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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论草堂论阅微草堂笔记中的“狐”形象中心内容导读：，必不可恕，告其父兄，自当处置。遽加以恶声，于理毋 乃不可。且我辈出入无形，往来不测，皆君闻见所不及，堤防所不到，而君攘 臂与为难，庸有幸乎？于势亦必不敌，幸熟计之。” （P143）这人急忙披衣坐起，连声向狐仙道歉。从此以后，他们便相安无事。东光狐的话句句在理，与 邻居相处，不能动辄辱骂不休。平白无故受人诬陷，心里总是不好受的，连摘 要：阅微草堂笔记是清代著名学者纪昀晚年所作的笔记小说集，全 书主要记述狐鬼神怪故事，共二十四卷，每卷至少有四篇专门写狐。在纪昀的 笔下，这些狐都是个性鲜明，具有人性化的。作者主要是“借狐说人说世 情”。关键词：阅微
2、草堂笔记 狐形象、, 、-前言明清时期的文言小说里，人物形象以鬼狐居多。关于狐仙的故事，最早出 现于汉代。在搜神记里有一篇宋大贤，写的是狐狸变成美女诱惑人， 被人杀死后发现是只老狐狸。狐狸有超能力能通灵的传说由来已久。唐代张鹜 的朝野佥载则说：“唐初以来，百姓事多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饮食与 人同之，事者非一主。当时有谚曰：无狐魅，不成村。”到了明清时代， 文言小说中的狐仙故事十分流行，最著名的就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以及纪 昀的阅微草堂笔记。在他们的小说里，狐仙不再是性格单一的狡诈之徒， 它们的身上更多具有了人的影子，性格也多样化，使得狐仙形象一改明清以前 的负面色彩。清代学者纪昀阅微草堂笔记里
3、的狐仙，则往往充满智者和侠士的精 神。与聊斋志异里的狐仙形象相比，笔记里的狐仙大致可以分为四大 类，分别是狡诈戏谑之狐摘自：毕业论文选题 ，明理之狐，侠义之狐和有情有义的狐女。狡诈之狐 狐狸的狡诈习性，在多篇故事中已有所体现，但这并不是笔记想要着 重表现的，作者纪昀只是以此来告诉读者，狐狸之所以狡诈多端是跟人学的， 以刺世人。比如，滦阳续录（三）里有一则狐狸吃白饭的故事。有一人家 宅后的空屋里住着一只狐狸，虽看不见它的身影，它却能和人交谈。恰好这一 家人的生活很富裕，很多人就认为他家是沾了狐狸的光。于是，有人就来求这 家主人帮忙，让他牵线跟狐狸交朋友。这位想与狐狸交朋友的人要设宴款待狐 狸，狐
4、狸便说自己年纪大了贪吃，希望他多准备些。到了傍晚，这人准备了很 多酒菜，狐狸大吃大喝一通。等狐狸喝醉现原形后，才发现是好几只狐狸，这 才知道狐狸带了一帮狐朋狐友来吃喝。这位希望得到狐狸帮助的人，又宴请了 几次，甚至把家里的衣物都典当没了。最后，他才流露出求狐理帮忙发家致富 的想法。可没想到的是，狐狸哈哈大笑，说出了实话：“吾惟无钱供酒食，故 数就君也。使我多财，我当自醉自饱，何所取而与君友乎？” （P386）听了这 话，估计那人会大失所望，并且非常后悔。他想不劳而获，却被狡猾的狐狸给 算计了。在笔记的另一个故事里，有人问狐狸最畏惧什么，狐狸回答说“吾畏 狐”，大家都很不解，人畏惧狐狸是可理解的
5、，可狐狸怎么还害怕同类？狐狸 笑着说了这样一段话：“天下惟同类可畏也。夫瓯、越之人，与奚、霫不争 地；江海之人，与车马不争路。类不同也。凡争产者，必同父之子；凡争宠 者，必同夫之妻；凡争权者，必同官之士；凡争利者，必同市之贾。势近则相 碍，相碍则相轧耳。且射雉者媒以雉，不媒以鸡鹜；捕鹿者由以鹿，不由以羊 豕。凡反间内应，亦必以同类；非其同类，不能投其好而入，伺其隙而抵也。 由是以思，狐安得不畏狐乎？ ”（P279）听了狐狸的话，深有感触的人都说狐狸说得有道理。狐狸的感慨，既是浇自己胸中的块垒，似乎也在告诫人：你们 畏惧的应该是你们人类，而不应该是我们。纪昀通过笔记借狐狸之嘴，揭露的是人间百态，
6、道出的是人的种种不 堪，借狐以讽刺世人，体现世态炎凉。明理之狐笔记除了写一些害人之狐，更多的狐狸形象则是正面的，这些有灵性 的狐狸非常明白是非，懂得道理。跟人相比，它们反而更有品位，甚至更加宅 心仁厚。如是我闻（三）里说东光县某人家有个狐仙。一天，忽然有人抛砖掷 瓦把这家的盆盆罐罐打碎了，气得主人大骂了一通。这天夜里，狐仙敲着这家 主人的窗户说：“邻里乡党，比户而居，小儿女或相触犯，事理之常，可恕则 恕之，必不可恕，告其父兄，自当处置。遽加以恶声，于理毋乃不可。且我辈 出入无形，往来不测，皆君闻见所不及，堤防所不到，而君攘臂与为难，庸有 幸乎？于势亦必不敌，幸熟计之。”3 （ P143）这人急
7、忙披衣坐起，连声向狐仙道歉。从此以后，他们便相安无事。东光狐的话句句在理，与邻居相处，不 能动辄辱骂不休。平白无故受人诬陷，心里总是不好受的，连狐狸遇到这种 事，也要为自己讨个清白。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自己的观点表达得淋漓 尽致。姑妄听之（三）里还有一篇讲狐狸给张铉耳先生提建议，提议张先生 将家里年长的婢女嫁出去，以免再发生婢女与家族子弟偷情的丑事。篇中的狐 狸，虽不是张氏家族的人，却能为家族的人考虑，明眼旁观，冷静思考，热心 提议。侠义之狐 狐狸中亦有侠义者，像人世间的侠士一般，能扶危帮贫，解人困苦，是狐 中的道德高尚者。笔记里有一则狐狸开仓放粮回报富翁的故事。全乡最富的人，积存粮 食达
8、一千多石。有一年收成不好，老百姓都挨饿了，可他紧闭仓门不肯卖一粒 粮食。忽然岁的儿子。男子的兄嫂根本不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孩子，孩子都快饿 冻而死了。这时狐女出现，她将孩子抱入怀中，并严厉地对其兄嫂说：“尔弟 夫妇尸骨未寒，汝等何忍心至此！不如以儿付我，犹可觅一生活处也。”（P1960狐女比人更加有良心，更加具有人情味。结语与聊斋志异里的狐仙故事相比，阅微草堂笔记里的狐仙故事篇幅有一天，富人召集仆人放粮，而且亲自写了一张红纸贴在门上。红纸上说，时 逢荒年，人人饥饿，现在他准备把历年积存的粮食全部借给乡亲，每人限一 石，即日起请自备口袋来领，迟了就没有了。附近的百姓听到消息，都从四面 八方聚拢来，不
9、到一天粮食就没有了。有人请求拜见主人面谢，主人却不知到 哪儿去了。家人慌忙到处寻找，却发现他躺在一间破屋子里睡得正香。众人惊 愕地在他的身边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积而不散，怨之府也；怨之所归， 祸之丛也。千家饥而一家饱，剽劫为势所必至，不名实两亡乎？感君旧恩，为 君市德。希恕专擅，是所深祷。”4 ( P405)原来富人的花园中有间老屋，有只狐狸住了几十年，直到屋子倒塌后狐狸才搬走。当时人们确实有放火抢劫粮 食的打算，有了这次开仓放粮，才转危为安，正是这只狭义的狐狸保护了富 翁。滦阳消夏录里还有狐狸盗窃吝啬鬼的钱财散于贫穷人的故事。有个姓 刘的人，家里有数千金，却吝啬异常，把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
10、重。一年的除 夕，刘家亲友里比较贫穷的都得到了“刘某”赠予的一些钱。其实这是狐狸所 为。狐狸知道刘某床头的小匣子放的是私房钱，于是就拿了二百两赠了穷人， 而以十张谢柬作为答谢。刘某的钱财多为剥削所得，但是却很吝啬，狐狸看不 惯，因此用劫富济贫的方法来戏弄刘某并帮助穷人。情义兼具的狐女聊斋志异里的狐仙故事，如青凤、婴宁、红玉、辛十 四娘、小翠、娇娜等都是脍炙人口的故事，纪昀阅微草堂笔记 里的狐女也是有情有义。她们不再仅仅是迷惑男人的祸水，而是有良心，有善 心，能辨别是非的人。笔记里有这么一则故事：沧州有一个妇女以卖面为生来养活婆婆，但 是因为家贫不能买驴，她就亲自转磨直到四更天。在婆婆去世之后，
11、她扫墓而 归才知道，每晚有两个狐女帮她转磨减轻负担，只因她的孝心感动了狐女。狐 女有感于孝妇的行为就主动帮她，堪称有义之士。笔记里还有一则讲狐女的故事：狐女曾经与一位年轻的男子相恋，后 来分开了。男子娶妻生子后不久，夫妻二人相继而亡，留下了一个刚刚一周岁 的儿子。男子的兄嫂根本不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孩子，孩子都快饿冻而死了。这 时狐女出现，她将孩子抱入怀中，并严厉地对其兄嫂说：“尔弟夫妇尸骨未 寒，汝等何忍心至此！不如以儿付我，犹可觅一生活处也。”5 ( P1960)狐女比人更加有良心，更加具有人情味。结语 与聊斋志异里的狐仙故事相比，阅微草堂笔记里的狐仙故事篇幅 短小，讽刺力度更强。狐仙小说的主题更加丰富，狐形象更加多样性，它们或 诙谐幽默，或侠风道骨，或狡诈戏谑，或有情有义。以狐写人，涉及到了人性 的方方面面，因而从社会批判的角度上看，阅微草堂笔记更有其独特的价 值。注释：345 纪昀：阅微草堂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参考文献：纪昀. 阅微草堂笔记 M.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5.周明华. 说狐：以阅微草堂笔记为中心 J. 杭州师范学院， 2004.杨倩 烟台 鲁东大学文学院 26402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