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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语名句：道之以政 齐之以刑 民免而无耻 【原文】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子曰：“道(1)之以政，齐(2)之以刑，民免(3)而无耻(4)，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5)。” 【解释】 (1)道：有两种解释：一为“引导”;二为“治理”。前者较为妥贴。 (2)齐：整齐、约束。 (3)免：避开、躲避。 (4)耻：耻辱之心。 (5)格：有两种解释：一为“至”;二为“正”。 【解释翻译】 孔子说：“用法制禁令去引导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是求得免于犯罪受惩，却失去了廉耻之心;用道德教化引导百姓，使用礼制去统一百姓的言行，百姓不仅会有耻辱
2、之心，而且也就守法规了。” 朱子对这章的解释说，这个道，念的是第三声，不念道，是引导的意思。谓先之也，就是你要去引导。政，谓法制禁令也，用什么来引导群众?你用法制禁令，就是法律、规章、制度去引导群众，这叫道之以政。齐之以刑，这个齐，所以一之也，一就是统一。用刑法去制裁那些不遵守法制禁令的人，使到全部的人、老百姓全部都要遵从政治、法令、规章，这叫齐之以刑。 这会消失什么样的效果?朱子说，道之而不从者，有刑以一之也。免而无耻，谓苟免刑罚。而无所惭愧，盖虽不敢为恶，而为恶之心未尝忘也。假设用政治法律去领导人民，这为政者制定许多施政条文，让老百姓去遵行。假如老百姓不遵行就加以刑罚，去惩罚，逼着他们要遵
3、行，这样得到的效果就是民免，而无耻。人民百姓免而无耻，免叫苟免。苟免于刑罚，也就是说，他被迫听从政令，牵强去遵行，但心里是不服的，他没有惭愧之心。虽然他不敢去作恶，是由于他怕法律制裁，可是他为恶之心没有遗忘。也就是说他没有耻辱心，不会以恶为耻，等到刑罚稍一松弛，他们就会犯法了，这叫民免而无耻，这样的一个效果并不是很好。我们讲到的用法治，强调法治的结果就会是这样，所以不能光用法治。应当什么?要用礼治，用礼治为主，辅之以法治，这才有好的效果。 管子牧民篇里面，说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治国，这四个方面很重要，礼义廉耻。礼义廉耻需要怎么样成立?要训练。用伦理、道德、因果来训练国民，国民就懂得道德。懂得道
4、德，他耻于作恶，不用刑法去威逼他，他自己就不会作恶。假如国民无耻了，不以作恶为耻辱，就像杀盗*妄，不仅不以为耻，甚至会引以为豪。比方说杀，杀生害物，甚至杀人，都不感觉到耻辱。这个*，似乎现在有钱了，不娶个二房、三房，都似乎觉得不好意思，这是什么?根本是无耻。人假如都没有耻心，那亡国之日不远矣。礼义廉耻这国之四维都倒塌了，那还得了。用法律也制裁不过来，再完善的法律都会被人钻空子，所以孔子这里教我们，应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德就是道德，用道德去引导人民。假如人民不能够遵从道德，就要用礼去整饬之。这个礼就像法规，无法规不能成方圆。用礼来统一大家的行为，所得到的效果，是人民有耻，且格。有耻就是耻心，
5、老百姓懂得作恶是耻辱的，不去作恶，那怎么会去犯法?其实法律就是道德标准的一种强硬的维护措施，法律是爱护道德的。不行能说有不道德的法律，这个法律肯定是不好的，法律肯定是爱护道德，以道德为目标。 假设人都懂得道德，都能守住礼，自然就不犯法。有耻，且格，这个格有几种说法，都很好。第一种是郑康成的批注中说，格，来也，格是来的意思，来什么?民心来归这个意思。人民百姓都懂得作恶是耻辱，犯罪是耻辱，所以都不去作恶，都不去犯罪，都能够诚意来归顺政府，拥护国家，这个是格的意思。 其次个意思是朱子讲的至的意思，格，至也。他讲到，言躬行以率之，则民固有所观感而兴起矣，而其浅深厚薄之不一者，又有礼以一之，则民耻于不善
6、，而又有以至于善也。这是讲到为政者，就是国家的领导人，躬行以率之，他自己能够努力落实道德，遵循礼仪，这躬行。率之就是为人民做好表率，那么人民自然就有所观感，他就看到你的所行，知道你这一言一行，都符合道德礼仪，他就有感悟，他就兴起效法的心，他也来遵循道德仁义，遵循礼。 固然在遵循礼的当中，讲道德的当中，确定有浅深厚薄，也就是程度有差。有的比拟好，有的比拟差，但是同一个方向，都是要遵循道德、礼仪。总是有先进的、后进的，那怎么办?总要有一个行为标准，于是就制定礼，以礼一之,把不一的、有差异的这些行为，我们统统做一个最低的标准标准，这就是礼，礼是道德的标准，人人必定要遵守。所以儒家讲的道、德、仁、义、
7、礼，的是道，有道者必定有德。其次是德，有德者未必有道，但是有德就难得了。有德，德不讲了那就得讲仁，仁者爱人，想到自己要想到别人。讲道、讲德，是没有自己，心里只存别人，大公无私，这是道德。仁里头还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则立人，己欲达则达人，他还有个自己，他有二人，所以有我也有人，这就比道德境地差一等了，这是仁。 仁要是都不讲了，讲义，义是宜也，就是应当做的。这个应当也是以道德、仁做为标准。应当做的就做，不应当做的就不做，这叫义。连义都达不到的话，那要用礼了，礼是一个最低的道德标准。符合礼的就要遵守，不符合礼的就不能去做，这是礼。等到礼治都没有，只好讲法治了，大家都不讲礼，那社会不就乱了吗
8、?所以不得不制定一套法律，来标准人们的行为。不遵守法律的就要制裁，就要去坐牢，甚至枪毙，这就是法治，就是民免而无耻的。 所以孔子教育我们，特殊是为政者，最低限度要有礼，法是不得已。礼都被破坏了，那只好用法了。所以你看看，社会安定的层次有凹凸不同，的是以道治国，其次是以德治国，再其次是以仁治国，以义治国，以礼治国，再最终不行了，才以法治国。所以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人民百姓就有耻心，耻于不善，以不善为耻，他就不去行不善了。而又有以至于善也，他才能够去断恶修善，所以这个是用至来讲这个格。 第三种说法，这是三国时代何晏的论语集解里头讲的，格，正也，当正字讲。书经里说格其非心，这个格就是正的意思，把那个
9、非心正过来。非就是恶的、邪的，现在正过来。人民有耻辱心，就能归于正了，这叫民耻且格，三种说法都很好。 朱熹，朱夫子最终小结中说到，政者，为治之具。刑者，辅治之法。德礼则所以出治之本，而德又礼之本也。此其相为终始，虽不行以偏废，然政刑能使民远罪而已，德礼之效，则有以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故治民者不行徒恃其末，又当深探其本也。这是劝说为政的领导，说政者，这政治、法治、制度，都是为政的工具，治国的工具。这个刑者，就是刑法、法律，是帮助你的政治的这些方法。包括我们讲的国家机器，帮助你的国家政治。德和礼是出治之本，它能够帮忙我们真正得到安定和谐的根本，这是讲德和礼。而德和礼之间，德又是礼的本，刚刚讲到的，
10、道德仁义礼。最根本是道，大道无形，表现出相了，那就是德，德是礼的根本。这个政、刑、德、礼，要相辅相成，都不行以偏废，不能够偏于一边。 讲政和刑，只能使人民百姓远离罪恶。他怕犯法，怕制裁，所以他能远罪而已，就是到此为止。它没有方法使人民去行善，只能是离恶而已，这充其量。德礼之效，德和礼的效果，不仅可以帮人断恶，则有以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还能够往善的方向去进展，愈来愈和善，而且潜移默化，自己不知道都在进步。所以治国的人，不行以只是抓住枝末，什么是枝末?政和刑是枝末。应当深探其本，要去探摸到根本，根本是德和礼。因此国家领导人现在提倡以德治国，这是抓住根本。那怎么样子才能真正以德治国?必需要恢复传统文
11、化的训练。胡锦涛主席讲的，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家园，我们要回归到这里来。 我们简洁的把蕅益大师他的意思再带一下。他说五霸虽驾言于德礼，总只政刑。帝王虽亦似用政刑，无非德礼。五霸是指春秋五霸，虽然他们都在扬言讲自己遵循德礼，但是都是用政和刑来治国。帝王是指文王、武王，这是圣王。他们虽然也似乎用政和刑，但实际上都是在帮助德礼，还是以德和礼来治国。盖德礼，从格物诚意中来，孟子所谓集义所生。政刑，徒贤智安排出来，孟子所谓义袭而取也。这个德和礼是从格物、致知、诚意这种修身当中得到的。也就是我们自性中性德的流露，那需要怎么样?不断的集合正义的行为，才能成圣，孟子说的集义所生。孟子讲的浩然之气是集义
12、所生，不是义袭而取的。义袭而取，袭就是偶然做一点，偶然做一点正义的行为，就幸运取得，那不是真正的浩然之气。 政和刑是贤智，就是贤能的人、才智的人，他们安排出来的，这政治条文，他们定出来的，刑法也是他们定出来的，这是什么?只能够帮忙、帮助德礼，它不是集义所生，是义袭而取得的，幸运而得到。也就是说，人民他只是遵守政刑，他不能得到真正的德礼。 【评析】 在本章中，孔子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治国方针。孔子认为，刑罚只能使人避开犯罪，不能使人懂得犯罪可耻的道理，而道德教化比刑罚要高超得多，既能使百姓守规蹈矩，又能使百姓有知耻之心。这反映了道德在治理国家时有不同于法制的特点。但也应指出：孔子的“为政以德”思想，重视道德是应当的，但却无视了刑政、法制在治理国家中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