尺的乌斯浑河,一边抬手将一缕散乱的头发抿在耳后,一边说道:“姐妹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怕死的跟我来,走,咱们回家! 接着,她们相互搀扶着受伤的身体,跟跟跄跄又无比坚定地向着乌斯浑河走去。 在旭日晨光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分外耀眼。时间静默了好大一会儿,一阵凶猛的炮火,这才落在乌斯浑河里。炮火掀起的滔天巨浪,很快就把她们吞没了。 几天以后,人们从大河下游的拐弯处打捞上来一个湿淋淋的挎包,有人发现了半块还没有来得及吃掉的青萝卜 (有删改) 有人评价说:“童村的小说是孤独的,带有一些忧郁,
14、还有一些伤感。”请结合本文,谈谈你对“伤感的理解。 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四世同堂(节选) 老舍 一阵冷飕飕的西北风使多少万北平人颤抖。 在往年,这季节,北平城里必有多少处菊花展览;诗人们要载酒登高,或到郊外去欣赏红叶。现在,西北风,秋的先锋,业已吹来,而没有人敢到城外去游览;西山北山还时常发出炮声。即使没有炮声,人们也顾不得去看霜林红叶,或去登高赋诗,他们的肚子空,身上冷。他们只知道一夜的狂风便会忽然入冬,冬将是他们的行刑者,把他们冻僵。 人们忘了一切,而只看到死亡的黑影。他们听到德军攻入苏联,而并没十分注意。他们已和世界隔离,只与死亡拴在一处。不敢希望别的,他们只求好歹能度过冬
15、天,能不僵卧在风雪里便是胜利。 在那晨霜未化的大路上,他们看见,老有一部卡车,那把冠晓荷与孙七送到“消毒”的巨坑的卡车,慢慢的游行。这是鬼车!每逢它遇到路旁的僵尸,病死的,饿死的,或半死的,它便随便的停下来,把尸身拖走。看到鬼车,他们不由的便想到自己也有被拖走的可能你倒在路上,被拖走,去喂野狗!没有医生看护来招呼,没有儿女问你的遗言,没有哀乐与哭声伴送棺材,你就那么像条死猫死狗似的销声灭迹。韵梅三天两头的看见这部鬼车。 有了第一次领粮的经验,她不敢再迟到。每逢去领粮,她黑早的便起床。她的胆量并不大。她怕狗。在清晨路静人稀的路上走,偶尔听到一声犬吠,她便大吃一惊。有时候,她看见成群的日本兵。她害怕,可是不便显出慌张来。低下头,心跳得很快,她轻快的往前走。她怕,可是绝不退缩。她好像是用整个的生命去争取那点黑臭的粮食。 使她最胆战心惊的是那部鬼车。有时候,车上有三四个,甚至于十来个,死尸,她不由的便闭上了眼。那些死尸,在她心里,不仅是一些冰冷的肢体,而是和她一样的人;他们都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