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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冯友兰贞元六书以此在世界的道德精神重建新儒学的理论建构台湾大学哲学系杜保瑞摘要：本文讨论冯友兰在贞元六书中的儒学宗旨，指出此系列专书之作是冯友兰以此在世界的道德价值为价值本体而构作的现代新儒学系统，她虽有别于港台新儒家以陆王为典范的现代新儒学，但仍是以儒家价值以说老式中国哲学的新体系，冯友兰的新儒学建构涉及以程朱理学为典范所建构的结合西方形上学措施的新理学系统，以及以四境界说作为分析架构以评价中国各家学派的境界哲学系统。本文之作将集中于讨论她的四境界说，冯友兰的境界高下是以主体的觉解高下觉得判准，而觉解的高下则是以主体的活动所关切的范畴是以自己、还是社会、还是整体存在界为判准，并指出其中的道德
2、境界即是冯友兰价值意识的核心焦点，天地境界但是是实现了此世道德的意境的成果，因此这就显示了她的儒家价值本位的立场。但是，四境界说最重要的理论意义还是以此为原则，所进行的对于境界与工夫理论关系的讨论，以及境界的不可言说意义的讨论，以及以儒家本位的天地境界作为三教辨正的判准，从而提出了一套对整个中国哲学老式各家学派的批评理论，这就是冯友兰的境界哲学与她的新理学的不同角色扮演之处，新理学提出新学说以有别于老式儒学，境界哲学提出讨论旧学的原则以辨正三教而归结儒家，可以说冯友兰的境界哲学是比她的新理学更能彰显贞元六书做为现代新儒学建构的意义。核心辞：冯友兰、新理学、境界哲学、现代新儒学、道德、天地、功利
3、、自然、觉解一、前言：现代中国哲学家冯友兰先生，曾经是现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具体表目前抗战期间所著的贞元六书著作中，后因政治因素以及个人立场的变化，其现代新儒家的地位，亦遭隐没，笔者研究冯友兰贞元六书之作，觉得这的确是儒学的现代新创作，应有作品自身在现代中国哲学研究上的重要地位。本文之作，对于冯友兰曾经用心构作的新理学系统，与否是一儒学的现代新创作问题，将表达肯定的意见。并且将以冯友兰在贞元六书中的哲学措施为讨论的主题，就她所使用以讨论中国哲学问题的种种哲学措施，一一检视她的儒学立场与哲学风格，并阐明何以她是十分儒家本位的思路。至于这个十分儒家本位的思路算不算是现代新儒家？这就要看现代新儒家这
4、个概念的定义了，如果它只能指得是熊十力、牟宗三的系统，那么冯友兰正是走了不同样的现代儒学建构的道路，这也是本文所欲究明的冯友兰的哲学措施的要旨。如果现代新儒家指得是现代所有为捍卫儒学价值意识而建构的符合哲学学术原则的解释体系，那么冯友兰的贞元六书就的确是其中的一套系统，而这套系统又的确不同于熊、牟的思路，因此十分值得细细抉拨并清晰铺陈。二、 冯友兰贞元六书的重要议题及理论成果贞元六书中的新理学正是冯友兰建立现代新儒学的重要创作，但其实，许多观念还在催生发展中，事实上要到新原人、新原道及新知言中才完全贯彻了新理学的建构貞元六書中還有新世訓及新事論的著作，但是從哲學措施的研究角度來說，這兩書倒是較
5、不重要的。特别是新原道中的新统一章，可以说这才是将新理学系统全面而清晰地建立起来的作品。但是，新理学固然是冯友兰标宗明义的哲学作，支持新理学命题的论述却是众多哲学措施所堆积起来的，这些哲学措施又正是最代表冯友兰思考方式的重点，而它们则是以形上学的措施及觉解说和四境界论构筑起来的。新理学书中提出了在其他贞元六书中的基本重要主旨，涉及了：理、气、道、大全的四个概念，及其他重要概念。新原人提出了觉解说以及自然、功利、道德、天地的四境界说，其中的大全概念与天地境界正是一种和会，形成了冯友兰觉解说、境界说、新理学及形上学的措施的观念辐辏之地。把这几种观念之间的关系厘清晰了，冯友兰的哲学措施的全貌也就拖出
6、了。新原道则是将整个中国哲学史上的学派与时代作一哲学精神的总结，因此又名中国哲学之精神。其实正是使用四概念及四境界以说整个中国哲学史各家学派的精神，涉及孔孟、杨墨、名家、老庄、易庸、汉儒、玄学、禅宗、道学，最后则总结于新统一章，也就是冯友兰自己的哲学结论，但它的真正的角色却是新理学的系统建构之完毕，并集中于理、气、道、大全的四个概念及相相应的四个命题中。笔者觉得，冯友兰在新理学书中的观念，事实上要在新原人及新原道书中才更见清晰且大开大阖地发展，结合了觉解说及四境界说的新原人及新原道，才真正见出冯友兰现代新儒学的建构系统。至于新知言则是冯友兰讲研究中国哲学的措施的书，并且是对准形上学研究的措施而
7、讨论的，由于冯友兰仍然是定义形上学为最哲学的哲学，而讲中国哲学的新理学，其实就是讲中国哲学的新形上学，只是它是站在儒家老式并且是程朱理学老式的继承故而谓之新理学。在这里，冯友兰讲了一种负的措施讲形上学的观念，这就是对准她的大全概念、以及天地境界、以及负的措施讲形上学观念的汇聚之地。一种问题是，新理学是冯友兰自己的哲学？还是自己的儒学？还是老式儒学的对的诠释？笔者觉得，就新理学而言，这是冯友兰自己发明的在现代的新儒学，它就犹如熊十力、梁漱溟、唐君毅、牟宗三等人的发明同样，都是现代中国哲学的新系统，并且是以自己的发明而建构的新的儒学系统，这其中所有的系统均有新义，但各个系统更有彼此的差别。它们都是
8、各个哲学家自己的哲学，但也都是现代新的中国哲学，固然也都是现代的新儒学。然而，冯友兰的现代新儒学并不只是表目前新理学的系统中，而更多的是表目前她的哲学措施中。我们可以这样定位冯友兰的哲学系统的理论意义，那就是：新理学的有关命题固然是冯友兰的现代新儒学建构，但是四境界说及形上学的措施则要算是冯友兰的现代中国哲学建构，但是，这个谈论整体中国哲学的四境界说及哲学措施却仍然是儒学本位的思考模式，因此亦应视为冯友兰的新儒学系统，甚至是比新理学观念更应视为冯友兰的新儒学创作系统。这是由于，在新理学观念中的核心概念及基本命题固然是冯友兰为接着讲中国儒学的最哲学的哲学系统，但是整个展目前冯友兰的哲学措施的思路
9、却更是基于儒家哲学意识型态的构作，是护持、彰显儒家哲学命题合法性及完美性的更重要的理论建构，也就是说，在新原人、新原道、新知言中的中国哲学诠释系统，亦即是四境界说及形上学的措施才更是冯友兰以儒家意识本位的思路全面诠释重构中国哲学史的现代新儒学建构。所谓现代新儒学，有一种极为重要的哲学立场，那就是高举儒学，辨正三教，以儒学模型统编三教而完毕三教辨正意义下的高举儒学的现代建构。而这个工作，并不是新理学的内部概念及命题系统就能承当的重责大任，反而是新原人、新原道、新知言中的中国哲学诠释系统才成功地高举了儒学。而这个高举儒学的哲学措施的奏效，却不是新理学思维中的概念及命题，这些只是新的儒学，可以高举儒
10、学的，却是形上学的措施及四境界说中的哲学措施，以及其背后的儒学意识型态。本文之作，即将以新原人及新原道两书为主，就冯友兰所提出的境界哲学及中国哲学之精神的整体讨论，提出冯友兰的贞元六书是以此在世界的道德精神重建新儒学的理论建构的解读立场，藉由讨论其中的觉解说、与四境界说来阐明冯友兰的这个儒学立场，限于篇幅，其他有关问题如工夫与境界的关系等问题，以及冯友兰以境界说谈三教辩证问题，则需另文为之。三、觉解观念与境界哲学的关系谈冯友兰的境界哲学要从她的觉解说谈起，觉解即是人类的自知之明，人自知其所欲所想，从而进行人生底活动，这就是人之所觉得人的特质，其言：人不仅有觉解，并且能理解其觉解，是如何一回事，
11、并且于觉解时，能自觉其觉解。 新原人第一章覺解頁20。冯友兰的境界哲学起于她的觉解说，境界是对人生意境的自我觉知，从而生活于该境界中，没有这个自我觉知，人类是达到不了最高境界的，而觉解自身亦近乎就是哲学活动，也因着人类的觉解活动而使人类与天地万物有了联系，从而使人类的境界得以拉到与宇宙间的关系中，而这正是中国哲学的特质，冯友兰言：有觉解是人生的最特出明显底性质，因人生的有觉解，使人在宇宙间，得有特殊底地位。宇宙间有人无人，对于宇宙有很重大底干系。有人底宇宙，与无人底宇宙，是有重要底不同底。从此方面看，有觉解不仅是人生的最特出明显底性质，亦且是人生的最重要底性质。从人的观点看，人若对于宇宙间底事
12、物，理解愈多，则宇宙间底事物，对人即愈故意义。从宇宙的观点看，人之有觉解对于宇宙有很重大底干系，由于有人底宇宙，与无人底宇宙是有重要底不同底。 新原人第一章覺解頁17-18。显然冯友兰十分强调人类的知觉灵明与宇宙的关系，这是由于冯友兰的境界说是以哲学的思辨直透天地之间的总原理，而其境界哲学中的最高境界之天地境界即是由人的觉解而达至的，人以其所得达至的境界而有高下之分，从而决定了人自身的境界的高下。并且，更因着人自身的觉解活动与天地万物的直接联系，使得天地万物的意义得获彰显，而这样的思路也正是老式儒家哲学的思路，即天地万物的意义是由人的主体性的价值自觉活动而予以彰显的，而此时所彰显的则既是天地的
13、意义，也是人类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冯友兰便是以人的觉解能力来解说孟子的尽心知性的说法，其言：所谓人性者，即人之所觉得人，而以别于禽兽者。无心或觉解底物，虽皆有其性，但不自知之。人有觉解，不仅能知别物之性，且于其知觉灵明充足发展时能自知其性，自知其所觉得人而别于禽兽者。充足发展其心的知觉灵明是尽心。孟子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人知性则即可努力使此性完全实现，使此性完全实现，即是尽性。人因此特异于禽兽者，在其有较高底知觉灵明。有较高底知觉灵明是人的性。由于知性即是知觉灵明的自知，亦即是觉解的自觉解。人的知觉灵明愈发展，则其性即愈得实现，因此尽心，亦即是尽性。 新原人第二章心性頁37
14、-38。此说从人性的意义说起，凡人皆有人之所觉得性者之性，但是人性之彰显须待人心之自觉，人能充足发展其心的知觉灵明即是尽心，尽心则知性，人的知觉灵明愈发展，则其性即愈得实现，因此尽心，亦即是尽性。，故而觉解说在冯友兰的境界哲学系统中即是人之能自觉其性，并进而知天的哲学活动，因此觉解固是人之所觉得人的基本能力，此一能力却可以有不断地发挥，发挥之而使此人与一般人有不同的境界，从而达至圣人的境界。人的境界决定于她的觉解的限度，人的觉解形成了她的境界，人所生存的世界固然相似，但人所生活的境界却各不相似，其言：照我们的说法，就存在说，有一公共底世界。但因人对之有不同底觉解，因此此公共底世界，对于各个人亦
15、有不同底意义，因此，在此公共底世界中，各个人有一不同底境界。 新原人第三章境界頁55。进一步地说，人所生活的境界固然各不相似，人所生活的世界也是各不相似的，表面上看来，人的生活境界是主观地成分多些，人所生活的世界是客观地成分多些，但是，不同窗派之间对于人所生活的世界竟是也有着相本地差别的。此即道佛两教的它在世界观与儒家的此在世界观是不同的，而道佛两教的它在世界亦仍互不相似。但是就冯友兰而言，她却仍然觉得人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相似的，这就是冯友兰的儒家本位的世界观信念立场合致。此义于冯友兰讨论鬼神及生死问题时更为明显。回到人的生活境界各不相似的论点上，冯友兰毕竟是要讨论境界的，虽然境界以觉解的限度决定高下差别，从而人人不同，但仍是可以进行型态分类，从而大体归纳为几类的共同境界：各人有各人的境界，严格地说，没有两个人的境界，是完全相似底。每个人都是一种体，每个人的境界，都是一种个体底境界。没有两个个体，是完全相似底，因此亦没有两个人的境界，是完全相似底。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