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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创新能力韩庆祥中共中央党校哲学部副主任、教授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共产党人越来越强调能力建设。在2001年，上海召开的APEC会议上，江泽民同志强调了人类资源能力建设对中国经济发展来讲，具有基础性的、战略性的、决定性的意义，应把他放在突出的位置来加以考虑。这是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讲能力建设问题。十六大报告从党的执政角度，又讲到了执政能力建设，讲了五种执政能力：科学判断行使的能力；驾驭市场经济的能力；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依法行政的能力；总揽全局的能力。这是第二次讲到能力建设，从执政的角度来讲的。2003年年底，中央召开的全国人才工作会议上，从人才培养的角度，又讲到了资源能力建设对人才培养开发是一个核
2、心的问题，是一个主题性的问题。提出一个新型的人才观，而这个人才观是以能力和业绩为导向。十六届四中全会，中央就大力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指导思想、总体目标、主要任务做出了重要的部署。中央党校的校长曾庆红同志，在2004年春季的开学典礼上，讲到了中央党校领导干部的培训要以能力建设为核心。最近国家人事部又出台了公务员的九种通用能力。讲到这，同志们肯定会关心这样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党中央在当代中国发展的过程中，要把能力建设的问题突出出来？当代中国的发展需要什么核心理念？第二个问题，这个理念包括哪些基本的内容，对当代中国的发展具有怎样积极的意义？第三个问题，如何把发展理念贯穿落实到各个事件
3、的工作中去，推进能力建设，尤其是创新能力建设？今天就这三个问题，来谈一谈我个人的一些基本看法，为同志们理解国家人事部出台的公务员的纠正理念提供一个宏观的背景，一个基础。一、当代中国发展需要确立的理念能力本位我先讲第一个问题，当代中国发展需要确立的理念能力本位。总体来讲，在中国历史上有三大核心要素影响着中国的发展：第一个要素是权力，是一个以权力为本的发展模式，社会的制度安排、组织架构、文化设计，与这个权力直接相关。在权力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权力往往在运作经济、社会和政治。第二个要素是物，是资本，这是一个以物为本的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表现在追求经济增长，追求GDP，追求资本渠道。第三个要素
4、是以能力为本的发展框架。这种发展框架注重发掘每个人的潜能，开发人的资源，注重人的资本投资、培育创新能力，尤其是人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问题在当代中国发展的实践中被突显出来。为什么在当代中国的发展过程当中，发展的模式和框架越来越走向以能力为核心、以能力为本，加强能力建设中来？完整来理解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根据。（一）市场经济的呼唤首先，它是市场经济的一种呼唤。要了解市场经济首先要把计划经济搞清楚，计划经济体制从哲学角度来讲，有三大本质特征：第一个特征，权力配置资源。权力越大，配置资源越多，而且权力在配置一切资源，如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等。第二个特征，人们愿意做官。由于权力在资源的配置中，他的作
5、用很大，所以第二个特征就出来了，人们愿意做官。我想在中国人当中，做官的意识在很多人身上都是有体现的，愿意做官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权力在资源配置当中作用是很大的，权力意味着财富、资源、身份、地位。第三个特征，奉行官本位的价值观。官本位的价值观，容易形成人治。十六大报告讲到，一切妨碍发展的观念都要冲破。那么妨碍中国发展的观念最根本的是什么呢？主要就是官本位。官本位并不反对人们做官，如果做官是为了做事，到希望把这个官做得越大越好。官本位意味着有些人把做官看作是最高的、唯一的目的，而其他都是手段，为了达到这个最高的、唯一的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官本位会产生很多落后的现象，今天在全国各地都在开展保持共产
6、党员的先进性教育活动，这个先进性是相对于落后而言的，如果我们能把落后性给搞清楚，就有利于来理解这个先进性。怎么来搞清楚这个落后性呢？首先要搞清楚产生我们今天一切落后现象的深层原因究竟在哪里？我的理解主要是由于官本位。官本位容易形成人治，他奉行的原则是权力至上，权利至上是产生我们今天一切落后现象的深层原因之一。比如说等级，人们之间的人格依附关系，再比如对上负责容易对下负责不容易，捉摸人有余捉摸事不足，类似于这些的落后现象，大都与权力至上的原则有直接的关系。为了推进当代中国的发展，就必须消除影响中国发展的官本位的理念。冲破一个旧的观念，必须确立一个有利于中国发展的新的观念，而这个新的最根本的观念就
7、是能力本位。因为能力本位是市场经济的一种呼声。从哲学角度来把握市场经济的本质，有三个方面：第一个是市场配置资源。市场经济是资源配置的一种基础手段，这实际上意味着市场经济首先是一种资源配置方式。计划经济主要是权力配置，市场经济主要是市场配置，这就要求从事经济活动的人要把握市场信息，参与市场竞争，遵循市场规则，掌握市场规律。市场经济是如何来配置资源的呢？八个字“平等竞争，优胜劣汰”。这八个字意味着能力强的拿金牌，脸上阳光灿烂；而能力弱的，有可能被淘汰。但市场经济不相信懒汉的眼泪，给那些能力强、贡献大的人以优厚的回报。表面看来，这种市场经济是残酷的，是无情的。正因为如此，有些人就抨击市场经济，说市场
8、经济是森林原则，弱肉强食；有人说市场经济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客观来讲市场经济并不是万能的，市场经济确确实实有不少弊端，如果不规范的市场经济、官本位和金钱本位相结合，就有可能把人变成魔鬼。但是今天我们还必须选择市场经济，为什么这么说呢？在1978年以前，我们搞了平均主义，平均主义的出发点是有情的，人人有蛋糕吃，不饿死一个人，大家共生。但平均主义在运作的过程中出了问题，跑得快也是这么一块蛋糕，跑的慢也是这么一块蛋糕，何必跑那么快呢。他的运作机制“鞭打快牛”，跑得快了要遭鞭打，枪打出头鸟，不敢为天下先，不希望别人个子比我高，能力比我强，跑得比我快。这种“鞭打快牛”的机制最后的结果是蛋糕做不大，效
9、率出不来，大家共亡。有情的出发点，大家共生，却是一个无情的结果，大家共亡。今天中国人在很多方面就在承受这么一种“鞭打快牛”的机制所付出的代价。我们的大使馆被炸，我们的飞机被撞，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拿他没辙；日本教科书从来不承认侵华的事实。钓鱼岛是中国的领土，中国人上去，日本人把他抓走了，还要给他说好话。我们在自己的海域东海开发油气田，日本横加干涉，面对这样一串串不尽人意的现象，我们感到受委屈，受侮辱，总感到还击力量不够，为什么这样呢？与我们综合国力不强有直接的关系，为什么综合国力不强呢？与过去那种“鞭打快牛”的机制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必须有一种新的机制来扬起“鞭打快牛
10、”的机制，而这个机制主要就是一种市场经济，是一种“鞭打慢牛”的机制，你跑得慢要遭鞭打，你跑得快前边有胡萝卜吃，这个市场经济表面上看来是无情的，但他的结果是有情的。道是无情却有情。第二个特征，实力影响地位。能力和贡献决定价值，而发展决定空间。第二个特征有些人接受，有些人不接受。一般来讲，发达地区的人相对容易接受，而欠发达的地区的人不容易接受，我的地方发展的比较慢，难道就没有我的空间了，我的地方实力比较弱了，难道就没有我的地位了。市场经济本身的铁的法则，是一种强者经济，是一种能力和贡献的经济。当然政府是管社会公平的，要在这个问题上发挥自己的职能，但是市场经济本身的铁的法则就是鼓励强者，鞭打弱者。第
11、三个特征，奉行能力本位的价值观。这叫做市场配置资源，能力决定地位和空间，奉行能力本位的价值观。我们的国家自从实行市场经济以来，社会焕发出勃勃生机和活力。当然，社会里边出了不少问题也与市场机制的不健全有关。凡是比较规范的市场经济的地方，往往是最重视能力和业绩因素的。由此得出结论，能力本位是市场经济的一种声音，市场经济内在要求我们要大力加强能力建设，尤其是创新能力建设。（二）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内在要求第二个根据，是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内在要求。“十一五”规划里边讲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要把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作为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中心环节，这是一个大的命题，一个具有战略性、根本性的重
12、要的命题。这就意味着在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在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过程中，自主创新能力，是个最中心、最核心的东西。有数据显示，发达国家的经济75%以上的增长，主要是靠技术创新能力来拉动的；而我们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情况恰恰相反，我们靠创新能力拉动的经济达不到20%。我们过去的经济增长方式，主要是靠以下四大物的要素来拉动的。第一个要素，消耗自然资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吃煤，靠油吃油。第二个要素，污染环境。靠污染环境来拉动经济，造纸厂、化肥厂、水泥厂。第三个要素，投资驱动，资本的拉动。有权威的数字说，2004、2005年，我们国家的经济增长28%左右是靠资本来拉动的。第四个要素，
13、廉价的劳动力。有些经济学家往往这么说，中国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劳动力资源的优势，而这个优势就在于劳动力价格比较低。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个观点有他一定的道理，但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观点，恐怕很值得我们反思。实际上就意味着把劳动力看作一个成本，按照经济学的一个原理，他要以最小的成本投入，来获得最大产出的话，那么往往我们是要把这个成本降低到最小的限度，以最小的成本投入，来获得最大的产出。为了压低成本，劳动力的工资都比较低。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农民工，作为一个劳动者，他的基本需求、合法权益、独立人格往往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是作为一个成本和代价，在推动经济发展。实际上没有把劳动力看作一个人，而是看作一
14、个物，所以我们过去的经济增长方式可以概括为是一种物本的增长方式，是物的四大要素来拉动的，这种物本的经济增长方式对我们国家经济增长和发展，确确实实起到了很大的积极推动作用，功不可没，不可全盘抹杀，但是今天看来也使我们付出了沉重代价。这就是四个代价了。第一个代价，消耗了我们很多很多的自然资源。如果继续这么消耗下去的话，我们将来的自然资源就难以支撑经济的发展，中国的资源并不像过去讲的地大物博，地大是可以的，但物博恐怕就要成为问题了。第二个代价，环境污染。现在的天没有原来的蓝了，现在的云没有原来的白了，现在的空气没有原来的清新了，现在的水没有原来的清了，环境污染这个代价是相当沉重的，环境对中国经济发展
15、的支撑的力度，越来越小。第三个代价，人被物化，资本排斥人。1953年到1956年我们国家搞一化三改造，结果把资本赶跑了。后来中国人得了公资症，谈资色变，谁也不敢沾资本的边，谁也不敢和资本走的很近。文革十年，谁也不敢说家里有海外关系，说出来了，叫自找麻烦。那个年代我们割资本主义尾巴，和资本主义对着干，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后来我们搞市场经济，搞商品经济，只要搞市场经济就必须利用资本要素，中国人又非常热情地把资本给请过来了。今天不少人，面对资本发出微笑，脸上阳光灿烂，所以有些人拥抱资本，侵吞资本，把资本的文章玩的很转，如资本运作、资本经营、资本增值、资本投资，
16、应该说这是我们共产党人对资本认识的一个巨大的进步。但是我们要看到资本是一把双刃剑，既有正面效应，也有负面效应。马克思当年在资本论里关于资本的负面效应，讲了两句非常经典的话，第一句话他说：资本已来到人间，他的每一个毛孔里边都滴着工人的血和汗。第二句说：资本家为了100%以上的利润，敢于铤而走险；为了300%以上的利润，敢于走上绞刑架。也就是说，资本家为了资本的增值，不择一切手段，不把工人当人看。马克思讲这两句话的影子，在我们中国今天的现实生活当中，也是可以看得到的。2004年、2005年是我们国家煤炭事故的多发之秋，在一个一个矿难当中，我们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现象呢？有些煤矿的矿主带着大把的资本把北京最豪华的豪宅给买走了，3700万。有些煤矿的矿主，一下子购买了20辆悍马，每一辆悍马大概在150万左右，这个煤矿的矿主为这个家族15岁以上的成员每人配一辆。煤矿的矿主关心的是资本的增值，投资的资本是不是滴着煤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