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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章应付体况紧张 不管替谁拟订饮食，不管医治哪一种病，首先应顾及到的是，怎样应付体况紧张（stress）所需的营养。只须明白身体对紧张的反应情形，再依照这种情形而调整饮食，那么，恢复健康的问题己大部分解决了。本章要专谈这个问题，以后各章也将再加提及。 体况紧张是什么？ 任何一种伤害身体，或使少许、或很多细胞受损、失效或消灭的情况，都称为体况紧张。假若饮食适当，损伤可以很快获得修补，假若修补追不上破坏，疾病必然产生。疾病起因于多种体况紧张，如愁虑、操劳过度、微菌或病毒的侵袭，以及饮食、睡眠和运动的不足。不幸的是，这种情况往往又引起其他的体况紧张，如胃口欠佳、恶心、呕吐、吸收作用失调、发热、疼
2、痛、泄、脱水、尿中排出大量滋养素以及因照X光和服药所造成的体况紧张。 保养一幢房子所需的材料少，修理一幢破损房子所需的材料多。同样地，身体被多种致病的紧张所伤害又因生病再引起多种紧张的时候，其所需的每种滋养素就比平时多得多。我们把一头动物放在X光下照一照，或让它吞一些普通的药品，都足以使它产生体况紧张（亦即损害），结果它所需的蛋白素、亚油酸、某几种矿物，以及维生素A、C和所有B族维生素就比平时增加。人体的情形大体也相同。 不管体况是出于哪一种形式，身体都会立即设法把损害修补完整，不过必须一切所需的滋养素能够大量供应，才能办到这一点。可是，营养需求大增的时候，恰巧是一个人最不愿意饮食的时候；因此
3、，适于体健无病者的饮食，显然对病人是不适当的。 蒙特里尔大学的医学天才薛尔怡博士发现，人体不论遇到哪一种紧张，其反应的方式完全一样。它的理论已经得到万千次科学研究的证实，并且掀起医学界的思想革命。他说体况紧张初起的时候，大脑的根部的一个小腺立刻发挥防护作用，分泌出ACTH和STH荷尔蒙。这个腺称为大脑垂体，是修补损失的总指挥。这两种荷尔蒙具有信差报警的任务，由血液送到肾上腺（在肾以上的两条小腺）之后，肾上腺的外层就产生皮质素，并转派其他的信差报警。这里有一点应该说明：肾上腺里面所制造的是肾上腺素，但本书从头到尾所谈的肾上腺荷尔蒙，则纯指皮质素而言。 这些由肾上腺外层所产生的荷尔蒙，使身体迅速准
4、备应付紧急状态：第一、从胸腺（甲状腺下的腺）和淋巴腺抽取蛋白质，并将这种蛋白质分解成为糖，以产生立即所需的能；第二、血糖量大增，多余的血糖则以淀粉的形式贮入肝部，称为肝淀粉或糖原，以便在必要的时候立即变为糖；第三、血压增加，并从骨骼之中抽取矿物质，从贮藏库之中提取脂肪。此外，体内所保留的盐份超出常量，体内也产生其他许多变化，准备一战。这样的变化，还可以使用“取甲之所长，以补乙之所短”的方式，来修补各主要的组织。这个阶段称为“鸣警反应”阶段，反应的强弱，则以紧张程度的强弱为定。 假若紧张继续不息，身体就开始进入“抵抗阶段”，利用体内已有的全部原料来修补自己。一个人如果平时饮食适当，尽可长年忍受强
5、度的紧张而看不出有什么损害。不过假若体内的原料不足以应付所需，那么“枯竭阶段”就来了。这时候，疾病产生（甚或早已产生），再接下去就有死的危险，或者干脆死亡。 起初的两个阶段，是随时有紧张，随时有修补。疾病多半发生在第三个阶段，也就是在修补失败之后。如果遇到极激烈的紧张状态（例如施行外科大手术、遭遇严重的车祸或灼伤），可以在一天之内连接发鸣警、抵抗、枯竭三个阶段。我们时时体验到“鸣警的反应”，也安然度过千百个“反抗阶段”，但日积月累之后，大脑垂体以及肾上腺才告枯竭，而致生命受到威胁。因此，每患一种病，都使我们处于上述三个阶段之一，要恢复健康，必须视当时的情形 而拟定饮食。 当心枯竭阶段 假若胸腺
6、和淋巴腺的蛋白质已经用光，而紧张状态依然存在的话，接下去就是动用血浆、肝、肾和身体其它部分所储存的蛋白质。胃溃疡的起因，未必是因为胃里的盐酸产生过量，也可能是因为胃壁的蛋白质被抽取所致。患上溃疡性结肠炎的时候，长期紧张所引起的蛋白质破坏，简直可以把肠壁的内层消耗光。遇到严重的紧张情形，从一天的尿量里所失去的氮，可以证明身体内被破坏的蛋白质，要八升牛乳所含藏的蛋白质才能补充。如果这一天能吃下这样大量的蛋白质，身体的组织是可以不受损害的。 蛋白质受损耗而得不到补充，是对身体有害的。同样地，骨里的钙质受耗损而得不到补充，骨骼就变为脆弱。其他几十种破坏性的体况变化，都可以发生。单是血压增高这一项，就够
7、危险的了。因此，如何防备紧张对体况的破坏，是人人应知的、极为重要的知识。 营养需求增加 动物遇到大声音响、闪动的光线、极冷或极热的温度、稀薄的空气、X光或其他辐射，都会产生体况紧张。这是把万千头各种动物进行试验后所得的结论。把药品、化学物、细菌、病毒注入动物的体内，或在它们身上施行外科割治手术，或故意使他们被火灼伤或发生“意外”，不准它们吃东西，不准它们走动，强迫它们转圈子转到精疲力竭，喂它们吃矿物油或有毒的东西，或让它们吃某一种或某数种滋养素不足或过量的食品，也都可以引起它们体况的紧张。紧张初起的时候，这些动物所需的营养量，都毫无例外地大增，其后的需求量，也比一般未受试验的动物高。强迫的运动
8、，甲状腺分泌过多，或接受X光照射等因素所引起的体况紧张，都使所有各种滋养素的需求增加。假若这额外的需求量能够得到补充，身体不会受害，否则可能产生严重的损害，甚至引致死亡。 动物应付体况紧张的成败，须视大脑垂体和肾上腺产生荷尔蒙能力的强弱而定。假若饮食中的蛋白质、维生素E、B、泛酸（多种维生素中的一种粘油质酸），或胆素等不够充分，那么大脑垂体就无法产生足够的荷尔蒙。维生素E尤其重要，因为在身体的各部分中，大脑垂体腺里面集结的维生素E最多。（维生素E的功用是防止大脑垂体和肾上腺的荷尔蒙受到氧的破坏。） 肾上腺外层，对于营养不足尤其敏感。泛酸如果有所不足，肾上腺就萎缩，并充满血液和死细胞，同时皮质素
9、停止生产，许多为了应付紧张而产生的保护性体内变化，也难以产生。泛酸只要稍微欠缺，荷尔蒙的产生量就显著地减少。原来大脑垂体和肾上腺的荷尔蒙以及性荷尔蒙，都是用胆固醇抑制造的；但是如果没有泛酸，腺内的荷尔蒙用光之后，就无法补充。假若能够大量供应泛酸，而耗损的程度又不严重的话，肾上腺的荷尔蒙通常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制造出来。假若耗损继续，那么必须经过一段“修补”的时间，恢复得慢，而且未必有把握复元。 亚麻二稀酸（亚油酸之一种）或维生素A、B2或E如果稍微有所不足，也会阻碍荷尔蒙生产而造成肾上腺外层的退化；因此，这几样滋养素跟泛酸同等重要。从试验中可以看出来，主要之脂肪酸不足的肾上腺，其所生产的荷尔蒙特
10、别少；营养充足的肾上腺，其生产的荷尔蒙则多。好在肾上腺所需的这一类滋养素至为有限，所以如果有欠缺的情形，很快就可以补足。有些动物本来欠缺维生素B2，给它们服下后，肾上腺立刻恢复正常功用。欠缺脂肪酸的老鼠吃下含有亚麻二稀酸的植物油后，肾上腺的荷尔蒙生产量很快增加百分之九十多。 肾上腺荷尔蒙的生产，虽然本身用不着维生素C，但在体况紧张的时候，维生素C的需求是大量增加的；假若供应不足，肾上腺很快就有出血现象，荷尔蒙的产量也显著减少。维生素C可以加速皮质素生产的速度，加强它的功能，延缓它的损坏，并消除它因泛酸不足而产生的缺点。因体况紧张而积存的毒性东西，更要靠大量维生素C来解毒。这时候从尿中排泄的维生
11、素C比平时多，就是这个缘故。 大量的维生素C似乎可以保护动物免受任何形式体况紧张的侵害。举例说，暴露在严寒环境下的老鼠必然死亡，但喂它大量维生素C，则可以不死。在同样低温下的荷兰猪（豚鼠）如果能够吃下平时需用量高七十五倍的维生素C，一样可以健康生存；否则肾上腺出血，纷纷死亡。以人体而论，比平时需用量多七十五倍的维生素C，就是5626毫克左右。这么高的份量，看起来惊人，可是发生严重体况紧张的时候，吃下去并不算过份。 服了充分泛酸的老鼠，比泛酸滋养不足的老鼠可以在冻水里多游一倍的时间；至于服下过量泛酸的老鼠，其在冻水中游泳耐力，为普通老鼠的四倍。身体健康的人也曾经用泛酸来试验其抵抗体况紧张的程度。
12、有一批自愿受试验的人，先在冻水里浸了八分钟，然后每天服泛酸十克（即一万毫克），连续服了六星期，再浸在冻水里，他们的耐力仍是八分钟，不过他们服下的泛酸已经发生作用，体内的蛋白质不受破坏，盐份不至聚积，血糖不致剧增，同时使血里的胆固醇减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生理学方面的好处”。泛酸没有毒性作用，体况紧张者每天服下的份量，纵为常人所需的五百倍，也不会有害处。 上述试验足以说明，凡是可以帮助健康者度过几分钟体况紧张的一种滋养素，对曾经连续几天、几月、甚至几年在体况紧张下过日子的病人，应是无价之宝。 肾上腺枯竭的试验 泛酸对于人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重要的。缺乏泛酸，往往使皮质素和肾上腺荷尔蒙不能正
13、常地生产。因此，缺乏泛酸的人，都有肾上腺枯竭的症状。 美国爱阿华大学医学院曾经对一批自愿人员施行试验。他们是爱阿华州监狱的囚犯。医生给他们拟订一份饮食表，其中除泛酸外，滋养素应有尽有，从他们的尿里可以证明他们的肾上腺荷尔蒙产量立即减少。这项试验一天不息，受试者的肾上腺荷尔蒙就一天天跟着速减。他们开始吵吵闹闹，一个个变得脾气暴燥，动不动就发怒。他们出现了下列症状：血压低、头昏、极度疲劳、肌肉无力、想睡、腹痛、便秘、一用力就脉膊加速、呼吸器官出毛病，尤其是咽炎特别严重、或喉咙痛。他们消化系统的酵素和胃酸显著地减少；消化和吸收过程中所不可或缺的肠胃蠕动同样减少。不满廿五天，他们全患病了，个个都想再回
14、监狱，宁可过牢里的生活。医生怕再试验下去，这批人可能受到健康的永久性损害，于是每天给他们服皮质素和四克的泛酸，他们恢复得很慢，从尿液的分析去判断，几乎过了三个星期之久，肾上腺才复元。 这批受试者还是健康的青年，他们的饮食除了泛酸外，无不齐全，而且也没有体况紧张的遭遇。他们身上所出现的症状，全是肾上腺枯衰的典型症状。因此，一个真正的病人假若饮食不适当而同时又遭遇多种体况紧张的话，他的病一定由轻变重；而本来病重的人，可能即此一卧不起。 得了小毛病，只须在饮食方面稍加改善，就可以应付；但重病是体况紧张一再积聚的结果，整个身体的营养需求大增，大脑垂体和肾上腺的营养需求量自然跟随着增加。体况紧张的次数、
15、种类和烈度越增，营养不足所引起的后果也越严重。遇到这种情形时候，体内所存的维生素A往往很快地从尿中排泄一尽。严重的体况紧张还可以使“非主要”的氨基酸类（指身体本身在正常情况下所造的而言）变为主要的氨基酸类，因为身体不能把主要的氨基酸制造得那么快。这时候，要应付营养的需求，可不容易。 一个人能不能有效应付体况紧张，完全看他在事前和事后的饮食是否适当而定。营养不足有如一座半隐藏的冰山，体况紧张则有如“铁达尼号”邮轮，到了这艘邮轮撞着冰山的时候，可怕的后果立刻出现了。 有几种像维生素的东西，是抵制体况紧张的要素。它们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不过它们对于大多数的体况紧张（并非全部）具有不可思议的遏制作用。比方说，老鼠吃了士的宁刺激中枢神经系统的药物、氨苯磺胺、普乐民、阿的平（治疟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