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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奇生命中的叶小鸾 明末吴江叶氏一庭风雅,天赋丽才,门中无论男女,皆擅诗能词,一向为人所称,而当中才名最著的女性则首推沈宜修与叶小鸾.尤其是叶小鸾,因其非比寻常的美慧与过早的遽然夭亡而使她短暂的一生带上了几分传奇色彩,在后世甚至比其母沈宜修影响更大,也更为知名。一、 早夭的天才少女 叶小鸾幼即灵慧,三四岁时,舅父口授万首唐人绝句及花间、草堂诸词,“皆朗然成诵,终卷不遗一字”,“四岁能诵离骚,不数遍即能了了”。十岁归家,十二工诗,十四能弈,十六岁,有族姑能琴,略为指教,即通数调,清泠可听。兼摹画谱,而落花飞蝶,极其灵巧,颇有风雅之致。除了禀赋超群,小鸾兼有绝世之姿,母亲沈宜修称其“鬓发素额,修眉
2、玉颊,丹唇皓齿,端鼻媚颜,明眸善睐,秀色可餐。无妖艳之态,无脂粉之气”。而又生性仁厚,识鉴明达,故最为父母钟爱。然而,如此美慧的小鸾却于婚前五日猝然辞世,年仅十七岁。她的夭亡一方面使得父母家人悲痛不已,另一方面却令她的一生永远烙上了离奇的印记。 实际上,小鸾去世前两年间的诸多词作,已经流露出明显的对于婚姻,对即将踏入的成人世界的抗拒与逃避,她的焦虑与无奈之深直接表现在她的遁世游仙之想中:春色三分付水流,风风雨雨送花休,韶光原自不能留。梦里有山堪遁世,醒来无酒可浇愁。独怜闲处最难求。 浣溪沙送春几欲呼天天更赊,自知山水此生暇,谁教生性是烟霞。屈指数来惊岁月,流光闲去厌繁华。何时骖鹤到仙家。 浣溪
3、沙书怀这几首词字句间离世追仙之意了然可见。作为一个十七岁如花初苞的少女,小鸾的笔下却流动着与其年龄毫不相称的清冷之气与厌世之情。连春日的风雨落花,都令她感受着光阴的空自流转与年华的难以挽留。即使十七岁的她刚刚走向人生中第一朵玫瑰初开的季节,即使她的才情与美丽足以令旁人惊羡,令父母怜惜,她的内心仍然充满了忧伤与惶然,于是她不断地,急切地倾诉着对仙界,对世外生活的渴慕,希望借此逃离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之处。但这样的渴慕终究只是浮于梦境中的幻泡,带着不可触碰的易碎与空虚的色彩,所以她只能陷入“醒来无酒可浇愁”的失望和沮丧之中。而在逃世追仙的背后,不难看出她对于实际人世的深深隐忧。二、哀怨无端、清淑
4、流美的返生香词 叶小鸾去世后,其作品由其父叶绍袁辑为集,名返生香,收词三十六调共九十首,而以小令居多。抛开她的离奇夭亡和死后的纷繁传说,小鸾的词作情致优美,情思空灵,其成就远远超越了年龄的局限,展现出一个夙慧少女纯美细腻的精神世界。 与普通的青春期少女不同,小鸾的词作中常常充满了惘然萧瑟的情绪,令人时生哀然无端之感:看花日日寻春早,检点春光好。轻罗香润步青春,可惜对花无酒坐花阴。昨宵细雨催春骤,枕上惊花瘦。东君为甚最无情,只见花开不久便飘零。 虞美人看花(其二) 尽管在外人眼中小鸾还是如春之初艳的少女,早慧的她却已然提前感知到生命的必然凋零与岁月的一去不复还。春光旖旎的季节,她踏春赏花,夜听细
5、雨送春而徒生惜花之无奈。“只见花开不久便飘零”的叹息何尝不是她留恋韶光与恐惧飘零相交织的情怀写照。小鸾的词作,从词情方面来说予人以哀怨无端之感,在风格上,则表现出缠绵与流美兼具的特点,并且她的缠绵中绝无粘滞不脱之弊,这首浪淘沙春闺(其二)便很能说明这一点:薄暮峭寒分,罗箪香焚。粉墙留影弄微醺。一缕茶烟和梦煮,却又黄昏。曲曲画湘文,静掩巫云。花开花落负东君。赚取花开花又落,都是东风。这里抒写的,是某个春日黄昏她心里划过的迷蒙与怅惘。词中所涉及的意象,如袅袅不断地炉香,粉墙上一抹抹淡淡的夕阳,缭绕一室的缕缕茶烟,薄暮里如梦般迷离的心境,细密而自然地带出缠绵轻柔的感受。结拍则先是叹息花开复落辜负了东
6、君的深情,转而又将幽怨指向东君,因为使得花开花落的,正是这位司春之神自身。这样往复抒情的写法,应和上片的意象描写,加深了整首词的缠绵之意,而她在造语方面的精致柔美以及表情方面的恬淡含蓄,又令此词颇具轻灵的韵致。在缠绵轻约之外,小鸾的许多词作亦具有清淑流美的特点。虽然闺情的叙写很容易令人陷入靡丽纤弱之中,但小鸾用语清新流转,不粘腻,不做作,即使触处愁情,却始终不脱清丽的少女气息:月上花梢睡未醒,绣衾香暖梦留人。依依柳眼天边碧,淡淡山眉镜里青。无意绪,惜娉婷,缘阶芳草伴愁生。东风吹梦知何处,空听流莺槛外声。 鹧鸪天春怀她以“无意绪”、“伴愁生”点出闺中的闲闷闲愁,字句间找不到什么明白的理由作为触动
7、她情怀的线索,但这无关紧要,她只是传达一份春天的淡淡感伤而已。“依依”、“淡淡”两句既包含对无限春光的赏爱之情,又兼笔致清丽颖秀之美,结拍处更于惆怅之中带出空灵的意味。无论语言还是情思皆清淑流丽,其超出年龄的成熟词艺与不凡才性亦于此可见。总体而言,小鸾词一方面可以看出前代作品及家庭文学风格的影响与浸染,带着传统女性词柔美婉约的特征;另一方面,小鸾词造语之清秀新警,设色之娇艳鲜明,情思之空灵绵邈使她的作品散发出不同于他人的独特韵味。在那样抑郁苦闷的年代,对小鸾这样才情天赋的少女而言,她所拥有的梦想越接近完美与虚幻,她内心感受到的失望与悲哀就愈加深重。她像一棵枝干纤柔的小树,本身还未足够坚强,却顶
8、着一个异常华丽的树冠。那样无法实现的美好与梦想是她无法支撑的重负,于是她只能怀着幻灭的痛苦,最终夭折在不可预期的未来之前。参考书目: 明末清初女词人研究 赵雪沛著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8.4第一版女性词史 邓红梅著 山东教育出版社 2000年版季女琼章传 沈宜修著 中华书局 1998年版词则 陈延焯著 中华书局 1998年版历代妇女著作考 胡文楷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年版戴望舒的诗歌作品虽然不多,而且大多是短诗。但在诗歌艺术上,却呈现出了独特的成就与魅力。新诗发展的历史从本质上说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而戴望舒的诗虽几经命运沉浮,却始终魅力不减。诗人从汲取中国古典诗词的营养到采撷西方
9、现代派手法,最终走向咏唱现实之路,几经寻觅和创新,形成了自己诗歌的特殊风格和色调。尤以其诗境的蒙胧美、语言的音乐美和诗体的散文美为主要特色。 诗境的蒙胧美 以象征化的意境和氛围传达感情,是戴望舒对中国现代派诗歌建设的一个重要贡献。象征派诗人追求的是把强烈的情绪寓于蒙胧的意向中,主张诗要写得像“面纱后面美丽的双眼”,传达出内心的最高真实。戴望舒创作与接受的审美标准正是使诗歌处在表现与隐藏自己之间,即诗歌的蒙胧美。在他的作品雨巷中,诗人构筑出了一个富于浓重抒情色彩的意境,蒙胧之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诗人把自己化身为雨巷中徘徊的抒情主人公,他在被蒙蒙细雨笼罩着的小巷中,内心怀揣着一个朦胧的愿望:“我希
10、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然而,她竟也默默无言,终是蒙胧地、像梦一般地从诗人的身旁飘过,走进了寂寥的雨巷,留给诗人的是飘然而逝的希望。同时雨巷还有着浓郁的象征色彩,“雨巷”的泥泞阴暗,正是沉闷窒息的黑暗现实的写照,皎洁妖媚又带苦涩的丁香一样的姑娘正是希望、理想与一切美好事物的假托。诗的想象创造了象征,象征反过来又扩大了想象,它使意境蒙胧,一切都未明说一切又都在不言中说清,深得象征诗幽微精妙的真谛。正如艾青在诗论中所说的那样“给情感以衣裳,给声音以色彩,给颜色以声音”,使“流逝幻变者凝形”。戴望舒诗歌的朦胧之美正是通过意象的虚实和含蓄表现出来的。戴诗不仅在物象选择上常起用古诗中常用意象
11、,自身充满迷蒙、渺远、空灵之气;而且以意象与象征、暗示的联系建立,创造了意蕴内涵的蒙胧美。语言的音乐美 戴望舒曾说:“诗的情绪不是用摄影机摄出来的,它应当用巧妙的笔触描出来。这笔触又是活的,千变万化的。”这里所说的“巧妙的笔触”就是用艺术的语言筑造诗歌。戴望舒的诗歌语言最突出的艺术特点就是音乐美。音乐美主要是指音节和韵脚的和谐、统一,使人的阅读琅琅上口、富有乐感。杜衡在望舒草序中说:“诗人追求着音律的美,努力使新诗成为跟旧诗一样可吟的东西。”雨巷中,在梦幻与现实的不断交融里,ang韵反复出现,连绵不断地织就了一张音韵的网,把人笼罩其中,好像在倾听一首低回的吟唱。 自第三辑灾难的岁月起,戴望舒受
12、格律诗派的影响已明显减弱,而开始转到后期象征诗派的诗风上来。在他的诗论零札中,诗人认为:“诗不能侧重音乐,它应该去了音乐的成分。”因此,他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逐步从追求音律的形式中解脱出来,运用多种句式、灵活的手法来表达情感。如旅思一诗前后两节分别以征泥、促织声为中心意象,以二者间的重叠与转换,展现了旅人落寞疲惫的心理状态和难遣难排的浓郁的乡愁,整首诗充满着含蓄效应,使外在物象成了内心在心象的外化,成了“人化自然”。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诗人完全放弃了追求诗歌的音乐美,只能说明诗人在走向成熟的创作道路上,创作手法更多、更新,勇于用多种形式来丰富诗歌作品。从诗人后期的诗作狱中题壁中更能证明这一点,虽
13、然此诗已注入了现实主义的内涵,也极具层次性,然而其整饬的句式和押韵,都流动出诗作所具有的音乐美感。因此说,不论诗人的创作风格如何变化,音乐美仍然是戴望舒诗歌艺术的特点之一。 诗体的散文美 戴望舒从我的记忆开始,逐渐摆脱格律诗的樊篱,开始为自己制造“最适合自己走路的鞋子”,即以自由的散文化手法传达感情。这种现代口语形式的自由诗体,显示出了戴望舒诗歌所具有的另一种艺术美散文美,这种创作风格也确立了诗人现代派诗歌的地位。 戴望舒从诗体上走向散文化,无疑对他在革新语言上产生影响,他用现代派的自由体抒情方式来表现诗歌的情绪,使诗歌显得更加朴素、自然、亲切。例如我的恋人,诗人在平静的叙述中,使“我的恋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好像诗人用一支笔在轻轻地描画,让人一目了然又过目不忘。戴望舒的诗歌艺术除了以上三个方面的特点外,还具有其他方面的特色。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他在诗歌中多种手法的运用。如通感、比喻、顶针、拟人、象征、重叠、复沓等。如秋蝇一诗中,在立体化的流动的心理结构中,诗人用拟人的手法,通过描述秋蝇的形象,渗透出对日趋没落的现实世界的厌恶与自己作为政治殉葬品的无奈。这种多元素多层次的心理流程,映射出诗人的心理体验。总之,诗人借助于多种艺术手法,不断煸动着语言的斑斓的彩翼,给诗歌以美感、以生动、以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