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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完善的内向心理篇章红与黑心理描写之我见 司汤达是十九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者，司汤达在 心理描写方面所做出的贡献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先驱地位。红与黑是司汤达的代 表作品，其中突出地表现了他在心理描写方面所具有的天才，他继承了莎士比亚“大量地细 致地描绘了人的心灵和热情的最精细的变化”的文风，也正是红与黑中出色的心理描写 才使他开创了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先河。于连做为司汤达细心刻画的主人公，是一个崭 新的文学典型，他的个性心理塑造改变了以往浪漫主义文学中的主人公大多飘荡在异国他 乡，沉缅在感伤主义幻想世界中的老套路，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位批判现实主义小说中的
2、主 人公之一。也正是于连的成功刻画，司汤达才被评论家们称为“伟大的心理作家”。 司汤达的审美心理机制是内向型的。在哲学上，他接受的主要是孔狄亚克和爱尔维谬的理论， 而不是实证论；在自然科学方面，他和生物学、解剖学等差距甚远，他倒是研究过生理学， 研究过的气质理论。尤其是对人的气质的研究，引导他倾注于对人的欲望、情感产生之规律 的研究，使他养成了热衷于观察人的心灵世界的奥秘的习惯。他曾立志做一个“人类灵魂的 观察者”并以之荣；平时他“始终保持心理分析家的好奇心”任何灾难风险、疲劳困倦，都没有移转他的注意力”“他用毕生精力沉思对象就是人自身”在文艺观方面，他强 调真实地反映生活，但侧重面或中心点也
3、在人的心灵世界上。他在著名的文艺理论著作拉 辛与莎士比亚中，不是竭力推崇莎士比亚吗？那是因为，他认为莎士比亚的悲剧不仅真实 地描绘了外部世界，而且“大量地描写了人的心灵激荡和热情的最细腻千变万化” 他对 拉辛之所以有所以有否定，主要是因为拉辛的悲剧“从来不写激情的发展过程”。很明显， 司汤达十分关注的是真实地表现人的心灵世界。表现手法上，司汤达最善于运用细腻的心理 分析，表现心理活动的丰富手法。他深谙刻划人物性格，只写出人物“做什么”的行动是远 远不够的，必须透过细致生动的心理描写来展示人物在行动时的心理动因，进而提示人物“为 什么这做”的思想依据。这既符合“心灵的辩证法”，符合透视人物内心世
4、界，刻划人物性 格的艺术规律，亦是最佳的艺术手法。下面我就把我对这部作品在心理描写方面的一些不成熟的感受来谈一谈，希望各位老师能多 给我提一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一、以人物心理的描写，反衬社会大环境，是小说成功的关 键 在红与黑中，司汤达的创造和贡献，就在于创造性地运 用了心理描写的手法，艺术的真实的再见了 1830 年法国波 旁王朝复辟时期的社会生活。司汤达最人物的心灵历程、性 格的发展与人物活动的环境紧密的结合起来。便读者透过人 物的内部世界心灵的窗口，看到外部的世界。主人公于连刚涉足社会才十七岁，当他前去德雷纳尔市长 家当家庭教师的路上，首先走进“黑暗无光、孤独冷静”的 教堂去祈祷时，发现
5、小凳上印有“路易让雷尔在贝藏松伏 法，其死刑执行及临终时刻的详情细节”的碎纸片，目 光透过“窗上的红布反光照直在地上的圣水上，映出红光， 红得就像血一样”这段人物心理和外界景物的细节描写暗示 了维里埃尔这座“黑暗无光、孤独冷静”的教堂，其实就是 当时法国社会的缩影，又预示了后来在这座教堂里开枪射击 德雷纳尔夫人，因杀人罪而被判死刑的命运。二、通过人物的心理历程的描绘，来展现人物于连的心理 演变史 在司汤达的小说中我们往往可以到人物内心冲突是小说内 在的情节，在展现人物心理历程的过程中，人物的性格也得 到了展示。在红与黑的情节看小说描写了于连在三个不 同环境中的不同生活经历，因而深刻地反映了 1
6、9 世纪上半 期法国的社会风尚。但是深入一层可见，小说家着重描写的 是个人奋斗者于连的心理演变史，在德雷纳尔市长家，主 要是自尊与自卑的冲突；在神学院中主要是虚伪与正直的冲 突；在拉莫尔侯爵府中，主要是雄心与野心、反抗与妥协的 冲突（当然每个阶段中多冲矛盾冲突有时是同时展开的）。下面我就围绕于连的“三个演变过程”做一个深入、详细的 剖析。1、自卑与自尊的抗争。在德德雷纳尔市长的家中于连与 德雷纳尔夫人的相遇，即把全书带入了高潮之中，于连与 德雷纳尔夫人之间的爱情心理描写尤为出色，在最开始见 到德雷纳尔夫人之初，自卑心理在于连的心中占有主导地 位，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到这样高级的官员家中来做“仆人”
7、， 这对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小“农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因而感到自卑但他的自尊 心又非常强，所以自尊与自卑的抗争也是非常激烈的，作者 用多个场面对这种抗争做了深入的描写。如当他第一次见 德雷纳尔夫人时就想要吻她的手，想法是“如果不采取一 个可能对我有用的行动，来减轻这位美丽夫人对一个刚离开 锯木厂的可怜人十之八九会有的轻蔑，那我这个人就未免太 怯懦了”，此时的他自尊心在影响他，自尊心占据了上锋， 才使得他大胆的吻了德雷纳尔夫人的手。后来全家乘凉的 时候，德雷纳尔夫人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于连的手，她主动 的缩回了自己的手。过分于连认为这是贵夫人对他的蔑视， 不是卑的人
8、心理是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的，以致于“满心的 欢乐顿时就化为乌有了”，可见于连的自卑心理有多重，但 于连的自尊心理又使他产生了一个想法“要使这只手在他碰 到时不缩回去，这是他的职责”，他想通过对市长夫人手的 有，来做为对蔑视他的德雷纳尔市长的报复，同时也做为 考验自己能不克服怯懦心理的一次战斗。最后还是自尊战胜 了自卑，他占有了德雷纳尔夫人的手，可他感觉到的不是 爱情的幸福，而是“可怕的痛苦的折磨刚刚结束”。在他占 有了德雷纳尔夫人的清晨，就把她忘在了脑后，心中唯一 “新奇的快乐”就是消除积聚太久的自卑感和报复心理的满 足。正如那就话所说的“过分的自尊就是自卑”，在于连的 自卑与自尊的斗争中永远
9、没有决对的胜利。2、虚伪与正直的冲突。于连在来贝藏松神学院以前一直以 拿破仑为心理的偶像，在前往贝藏松神学院的路上，“从他 头顶上的绝壁间飞出的”几只老鹰的“有力的安闲静谧的活 动”这一外部景物描写，间接烘托出于连的胸怀抱负在 广阔的天空中施展报复，此时的他一心想做一个拿破仑式的 正直的英雄。当他“远远看到了大门上边的那个镀金的十字 架，他慢慢地走近，觉得两腿发软”，房间的描写“黑暗低 矮的房间”，“涂白粉的墙，变黑的画像”，“棺材一样的床”， 还有皮拉尔院长那吓得于连栽倒在地的目光等等外部景物 的描写，无一不在衬托于连的内心感受，以及神学院的阴森、 恐怖、可怕，“和监狱之间，没有多大区别”，
10、又暗示了所谓 圣洁的贝藏松神学院，其实就是波旁王朝复辟时期的教会反 动势力的缩影。在得知“宗教的观念是和伪善的观念、希望 发财的观念，不可分割的连接在一起”的 “宗教的罪恶” 之后，他内心“要驱散愚昧和罪恶”的观念更加坚定了，他 选择的“唯一武器”，就是“一连串的虚伪”。虚伪才是他同 那些表面上清高圣洁的神父，其实都是流氓、骗子和伪善之 徒进行战斗的最好武器。把自己装扮成一个 “彻底的伪君 子”，为使人们对他的伪装不产生丝毫的怀疑，他把拉丁文 的新约全书和教皇传这两本他自己一直认为一文不 值的的书背被得烂熟。他还“见人就背，必要时，可以从最 后一句开始倒背回去，一直背到第一句”，他的这种虔诚的
11、 态度和惊人的才能博得了院长神父的欢心，很快被提升为神 学课的教师，他“快活的发疯”。正是通过神学院具体生活 环境和周围神职人员的种种表现产生出的心理活动，才充分 体现出正直的于连用虚伪这一武器同邪恶的宗教做斗争的 艰辛，也表现出了于连的反抗性格被扭曲的外部世界，即 四、“力学”成份造就小说心理描写辉煌。 有些评论家在解析他文章中把他对心理小说的描写用“力学”的概念来加以分析，我非常赞同这一观点，红与 黑注意了表现强有力的心理个性，因而把人物之间关系结 构处理得简单明确、以充足的笔墨和精力来描写人物的心 理，在家里于连他拼命脱离他所蔑视的家庭。他是全家怨恨 的对象，在家中他被认为是无赖、是书呆
12、子、懒鬼，他也是 累赘，恨他的哥哥们，还恨他的父亲，星期日在广场上玩的 时候，他总是挨打。在于连梦想打进贵族阶级里，他处处遇 见的都是敌人，无论在哪各种力量都在排挤他，他的抗拒与 奋斗，就如同一个强大的反作用力一般，他遇到的压力强大， 能量就越大。对死亡的压力，他显示了一个英雄的性格。当 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里，他没有同家人和好，也不需要玛蒂尔 德小姐把他拉回生活，他孤零了，愤然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我们所见的于连的性格是一个完整的、有力的、尊严高 于一切的性格。环境的压迫促使在整个环境中释放出更大的 厶匕曰.能量构成了于连性格的心理图像的复杂和生动性。五、披露人物的深层心理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13、理论认为，人的心理结构分为意 识、前意识与潜意识。这里，弗洛伊德虽然夸大了人的心理 结构中潜意识的容量和性本能的作用，但潜意识和性本能的 存在是毋庸否认的。尤其是性本能所导致的“欲”，它和为 人的内在生命力的一部分，潜伏于潜意识中，通常也并非均 表现为恶。在外力的刺激下，它会上升为前意识中的“情”， “情”以“欲”为本源，并常和“欲”相交融。同“欲”与 “情”相对应，意识层次中存在着由各种社会性内容积淀而 成的“理”，它是可以被人感觉到的。司汤达笔下人物心理 的冲突，往往是在“理”、“情”、“欲”这三个心理层次间展 开的。德雷纳尔夫人与于边之爱有漫长的心理演绎过程，其 源头可以追溯到他们最初见
14、面之时，当时德雷纳尔夫人已 经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却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 并且，她笃信基督，向来把小说中的男女之爱视为邪恶的表 现。在于连到她家之前，她想象中他定是个满脸污垢、粗鲁 不堪的人。其实， 19 岁的尚未涉足爱情的于连是个眉清目秀 的“美男子”。当他带着“少女般羞怯”的一次出现在市长 夫人跟前时，她呆了，继而心里“充满少女的疯狂的快乐”， “她只看见于连鲜明俊秀的面色，大而黑的眼睛，漂亮的头 发，便为他迷住了。”与之相似，于连第一眼看到德雷纳 尔夫人时，“被德雷纳尔夫人的温柔的眼睛吸引住了，也 忘记了羞怯，立刻，更惊奇的是她的美丽”，接着，于连又 闻到了德雷纳尔夫人“夏季衣裳
15、的香味，这对一个乡下人 来说，是怎样的惊愕啊！于连面红耳赤。”他觉得，这个年 逾 30 的贵妇人“只是 20 岁的少女”！在这一段内与外的描 写中，作者把男女主人公推入一种他们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 潜感觉中：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为对方的外貌、情态所吸引， 客观的了主观的感觉流程。他们“呆”、“乐”、“着迷”、“惊 愕”、“面红耳赤”等情态的变化，显示了各自潜意识中“欲” 的萌动。相比之下，这种“欲”在于连身上显得更突出。作 者接着写道：于连“立刻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相吻她的 手”。但是心里又害怕。吻手的念头是“欲”的进一步外现； 而“理”的抬头则使他害怕，阻挠了“欲”的外现，但害怕 之后于连又立刻
16、想到：“难道我是个无用的低能儿吗？我无 用到了解种地步，不能做一个动作吗？也许这个动作可以减 少这个贵妇人对我的轻蔑。”这是于连强烈的自我意识的显 现。自我意识是人的个体生存本能与社会压迫力的作用，它 被挤压的前意识中，一有机会就会显现出来。于连由于从小 就受社会、家庭的迫，因而自我意识格外强烈，所以，当他 的头脑中一出现“无能”、“轻蔑”等词时，自我意识很快被 激发出来。自我意识与“欲”之合力的作用，使刚刚感到害 怕的于连随即“大胆地拿过德雷纳尔夫人的手送到自己的 唇边”对德雷纳尔夫人来说，于连的这一大胆举动，使 她“大吃一惊”，觉得“应该生气”，但又很快就“忘记了刚 才害怕的事儿”，对于连根本不存在责备之心了。她的“吃 惊”是很自然的，因为象她这一位贵妇人，“理”的力量是 远超过于连的。然而她很快又“忘记”了，这似乎不合性格 的理性逻辑，但却符合情感逻辑：由“欲”上升到前意识的 “情”主宰相的心灵，行为就是由感情所操纵的。经过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