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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 调查发现,在法律文本中,绝大多数where用于引导状语结构,已有的译文单从where的翻译角度看基本上符合法律汉语习惯, 但学术界有些关于where译法的说法不妥。 关键词: where; 法律英语; 用法; 译法 一、引言法律英语是以英语共同语为基础,在立法和司法等活动中形成和使用的具有法律专业特点的语言,是“一个语言符号次级系统”。1(P340)法律英语的文体特点不仅“首先体现在专业性词汇和用语的使用上”,2(P305)“某个或某类词的相对出现频率也将作为这类语域的文体标记”,例如“出现频率极高的功能词汇”,1(P359)表现出鲜明的特色。在法律英语学习过程中,笔者发现where一
2、词的使用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在译成汉语时也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特点。西南政法大学外语学院的肖云枢教授曾专门撰文对法律英语中where的译法进行了论述。3 二、“where”的意义和用法毫无疑问,where是一个常用的词。综合常用工具书的解释,按照传统语法的说法,where主要有以下5种用法:(一)作疑问副词和疑问代词,引导直接和间接疑问句。作为疑问副词,where可以表示地点、方向或方面、来源及情形或条件等;作为疑问代词,where虽然主要用于日常口语句型,但使用频率不算很高,例如,在牛津简明词典(以下简称简明牛津)中这种用法列为倒数第二项。例1、Where did you meet her?例2、
3、I simply couldnt figure out where to start.(为方便计,本文将此类不定式结构也视为“间接疑问句”。)例3、Where does the question concern us?例4、I really dont see where your argument leads.例5、Without friends where are you? (Longman Modern English Dictionary by Owen Watson,1976转引自张道真现代英语用法词典1994以下简称用法词典)例6、Where is she from? (张道真先生在
4、其用法词典中将此项用法列为“可作介词的宾语”的疑问副词,新牛津英语词典以下简称新牛津亦然。本文认为这应该是疑问代词。)(二)作关系副词,引导关系从句,表示具体或抽象地点。例7、And theres one point where Id like your advice.(C. P. Snow转引自用法词典)例8、A boy took us into the physics classroom, where Howard was sitting on the lecture table.(C. P. Snow转引自用法词典。此类引导非限定性关系从句的用法在简明牛津中列为“连词”并释为“and t
5、here”,实例为“reached Crewe, where the car broke down”。)例9、We went up to the roof, from where we had a good view of the procession.(Guide to Patterns and Usage in English by A. S. Hornby,1977转引自用法词典。本文认为,根据传统语法,此类用法的where可以甚至应该视为“关系代词”。)(三)作连词,引导状语性结构,表示具体或抽象地点。例10、Where bees are, there is honey. (Prove
6、rb)例11、The price will include delivery and fitting where appropriate.(引自sara.natcorp.ox.ac.uk)(四)作连词,引导名词性结构,表示具体或抽象地点。例12、I dont have a view of the sea from where I live. 例13、This is exactly where I met her the first time.(五)作名词,以the where的形式表示地点。例14、I really hope that someone will tell me the wher
7、e and how. 三、“where”在英语法律文本中的使用为了证实(或推翻)直感性的猜测,笔者随意选择了24部手头比较方便的英语法律文本,对where的使用情况和汉译情况进行了调查。用法调查的结果如下:24个文本中,where共出现168次,其中属于上述第3种用法即引导状语性结构的159处,约占总数的94.64 %,where所引导的状语结构都表示条件(包括“except where”总体上是状语结构的用法。其实本文不太反对将此种用法列入“引导名词性结构”的类别中,考虑到结构的总体功能,才做出如此处理。);其余9处属于第2种用法,即引导关系从句,不足总数的5.36%。与普通英语中where
8、的使用情况相对照,调查结果所表明的where在法律英语中的使用状况当然表现出明显的特点。例如,英国国家语料库(British National Corpus)中105869条含有where的语料中随机提取的100条之中,实际使用where共计112次,其中50次(44.64%)引导关系从句,29次(25.89%)引导状语性结构。很显然,引导关系从句是where最主要的功能,在所有词典中荣居榜首的疑问副词用法在112个where当中只占约17.86%(20次),远远落后于引导状语结构的用法。本文调查结果所显示的引导状语结构和引导关系从句两种用法使用频率的对比之悬殊确实出乎笔者意料之外(另一项单独
9、的用法统计结果见本文结论部分)。然而,本文的调查结果与诸多行内人士关于法律英语有关特点的结论却是基本一致的。第一,引导疑问句的用法出现次数为0,这与法律英语研究界的论断是一致的,例如,张德禄教授指出:“法律英语句子多为陈述句,偶尔可用命令式,但不用感叹句式或疑问句式。”1(P350)肖云枢教授则说明:“在法律规范文件和法律文书中,一般对疑问、祈使、感叹三种句类是排斥的。”3当然,这其实也与一般英语人士的直觉一致。第二,以the where形式表示地点的用法出现次数为0,主要原因是这种搭配是一种不太常用的口语用法,而在法律英语中,甚至诸“如法庭审讯或辩论、口头保证书或合同等”“语篇虽然是由口头说
10、出来的,但书面语的特征也很突出。”1(P340)其实这种用法在口语中也比较少见,如在前述100条英国国家语料库语料中也没出现,而且十余万条语料中只有76条出现这种搭配,语料库随机提供的76条中的50例中其实只有1例真正规范的用法,另有1例只能算是勉强讲得通。所以,调查结果中没有这种搭配可谓意料之中。第三,本文调查所得绝大多数实例中的where都引导状语性结构,而且可以说这些状语都表示条件,这也是与法律英语界的观察结论相符的,例如,肖云枢教授认为:“在法律英语中,条件状语从句和定语从句使用最为广泛。在法律英语中,特别是在立法条文的英语中广泛使用条件句式。引导法律英语中的条件句式最常用的是if。w
11、here, provided that, subject to是其独特的用法。”3笔者之所以进行本次调查正是因为笔者觉得,这类用法一方面“法律味道格外浓厚”大致相当于肖教授所说的“独特”,另一方面使用频率比较高日常英语中难得见到如此高密度的where条件状语结构。当然,由于本文调查对象全都是法律文本,所以本文所说的“法律英语”其实只能说是立法英语,因而条件结构和关系从句的出现频率相差极为悬殊。而肖云枢教授在“法律英语中where的译法”3一文中列举的29个法律英语例句中仅有7例可以比较肯定地判断为立法英语,这7例中5例的where引导状语性结构,另外2例虽然从结构上看可以判定为关系从句,但实质
12、内容仍然是条件性的。肖文中其余22个例句中where出现26次,14次引导状语结构,10次引导关系从句,另外2次在同一个例句中引导名词性结构。本文所得实例与肖文所引实例在用法和比例方面的差别,基本上可以断定为法律英语内部不同“亚语域”的语体特点的具体表现。 四、法律文本中“where”的汉译情况为了查明“where”在法律翻译中的处理情况,笔者对24部法律的英语文本和汉译文本进行了对比调查。在这24部法律的英语文本中,168个where在相应的汉译文本中的翻译主要有如下四类情况:(一)译成“如果”、“如”、“倘”等“显性”条件结构,这种情况共出现110次,另外也应算作显性条件表达方式的“只要”
13、、“凡”、“即使”各出现一次(其中“即使”译自“even in case where”),这类译法约占总数的67.26%。如:例15、Where a contract has been validly concluded but dose not expressly or implicitly fix or make provisions for determining the price, the parties are considered, in the absence of any indication to the contrary,to have impliedly made re
14、ference to the price generally charged at the time of the conclusion of the contract for such goods sold under comparable circumstances in the trade concerned.如果合同已有效地订立,但没有明示地规定价格,在没有任何相反表示的情况下,双方当事人应视为已默示地引用订立合同时此种货物在有关贸易的类似情况下销售的通常价格。(联合国国际货物销售合同公约第五十五条)例16、Where a claim has been asserted in lega
15、l proceedings within the limitation period in ac-cordance with articles 13, 14, 15 to 16, but such legal proceedings have ended without a decision binding on the merits of the claim, the limitation period shall be deemed to have continued to run.如依照第十三条、第十四条、第十五条和第十六条在时效期限内进行法律程序提出请求权,但此种法律程序终结时并未就请
16、求权的是非曲直作出具有约束力的最后判决时,实效期限应视为持续计算。(国际货物买卖实效期限公约第十七条)例17、where any of these proceedings must be taken within a certain limit of time the last day of which is a legal holiday (jour ferie legal), the limit of time is extended until the first business day which follows the expiration of that time.上述任何行为必须与一定期限内作成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