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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界本来如此-肯尼亚游记09年7月，应联合国环境署（UNEP)和人居署（UN HABITAT)的邀请，国内两家很有影响的NGO“中城联盟”和“阿拉善SEE生态协会”联合组团去肯尼亚做名为“环境与绿色建筑”的访问。我作为“阿拉善”的理事欣然同行。很多人都会问，联合国和肯尼亚有什么关系？在我们一般人的眼里，非洲实在是很遥远的地方，除了埃及和南非，其他国家一般都搞不太清楚，提到它，很容易联想到落后，战乱、肮脏、疾病、愚昧、炎热.正面一点的会想到资源、自然与动物，去之前我也是这样的。抱着游玩的心态，我也不愿深究联合国与肯尼亚的关系。肯尼亚肯尼亚在哪？非洲的中间，横跨赤道，东部临海，位置有点相当于浙江在
2、中国的位置。它有个很著名的邻国西北接壤的索马里（这回我也彻底把索马里的位置搞清楚了）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非洲很热，没想到的是7月的赤道附近很凉，凉到早上要穿冲锋衣。奇怪吧，原来是因为地处高原，这里平均海拔都在1500以上，想起来了吗？肯尼亚出了那么多长跑奥运冠军，都是这个原因。我想通过一串数据来描述一下肯尼亚的概况：，面积58万平方公里（中国一个中等省份）64年独立（以前是英殖民地），人口3800万（独立时是800万,增长的够快吧），GDP约300亿美金（相当中国一个较发达的中等城市），人均800美金，46%的失业率，40%的生活在贫困线以下，80%的人过着没有电的生活，曾长期一党党政，现在是多
3、党（但07年曾发生竞选骚乱），三产比例大致是（22：25：53），从这串数据中我们可能会觉得肯尼亚还很不发达，但相对来说，肯尼亚是东非最稳定和最发达的国家，也是东非的核心国家。从中可以想象非洲整体是个什么样的发展阶段。但肯尼亚同时也以壮美的自然景观闻名于世，号称“动物的天堂”。境内有若干数千平方公里的国家公园。去年以来，还有一个让无数肯尼亚人为之自豪的人物美国总统奥巴马（他的父亲是肯尼亚人）。内罗毕是肯尼亚的首都，人口300万，在市中心可以看到一些现代化国家的标志，高楼、五星酒店、城市广场什么的，但看起来这些建筑都有年头了，一问才知道这些，这些建筑大多是70年代甚至以前建的，我想那时候的肯尼亚
4、城市现代化程度应该比北京还高，我猜想这跟民族运动后黑人兄弟自己当家作主有关，据说南非也是，白人统治的时候治安挺好，曼德拉大叔造反成功后日渐动荡，现在的南非治安有点闻风丧胆的感觉了。我们没有在市内的观光活动，大致的印象只能从车窗的浏览和华人的交流中得到。住的酒店TRIBE,超新超豪华，在使馆区，放在中国也是一流的。那一带景色颇为雅致。但市里大多数地方还是露出欠发达的败相，特别是有个据说住了60万的人大贫民窟，我们没有去，远眺了一下，杂色的铁皮房子，和我在孟买看的类似。据说商品房很贵，一套两居室要人民币100万，令人咂是。可以想见贫富差距是很大的。联合国（UN）大家会很奇怪，联合国怎么会在肯尼亚？
5、但事实就是，内罗毕是联合国在全球的3大中心之一，包括纽约总部、日内瓦，还有就是内罗毕。据说是当年肯尼亚免费赠送了100公顷的地给UN。这里有包括UNEP、HABITAT等多个署，也是UN在非洲的区域中心，很大，很漂亮，跟公园一样，有数千人在里面工作。我们这次分别在UNEP、HABITAT作了两次会议交流，跟我们对话最大的官是联合国的副秘书长，话题当然都很大，都是跟全人类生存、发展的事，不过也切实学习到一些东西。我们平时总提环保环保，但环保包括什么范畴呢？以前不甚了了。现在知道环保以及“绿色经济”的范畴包括：生态系统（或环境基础设施）；清洁节能科技；可再生能源；以生物多样性为基础的产品与服务；化
6、学品与废弃物的管理与消缓；“绿色城市”人性化居所三两趣事联合国的办公室和一般大公司的无异，甚至还显得旧一些，但有个细节很有意思，这里所有的室内植物都没有花盆，而是在铁架子上直接放上土块，看起来妙趣横生。难道浇水不怕滴到地毯上吗？原来这些都是火山岩的土壤，加上都是采用滴灌的技术（形象的比喻，每棵树都象在打点滴一样）。会议快结束时，得到对方意外的赞赏，原来我们这些搞企业的人都算务实，都交流些想马上就能做的事，反而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他们说一般他们开会的成果都是搞个宣言，搞个声明，象我们这类单刀直入想搞点事的倒很少见了。哈哈一笑之余，想象一下UN也是很务虚和官僚的。戈尔那部难以忽视的真相，让许多人都
7、认识了全球气候变暖的严峻事实。但很意外是，酒会上和我国驻UNEP的代表（是原环境研究院的副院长）聊天，他告诉我，全球气候是否非正常变暖，以及变暖的核心成因是否就是燃烧化石能源造成的？这些问题在学术界仍有争议。我相信科学家是在进行严谨的学术争论，虽然我们的感受是越来越热，水源枯竭，感受的确是气候变暖了。但我们动辄以“利益论”和“阴谋论”来指摘科学论证的动机的惯性思维则显得过于肤浅了。（我称之为“老百姓视角”，关注言者感性的立场和情绪，而非理性的观点和内容）会议之余，我们就要奔向心仪广袤的原野啦！时间有限，我们走了一条精品线路：内罗毕 Nairobi-阿布代尔 Abdel（180KM ） 纳库鲁
8、Nakuru（180km）奈瓦沙 Navasha（150KM）-马塞马拉 Maasaimara（200KM ）-内罗毕 Nairobi阿布代尔国家公园里最著名的是树顶酒店。“树顶”始建于肯尼亚独立前，当年英国伊丽莎白公主携夫君到肯尼亚度假时，在此接受继位的消息，因此有“上树是公主，下树是女王”的故事。晚上在酒店的阳台，可以看见成群的大象和野牛来到酒店楼下吃盐（人工撒在地上）和其它矿物质，各种动物亦纷纷到水塘边喝水的画面。酒店在公园深处，从中转站进入开车要接近一个小时，酒店工作人员一般下午才上班，第二天早上跟着离店的客人一起离开。纳库鲁湖以火烈鸟闻名于世，据说全世界1/6的火烈鸟都聚居在纳库鲁湖
9、，远远看去，你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因为湖面都已经变成的火红色，蔚然壮观，令人叹为观止。可惜我们没有乘飞机上天，我相信那将会更加震撼。这里不仅有火烈鸟，期待已久的狮子、大象、长颈鹿等等也是随处可见，我们一行自然是兴奋异常，长枪短炮的一通狂拍。最令人抓狂的是，成群的狮子在酒店外门最近嬉戏，对人和车都视若无睹。乘车途经著名的东非大裂谷，大裂谷已是个地质世纪前形成的，并不象我们想象的如大峡谷般的壮丽。远远望去，是一道延绵数十公里的河谷地带，其间早已被人开垦居住。但南北纵横6000公里，我想在飞船上看就会感叹上帝的神奇了。路上不经意就穿越了赤道，按中国人的做法，那必定得有个巨宏伟的纪念碑，结果不禁大失所
10、望，乡村公路旁有个铁皮牌子，还是一个专做游客礼品生意的黑店为了招揽生意立的，不管怎样，照例在赤道线上拍照留念。奈瓦沙湖是肯尼亚最美的淡水湖之一，湖边有大片纸莎草沼泽，我们入住在湖畔的“乡村俱乐部”。坐在传统英式度假园林里，喝着下午茶，懒懒的晒着太阳，惬意至极。乘小艇到湖对面的一个半岛，据说这个半岛被一个白人买下独居，岛上有若干长颈鹿、斑马、野牛等动物，这位也着实活的明白，活的痛快。马塞马拉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与坦桑尼亚接壤，始建于1961年，面积达1800平方公里。保护区内动物繁多，数量庞大，约有95种哺乳动物和450种鸟类，是世界上最好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之一。著名电视节目动物世界中的许多镜头拍
11、摄于此。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所有听说过的大型动物，狮子、金钱豹、大象、长颈鹿、角马、野牛、犀牛、河马、鳄鱼、羚羊、狒狒成群结队，悠闲自得、视人为无物。我们也从开始的兴奋逐渐审美疲劳。这里，留下2段经典的语录：周航的“马塞马拉啥都有”和张在东的“眼一闭，眼一睁，是草原；眼再一闭，眼再一睁，还是草原”，可以想见马塞马拉的广袤。一路上用的车，猛一看是大型SUV，仔细看总觉得怪怪的，原来这都是用二手皮卡改装的，底盘是货车的，避震差的要命，加上山路蜿蜒，着实是承受不了（远大的张跃就受不了，中途跑了）。不成想这娇气，倒有了另一段别样体验。原来除了坐车外，还可以坐飞机。我们还以为去机场，安检、托运什么的，离飞
12、机时间还有半小时，眼见导游还不急不慌，结果一拐弯5分钟就到机场了，哪儿？就是草原，有一块地方把草拔了，就是跑道；修个四面透风的木亭子，就是候机楼。到点怎么没有飞机的影子，不着急，你听说公共汽车准时的吗？从没坐过飞这么低的飞机，我觉得就几百米，一会就在草原上起降一下，原来是名副其实的草原AIR BUS!有趣极了。肯尼亚的黑木雕很有名，还有很多符号式的纪念品，但可惜都是在破败不堪的小店售卖，价格还奇高，动辄数百美金，很难买得下手。全球去肯尼亚旅游一年有100多万游客（中国去的也就1-2万人），算是高端旅游，不宰你们怎能罢手呢？有感有悟世界本来如此！我很喜欢草原，以前对草原的印象主要源于内蒙古。蓝天
13、，白云，绿色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和蒙古包点缀其中，身处其中，你会感觉你和自然如此和谐的相处。而肯尼亚的草原，则另有一番感触。这里的草原不是绿色的，而是土黄色，草多有半人多高，和沙地混在一起，走起来不一会就已满是尘土了。如果说蒙古草原让你感受人融入自然的美丽，这里则是蛮荒的壮丽！动物随处可见，而且数量惊人，没有攻击扑杀的时候，各种动物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或木纳沉稳，或精灵鬼马，或唯我独尊，或独来独往，或灵巧矫健在这里，我最强烈的感受是原来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人类只是偶尔不请自来的过客，依稀想见人类没有这么发达之前，原始的地球原来应该是这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太阳升起落下，日夜轮转，捕食
14、、繁衍，明知是死亡，也要大迁徙，你吃我，我吃他，发情了就交配，到时候了就生育，这就是动物生命的全部，我们很难用人类的情感、价值和道德观来度量动物和自然的世界。动物之间一切的行为，包括扑杀和交配，都显得那么自然，我们很难用凶残，狡猾，愚蠢、贪婪这些词来形容，你只会感觉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如此自然而又那么有序，你不由得不猜想这一切，是否真是有一位上帝安排的。而我们人类习惯把世界二元化，看作是对立和矛盾的，好与坏，强与弱，黑与白，大与小我们经常用“这是个好人、那是个坏人”这样二元对立的标准来描述或评价一个人，有了对立，人就有偏向，就会不自觉的站在某个立场来看待对面的事与物，就会有喜有悲，就会有得与失的
15、起伏。但看了动物的世界后，我有点怀疑这种思维方式，甚至觉得幼稚可笑。什么贪婪狡诈，什么荒淫纵欲，什么冷酷无情，那好像是人类自己的矫情，如果动物看我们，是否会觉得我们大惊小怪，那是真正自在已然的大道理啊！我们不过都是大自然的臣子，享受着大自然的赏赐，其实我们至今也无从知晓大自然运转轮回的密码与规律，我们绝不要妄想成为世界的主人，主宰和肆意操纵这个世界，违反自然人类怎能生存呢？有感有悟城市在马塞马拉（Maasaimara），我们探访了原始马塞部落，尽管因为旅游，有些矫饰，但仍然原始的让我吃惊。满村的牛粪味，无窗的土墙房子，让我依稀看到原始社会时人类的生存状态。他们的房子为什么是这样的局促？我后来自
16、己琢磨，应该是为了防止大型动物，所以没有窗户，只有鸡蛋大小的透光孔；因为没有门，所以门框小得人都要侧身才能进去。伴着车尘滚滚，马塞村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隐没在茫茫的非洲大草原中。我不禁的想，人类到底应该怎么居住？是城市？是乡村？还是城镇？什么是城市？我记得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中，详细的描写了一个市镇的产生历程，很精到，首先是“市”，贸易、交换需要集中，从临时的“赶集”到天天开业，就需要建市场，就需需要仓储，要居住，收的钱需要银行，人老在这住，就需要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需要娱乐，需要医疗，再生育了就需要教育，地方越来越大，就需要交通了；再多，还需要电话什么的通讯人越聚越多，越多就能交换更多的东西，市最终成了聚集人的城。城市就此产生。现在的都市人时常都在咒骂城市，向往乡村，仿佛城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