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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五章：沈约、谢朓与永明体第五章：沈约、谢朓与永明体一、永明体一、永明体齐齐朝朝立立国国只只有有二二十十多多年年，这这一一时时期期最最重重要要的的文文学学现现象象，就就是是永永明明体体的的出出现。现。永永明明是是齐齐武武帝帝年年号号（483-493），当当时时，围围绕绕着着武武帝帝次次子子竟竟陵陵王王萧萧子子良良，形形成成了了一一个个庞庞大大的的文文学学集集团团。其其中中最最著著名名的的，是是萧萧衍衍、沈沈约约、谢谢朓朓、王王融融、萧萧琛琛、范范云云、任任昉昉、陆陆倕倕八八人人，号号为为“竟竟陵陵八八友友”。八八友友中中的的沈沈约约与与别别一一位位同同样样与与萧萧子子良良的的交交好好的的周周颙
2、颙，是是声声韵韵学学的的专专家家，他他们们把把考考辨辨四四声声的的学学问问运运用用到到文文学学创创作作中中，创创立立四四声声八八病病之之说说；谢谢朓朓、王王融融、范范云云等等人人也也积积极极参参与与这这种种新新诗诗体体的的创创作作，造造成成了了古古体体诗诗向向格格律律讲讲坛坛演演变变的的一一次次关键的转折。关键的转折。永明体一方面是元嘉体的承续，另一方面又实现了艺术上的永明体一方面是元嘉体的承续，另一方面又实现了艺术上的“新变新变”。表现在：表现在：形式上讲究声律和对偶，风格上追求清新、流丽、晓畅。形式上讲究声律和对偶，风格上追求清新、流丽、晓畅。1、讲究声律据南史陆厥传记载： 吴兴沈约、陈郡
3、谢朓、琅琊王融以气 类相推毂，汝南周颙善识声韵。约等文皆用宫商，将平上去入四声，以此制韵。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悉异，两句之内，角徵不同，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也就是说，永明新体诗的声律要求，以五言诗的两句为一基本单位，一句之内，四声交错，两句之间，四声对立。另外，又要求避免平头、上尾等八种声韵上的毛病。八病：八病：（1）平头：两句之中，第1字的声调同第6字，第2字同第7字；（2）上尾：两句之中，第5字与第10字同；（3）蜂腰：一句之中，第2字与第5字同声；（4）鹤膝：四句之中，第5字与第15字同声；（5）大韵：二句中不得用与韵脚同韵的字；（6）小韵：两句之中，除韵脚以
4、外，有两字同韵。（7）傍纽：一韵之内有隔字双声相犯： “鱼游见风月，兽走畏伤蹄”（8）正纽：一韵之内，四声一纽之字分作两处。 停轩未忍去，白日小踯躅。“忍”和“日”字为同一纽中的字。例如沈约的石塘濑听猿每个字的声、韵、调： 噭噭 噭噭 夜夜 猿猿 鸣鸣 见啸去 见啸去 喻去 于元平 明庚平 溶溶 溶溶 晨晨 雾雾 合合 喻肿上 喻肿上 禅真平 明遇去 匣合入 不不 知知 声声 远远 近近 帮物入 知支平 审清平 于阮上 群隐上 惟惟 见见 山山 重重 沓沓 喻脂平 见霰去 彻山平 澄钟平 定合入 既既 欢欢 东东 岭岭 唱唱 见未去 晓桓平 端东平 来静上 穿漾去 复复 伫伫 西西 岩岩 答答
5、 奉屋入 澄语上 心齐平 疑衔平 端合入谢朓有很多诗甚至很接近唐人律诗的格律了，比如谢朓有很多诗甚至很接近唐人律诗的格律了，比如游东游东田田：戚戚苦无悰，携手共行乐。寻云陟累榭，随山望菌阁。远树暧阡阡，生烟纷漠漠。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不对芳春酒，还望青山郭。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永明体的产生，使诗人具有了掌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永明体的产生，使诗人具有了掌握和运用声律的自觉意识，它对于增加诗歌艺术形式的握和运用声律的自觉意识，它对于增加诗歌艺术形式的美感、增强诗歌的艺术效果，是有积极意义的。对后来美感、增强诗歌的艺术效果，是有积极意义的。对后来格律诗的形成和成熟奠定了基础。格律诗的形成和成熟奠
6、定了基础。钱理群教授：真正的语言，是有生命的，有声、有色、有灵、有情感、有厚度、有力度、有质感的。我是主张朗读的，我一读到好文章，必要朗读，摇头晃脑，沉浸在语言的乐趣中。另外，文学形式本身对我也有逼人的诱惑。声律说产生的原因：声律说产生的原因：1、新新体体新新变变的的自自觉觉意意识识。谢谢朓朓曾曾说说：“好好诗诗圆圆美美流流转转如如弹弹丸。丸。”2、受受到到佛佛教教转转读读的的影影响响。慧慧皎皎高高僧僧传传就就说说过过：“转转读读之之为为懿懿，贵贵在在声声文文两两得得。若若唯唯声声而而不不文文，则则道道心心无无以以得得生生；若若唯唯文文而而不不声声，则则俗俗情情无无以以得得入入。故故经经言言，
7、以以微微妙妙音音歌歌叹叹佛佛德德，斯斯之之谓谓也也。”高高僧僧传传记记载载“僧僧辩辩少少好好读读经经，受受业业于于迁迁畅畅二二师师。初初虽虽祖祖述述其其风风，晚晚更更措措意意斟斟酌酌，哀哀婉婉折折衷衷，独独步步齐齐初初。尝尝在在新新亭亭刘刘绍绍宅宅斋斋，辩辩初初夜夜读读经经，始始得得一一契契，忽有群鹤下集阶前，及辩度卷，一时飞去。忽有群鹤下集阶前，及辩度卷，一时飞去。”又又，昙昙凭凭“少少游游京京师师，学学转转读读，止止白白马马寺寺，音音调调甚甚工工，而而过过旦旦自自任任，时时人人未未之之推推也也。于于是是专专精精规规矩矩，更更加加研研习习，晚晚遂遂出出群群，翕翕然然改改观观。诵诵三三本本起起
8、经经，尤尤善善其其声声。后后还还蜀蜀，止止龙龙渊渊寺寺。巴巴汉汉怀怀音音者者，皆皆崇崇其其声声范范。每每梵梵音音一一吐吐，辄辄鸟鸟马马悲鸣，行途住足悲鸣，行途住足。”2、讲究对偶、讲究对偶永明体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讲究对偶。齐梁时期时期的永明体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讲究对偶。齐梁时期时期的诗人大量地在诗中运用对偶。如沈约诗人大量地在诗中运用对偶。如沈约宿东田宿东田全是对全是对偶：偶：野径既盘纡，荒阡亦交互。槿篱疏复密，荆扉新且改。野径既盘纡，荒阡亦交互。槿篱疏复密，荆扉新且改。树顶鸣风飙，草根积霜露。惊麏去不息，征鸟时相顾。树顶鸣风飙，草根积霜露。惊麏去不息，征鸟时相顾。茅栋啸愁鸱，平冈走寒兔。夕阴
9、带层阜，长烟引轻素。茅栋啸愁鸱，平冈走寒兔。夕阴带层阜，长烟引轻素。谢朓也很善于运用对偶：谢朓也很善于运用对偶：1、轻蘋上靡靡，杂石下离离。寒草分花映，戏鲔乘空移。、轻蘋上靡靡，杂石下离离。寒草分花映，戏鲔乘空移。 （将游将游湘水寻句溪湘水寻句溪）2、远树暧阡阡，生烟纷漠漠。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远树暧阡阡，生烟纷漠漠。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游东游东田田）3、结轸青郊路，回瞰苍江流。日华川上动，风光草际浮。（、结轸青郊路，回瞰苍江流。日华川上动，风光草际浮。（和徐和徐都曹出新亭渚都曹出新亭渚）4、青皋向还色，春润视生波。（、青皋向还色，春润视生波。（和王长史卧病和王长史卧病）5、往往
10、孤山映，处处春云生。（、往往孤山映，处处春云生。（和刘西曹望海台和刘西曹望海台）6、花丛乱数蝶，风帘入双燕。（、花丛乱数蝶，风帘入双燕。（和王主薄季哲怨诗和王主薄季哲怨诗）7、香风蕊上发，好鸟叶间鸣。（、香风蕊上发，好鸟叶间鸣。（送江兵曹檀主簿朱孝廉还上国送江兵曹檀主簿朱孝廉还上国）3、永永明明体体在在艺艺术术上上的的“新新变变”也也表表现现在在永永明明诗诗人人在在诗诗风风与与诗诗体体上上的的创创新新。作作为为一一种种时时代代风风格格，元元嘉嘉诗诗歌歌华华丽丽典典雅雅而而又又滞滞涩涩拙拙重重，永永明明诗诗歌歌则则既既清清新新灵灵秀秀又又自自然然流流丽丽。颜颜氏氏家家训训文文章章载载沈沈约约的的
11、话话说说：“文文章章当当从从三三易易：易易见见事事，一一也也；易易识识字字，二二也也；易易读读诵诵，三三也也。”“易易见见事事”就就是是用用典典要要明明白白晓晓畅畅，隶隶事事用用典典让让人人感感觉觉不不到到是是借借用用典典故故，像像是是从从自自己己胸胸中中流流淌淌出出的的一一样样自自然然；“易易识识字字”是是要要使使语语言言平平易易通通畅畅，尽尽量量不不用用那那些些偏偏僻僻奇奇奥奥的的字字词词；“易易读读诵诵”当当然然是是要要求求诗诗歌歌音音调调和和谐谐，吟吟诵诵起起来来朗朗朗朗上上口口。谢谢朓朓也也常常言言“好好诗诗圆圆美美流流转转如如弹弹丸丸”（南南史史王王筠筠传传）。要要做做到到“圆圆美
12、美流流转转”就就得得用用典典明明白白易了，用词平易通畅，音韵和谐婉转。易了，用词平易通畅，音韵和谐婉转。二、沈约二、沈约 在在永永明明体体的的诗诗人人之之中中，沈沈约约在在当当时时甚甚有有名名望望，诗诗歌歌成成就就也也较较为为突突出出。锺锺嵘嵘诗诗品品以以“长长于于清清怨怨”概概括括沈沈约约诗诗歌歌的的风风格格。沈沈约约作作为为一一代代学学者者、诗诗人人和和历历史史学学家家，他他的的诗诗歌歌在在语语言言上上大大多多流流丽丽晓晓畅畅，很很少少用用僻僻典典和和奇奇字字，即即使使隶隶事事用用典典也也犹犹如如己己出出，基基本本上上能能做做到到他他自自己己提提出出的的“三三易易”原原则。则。夜夜曲夜夜曲
13、河汉纵且横，北斗横且直。河汉纵且横，北斗横且直。星汉空如此，宁知心有忆！星汉空如此，宁知心有忆！孤灯暧不明，寒机晓犹织。孤灯暧不明，寒机晓犹织。零泪向谁道，鸡鸣徒叹息。零泪向谁道，鸡鸣徒叹息。别范安成别范安成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尔同衰暮，非复别离时。及尔同衰暮，非复别离时。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悼亡诗悼亡诗 去秋三五月，今秋还照梁。去秋三五月，今秋还照梁。 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 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 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帘屏既毁撤，
14、帷席更施张。 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三、谢三、谢 朓朓永明体的代表诗人无疑要数谢朓，清吴淇在永明体的代表诗人无疑要数谢朓，清吴淇在六朝选诗定论六朝选诗定论中说：中说：“齐之诗以谢朓称首，其诗极清丽新警，字字得之苦吟。较之梁，惟齐之诗以谢朓称首，其诗极清丽新警，字字得之苦吟。较之梁，惟江淹仿佛近之，而沈约、任昉辈皆不逮，遂以开唐人一代之先。江淹仿佛近之，而沈约、任昉辈皆不逮，遂以开唐人一代之先。” 谢谢朓诗歌句既清丽，韵更悠扬，诗风俊朗秀逸，朓诗歌句既清丽，韵更悠扬，诗风俊朗秀逸， 他他最最拿拿手手的的题题材材是是山山
15、水水诗诗，钟钟嵘嵘认认为为“其其源源出出于于谢谢混混”（诗诗品品卷卷中中），像像大大谢谢的的山山水水诗诗一一样样描描写写细细致致逼逼真真，但但又又不不像像大大谢谢那那样样雕雕镂镂板板滞，如：滞，如：戚戚戚戚苦苦无无悰悰，携携手手共共行行乐乐。寻寻云云陟陟累累榭榭，随随山山望望菌菌阁阁。远远树树暧暧阡阡阡阡，生烟纷漠漠。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不对芳春酒，还望青山郭。生烟纷漠漠。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不对芳春酒，还望青山郭。 游东田游东田江江路路西西南南永永，归归流流东东北北骛骛。天天际际识识归归舟舟，云云中中辨辨江江树树。旅旅思思倦倦摇摇摇摇，孤孤游游昔昔已已屡屡。既既欢欢怀怀禄禄情情，复复
16、协协沧沧洲洲趣趣。嚣嚣尘尘自自兹兹隔隔，赏赏心心于于此此遇遇。虽无玄豹姿，终隐南山雾。虽无玄豹姿，终隐南山雾。 之宣城郡出新林向板桥之宣城郡出新林向板桥这这两两首首诗诗在在写写法法上上基基本本略略去去了了大大谢谢山山水水诗诗对对游游程程的的大大段段纪纪述述，“一一起起以以写写题题为为叙叙题题，兴兴象象如如画画”（方方东东树树昭昭昧昧詹詹言言），在在写写景景上上也也不不像像大大谢谢那那样样作作无无休休止止的的铺铺陈陈，而而是是摄摄起起最最典典型型的的物物象象以以工工笔笔绘绘出出，无无论论写写意意绘绘景景都都简简洁洁明明净净，即即使使著著色色明明丽丽也也别别具具天天然然情情韵韵。“远远树树暧暧阡阡
17、阡阡，生生烟烟纷纷漠漠漠漠”富富于于陶陶诗诗“暧暧暧暧远远人人村村，依依依依墟墟里里烟烟”的的潇潇散散风风致致，“鱼鱼戏戏新新荷荷动动，鸟鸟散散余余花花落落”则则是是小小谢谢所所独独有有的的清清秀秀明明丽丽，“天天际际识识归归舟舟，云云中中辨江树辨江树”更是千古传诵的天然秀句了。更是千古传诵的天然秀句了。清清人人方方伯伯海海说说小小谢谢诗诗歌歌“秀秀处处在在骨骨”（文文选选集集评评），钟钟嵘嵘也也早早就就称称谢谢朓朓诗诗“奇奇章章秀秀句句，往往往往警警遒遒”（诗诗品品卷卷中中），轻轻灵灵但但绝绝不不纤纤弱弱，秀秀丽丽处处不不失失遒遒劲劲，如如暂暂使使下下都都夜夜发发新新林林至至京京邑邑赠赠西西
18、府府同同僚僚：大大江江流流日日夜夜，客客心心悲悲未未央央。徒徒念念关关山山近近，终终知知返返路路长长。秋秋河河曙曙耿耿耿耿，寒寒渚渚夜夜苍苍苍苍。引引领领见见京京室室，宫宫雉雉正正相相望望。金金波波丽丽鳷鳷鹊鹊，玉玉绳绳低低建建章章。驱驱车车鼎鼎门门外外，思思见见昭昭丘丘阳阳。驰驰晖晖不不可可接接，何何况况隔隔两两乡乡。风风云云有有鸟鸟路路，江汉限无梁。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廓已高翔。江汉限无梁。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廓已高翔。以以“大大江江流流日日夜夜，客客心心悲悲未未央央”二二语语发发端端，滚滚滚滚东东流流的的江江水水日日夜夜不不息息，恰恰似似诗诗人人不不能
19、能自自已已的的悲悲愤愤之之情情，其其气气势势滔滔滔滔莽莽莽莽，其其情情思思悲悲慨慨淋淋漓漓。不不仅仅东东波波的的“大大江江东东去去”壮壮语语可可能能受受到到它它的的启启发发，李李后后主主“问问君君能能有有几几多多愁愁，恰恰似似一一东东春春水水向向东东流流”的的名名句句又又何何尝尝不不是是暗暗用用其其意意？“秋秋河河曙曙耿耿耿耿”以以下下六六句句承承“关关山山近近”，实实写写京京畿畿秋秋江江夜夜望望景景色色：秋秋天天的的夜夜空空微微露露曙曙色色，江江边边陆陆地地寒寒色色苍苍苍苍，宫宫殿殿上上面面洒洒满满了了银银色色的的月月光光，而而低低垂垂的的玉玉绳绳星星好好像像斜斜挂挂在在宫宫阙阙下下边边，此
20、此情情此此景景非非悲悲愁愁中中亲亲历历者者不不能能道道，甚甚至至连连画画工工也也难难描描。“驱驱车车鼎鼎门门外外”以以下下六六句句承承“返返路路长长”，抒抒写写自自己己对对西西府府同同僚僚的的思思念念之之情情，太太阳阳不不受受地地域域的的限限制制尚尚不不可可骤骤见见，何何况况与与西西府府同同僚僚相相隔隔两两地地的的呢呢？风风云云之之中中虽虽有有鸟鸟道道相相通通，人人世世的的京京邑邑与与荆荆州州却却受受到到江江、汉汉的的阻阻隔隔，至至此此才才知知道道诗诗人人为为何何说说“客客心心悲悲未未央央”。声声调调响响亮亮而而又又和和谐谐，语语言言灵灵秀秀而又雅健。而又雅健。 晚登三山还望京邑晚登三山还望京
21、邑同样是一篇秀而且健的名作：同样是一篇秀而且健的名作：灞灞涘涘望望长长安安，河河阳阳视视京京县县。白白日日丽丽飞飞甍甍，参参差差皆皆可可见见。馀馀霞霞散散成成绮绮，澄澄江江静静如如练练。喧喧鸟鸟覆覆春春洲洲，杂杂英英满满芳芳甸甸。去去矣矣方方滞滞淫淫，怀怀哉哉罢罢欢欢宴宴。佳期怅何许，泪下如流霰。有情知望乡，谁能鬒不变？佳期怅何许，泪下如流霰。有情知望乡，谁能鬒不变？此此诗诗之之所所以以令令人人叫叫绝绝，不不只只是是它它描描写写了了京京城城的的巍巍峨峨壮壮丽丽，勾勾划划出出傍傍晚晚日日照照大大江江的的绚绚丽丽多多姿姿，写写出出了了春春天天江江边边杂杂英英满满甸甸的的盎盎然然春春意意，更更重重要
22、要的是诗人将这一切和离京去国之情融为一体。的是诗人将这一切和离京去国之情融为一体。谢朓山水诗，主要还是呈现出一种清远平旷的境界，如：谢朓山水诗，主要还是呈现出一种清远平旷的境界，如：余雪映青山，寒雾开白日。暖暖江村见，离离海树出。（余雪映青山，寒雾开白日。暖暖江村见，离离海树出。（高斋视事高斋视事）远树暖阡阡，生烟纷漠漠。（远树暖阡阡，生烟纷漠漠。（游东田游东田）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宣城郡内登望宣城郡内登望）草合亭皋远，霞生川路长。（草合亭皋远，霞生川路长。（奉和随王殿下奉和随王殿下其三）其三）四面寒飚举，千里白云来。（四面寒飚举，千里白云来。（同上，其四）同上
23、，其四）轻云霁广甸，微风散清漪。连连绝雁举，渺渺青烟移。（轻云霁广甸，微风散清漪。连连绝雁举，渺渺青烟移。（同上，其五）同上，其五）叶上凉风初，日隐轻霞暮。荒城迥易阴，秋溪广难渡。（叶上凉风初，日隐轻霞暮。荒城迥易阴，秋溪广难渡。（临溪送别诗临溪送别诗）白水田外阴，孤岭松上出。（白水田外阴，孤岭松上出。（还涂临渚还涂临渚）等等等等，均均从从高高远远平平平平远远的的角角度度写写出出隐隐现现于于轻轻烟烟淡淡霭霭之之中中的的平平芜芜、落落霞霞、沙沙岸岸、远远山山，境境界界清清远远闲闲旷旷，与与大大谢谢笔笔下下深深秀秀雄雄奇奇的的山山水水自自然然相相比比，有有很很大大差差别别。而而且且，谢谢朓朓摒摒弃
24、弃了了晋晋宋宋诗诗中中僻僻涩涩典典重重的的书书面面语语言言，代代之之以以清清新新自自然然的的语语言言，形形成成了了清清新新流流丽丽的的诗诗歌风格。歌风格。谢朓以乐府旧题写成的那些五言小诗，既有民歌的明白浅易，又兼文谢朓以乐府旧题写成的那些五言小诗，既有民歌的明白浅易，又兼文人的含蓄委婉，如：人的含蓄委婉，如：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 玉阶怨玉阶怨佳期期未归，望望下鸣机。徘徊东陌上，月出行人稀。佳期期未归，望望下鸣机。徘徊东陌上，月出行人稀。 同王主簿有所思同王主簿有所思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绿草蔓
25、如丝，杂树红英发。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王孙游王孙游 这这些些精精致致玲玲珑珑的的小小诗诗可可与与唐唐人人五五绝绝媲媲美美，严严羽羽在在沧沧浪浪诗诗话话中中说说：“谢谢朓朓之之诗诗已已有有篇篇似似唐唐人人者者。”就就其其气气韵韵、声声调调和和笔笔致致而而言言，的的确确可可以以说说“玄玄晖晖为为唐唐调调之之始始”（胡胡应应麟麟诗诗薮薮）。唐唐代代诗诗人人大大多多都都十十分分推推崇崇谢谢朓朓，李李白白 “一一生生低低首首谢谢宣宣城城”（王王士士祯祯论论诗诗绝绝句句），杜杜甫甫也也同同样样希希望望自自己己“诗诗接接谢谢宣宣城城”（陪陪裴裴使使君君登登岳阳楼岳阳楼），到大历士才子等人更是将谢朓作为典范作家来学习。），到大历士才子等人更是将谢朓作为典范作家来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