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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四讲第四讲 现当代科学技术与现当代科学技术与生态环境问题生态环境问题1 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主要内容主要内容一、生态环境问题的现代科学技术根源一、生态环境问题的现代科学技术根源二、现代科学技术的生态学转向二、现代科学技术的生态学转向2 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一、生态环境问题的科学技术根源一、生态环境问题的科学技术根源（一）生态环境问题的表现（一）生态环境问题的表现（二）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界定与特征（二）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界定与特征（三）环境危机的原因（三）环境危机的原因（四）现代科学技术破坏生态环境的原因（四）现代科学技术破坏生态环境的原因3 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一）（一） 生态环境问题的表现
2、生态环境问题的表现毁灭人类世界的两大威胁：核战争和生态毁灭人类世界的两大威胁：核战争和生态灾难。灾难。难以置信的科幻片？难以置信的科幻片？4 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八大环境公害事件八大环境公害事件 比利时马斯河谷烟雾事件比利时马斯河谷烟雾事件美国多诺拉烟雾事件美国多诺拉烟雾事件伦敦烟雾事件伦敦烟雾事件美国洛杉机光化学烟雾事件美国洛杉机光化学烟雾事件日本水俣病事件日本水俣病事件日本富山神通川骨痛病事件日本富山神通川骨痛病事件日本四日市哮喘病事件日本四日市哮喘病事件日本米糠油事件日本米糠油事件 5 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全面的环境问题全面的环境问题气圈：气圈：全球气候变暖，臭氧层急剧耗损，酸雨日益增多，空
3、气污染地圈：地圈：森林面积锐减与地表植被破坏，荒漠化土地扩大，固废和垃圾山水圈：水圈：淡水资源危机，水体污染生物：生物：食品安全、栖息地剧变与物种灭绝，生物多样性急剧减少 6 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全球温室效应全球温室效应全球变暖带来的问题产生频繁而加重的气象灾难事件：气候变暖能影响大洋海水的水温变化，导致海洋中海水流动的异常，增加台风、暴雨、洪水、龙卷风、暴风雪、酷热、干旱等灾害。影响动植物分布。使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 。7 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温室效应将使海平面上升8 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臭氧层漏洞臭氧层漏洞 20世纪80年代中期，英国的研究人员利用光谱仪发现，南极洲上空的平流层出现了臭氧层漏洞。
4、这个漏洞还在不时地增大或缩小。2000年9月时该漏洞最大，面积达到约4530万平方千米。 平流层中臭氧可以过滤阳光中的紫外线，使我们不会因为过度的紫外线照射而患上皮肤癌。 （9月16日是世界臭氧层保护日） 9 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 臭氧层耗竭101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臭氧层漏洞增大111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物种迅速灭绝物种迅速灭绝在今天的地球上，每天都有一两种植物消失，每15分钟就有一种生物灭绝。美国德克萨斯大学的一位科学家预言：地球上30%至70%的植物将在今后的100年内消失。上个世纪意大利植物学家埃尔纳贝内特曾指出：在1万年前，世界人口只有500万，却得到5000种植物所提供的食物，到20世纪
5、80年代，地球人口已达50多亿，却只剩下150多种植物提供食物。 121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千疮百孔千疮百孔地球植被的破坏地球植被的破坏湿地和荒野的萎缩湿地和荒野的萎缩江河湖海的污染江河湖海的污染食品污染食品污染核废料的积储核废料的积储等等。等等。131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拉美地区森林严重破坏141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2006110中央电视台第二套节目第一时间报道，科学家发现北极熊在污染的环境中严重中毒，环境受化学毒素污染，北极熊的消化系统和生殖能力都受到损害。 151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中国的生态和环境状况中国的生态和环境状况江河湖海的污染（淮河的污染）北方的植被破坏和沙尘暴原始森林的萎缩淡水资源的
6、缺乏 年平均淡水资源总量为2.8万亿m3，人均年占有水量仅2 300 m3，只相当于世界人均水平的1/4，居世界第109位，是世界上人均占有水资源最贫乏的13个国家之一。161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淮河的污染171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湖泊的污染181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荒漠化：中国每年自1999年以来，中国的荒漠化土地的面积减少了37924平方公里，而且正在以每年7585平方公里的速度减少。191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沙尘暴202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黄河断流黄河断流212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据权威人士介绍，近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据权威人士介绍，近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仅占世界总量的仅占世界总量的4.1%，但所消耗的
7、原油、，但所消耗的原油、原煤、铁矿石、钢材、氧化铝、水泥分别原煤、铁矿石、钢材、氧化铝、水泥分别约为世界总消费量的约为世界总消费量的7.4%、31%、30%、27%、25%和和40%，这是一种以，这是一种以“高投入、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和低效率高消耗、高排放和低效率”为特征的粗放为特征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这种经济增长方式虽然型经济增长方式，这种经济增长方式虽然可以维持一定时间的经济高速增长，但由可以维持一定时间的经济高速增长，但由于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因而这种经济增长于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因而这种经济增长方式终究是不可持续的。方式终究是不可持续的。222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问题被夸大了吗？问题被
8、夸大了吗？存在所谓的存在所谓的“环境危机环境危机”、“生态生态危机危机”吗？吗？动态生态学的观点动态生态学的观点232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态危机的条件生态危机的条件生物种群或生态系统总是发生着生态学上的摆动或循环，但是，“在这种摆动系统中总存在着一种危险，即整个系统在这种摆动中的幅度超出于平衡点超出于平衡点，以致这个系统不能再恢复它的正常水准时，整个系统就将崩溃。”1 1 巴里康芒纳：封闭的循环，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7页。242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危机：还有机会的危险危机：还有机会的危险CRISIS：转折点、紧要关头、决定性时刻或状态。：转折点、紧要关头、决定性时刻
9、或状态。芬克（芬克（Fink，1986）：在确定的变化逼近时，事）：在确定的变化逼近时，事件的不确定性或状态。件的不确定性或状态。巴顿（巴顿（Barton，1993）：惊奇、对重要价值的高）：惊奇、对重要价值的高度威胁、需要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的特定状态。度威胁、需要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的特定状态。斯格（斯格（Seeger，1998）：一种能够带来高度不确）：一种能够带来高度不确定性和高度威胁的、特殊的、不可预测的、非常定性和高度威胁的、特殊的、不可预测的、非常规的一系列事件。规的一系列事件。 252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二）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二）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界定和特点界定和特点环境危机
10、是指我们的环境不能满足经济可持环境危机是指我们的环境不能满足经济可持续发展、甚至不适合于人类生存的危机。主续发展、甚至不适合于人类生存的危机。主要表现为资源耗竭和环境污染。要表现为资源耗竭和环境污染。生态危机是指地球生态系统的循环、平衡、生态危机是指地球生态系统的循环、平衡、稳定被打破，进而走向崩溃毁灭的危机。主稳定被打破，进而走向崩溃毁灭的危机。主要表现为生态系统的物质、能量循环和信息要表现为生态系统的物质、能量循环和信息交流被严重打破，以及由此带来的一系列严交流被严重打破，以及由此带来的一系列严重生态反常现象（或生态灾难）。重生态反常现象（或生态灾难）。262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环境危机与生
11、态危机的关系环境危机与生态危机的关系环境危机与生态危机是一体的，只不过环境危机环境危机与生态危机是一体的，只不过环境危机是从人的角度观之，而生态危机是从生态系统的是从人的角度观之，而生态危机是从生态系统的角度观之。角度观之。“环境污染常常是一个讯号，即一个生态系统的环境污染常常是一个讯号，即一个生态系统的联系被切断了，或者是这个生态系统已经被人为联系被切断了，或者是这个生态系统已经被人为地简化了，并且因此而变得难以承受压力和抵御地简化了，并且因此而变得难以承受压力和抵御最终的崩溃。最终的崩溃。”1“环境危机是一个标志，生态圈现在已经被那样严环境危机是一个标志，生态圈现在已经被那样严重地损伤了，
12、以至于它的持续稳定也受到了威胁。重地损伤了，以至于它的持续稳定也受到了威胁。”2272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的特点环境危机和生态危机的特点1全球性全球性2系统性（水圈、地圈、气圈）系统性（水圈、地圈、气圈）3复杂性（不可预料）复杂性（不可预料）4一定意义上的不可逆性一定意义上的不可逆性5巨大危害性巨大危害性282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三）环境危机原因分析（三）环境危机原因分析环境危机是复杂的，其原因也是多方面的。谁是罪魁祸首？292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人口过多人口过多加内特哈丁和保罗R埃里希等人以人口过多为理由来推卸工业界的责任。他们认为，环境危机“并非来自工业本身，而是公众的需要。
13、公众的需求是以几何级数增加的，因为生活标准不断在提高，而人口也在不断增长。”1 303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活过于富裕生活过于富裕沃尔特S霍华特、韦恩H戴维斯认为原因在于现代人的生活过于富裕。因此，戴维斯甚至赞美贫困：“上帝保佑的是那些有着户外厕所的密西西比地区的饥饿的黑人，因为他们在生态上是完美的，他们将继承一个国家。”313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人性，或人的内在进取性人性，或人的内在进取性威廉姆鲁斯： “首先一个问题是人。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基本的问题，仍存在于我们之中我们的进取性。” 或者如宗教界人士车宁E菲利浦斯指出的赢利心赢利心，“对环境的劫掠是我们国家生活的一个事实，这只是因为，劫掠要比对
14、地球有限的资源进行有责任的管理更有利可图。” 323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基督教基督教林恩怀特：“基督教负有重大的罪行除非我们摒弃基督教认为自然只为人服务而存在的信条，我们就将继续陷入一个越来越糟糕的生态危机中。”333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政治家政治家环境保护基金会罗德里克A凯莫让：“在我们政府的一些机构，存在着一种特别的麻痹，它们要为环境主义者所敦促制定和执行的各种政策负主要责任。”343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福斯特：资本主义的生态危机（有限生态环境无限资本扩张；短期投资行为与长期生态保护）科斯：产权理论“芝加哥七人组织”人员瑞尼戴维斯：“我们告诉阿格纽的国家，地球是属于美国革命的儿子
15、和女儿们的，他们就要打碎资本主义，并且使我们自由。” 353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资本家们的反击：“我们正在解决我们大多数的问题。情况正在好起来，而不是糟下去。所以真正的危险并不是来自自由企业的建立，它们使我们的国家成为地球上最繁荣、最强大、最慷慨的国家。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有一亿以上担忧原子弹、氢弹的人都是死于其他原因的。他们是杞人忧天。” 363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物质能量循环的断裂马克思：“物质代谢”的三重含义（1）商品交换(使用价值的转换)意义上的质料转换(Stoffwechsel) ；（2）化学变化意义上的物质代谢，也称作“自然的物质代谢”；（3）“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代谢”、“人和土地之间
16、的物质代谢”。373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人和自然物质代谢的“裂缝”论 城市和农村分离，造成人和土地的物质代谢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缝” ：“资本主义生产在使它汇集在大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占优势的同时，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代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壤成分不能回归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 (Marx, Das Kapital I，S.528, 中译本552页)。383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掠夺性的土地利用，会使人和土地的物质代谢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缝”：“在这两种形式上(小土地所有制和大土地所有制)，对地力的剥削Exploitation和滥用
17、Vergeudung都取代了对土地这个人类世世代代永远的共同财产、即他们不能出让的生存和再生产条件所进行的自觉合理的管理”(Marx, Das Kapital III, S.820, 中译本916页)。日本的林直道曾说马克思“天才地洞察”到了资本主义破坏自然的本质，称“这一洞察令人叹为观止”。393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产生活方式生产生活方式岩佐茂：“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3R思想：Reduce-Reuse-Recycle“循环型社会”404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巴里巴里康芒纳：康芒纳：“封闭的循环封闭的循环”生态系统是循环的，然而，“这种生态循环是很难与技术时代的人类经验相适应的”，因为我们把
18、生物圈中没有终点的圆圈变成了人工的直线性的过程，因而破坏了生命的循环。“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再度封闭这个圈子。我们必须知道如何去重建我们从中借来财富的自然。” 414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大家自己大家自己 博物馆的镜子博物馆的镜子穆雷布克钦（Murray Bookchin）20世纪70年参观纽约自然博物馆，在大量环境污染和自然破坏的数据和图片之后，看到一块“令人恐惧”的说明板，上面写着：“地球上最可怕的动物”。无任何说明文字指出这种动物是什么，但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意指每个人都是最可怕的动物，不管你属于那个阶级、那个民族、何种性别，布克钦很愤怒！“弹簧单高跷”：“我们遇到了敌人，这个敌人就是我们自己
19、。”424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环境危机的实质环境危机的实质现代工业文明与自然的矛盾激化的结果现代工业文明与自然的矛盾激化的结果非自然力量反自然扩张的结果，其中，现非自然力量反自然扩张的结果，其中，现代科技扮演了重要角色。代科技扮演了重要角色。434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文明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文明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为什么？为什么？444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积极的文明：积极的文明：在社会内部，人口、在社会内部，人口、科学、技术科学、技术、生产和、生产和财富等各个因素，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财富等各个因素，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被创造出来后，各个因素又是自我繁殖的；被创造出来后，各个因素又是
20、自我繁殖的；同时，各个因素之间也是相互关联、相互同时，各个因素之间也是相互关联、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的（如果是在它们所依赖依赖、相互制约的（如果是在它们所依赖的各种社会因素所允许的范围以内）。的各种社会因素所允许的范围以内）。454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消极的自然：消极的自然：首先，生态圈不是由人的力量所创造出来首先，生态圈不是由人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的，“它在地球上的存在先于人类，它的它在地球上的存在先于人类，它的基本性质在人类出现以前就已经具备了。基本性质在人类出现以前就已经具备了。”1而且，而且，“与这个体系的人类部分不同，这与这个体系的人类部分不同，这个自然部分本身没有继续增长和扩大的能个自
21、然部分本身没有继续增长和扩大的能力。力。”2464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这样，人类生活在地球上就产生了一个文化与自然界之间的基本矛盾基本矛盾：“人类文明涉及到一系列周期性的，有着内在联系的过程，这些过程都有一种固有的增长倾向，但是有一个除外，即天然的、不可代替的，由地球中的矿物和生物圈所代表的绝对基本的资源。”1（人类时间与地质时间的不同步性）474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现代工业文明加剧了这对矛盾现代工业文明加剧了这对矛盾雷蒙德雷蒙德达斯曼：达斯曼：“生态系统文化生态系统文化”与与“生生物圈文化物圈文化”484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在在“生态系统文化生态系统文化”这种社会文化形态中，这种社会文化形态中，某
22、种特定的生态系统或最多几个密切相关某种特定的生态系统或最多几个密切相关的生态系统构成了人类生存和居住的条件的生态系统构成了人类生存和居住的条件（也就是所谓的（也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文化与生态自然处于朴素而又紧密的关系文化与生态自然处于朴素而又紧密的关系当中。可以说，这时的人类文化是直接建当中。可以说，这时的人类文化是直接建立在一定的生态系统之上的。立在一定的生态系统之上的。 494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在原始人中，个人被看做自然的依附部分，在原始人中，个人被看做自然的依附部分，是在一个由自然规律所控制的残酷无情的是在一个由自然规律所控制的残酷无情的世界里的一个脆
23、弱的芦苇，如果他想幸存世界里的一个脆弱的芦苇，如果他想幸存下来，他就必须遵循这些规律。下来，他就必须遵循这些规律。”505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自从出现美索不达米亚和罗马这些古老的自从出现美索不达米亚和罗马这些古老的贡赋社会文化开始，贡赋社会文化开始， “生态系统文化生态系统文化”就就向向“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过渡。过渡。 这种这种“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 利用多种生态系统资利用多种生态系统资源，构建覆盖生物圈大部分领域的经济网源，构建覆盖生物圈大部分领域的经济网络，逐渐摆脱自然的限制，准确地说，是络，逐渐摆脱自然的限制，准确地说，是摆脱特定生态系统的限制，在此意义上被摆脱特定生态系统的限制，在
24、此意义上被称作称作“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1 1 参见约翰贝拉米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版，第7778页。515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但只有到了现代社会，随着但只有到了现代社会，随着科学技术科学技术进步进步所支持的现代工业的发展，随着资本扩张所支持的现代工业的发展，随着资本扩张所支持的社会化大生产在整个生物圈（甚所支持的社会化大生产在整个生物圈（甚至包括月球）的全面展开，至包括月球）的全面展开，“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才真正完成，人类文化也真正开始摆脱才真正完成，人类文化也真正开始摆脱生态系统的限制。生态系统的限制。525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在现代工
25、业文明这种在现代工业文明这种“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中，中，人们的生存和居住条件都与特定的生态系人们的生存和居住条件都与特定的生态系统都没有直接联系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统都没有直接联系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必须通过现代科技和市场经济等文化形式必须通过现代科技和市场经济等文化形式联系起来。联系起来。“除了机器和市场之外，一切都不复存在除了机器和市场之外，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了”。特别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市场和科技均特别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市场和科技均为利润服务，更把人类文明引上了一条脱为利润服务，更把人类文明引上了一条脱离自然的不归路。离自然的不归路。535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现代人被诱入了一种致命的错
26、觉之中：以现代人被诱入了一种致命的错觉之中：以为可以脱离自然，征服自然。为可以脱离自然，征服自然。现代科技高喊着理性而重塑自然，并通过现代科技高喊着理性而重塑自然，并通过重塑自然而支配、征服自然；市场经济追重塑自然而支配、征服自然；市场经济追求着利润而重组（或优化配置）自然，也求着利润而重组（或优化配置）自然，也就是将自然变为了破碎化的资源。就是将自然变为了破碎化的资源。在我们庞大的工业体系和魔幻的全球市场在我们庞大的工业体系和魔幻的全球市场经济体系的支配下，整个生物圈就成了一经济体系的支配下，整个生物圈就成了一个巨大的个巨大的“资源库资源库”和和“垃圾场垃圾场”。545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然而
27、，随着文明与自然这对矛盾的加剧，然而，随着文明与自然这对矛盾的加剧，最终导致了现代科技和全球市场经济使得最终导致了现代科技和全球市场经济使得生态系统难以承受，才使人类陷入生态危生态系统难以承受，才使人类陷入生态危机当中。机当中。危机的危机的实质，就是现代实质，就是现代“生物圈文化生物圈文化”远远离了生态系统，进而在科技的支持和利润离了生态系统，进而在科技的支持和利润的诱导下，违背生态学规律而无限开发，的诱导下，违背生态学规律而无限开发，使得有限的生态系统不可承受的危机，是使得有限的生态系统不可承受的危机，是现代工业文明反自然扩张所导致的危机。现代工业文明反自然扩张所导致的危机。5555高等课堂
28、高等课堂（四）现代科学技术破坏生态环境（四）现代科学技术破坏生态环境的原因的原因印第安纳州参议员万斯印第安纳州参议员万斯哈特克：哈特克：“迅速发展迅速发展的技术，它的规律就是利润，许多年来一直的技术，它的规律就是利润，许多年来一直毒化着我们的空气，腐蚀着我们的土壤，剥毒化着我们的空气，腐蚀着我们的土壤，剥露着我们的森林，并且毁坏着我们的水资源。露着我们的森林，并且毁坏着我们的水资源。”565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巴里巴里康芒纳康芒纳 ：“危机既不是一个自然的骤危机既不是一个自然的骤然而来的结果，也不是人类的生物学活动然而来的结果，也不是人类的生物学活动的力量用错了方向。地球之所以被污染，的力量用错
29、了方向。地球之所以被污染，既不是因为人是某种特别肮脏的动物，也既不是因为人是某种特别肮脏的动物，也不是因为我们的人口太多了。错误在于人不是因为我们的人口太多了。错误在于人类社会类社会在于社会用来赢得、分配和使在于社会用来赢得、分配和使用那种由人类劳动从这个星球上的各种资用那种由人类劳动从这个星球上的各种资源中所摄取来的财富的方式。源中所摄取来的财富的方式。”575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现代技术在生态上失败的原因现代技术在生态上失败的原因现代技术的特点：现代技术的特点：1现代技术是一个普遍化的技术，是一个现代技术是一个普遍化的技术，是一个整齐划一的全球化的技术。（本土化、生整齐划一的全球化的技术。（
30、本土化、生活化、人性化的的传统技术）活化、人性化的的传统技术）2现代技术是具有挑衅性的技术，不是适现代技术是具有挑衅性的技术，不是适应性的。（海德格尔：现在技术的特点就应性的。（海德格尔：现在技术的特点就是挑起，无中生有，要在自然中制造一些是挑起，无中生有，要在自然中制造一些事件。）事件。）3现代技术倾向于把世界看成是预置品。现代技术倾向于把世界看成是预置品。 585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技术的作用方式技术的作用方式技术意味着科学和其他已被掌握的知识在技术意味着科学和其他已被掌握的知识在实际工作中的综合应用，它的基本模式就实际工作中的综合应用，它的基本模式就是成规模、高效率地先将工作划分为部分，是
31、成规模、高效率地先将工作划分为部分，再将部分组合起来。再将部分组合起来。595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问题就出在现代技术重视划分和再划分的问题就出在现代技术重视划分和再划分的这种倾向上，因为，这种倾向上，因为，“和汽车不一样，生和汽车不一样，生态系统不能被再划分成可随意处理的几部态系统不能被再划分成可随意处理的几部分，因为它们的特性就在于是一个整体，分，因为它们的特性就在于是一个整体，在于各个部分之间的联系在于各个部分之间的联系”。只注重划分，因而与生态系统的整体性相只注重划分，因而与生态系统的整体性相违背违背这就是现代技术在生态上失败的这就是现代技术在生态上失败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技术的失败还有
32、其科学基础技术的失败还有其科学基础强调理论强调理论和概念上的简化的还原论的方法论和概念上的简化的还原论的方法论上上的相应的失败。的相应的失败。606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二、科学技术的生态学转向二、科学技术的生态学转向生态学是一种代表性的新兴科技范式，所生态学是一种代表性的新兴科技范式，所谓现当代科学技术的谓现当代科学技术的“生态学转向生态学转向”，不，不是指所有科学都要走向生态学，而是一方是指所有科学都要走向生态学，而是一方面指从以物理学为代表的经典科学范式向面指从以物理学为代表的经典科学范式向以生态学为代表的新科学范式转移（正在以生态学为代表的新科学范式转移（正在进行），另一方面指在生态环境被
33、破坏的进行），另一方面指在生态环境被破坏的条件下，所有科学都要加入生态学的考量，条件下，所有科学都要加入生态学的考量，从而实现从而实现“亲生态亲生态”的转变，丰富传统科的转变，丰富传统科学的生态学内涵。学的生态学内涵。616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一）可能性（一）可能性生态学、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耗散生态学、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耗散结构理论、混沌理论等新兴学科的兴起，结构理论、混沌理论等新兴学科的兴起，正代表着科技的转向，所以，科技转向不正代表着科技的转向，所以，科技转向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可能的。当生态学等新兴科技范式走向成熟并成为当生态学等新兴科技范式走向成熟
34、并成为主流时，科技便实现了根本转向。主流时，科技便实现了根本转向。626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二）途径和方式（二）途径和方式科技是有前提的，包括基本的世界观、价科技是有前提的，包括基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方法论，因此，科技的转向首先需值观和方法论，因此，科技的转向首先需要改变这些基本前提。要改变这些基本前提。机械论世界观机械论世界观有机论世界观有机论世界观主客二分关系主客二分关系主主关系主主关系还原主义方法论还原主义方法论整体主义方法论整体主义方法论科技价值中立科技价值中立科技负载价值科技负载价值636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机械论世界观机械论世界观有机论世界观有机论世界观支持现代科技进步的世界观是物理
35、主义的机支持现代科技进步的世界观是物理主义的机械论世界观。械论世界观。物理主义认为，支配万物运动的根本规律是物理主义认为，支配万物运动的根本规律是物理规律物理规律，或说世界的根本秩序就是物理规，或说世界的根本秩序就是物理规律。因此，世界总体秩序就是一个逻辑一致律。因此，世界总体秩序就是一个逻辑一致的物理规律体系。的物理规律体系。“世界是一架机器。世界是一架机器。”646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现代物理学与机械论世界观现代物理学与机械论世界观不承认自然界、不承认被物理科学所研究的世界是不承认自然界、不承认被物理科学所研究的世界是一个有机体，并且断言它既没有理智也没有生命，一个有机体，并且断言它既没有理
36、智也没有生命，因而它就没有能力理性地操纵自身运动，更不可能因而它就没有能力理性地操纵自身运动，更不可能自我运动，它所展现的以及物理学家所研究的运动自我运动，它所展现的以及物理学家所研究的运动是外界施与的，它们的秩序所遵循的是外界施与的，它们的秩序所遵循的“自然律自然律”也也是外界强加的。自然界不再是一个有机体，而是一是外界强加的。自然界不再是一个有机体，而是一架机器：一架按其字面本来意义上的机器，一个被架机器：一架按其字面本来意义上的机器，一个被在它之外的理智设计好放在一起，并被驱动着朝一在它之外的理智设计好放在一起，并被驱动着朝一个明确目标去的物体各部分的排列。个明确目标去的物体各部分的排列
37、。1 1 柯林伍德著，吴国盛 柯映红译，自然的观念北京：华夏出版社，1990，第5页。656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如果人类有幸发现这个体系的所有基本公如果人类有幸发现这个体系的所有基本公理，就有望通过一代又一代科学家的努力，理，就有望通过一代又一代科学家的努力，而日益穷尽世界的一切奥秘，即包罗无遗而日益穷尽世界的一切奥秘，即包罗无遗地揭示世界总体秩序。地揭示世界总体秩序。666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态学与有机论世界观生态学与有机论世界观巴里巴里康芒纳：康芒纳： “生态学的第一条法则：每一种事物都与别的事物生态学的第一条法则：每一种事物都与别的事物相关。相关。”“生态学的第二个法则：一切事物都必然要有
38、其去生态学的第二个法则：一切事物都必然要有其去向。向。”“生态学的第三条法则：自然界所懂得的是最好的。生态学的第三条法则：自然界所懂得的是最好的。”“生态学的第四个法则：没有免费的午餐。生态学的第四个法则：没有免费的午餐。”676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德国学者汉斯德国学者汉斯萨克赛指出：萨克赛指出：“生态学的考生态学的考查方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它克服了从个查方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它克服了从个体出发的、孤立的思考方法，认识到一切体出发的、孤立的思考方法，认识到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是某个整体的一部分。有生命的物体都是某个整体的一部分。” 686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美国学者卡洛琳美国学者卡洛琳麦茜特也指出：
39、麦茜特也指出：“生态学的生态学的前提是自然界所有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前提是自然界所有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它它强调自然界相互作用是第一位的。所有的部强调自然界相互作用是第一位的。所有的部分都与其他部分及整体相互依赖相互作用。分都与其他部分及整体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生态共同体的每一部分、每一小环境都与周生态共同体的每一部分、每一小环境都与周围生态系统处于动态联系之中。处于任何一围生态系统处于动态联系之中。处于任何一个环节的小环境的有机体，都影响和受影响个环节的小环境的有机体，都影响和受影响于整个由生命和非生命环境组成的网。作为于整个由生命和非生命环境组成的网。作为一个自然哲学，生态学扎根于有机论一个
40、自然哲学，生态学扎根于有机论认认为宇宙是有机的整体，它的生长发展在于其为宇宙是有机的整体，它的生长发展在于其内部的力量，它是结构和功能的统一整体。内部的力量，它是结构和功能的统一整体。”2696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主客二分关系主客二分关系主主关系主主关系支持现代科技发展的世界观设定严格的人支持现代科技发展的世界观设定严格的人与非人事物的区分。人是认知者、评价者、与非人事物的区分。人是认知者、评价者、工具制造者、环境改造者，即人是主体，工具制造者、环境改造者，即人是主体，而一切非人事物都只是人类认知、评价、而一切非人事物都只是人类认知、评价、改造、征服的对象（即客体）。改造、征服的对象（即客体）。
41、707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普利高津一派的科学家承认自然具有主体性。普利高津一派的科学家承认自然具有主体性。普利高津说：普利高津说：“我总是把科学看作与自然的对话。我总是把科学看作与自然的对话。如同现实中的对话一样，答案常常是出人意料的如同现实中的对话一样，答案常常是出人意料的有时甚至是令人惊讶的。有时甚至是令人惊讶的。”1与自然对话者已不再把自然看作毫无主体性的客体与自然对话者已不再把自然看作毫无主体性的客体了，因为对话只能发生于主体之间。在普利高津的了，因为对话只能发生于主体之间。在普利高津的心目中，大自然也有主体性，因为心目中，大自然也有主体性，因为“大自然确实涉大自然确实涉及对不可预测的新
42、奇性的创造，在大自然中，可能及对不可预测的新奇性的创造，在大自然中，可能性比实在性更加丰富。性比实在性更加丰富。”2 1 Ilya Prigogine, The End of Certainty: Time, Chaos, and the New Laws of Nature, The Free Press, 1997, P.57.2 Ilya Prigogine, The End of Certainty: Time, Chaos, and the New Laws of Nature, The Free Press, 1997, P.72.717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还原主义方法论还原主义方法
43、论整体主义方法论整体主义方法论由于受机械主义、原子主义世界观的影响，由于受机械主义、原子主义世界观的影响，在科学方法论上，现代科技反对方法论上在科学方法论上，现代科技反对方法论上的整体主义，坚持的是还原论，对分析的的整体主义，坚持的是还原论，对分析的重视始终胜于对综合的重视。重视始终胜于对综合的重视。727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还原论认为，对于认识世界最重要的事情还原论认为，对于认识世界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认识构成世界的基本单元，认识了莫过于认识构成世界的基本单元，认识了世界的基本构成单元，便为一切人类知识世界的基本构成单元，便为一切人类知识奠定了基础。奠定了基础。 737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诺贝尔物
44、理学奖获得者温伯格（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温伯格（Steven Weinberg）说：说：“还原论者的世界观的确是冷漠而没有人情味还原论者的世界观的确是冷漠而没有人情味的，但事实上我们必须接受它，不是因为我们喜欢，的，但事实上我们必须接受它，不是因为我们喜欢，而是因为世界本来就是那样的。而是因为世界本来就是那样的。”1还原论者相信，还原论者相信，“基本粒子物理学的原理对整个自基本粒子物理学的原理对整个自然来说都是基本的然来说都是基本的。”基本粒子物理学基本粒子物理学“对于我们对于我们认识所有形态的物质有着巨大而确定无疑的影响。认识所有形态的物质有着巨大而确定无疑的影响。”例如，它可为生物学奠定坚
45、实的基础，例如，它可为生物学奠定坚实的基础，“生物演生物演化的实现是因为化的实现是因为DNA和其他分子的性质，而任何分和其他分子的性质，而任何分子的性质之所以那样是因为电子、原子核和电力的子的性质之所以那样是因为电子、原子核和电力的性质。性质。”2 747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温伯格说：温伯格说：“实际上，基本粒子本身并不是实际上，基本粒子本身并不是很有趣的，至少不像人那样有趣。除了动量很有趣的，至少不像人那样有趣。除了动量和自旋，宇宙的每个电子跟别的电子都是相和自旋，宇宙的每个电子跟别的电子都是相似的似的见过一个电子，也就见过了所有的见过一个电子，也就见过了所有的电子。但这种简单性说明电子不像人
46、那样由电子。但这种简单性说明电子不像人那样由大量更基本的要素组成，它们本身就是某种大量更基本的要素组成，它们本身就是某种近乎万物的基本组成的东西。正是因为基本近乎万物的基本组成的东西。正是因为基本粒子那么单调无聊，它们才有趣；粒子那么单调无聊，它们才有趣；它们那么它们那么简单，意味着简单，意味着【对对】它们的研究会把我们引它们的研究会把我们引向一个综合统一的自然。向一个综合统一的自然。”1还原论者相信：探究构成还原论者相信：探究构成“万物的基本组成万物的基本组成”是是“一条走向终极理论之路。一条走向终极理论之路。”2757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但生态学、系统论等学科基于其有机论的但生态学、系统论等
47、学科基于其有机论的世界观，也自觉地采用整体主义方法。世界观，也自觉地采用整体主义方法。 767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态学家认为，生态学家认为，“生态学的基本原则生态学的基本原则（primordial principle）就是整体论）就是整体论（holism），正如水的属性不能由氢和氧的），正如水的属性不能由氢和氧的属性而得以预测，生态系统（属性而得以预测，生态系统（ecosystem）的）的属性也不能由构成它的生物实体和非生物性属性也不能由构成它的生物实体和非生物性物质的属性而得以预测。生物圈物质的属性而得以预测。生物圈（biosphere）是一个统一体，它只能根据其）是一个统一体，它只能根据其
48、自身而得以理解。自身而得以理解。整体论原则要求生态学成整体论原则要求生态学成为一门综合性的和过程导向的（为一门综合性的和过程导向的（process-oriented）科学）科学。”1 1 William Ophuls, Ecology and the Politics of Scarcity, W. H. Freeman and Company, San Francisco, 1973, P.21.777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态学家有对实验操纵之局限性（生态学家有对实验操纵之局限性（the limitations of experimental manipulation）的）的自觉。生态学家克罗
49、纳（自觉。生态学家克罗纳（David T. Krohne）特别指出了还原论实验（在物理学、化学、特别指出了还原论实验（在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分析性科学中极为通行）的局限性。生物学等分析性科学中极为通行）的局限性。787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互动关系的复杂性难保我们能做的任何实验互动关系的复杂性难保我们能做的任何实验不被其他的互动所搅乱。不被其他的互动所搅乱。”1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如此，生态学家不得不做更艰辛的研究，去观察自生态学家不得不做更艰辛的研究，去观察自然中生态系统的复杂互动关系，而不是只在然中生态系统的复杂互动关系，而不是只在实验室（完全的人工环境）中做实验，或在实验室（完全的人工环境
50、）中做实验，或在研究室中写论文。生态学的研究正好表明：研究室中写论文。生态学的研究正好表明：科学必需有更强的综合性，才能尽可能按事科学必需有更强的综合性，才能尽可能按事物的本来面目认识事物。还原论方法至少需物的本来面目认识事物。还原论方法至少需要整体主义方法（系统方法）的补充。要整体主义方法（系统方法）的补充。 1 David T. Krohne, General Ecology, Brooks/Cole, Thomson Learning, 2001, 11-12.797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科技价值中立科技价值中立科技负载价值科技负载价值现代科技一方面强调自己是价值中立的，现代科技一方面强调自
51、己是价值中立的，只追求真理；但另一方面，现代科技却鼓只追求真理；但另一方面，现代科技却鼓励对立、控制、征服的态度。励对立、控制、征服的态度。808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物理主义者相信，物理主义者相信，“存在一个终极理论，存在一个终极理论，我们也有能力发现它。我们也有能力发现它。”1温伯格说，一温伯格说，一旦发现了关于世界的终极理论，旦发现了关于世界的终极理论，“世界的世界的主宰对我们来说，就像牛顿理论对泰勒斯主宰对我们来说，就像牛顿理论对泰勒斯一样奇怪。一样奇怪。”2温伯格的意思是，我们还温伯格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完成终极理论的发现，但未来的科学没有完成终极理论的发现，但未来的科学家会完成这一勋业
52、。人类一旦完成了这一家会完成这一勋业。人类一旦完成了这一勋业，就能勋业，就能主宰主宰世界。今天人们不敢想象世界。今天人们不敢想象主宰世界，就像泰勒斯不敢想象牛顿物理主宰世界，就像泰勒斯不敢想象牛顿物理学。人类既然能发现终极理论，当然就可学。人类既然能发现终极理论，当然就可在征服自然的征程上一往无前！在征服自然的征程上一往无前！ 818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相反，生态学等新型科技承认科技是负载相反，生态学等新型科技承认科技是负载价值的。科技追求真理，但是追求的不只价值的。科技追求真理，但是追求的不只是为我所用的真理；科技作为一种社会建是为我所用的真理；科技作为一种社会建制（制（social inst
53、itution），它应当受到道德），它应当受到道德的限制，应当为人类谋福利而不是带来巨的限制，应当为人类谋福利而不是带来巨大风险。大风险。828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三）新兴生态科技的新特点（三）新兴生态科技的新特点排除不确定性排除不确定性承认不确定性承认不确定性征服性征服性对话性（亲生态性）对话性（亲生态性）专门化专门化综合化综合化8383高等课堂高等课堂排除不确定性排除不确定性承认不确定性承认不确定性在物理主义的世界图景中，在物理主义的世界图景中，“只要给定了只要给定了适当的初始条件，我们就能确定地预测未适当的初始条件，我们就能确定地预测未来，或逆推过去。来，或逆推过去。”1科学理论是人类思
54、维确定性的典型代表。科学理论是人类思维确定性的典型代表。凡是不确定的都是科学尚未认识清楚的，凡是不确定的都是科学尚未认识清楚的，不确定性是科学所努力要排除的无知。不确定性是科学所努力要排除的无知。 1 Ilya Prigogine, The End of Certainty: Time, Chaos, and the New Laws of Nature, The Free Press, 1997, P.4.8484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其实对确定性的追求从属于现代人征服自其实对确定性的追求从属于现代人征服自然的野心，只有体现为数学确定性的知识，然的野心，只有体现为数学确定性的知识，才能指导人们有效
55、的控制、操纵外在事物。才能指导人们有效的控制、操纵外在事物。然而，科技在排除特定的不确定性的同时，然而，科技在排除特定的不确定性的同时，总会导致新的不确定性（可参见吉登斯的总会导致新的不确定性（可参见吉登斯的论述）。以追求确定性的方式征服自然，论述）。以追求确定性的方式征服自然，并力图达到对自然的随心所欲的控制，只并力图达到对自然的随心所欲的控制，只是现代性的狂想。是现代性的狂想。 8585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认知的不确定性是永远也排除不了的。新科认知的不确定性是永远也排除不了的。新科学的代表有对这一点的明确自觉。普利高津学的代表有对这一点的明确自觉。普利高津认为，认为，“人类正处于一个转折点上，
56、正处于人类正处于一个转折点上，正处于一种新的合理性（一种新的合理性（a new rationality）的开端，）的开端，据此，科学不再等同于确定性，概率也不再据此，科学不再等同于确定性，概率也不再等同于无知。等同于无知。”1普利高津所说的普利高津所说的“新的合新的合理性理性”也代表着一种新的科学理论判断标准。也代表着一种新的科学理论判断标准。 1 Ilya Prigogine, The End of Certainty: Time, Chaos, and the New Laws of Nature, The Free Press, 1997, P.7.8686高等课堂高等课堂征服性征服性对
57、话性（亲生态性）对话性（亲生态性）新科技将不再把自然系统当作征服对象，新科技将不再把自然系统当作征服对象，而当作对话伙伴。而当作对话伙伴。普利高津说：普利高津说：“科学是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科学是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对话，其结果是不可预测的。对话，其结果是不可预测的。”1又说：又说：“努力理解自然一直是西方思想的基本目努力理解自然一直是西方思想的基本目标之一。但这（指理解）不应被等同于控标之一。但这（指理解）不应被等同于控制。制。”普利高津相信：普利高津相信：“可被控制的决不可被控制的决不是完全真实的；真实的决不是可被完全控是完全真实的；真实的决不是可被完全控制的。制的。”2 8787高等课堂高等课堂
58、新科技的目标之一将是在理解自然的前提新科技的目标之一将是在理解自然的前提下，调适人类经济系统与地球生态系统之下，调适人类经济系统与地球生态系统之间的动态平衡，体现其亲生态的特点。间的动态平衡，体现其亲生态的特点。正因为正因为“调适动态关系调适动态关系”取代了取代了“征服自征服自然然”，科技就不会片面追求确定性，它必，科技就不会片面追求确定性，它必须追求高度的综合性，同时为不确定性或须追求高度的综合性，同时为不确定性或概率保留地盘。概率保留地盘。8888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专门化专门化综合化综合化在现代科技范式中，专家的知识越专越好。在现代科技范式中，专家的知识越专越好。因为大家都知道，每个人的精力
59、和时间都因为大家都知道，每个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一个专家如果一辈子只研究一是有限的，一个专家如果一辈子只研究一个问题，那么他的知识必定精深，他所得个问题，那么他的知识必定精深，他所得出的结论必定确凿无疑。出的结论必定确凿无疑。8989高等课堂高等课堂著名科学家詹姆斯著名科学家詹姆斯洛夫洛克（洛夫洛克（James Lovelock）曾说：）曾说：“生命科学从其本质上说生命科学从其本质上说不可缺少综合不可缺少综合，可是科学正以几乎令人吃，可是科学正以几乎令人吃惊的速度分级划分着。我最近注意到，有惊的速度分级划分着。我最近注意到，有30多个不同专业的生物学家，他们对其他多个不同专业的生物学家，
60、他们对其他的生物学分支几乎一点都不懂，还以其沾的生物学分支几乎一点都不懂，还以其沾沾自喜。每人都是小领域的专家，所以没沾自喜。每人都是小领域的专家，所以没人和其他人交流。人和其他人交流。”1 1 美希瑟纽博尔德，生命的故事 北京大学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第6页。9090高等课堂高等课堂但新科学正在避免这种但新科学正在避免这种“只见树木，不见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森林”的研究方式。的研究方式。以普利高津为代表的新科学家已不再是固以普利高津为代表的新科学家已不再是固守一个狭窄领域的专家，而是既有科学分守一个狭窄领域的专家，而是既有科学分析专长又广泛涉猎哲学、文学、社会科学析专长又广泛涉猎哲学、文学、社会科学的视野开阔的思想家。的视野开阔的思想家。洛夫洛克：洛夫洛克：“盖娅假说盖娅假说”。9191高等课堂高等课堂生态学转向后的科技还应当是人性化、生生态学转向后的科技还应当是人性化、生活化、多元化的。活化、多元化的。9292高等课堂高等课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