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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案例：荣誉问题密歇根州牛顿市近几年陷入了困境。两个汽车行业的工厂，变速器厂和电池厂关闭后，当地的经济遭到了破坏。工会的争吵，国内汽车销售量的降低、人工成本和自动化程度的提高是这两个长失败的部分原因。母公司把很多工作从牛顿转移到其他地方，居民对此很恼火。牛顿市在二战后发展很快。新兴工业的高工资吸引了新的居民渊源不断地涌来，他们来自各种不同的文化。一群是东欧血统，一群住在大工业城市。另一群是从南部几个州移民过来的，几乎全部是非裔美国人。第三个种族群体是西裔美国人，到牛顿市来的时间比前两种人大约晚25年。他们中的大多数一群都是季节性迁移的农场工人。工会的影响牛顿市的大多数工厂一群都和汽车工业有关。工
2、厂的工人都是当地汽车工会的忠实成员。20世纪60年代中期，这些工会是该社区内最强的政治、社会和经济势力。工会领袖，或者由于占据政府机关的职位，或者凭借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在实际上控制着当地的政府。居民要求把路面上的凹坑填平或改善其他的城市公共设施时，很可能会给工会官员打电话，而不是找主管该事务的城市管理人员。每个人知道在牛顿市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当地的工会官员还承担了社区里重要的社会职责，这在建立种族和睦中是有帮助的。工会大厦是活动中心，一些特殊活动，如每年的圣诞节晚会和国庆野炊，实际上吸引了所有的工会成员及其家属参与。1980年前后，经济和政治情况开始发生改变。汽车行业工厂里的工作减少，导致工会
3、会员数量下降，在经济和政治上产生了负面的影响。1985年，两个最大的工厂倒闭后，工会会员人数下降到历史最低点。工会大厦里每月一次，以免费啤酒和音乐为特色的社交活动也被取消，每年的重大活动不是削减规模就是停办了。新市长20世纪90年代，是牛顿市居民的困难时期。城市人口减少大约20%，房地产价值下跌。在选举新市长时，处在这些问题中的牛顿市居民怀念着过去。斯坦利，一位65岁的模具制造工人，曾是人们心中的英雄。他是1968-1978美好年代规模最大的地方工会的主席。斯坦利是一位精明、能干的政治人物。他当工会主席期间，在市里掌握的权力比谁都大，政敌却很少。他身上体现了许多居民至今仍然看重的价值观。他信守
4、自己的诺言，帮助朋友，是慈爱的父亲和祖父。选举期间，斯坦利只有一个象征性的竞选对手，共和党的候选人，一位年仅28岁的律师。选举结果毫无疑问。居民们聚在一起回忆过去斯坦利把各种事情都搞定的美好日子，而不是比较两个候选人的优点缺点、是非功过。很多人哄骗自己，相信如果他还留在工会主席的位置上，牛顿市的命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选举之后，斯坦利安排以前工会里的副手们执掌市政府的关键管理岗位。他特别小心地挑选了不同民众群体的代表人物，组成了一个多元化的管理队伍。当他注意到当地商会所作的努力不够时，他还指定了一个专门委员会考察对外招商引资的前景。但是，他当了市长后最受欢迎的举动却是恢复了每年国庆的野炊，并指
5、定此项活动由当地工会和市政府联合主办。牛顿学区学区里的入学人数由1975年的8500人减少到现在的6000人。教育局长安德鲁在位已经熬过7个困难的年头。在他的任期内，关闭了两所学校，取消了25个教学职位和四个管理岗位。还经受了3次学校雇员罢工，两次涉及教师联合会，一次与看门人工会有关。牛顿地方教育董事会，在历史上就喜欢挑选学区内部的候选人到各级管理岗位工作。例如，安德鲁局长就从来没有在别的学校系统工作过。29年来，他在本地的学校系统内当过教师、小学校长、管总务的助理教育局长和教育局长。地方教育董事会有5名成员，是通过超党派选举产生的，任期三年。在近10年内，董事会的成员全都换过。安德鲁被任命为
6、局长时的那一届的成员中，只有一位还在位。目前的董事会成员有：巴切克，邮政工人科迪夫人，护士米斯基维奇，机械师桑切斯夫人，家庭主妇特纳，牙科医生米斯基维奇是主席，斯坦利市长的妹夫。特纳是副主席。科迪夫人和特纳是非裔美国人，桑切斯夫人是西裔美国人。牛顿高中要是问当地居民，当地的公立学校在哪些方面了不起，他准会讲到以前的学校运动员或体育队。牛顿高中坐落在一栋两层楼里，离市中心只有四个街区，已经有进50年的历史。跨进大门，你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个巨大的奖品橱窗，里面放满了已经失去光泽的奖杯和奖牌，走廊里，历年运动员的相片成排地挂在墙上。校长尼克曾就读于这所高中，大学毕业服了两年兵役后，回到这里当了
7、老师。他和他的家人就住在她父母在二战前盖的房子里。当他还是高中生时，他是州橄榄球冠军队队员，还担任了小棒球队队长。现在，他除了是校长外，还是公认的讲述牛顿高中历史的权威。尼克校长热爱这所中学，他喜欢缅怀学校过去在体育运动中取得的胜利。到他办公室的每个客人，都听他讲过那些为牛顿高中赢得荣誉的冠军或其他学生运动员。尽管1975年以来学校在校学生减少了近1/3，但校体育队仍然是成功的。去年，有13名学生得到了上大学的全额或部分体育奖学金。但校长自己也知道，牛顿高中最好的日子还是在过去。事件南希是牛顿高中四年级的学生，成绩是B等，杰出的运动员，学校里最受人喜爱的学生之一，是非裔美国人。三年级期末，她被
8、点名道了全州篮球队，给她提供的奖学金足以把她淹没。四年级秋天，她还被选为校庆王后，但五个月后，这一荣誉就微不足道了。一所久负盛名的军事学院用特快专递邮件通知她说，她已得到国会议员的推荐而被录取了。南希被录取的消息传遍整个牛顿市。她的照片被刊登在当地报纸的头版，下面还介绍了细节。对渴望听到好消息的社区居民来说，南希被选中的消息无疑是他们极度欢乐的原因。但是，大约在收到好消息的两个星期后，南希的生活突然发生了转折。3月15日，贾尼斯，牛顿高中的英语教师，走进管理办公室要见校长。这时，尼克先生正在自助食堂和几个教师一起吃午饭。办公室接待员感到情况紧急，就到自助食堂去找他。校长回到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微
9、笑着跟这位教师打招呼。贾尼斯对校长说：“我有一个坏消息。南希在我的英语荣誉班，直到上星期，她还一直表现很好。我要求学生完成一篇对一本当代小说的书评，这项作业是在学期初布置的。上交这篇评论的最后日期是两天前，南希一直拖到昨天才把她的作业给了我。昨晚，我看了她的作文，我可以肯定地说，南希的读书报告是抄袭的。我仔细地做了检查，她在一个网站上抄了一篇评论。”贾尼斯回答。“对这点，你绝对肯定？”校长问。“绝不会有这样的巧事。她的作文里，有几段和一篇书评里的一字不差。那篇书评在六个月前第一次刊登在一本文学杂志上，现在从一个网站上就能得到。在它第一次发表时，我就读了。我熟悉它的表达方式。此外，写作质量好得超
10、过了我的预想。我可以说，南希的作文有85%是抄那篇书评的。学区对荣誉班上发生的欺骗或抄袭行为有一项零容忍政策。根据这项政策，有这种过失的学生，得到的成绩应是不及格，而且必须留级。”“你就这个问题和南希当面对质了吗？”校长问。“对证了。她承认从网站上摘取了材料。但是，她争辩说，她没有意识到那是在抄袭。她说她读了那本书，也同意在网站上找到的那篇书评里 的观点。所以，她想，说同样的话是可以的。”校长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眼睛凝视着窗外，然后转过头，直视着贾尼斯。“那么，你对这件事打算怎么办呢？”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学区的政策没有给我们任何选择。南希的这门课将不及格。”她答道。“贾尼斯，我们
11、已经合作15年多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使牛顿高中的任何一个学生因抄袭而不及格。甚至这个城市里有一半人都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我们能不能在罪证不足的情况下假定她无罪呢？她声称自己不知道是在犯规，或许她说的是真话呢。你知道，如果你给了她不及格，特别是因为抄袭不及格，那么，保送她到军事院校去的名额就会被取消。最低限度，她也要多读一期夏季班才能毕业，到六月末她还能不能去军事学院报到，我没有把握。我跟局长说说，建议给一个别的处罚，怎么样？例如，可以要求南希再交一个作业，给她的分数降低一等。”“尼克，我并没有参加制定这个零容忍政策，但我承认，我支持这项政策。抄袭是欺骗行为，荣誉班必须维护自
12、己的声誉。如果我们只是轻描淡写地处罚了南希，那么我们对别的学生怎么交代呢？我也很难过，但我不能让我的感情干扰我的职责。如果执行这项政策意味着她不能进军事学院，那就不进好了。她在抄袭别人的作品之前，就应该想到可能有的后果。”贾尼斯说完，转身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尼克关上办公室的门，沉重地倒在椅子里。过了15分钟，他给教育局长打了电话。在等待局长接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对他来说，跳出这种狼狈处境最轻松的方法是简单地支持老师的意见，他也可以说零容忍政策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原因至少有三个。第一，他担心让南希不及格会给学校带来严重的政治问题。第二，他认识并喜欢南希家，南
13、希不能上军事学院一定会使这个家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第三，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让任何学生不及格，都是过重的惩罚。局长接电话后，尼克先生向他说明了这件事以及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意向。局长回答到：“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尼克。你知道如果南希不上军事学院会发生什么吗？南希入选的消息一公布，市长就夸耀这件事了。就在上星期，南希一家还被邀请到市政厅和他一起照了相。尼克，你不认为我们需要找一个其他的处罚办法，不要让她这门课不及格吗？”“贾尼斯很固执。我不知道她和南希的个人关系怎样，但我认为没有任何个人因素影响她做这个决定。她已经向我明确表示，她将执行零容忍政策。你是知道的，她在教师联合会里是有影响的人物；
14、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政策，教师联合会是赞同的。我估计，贾尼斯不会改变决定。”“你有别的解决办法吗？”局长问。“一个办法是根据南希说她不知道这是抄袭的说法，在罪证不足的情况下假定她无罪。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犯规，给一个比较轻的处罚应该是可以接受的。这给了我们绕过政策的办法。但在我向贾尼斯建议给南希一个比较轻的处罚时，她拒绝了。”局长最后对校长说，地方教育董事会将在两天内开会，到时他把这事告诉他们。校长立刻给贾尼斯和南希打电话，要求他们在董事会召开前保密。在局长向董事会汇报这件事时，董事会的律师琼也在场。她因为局长在向董事会讲这事之前没有先和她私下讨论而感到恼火。局长请她给董事
15、会提建议。她提了三点：1. 她相信，如果一字不差地执行零容忍政策，将在社区，还可能在学区里引起严重的冲突。她没有说明这种冲突的性质是法律上的还是政治上的。2. 她告诫董事会成员不要和媒体及任何人讨论这件事。按照正式的处理程序，如果执行政策后学生提出申诉，董事会成员需要判断申诉的是非曲直。3. 她建议校长正式提交对这件事的处理建议之前，董事会和局长都不要采取任何行动。董事会同意遵循她的建议。会后，局长给校长打电话，强调了董事会希望校长提个正式的建议。局长又补充说，校长应该等到贾尼斯交了书面陈述，说明了执行政策的全部理由之后再这样做。局长还解释说，每个人都要小心，不要违反了程序，因为南希的父母如果
16、不同意处理的结果，可能会决定对这些人提出法律诉讼。第二天，校长再次会见贾尼斯，真诚地恳求她在这个问题上给罪证不足就假定无罪的权利，结果被拒绝，并且给校长一封信，详细说明了她对事态的评价，并建议根据董事会的政策给南希这门课的成绩打不及格。这封信的副本寄给了教师联合会主席。下午，教师联合会主席给校长打电话表示支持贾尼斯。他提出两条理由。第一，该政策是在几年前经董事会所有成员一致通过的。董事会要么执行，要么干脆撤销这项政策。第二，他认为关于欺骗和抄袭的判断应该由教师，而不是校长来做。教师联合会主席一介入，事情就再也不能保密了。校长给南希父母打电话告知有关情况。校长和南希父母是20多年的朋友，他表示他正在做他能做的事情来保证问题迅速得到公正的裁定。然后，校长和他绝对信任的两位教师进行了谈话。这两位教师都是教练，在教师联合会很活跃。他们告诉校长，联合会不大可能让步，主要因为他们是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