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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展所面临的重要课题。限于篇幅，本文仅从组形、释义和传息三方面，作一个举例姓的述说。组形中的隐性语法范畴每分钟里（溪水）的流去，不再回来。（张抗抗七个音符）（1 ）年轻人的泪落在溪里。也是最核心的 果，一般也集中 组词和成句两方面,言最基本的形式组合问题，这 所周知，汉语的词类与句子成 跃做谓语，不仅如此，并且这样用的 O标示）和状语（例中用标示）。现代汉语的隐性语法范畴】隐性语法范畴（covert grammatical category）,是跟显性语法范畴（用形态变化或词语形 式体现的范畴）相对的语法概念，在这里，它是用来指，在现代汉语的语形、语义和语（言 信）息等平面，制约着汉语理解和使用
2、的若干语法类别和规则。和英语等形态发达的印欧语 相比，汉语的隐性语法范畴更为丰富。这些范畴，一方面各自独立，另一方面又相互联系、 相互渗透、相互制约。它们是汉语语法十分重要的组成内容，是语言深入研究和科学未来发1. 0组形，即语言符号在形式上的组合排列。它是一种语言i 内容，比较集中地体现着一种语言的语法规则。因此很多语法（或停留）在这一方面。组形语法涉及的内容很多，这一部 来看汉语语法在组形方面的隐性范畴。1.1先看“组词”。把词组成短语（词组）或右 方面的规则，一般是用语序和聚合（词类） 分不一一对应。动词、形容词可以做主、宾i 动词、形容词和名词，都可以同时带上定i 例如：（2 ）婆婆对
3、她当肝部这件事早就有（一大堆）的不满意。（赵树理传家宝）（3 ）他确实（满身）孩子气。（4 ）这枷，今天才刚刚（第一个）星期天,急什么。例2）是动词、形容词作宾语，例（3）例（4）是名词作谓语。例（1）作宾语的 “回聚牡动词，在句中带了状语“再”和“不”，又带了定语“溪水”；例（2）作宾语的 “满意”是形容词，带了状语“不”，又带了定语“一大堆”。例（3）作谓语的名词“孩子 气”前面带了定语“满身”，又带了状语“确实”；例（4）作谓语的名词“星期天”带了定 语“第一个”，又带了状语“刚刚”和“才”。我们知道，定语是名词的标志（marker）,状语是动词、形容词的标志。换句话说，在 句子中名词和
4、动词、形容词是可分别由定语和状语来标志的。如呆汉语这三类词中的每一类 词，定语和状语两种成分都能带，那么它的名词和动词、形容词不是乱套了吗？或者说定语、 状语的词性标志功能，在汉语里难道失效了吗？回答是否定的。因为在汉语里不仅定语和状】本文能笔者1997年10月25 口应邀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与东方语肓信息处理学会主办的“语言信 息处理学术研讨会”上的演讲，文章刊出前作过若干修改。语的标志功能没有变，而且它还能帮助我们认识到句中词语带定语和状语的语言理据。 首先，我们应看到，汉语的词类特点有“定” “变”两方面的句法功能。汉语名词的基本句法功能是作主语和宾语，并且有“体词”一称；动词、形容
5、词的基本句法功能是作谓语, 故又称谓词。并且当名词作主、宾语时，只能带定语，不能带状语；谓词作谓语时，只能带 状语，不能带定语。这是词类句法功能“定”的一面。但是，汉语的词还有“变”的一面， 即名词和谓词有句法功能的“串位”，串位时，它们都能带两种修饰语（定语和状语），但是 这两种修饰语的出现，受到隐性语法范畴一一修饰成分的语法层次性制约：同一词语的两种 修饰语不在同一层次上。即：如果状语和定语同现，那么对于作谓语的名词来说，定语在内 层，状语在外层：对于作主、宾语的谓词来说，状语在内层，定语在外层，不能相反。如上 举（1） - （4）所示。可以说，状语和定语在同一个词语前面有层次的同现，是汉
6、语语法最重要的语法特点之一，也是八十年代汉语语法研究最重要的发现之一。状语和定i 次性及其规律可图示为：状语定语名词定语例如：刚刚（第一个）良期天（大堆）的不谓词状语见的层购共同构成一个组合体表述一件事情 ignation）、由状语标志的陈述性（或描 生（expresscharacter）。当内、外层修饰语 性，是与其词性一致的用法-基本表述性, -表述性的变异。名词带状语和谓词带定语，是词语在结构中的动态性质和言语功能。结构中，一个 I勺修饰语的类型：用于指称决定了它能带定语，用于陈述决对于定语和状语同现的结构来说，内层修饰语是词类的标甬J反映着词性的对立；外层 修饰语是“词用”的标志，反映
7、的是“表述性”的史。所g誦，在这里是指词语在结构 中表述性质的实现。因为名词和动词作为语盲更舊海齡赴地看，它们都具有静态的能 指和动态的所指特征，但是它们进入动宾结构 和一个思想时，就具有了由定语标志的指 述性,assertion）,或者说，它们实现了i 标志的表述性不一致时，内层伯 外层修饰语标志的，是和词性不一至 都是结构中词语表述性变异的用法兀表述性是所有语言所词语表述性的类别，决定： 定了它能带状语。吗豹缚叩劉示为：（定语）指称性状语描述性应该说形态发达的语言和不发达的语言，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都是表述性决定词性。不 同的展，谁矗重形态的语言，词类和表述性一一对应，不同词类的词有不同的
8、词形标志。 如果要改妙个词语在句中的表述性，就得先改变其词类所属一一完成词语形式上的变化。 如英蔚畅词和形容词要用来指称（即表达爭物或概念），往往是，动词要先变成分词或动 名词形式，形容词要变成前加冠词的形式等。（这种形式的变化一般被称为“名物化”（noinnialization）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其所谓名物化，是进入结构中的词语为实现其变 异性的表述性而作的词性方面的形式变化。而汉语是更为注重关系的语言，就像汉民族是注 重关系的民族一样，其灵活的组合方式与固定的词类特点，是用“关系”一一语法特点的层 次性，来暗地控制的。如果从词语的表述性变异用法来看，除了所占据的句法位置外，汉语 是用可能
9、有的修饰语的类型和层次一一隐性范畴来区别的。可英语一类语言，是用实（际）2关于修饰语的层次性、表述性变异等可参看萧国政现代汉语宾语谓词指称性用法考察（载语文论集 （四）陽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1年，北京）或萧国政现代汉语语法问题研究第24-33页。关 于指称和陈述，可参看陆俭明八十年代中国语法研究和朱德熙I勺指和转指：汉语名词化标记“的、 者、所、之”的语法功能和语义功能（载方言1983年第1期）。有的显性形式一一改变词语的形式，从而改变词性，尔后才实现其表述性变异的。从表述性 和词性的对应角度来看，似可以说，在组形上，英语等是显性形式控制的语言，汉语是隐性 关系控制的语言。1.2再看成
10、句。在汉语里，词和词组合，是构成短语，但是短语还不是句子。句子的构 成，有它自身的自足法则。这些法则常常是隐性的，但是如果不遵守，造成的句子就不为 汉语母语者所接受。这里以犬家都比较熟悉的“把”字句为例。一般认为，“把”字句有两条成句的规则（或曰句子自足规则）：（1）谓语动词不能是一 个光杆形式，（2）宾语名词是有定的（话前听说双方已知的，或是上文/句提到的）比较 下面的句子：你把门关。（x ）你把手伸。（X ）很显然，A不成立是不符合规则（1）, C不成立是不符合规则 规则所显示的语法内容是显性的还是隐性的，而它们都是不 范畴。观察语言事实，我们还会看到，有些成活的“制约。例如：把（一）个小
11、偷给跑了。不小心，把个钱包给丢了q这几句中“把”的宾语都不是有定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是汉语t 汉语的句子有意向句与珥外句 的宾语一定是有定的（意n试比较：把（C你把门关上。（7）你把一个门关上。（你把手伸伸。（7）你把一只:受上述语法规则（2）的给死了。心,把个孩子打成这样。即使不管这两条 司语法的另一类语法:从上面所给的规则看，它们可看作是一种例外。 （或更高层次的隐性范畴）在制约，即:，意外句的“把”字句其宾语可以是非有定的，意向句 西意愿句（祈使句、打算句）以及施事能控制的自主行为句）o尔把戈o （ x ）我把张桌子给擦了（x）给买了。（ X ）我让你请警察,你怎么把个小偷给请来了 ！
12、（ ）,就是因为它们是意愿句和自主行为句。第四句成立，就是因为它对说话人来 句（意外句）。事实上，上述规则（1）所管辖的语言事实也是很有限的。可比较下面的句子：他把门关。（X ） 他把门关上。（X ） 他把门关上了。3 ）句子白足，业师邢福义教授有更为形象和更为深刻的称说：句子成活。参看邢福义：汉语语法学，东北 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330。关于“把”字句自足的两个条件可参看朱德熙: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1982, 185 187。句子自足,业 师邢福义教授有更为形象和深刻的称说：句子成活。参看邢福义：汉语语法学，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3-30.我把门关。（X ） 我把门关上。（
13、？） 我把门关上了。（7 ）你把门关。（X ） 你把门关上。（7 ）你把门关上了。（ ？）比较ABC,不难看出，只有主语是第二人称的祈使句，谓语动词不是光干形式，句子才成 立。而陈述句和第三人称祈使句的“把”字句成活，有更多的条件要求，或者说有其他的隐 性语法范畴的在制约。5“把”字句只是汉语句子的一种，而汉语还有另外好多类型的句子，究竟是些什么语法 范畴控制着句子，使它们能够成立，是需要我们花一点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和研究的。二释义中的隐性语法范畴的角应提岀：“语 论断，可以说， 能的语言处理，最终2.0在进入八十年代的时候，中国的语言学家朱德熙就从対- 法研究的最终目的是弄清语法形式和语法意义
14、的对应关系。” 在语言研究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无论是第二语言教学还贞 都会面临而且也需要解决语形和语义的对应关系问题。7可以说，揭示语形与语义之间对应关系的重要性是不言 个比较尖端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有各种不同 路之一就是“释义语法”和语法中介论。“语法中介论”认为，句子和它的语义郞 符号形义关系，也不是词语的形式与其耘 其意思是由构成句子的词语、结构魅和具 结构模式和其他语法范畴都是隐性i祁法范畴，都是语形（词语及其排列形式等）和语义联系 的语法中介。因此，在释义语法中，一个句子的意义可描述为词语义与隐性语法中介负载义 之和，即：句义=构句词语义+隐性语法中介义。隐性语法中介，是表现
15、在许多个方面和 侧面的，下面从几个不碍玆彌明。2. 1歧义结构和语金初。一般认为，歧义结构是由于几个不同的结构共用同一个 语言形式形成郎JJo但是怎么揭示，却是一 是我们认为若干比较可取的思系，不是索绪尔那种以纸的正反相喻的 那种不可论证的约定联系。对于句子来说, 用去范畴共同承担的。从负载意义的角度来看,洗干净。学习文件。二a .洗而使某物干净（述补结构）b.洗比其他方式更能使某物干净（主谓结构）学习某个文件（述宾结构）b.学习的文件（偏正结构）染红了。二a .因为染而变红了（结构层次：染红/了 ）5汉语句子Il足是受多方而因素制约的语法问题，“把”字自足的有关因素，可参看萧国政汉语“把”字 句白足的内在机制，见箫国政：现代汉语语法问题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85 103。见朱德熙：语法答问,商务印书馆,1985, 80。7可绘，从出版的成果看，可能山于种种原因，朱先生和他周闱的大多数学者，八十年代以后耒把主要梢力 放到这个方向的探索上。陆俭明关于语义指向分析（中国语言学论丛，北京语肓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 可看作这方面探索的一个继续。b .染得过于红了（结构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