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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宏观经济失衡的动因及其调整方略近年来，我国经济出现了较严重的内外失衡格局。我国的经济失衡源于其出口导向的经济增长战略，表现为投资和出口增长日益成为经济快速增长的两大动力。我国在经济高速增长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以“高储蓄、高投资、高出口和双顺差为特征的经济失衡。面对我国宏观经济内外失衡的状况，宏观经济政策主要是财政金融政策必须作出调整和选择。一、我国经济的内部失衡我国经济出现内部失衡，突出表如今储蓄、投资和消费关系的失衡，须引起高度重视。一我国日益扩大的内部经济构造失衡我国的经济增长客观上面临着以下几个方面的约束：第一，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的廉价劳动力；第二，尽管我国居民有很高的储蓄倾向，但存量资本规
2、模很小，且在历史上没有真正地完成过资本的原始积累；第三，由于工业化与城市化开展落后，国民经济具有显著的二元构造；第四，自然资源相对匮乏。特别是以人均程度计算的自然资源处于世界最低程度；第五，长期以来，在我国历史上占据主导地位的不是自然经济就是方案经济，企业家资源特别稀缺，企业制度落后。面对上述约束，我国正确地选择了对外开放的战略。借助于对外开放至少获得了以下好处：第一，通过参与国际分工，实现了我国劳动要素丰裕的比拟优势；第二，通过大进大出的加工贸易，缓解了我国自然资源紧缺的优势；第三，通过大规模引进外资，在相当程度上弥补了我国原始资本积累缺乏和企业家资源高度短缺的问题。但是，我国的对外开放在促
3、进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不仅长期存在的各种构造性问题没有可以得到有效的解决，还出现了一些新的经济社会失衡。详细来说，包括：第一，省际之间的不平衡增长。省际之间增长率的差异，已经超过了由地理位置、人力资源禀赋等不同特征所能解释的程度。第二，不同纯熟程度劳动力之间的不平衡增长。第三，部门之间的不平衡增长。制造业占gdp的比重极大，效劳业、零售贸易和批发贸易的比重相对较低。第四，社会保障网络遭到削弱。第五，投资的扭曲配置。过度储蓄，加上以银行信贷为中心的融资体系以及国有企业优先的融资通道，造成了投资的扭曲配置。第六，不断扩大的宏观经济失衡。二内部失衡最突出的表现是储蓄、投资和消费关系的失衡高储蓄、高投
4、资以及低消费消费缺乏是我国经济内部失衡的最突出表现。造成我国高储蓄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国的方案生育政策，成功地控制了人口增长，使得老年人口的比例相对增加，由于老年人的收入和储蓄一般要高于年轻人，因此随着老年人的增加，应对退休保障的预防性储蓄动机强烈，储蓄率也随之增加；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完善养老、医疗等，使居民倾向于增加储蓄以备不时之需：欠兴旺的金融市场和消费信贷机制的不完善所产生的强迫储蓄，等等。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储蓄向投资的转化主要依靠金融体系。因此，由投资率长期低于储蓄率而引发的我国经济内部失衡与金融体系自身的缺陷有着亲密的关系。目前，在金融总量方面，较为突出的矛盾表现为长期持续的银行
5、业存款增速快于贷款增速，这种现象一方面是经济总量失衡即储蓄率大于投资率的直接反映，另一方面也是金融体系构造不合理、直接融资比重过孝整个社会的投融资活动过于依赖银行信贷的反映。近年来，我国经济中投资与消费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不容乐观的趋势。据估计，我国目前的消费率仅为55%，而同为外向型经济的日本和韩国，其消费率最低时也达60%70%。我国消费率之所以会过低，既有社会保障体系滞后、房价上涨失控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但更为重要的影响因素是投资增长太快。事实上，这些年来我国的消费需求也在平稳增长，但我国的消费增长仍然远远落后于投资的扩张，2022年我国投资消费比那么高达77%，且呈上升趋势。根据日韩的经历
6、，外向型经济体的脆弱性使得这么高的比例是不可持续的。我国的投资消费失衡值得特别注意的还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我国投资率虽然很高，但投资的效率很低。在政府主导资源配置的经济增长形式下，现行的政绩考核体制驱动着商业银行将大量信贷资源投向资本密集型、高能耗、高产值的产业和政府形象工程工程，以致我国银行业不良贷款发生率较高。在国际上，有一个反映投资效率的经济指标“增量资本产出率ir，该指标的含义是指每增加一元钱的国内消费总值，需要投资几元钱。研究说明，美国、德国、法国和印度等国每增加1亿元的gdp需要投资1亿2亿元，而我国国家开展和改革委员会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的这指标为5亿元。也就是说，国外的增
7、量资本产出率是12，而我国的这一指标值为5。此外。假如根据国际可比数据测算，最近35年，我国的ir估计在57之间。另一方面，根据宏观经济理论，投资直接影响到消费要素的分配。假如资本要素的比重较高，而劳动要素的比重偏低，那么劳动收入部分对资本收入部分的相比照重就会降低。因此，过高的投资率会造成低收入者的收入增长缓慢，导致分配构造扭曲，即收入差距进一步拉大，并导致投资与消费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二、我国经济的外部失衡20世纪90年代以来，除个别年份外，我国一直保持着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的双顺差，这在世界经济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以双顺差为特征的外部失衡是我国经济构造失衡的重要表现。余永定等2022认为
8、，双顺差给我国经济带来了较大的福利损失；我国不能用自己的储蓄为国内投资融资，却在大规模输出资本为美国弥补投资一储蓄缺口，用高收益的股权资产交换低收益的资产。这种国际收支格局造成了国民收入的不断流失。我国持续的双顺差是我国经济过度依赖外需、过度依赖投资、国内要素市场特别是金融市场改革滞后、政府不当干预过多的结果。一外部失衡状况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国际收支出现了经常账户与资本账户连续双顺差的场面见表1。从表1中可以看出，19992022年的7年中，我国几乎每年都有数百亿美元的经常账户顺差。经常账户顺差主要是由连年的贸易顺差形成的，在19902022年的15年中，除了个别年份外，我国对外贸易根
9、本上保持了连续顺差的态势。其中，贸易顺差的顶峰年份是1998年，为435亿美元，其次是1997年，为404亿美元，2022年为321亿美元，2002年为304亿美元，而2022年已到达1019.0亿美元的历史最高程度。虽然顺差的出现曾经一度缓解了我国资金短缺的场面，但如今它带来了两个不容回避的问题。1.我国持续双顺差所带来的外汇储藏激增已成为我国政府棘手的难题，它不仅使中央银行很大程度上丧失了货币政策独立性，而且造成了较大的投资效率损失。在我国持续双顺差带来宏大的福利损失时，目前的外汇冲销操作也难以为继：一方面，随着央行票据累计发行额的不断进步，央行将面临票据到期以及利息支出不断上升的压力：另
10、一方面，商业银行不断购入低息的央行票据，不仅降低了商业银行的收益率，还损害了商业银行本来的融资机能，不利于正在进展的金融体制改革。最根本的是：冲销操作仅仅冲销掉了外汇储藏增长的“后果，而没有解决外汇储藏增长的“原因。2.根据宏观经济学理论，国内储蓄大于国内投资必然会出现贸易顺差，因此内部失衡和外部失衡中的贸易顺差实际上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但是，我国资本账户也出现顺差，那么反映出外向型开展战略本身存在着缺陷。由于国内储蓄高于国内投资，因此我国从严格意义上说并非资本稀缺，也不需要从国外引进资本。引进外资的主要目的是引进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历，但是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引进外资的经历来看，国外直接投
11、资fdi对国内技术进步的带动作用并不明显。这就带来了一个政策困境：我国不缺资本却引进了大量的外资：我国需要国外的先进技术却难以通过开放实现技术进步。二外部失衡的直接原因：出口导向的经济开展战略多年来，我国经济的增长是靠投资和出口拉动的，实行宏观调控以后，出口的高速增长更是成为我国经济保持快速增长的主要支撑力量。片面强调出口对经济开展的拉动作用是导致外部失衡的一个直接原因。虽然出口曾经极大地促进了我国的经济增长，也曾为弥补我国外汇缺口作出了积极的奉献。但随着我国经济开展程度的不断进步、整体国力的不断增强，原来过度依赖外需的出口导向经济开展战略并没有及时调整，以致经济运行处于内外失衡的状态。同时，
12、在出口导向的经济开展形式下，出口创汇规模演变成了地方政府考核其官员业绩的一条标准，而扩大出口也就成了某些地方政府官员追求的政绩，出于地方利益的考虑，经济运行中的重复投资、重复建立现象较为普遍，由其导致的某些行业产能过剩，在内需相对缺乏的情况下，只能依靠扩大出口来缓解消费过剩的问题。三人民币汇率低估是造成外部失衡的重要原因人民币汇率低估扭曲了我国贸易品和非贸易品的相对价格，一方面造成我国制造业的产能过剩和恶性竞争，另一方面造成我国效劳业的开展缺乏。我国经济存在许多构造性矛盾，制造业和效劳业的开展不平衡，或者说贸易品部门和非贸易品部门的开展不平衡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构造性问题。作为开展中国家，我国人
13、均资一本存量仍然较低，投资率高本身并不是一个问题，问题在于我国投资的效率较低，而效率较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相对价格扭曲导致投资决策的扭曲，其中人民币低估引起的效劳产品价格相对于制造品价格的偏低便是重要的价格扭曲。多年来，人民币低估造成对出口品消费的补贴，刺激了资源过度流向了制造业，造成制造业产能过剩和贸易顺差的不断扩大。在我国，所谓的投资过热问题和产能过剩问题其实都是构造性的，即都是针对制造业甚至针对制造业的某些产业而言的。三、内外失衡下的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有效组合的选择在经济内外失衡的背景下，必须加强宏观调控，采取从根本上解决内外失衡问题的宏观经济政策。一单一政策不能解决我国经济内外失衡问题这里
14、所说的“单一政策是指单独依赖财政政策或者货币政策。为理解决我国经济内外失衡特别是高储蓄、低消费问题，经济学家提出了许多建议。一些学者强调必须扩大消费。但是，很难找到适宜的宏观经济政策工具来进步消费率，因为居民的消费决策是基于持久性收入而非当期收入。进步工资可以刺激消费吗?工资进步之后人们的消费确实会相应增加，但这并不能保证消费率即消费在收入中的比重会进步。实行最低工资法能刺激消费吗?对于那些已经找到工作的公民来说，他们的工资假如比以前进步，会增加消费，但是最低工资的进步会导致劳动力市场上竞争更加剧烈，尤其是非纯熟劳动力找到工作的概率会降低，最终其实际收入反而可能下降。用消费信贷的方式可以刺激消
15、费吗?虽然可以，但是在投资增长仍然难以遏制的情况下，通过信贷扩张刺激消费，最终结果可能是全面过热。由此看来，进步消费的根本途径在于降低储蓄。要降低国内储蓄，就需要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体制，减少居民的预防性储蓄；进一步推动国内金融体系的改革，使得金融体制可以更有效地将国内储蓄转化为国内投资。为降低国内储蓄和国内投资之间的差额，还可以直接增加投资，尤其是增加对瓶颈产业、公共物品的投资。因为解决瓶颈产业价格飚升、供求失衡的根本途径是进步供应而非抑制供应。我国目前对于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的供应缺乏，尤其是对医疗安康、公共卫生、根底教育、环境保护、城市公共设施等的投入缺乏。增加对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的供应
16、，不仅能进步经济增长的潜力，而且有助于和谐社会的建立。解决内外失衡的第一条途径是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适度扩张的财政政策一方面直接增加了投资，另一方面通过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以及金融体制改革的深化降低了储蓄。此外，扩张性财政政策还能通过促进经济增长来增加消费，包括国内消费和进口消费，这将同时导致储蓄的减少和贸易顺差的减少。因此，扩张性财政政策可以带来储蓄下降、消费增加、投资优化，从而将我国经济带入更加平衡的开展道路。解决内外失衡的另一条途径是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升值能带来进口的增加、出口的减少，从而减少经常账户顺差。人民币升值的另外一个好处是可以加快产业构造调整步伐。由于汇率是贸易品和非贸易品之间的相对价格，因此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