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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资服务业败走大陆十余年前包揽大陆服务业的台资何以优势渐失文/本刊记者王琦中午时分，几种公司白领走出办公大厦吃午饭。走到常常去的永和大王餐厅前，有个女孩子提出了异议：“总吃这个都烦了，不如去试试旁边新开的真功夫”。“人多去吃匹萨也行。”一位穿白衬衣的先生建议。一伙人商量过后离开了这家做豆浆油条生意的餐厅的门口，只剩余永和大王开门服务员的笑脸，在阳光下，看起来很尴尬。永和大王的创始人林猷澳不必直面这种尴尬。，林猷澳将永和大王85的股权作价2250万美元转手菲律宾快餐大王快乐蜂；今年6月，永和大王剩余的15股权也被以600万美元的价格悉数让给快乐蜂。据永和大王高层透露，林猷澳已经好久没有在公司浮现
2、。“或许在台中的某个小镇享有生活，或许在美国考虑下一轮创业筹划，谁懂得？”林猷澳如果也在微笑，应当是惬意的。即便在台湾既已跻身大公司之列，在台湾的经营经验能否在大陆得到施展又是此外一种问题。在台湾所向无敌的灿坤电器在大陆始终被本土同行国美、苏宁等打压得无法昂首遑论赚钱。最后不得不把在大陆的30余家店面转售给永乐电器。“灿坤沿用在台湾的经验，自建店面，投入大回收周期长，与租用店铺的国美等国内家电零售公司主线无法竞争。”一位家电零售业内人士分析。同样在零售连锁行业，乐购、好又多陆续被东家发售给Tesco和沃尔玛。根据中国商务部的零售业排行数据，好又多从以来，业绩走下坡路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的增长只
3、有10，增长6。“销售增长停滞对于零售公司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中信建投证券分析师陈乐华说。这样，在竞争剧烈的大卖场，台湾公司似乎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永和大王等在大陆的发展历史，几乎就是台湾服务公司在大陆发展的缩影：在大陆服务业刚刚起步的时代进入这个一片空白需求旺盛的市场，以本土的创意型产品抢到先机，用优质服务、原则管理拥有行业内一时难以企及的优势，通过加盟特许迅速扩大规模；之后，面对迅速成长起来的国内竞争对手和接踵而至的海外大鳄同行，显得心有余而力局限性，遇到发展瓶颈后很难突破；奋力挣扎向上者有之，但是更多的还是选择了获利离场，更惨的甚至是黯然出局。在餐饮、超市、家电销售等各个服务行
4、业，这种例子都不难发现。为什么大陆服务市场的最先进入者、一度遥遥领先的不少台湾公司未能笑到最后呢？曾经的盛景在象王洗衣董事长黄进能的回忆中，刚进入1998年的上海洗衣市场的象王，就像格列佛进入了小人国。100多平米宽阔明亮的店面、清晨店员排队做操唱歌、洗衣店在整座都市打广告，这些在台湾洗衣行业很一般的事情到了上海，每每都变成了噱头。很显然，相对那些狭小、肮脏的夫妻洗衣店，象王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值得信赖。象王在上海开店的第三个月就实现了“水营平衡”（即大陆常说的收支平衡），开始赚钱。“我让她请我喝珍珠奶茶，但是她居然请我到5元一杯的店里面去喝，我当场就跟她分手了。”一种苏州女孩子操着一口吴侬细语对
5、女友说道。您没猜错，这样的抱怨发生在前，目前满大街的台湾珍珠奶茶当时被品质生活男女（彼潮流未有“小资”一词）列为必备，并且，只有到仙踪林、圆缘园这样的正宗台湾茶坊去享用才够有品位。尚有诸多：“巴黎”婚纱，“美式”大卖场，“日式”咖啡，“西餐咖啡”餐厅，台湾人带来的新概念产品给尚处在刀耕火种时期的大陆服务业市场带来的冲击力，可想而知。对消费者来说，比这些概念更具有吸引力的尚有店面的装潢、热情周到的服务，尚未起步的本土服务业固然是不堪匹敌，同文同种的优势又足以在短时期内比欧美、日韩等更高水准的外资服务业更贴心。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台资服务业发展势头如烈火烹油。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至，台湾服务公司形成
6、进入大陆市场的高潮。据台湾“连锁加盟增进协会”6月的记录数据，目前台湾在大陆连锁经营服务业涵盖250个以上的品牌。在发展速度最快的，仅台资加盟连锁销售收入就超过244亿元人民币，年增长率高达129。在大陆发展的台资服务业连锁总部共1124家，较的859家大幅增长30.85；总店数达7万多家，比增长16，超过美国与日本连锁品牌在大陆的店数总和。台湾连锁加盟增进协会理事长、台湾连锁业加盟产业商务中心董事长王国安告诉中国公司家：近年来大陆热门加盟品牌中约七成来自台湾。这些已经在大陆市场占据相称市场份额的品牌，无疑给更多台湾连锁业者提供了“示范”。台湾连锁加盟增进协会12月的调查记录显示，有15%的台
7、湾连锁品牌故意愿于来大陆投资。但是，等待这些尚未进入大陆市场的台湾服务业的，也许会是迥然不同的命运。“机会财”时代终结7月，记者去上海采访一家公司，采访地点约在公司楼下的圆缘园茶坊。7月，记者去上海采访这家公司的时候，采访地点被安排到了圆缘园对面的星巴克。这并不是一种偶尔，稍加留意，您就会发现，公司楼下的仙踪林总是黑漆漆没有人气，家门口的元祖食品已经变成了好利来，曾经始终期待的维纳斯婚纱消失不见，好又多超市变成美国的沃尔玛了。不可否认，仍旧有大量的台资服务业在各自的领域内力求上游，但是让人叹息的是，也有大量的台湾服务公司正逐渐失去自己在业内的优势和地位，甚至在逐渐退出大陆市场。“盖总，台湾尚有
8、什么新概念的产品在上海是吃不到见不到的，拜托您也拿到圆缘园来卖一卖好不好？！”，圆缘园总经理盖玉东常常听到加盟店店主类似的祈求。但是她束手无策：“台湾用过的概念目前大陆都用过了，我也没有什么新招数了。”不知与否巧合，也正是星巴克开始在上海打开市场的一年。欧美服务文化的大举登陆，给了台湾服务公司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没有一家台湾服务公司可以有麦当劳那样的实力去做产品的研发和管理的提高。与此同步，“善于模仿”的大陆同行也在亦步亦趋地学习台湾公司的产品、服务和门店装修，毕竟，抄袭泡沫红茶店比模仿麦当劳要简朴得多。“整个经营机制的管理加盟商采用中央式管理系统，让加盟业主自己成立一套操作系统。因此我们每
9、开一家加盟店就培养一种竞争对手。”曾经参与上岛咖啡、迪欧咖啡和莆田餐饮的林育田告诉记者，“几乎所有上岛的加盟业主后来自己都会发明自己的品牌。”后起之秀星岛咖啡只是其中的一种例子。相比之下，星巴克、肯德基甚至大陆的真功夫等走的都是直营路线。林育田觉得，大陆公司的创新、求变能力远远赛过台资公司。林育田曾经想进入酒吧行业。但是在看了大陆人开的“Baby face”之后，林育田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台湾人对大陆的理解只是表象上的，在产品、装潢、运营方式上，很明显，我无法比Babyface更贴近上海人的需求。台商有台商的成功包袱。”才姗姗而至的商业特许经营条例或许来得晚了某些，但是在此之后，外资在服务行
10、业的竞争将随着这一规范性文献的出台而加剧已经是业界的共识。“服务业没有太高的门槛，如果没有持续创新不断改良，任何优势都会不久丧失。”台湾资深传媒人士张毅君说。圆缘园们并非不注重创新，从最初热卖的珍珠奶茶概念，到后来增长简餐，再到后来的休闲餐厅、潮流餐厅，从单店经营到建立中央厨房，从调味包到二次加工菜品再到增长外卖，始终不断求变的盖玉东还是在感觉圆缘园在上海走到了尽头。新的思路浮现了：既然公司可以在上海市场未发达之迈进入，赚到这笔新鲜钱，为什么不能去尚处在十年前、五年前的上海发展阶段的都市，复制在上海的成功呢？圆缘园开始了在西北、东北、西南的扩张，济南、沈阳、咸阳的经营状况，都验证了盖玉东的预测
11、。沈阳圆缘园的客单价（一种客人的平均消费）平均在35元左右，远远超过上海的25元的水平。相对于上海已经停滞的门店增长，武汉接二连三的开店也会让盖玉东喜上眉梢。但是，并不是“招式耍尽”的台资服务业都可以展开圆缘园同样的蝗虫式迁移，黯然离场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海等大都市悲情上演。台湾连锁业加盟产业商务中心董事长王国安创立的吉的堡美语学校在经营三年之后资金耗尽不得不转手她人，而很少搞加盟的新东方、华尔街英语、环球雅思等国内教育机构却在蓬勃发展。“她们在台湾就是这样做生意的：找到个好卖的概念做起来，扩大加盟连锁规模，赚两三年的钱之后，这个概念卖不动了，就再找一种新概念重新来过。”上岛咖啡的创始人之一林育田
12、觉得台企在大陆服务业优势的丧失“非常正常”，在餐饮特别是中低档餐饮的范畴内，大多数公司都是各领风骚三五年。“随着大陆服务市场的成熟，台企发机会财、概念财的时代永远地过去了。”小富即安？试想，大陆有一家左右历史的公司，发展规模在中资范畴内达到第一，公司创始人和同行对它的期待会是什么？做大做强、与外资抗衡、上市、百年老店而如果这是一家在大陆发展的台湾公司，这些期待就显得太不务实了。“应当卖啊！”“卖得很划算啊！”“卖的时机较好啊！”“要我也会卖啊！”中国公司家在对近10家台湾服务型公司董事长采访时，询问她们对永和大王股权转让的评价，众口一词，没有任何人对创始人感到遗憾、可惜。“这就是典型的小岛经济
13、哺育出来的小富即安心态。”一位台湾资深媒体人这样评价。众所周知，林猷澳创立的永和大王，在店名、装潢上均有过多次变更。永和大王最初的商标永和豆浆，在台湾由林柄生创立，后来通过多次官司争执，以永和大王选择目前的品牌和装潢告终。品牌的法律问题仅仅是永和大王在发展中遇到的一种小问题。1995年以5万美元创业的永和大王，在李嘉诚旗下香港加怡风险基金、荷兰霸菱亚洲私人证券投资基金的两轮投资之后，结束了长达4年累积8000万元的持续亏损，在门店突破50家之后，翻红赚钱。，永和大王门店数量达到87家，营业收入超过3亿元，连锁经营的规模效益已经显现。不料，曾经在预言永和大王将在上市的林猷澳，却在将公司股权转让给
14、了菲律宾快餐大王快乐蜂。永和大王正面回绝了中国公司家的采访，几位熟悉林猷澳的台企董事长对记者做出了相似的分析：目前获利了结（相称于大陆所说的获利离场），对于林猷澳来说是不错的选择。“做餐饮无非两条出路，有特色或者够规模。豆浆油条谈不上什么特色，100家店的品牌、技术、管理系统都无法去叫板1000家店的麦当劳、肯德基，永和大王身处中低档餐饮的竞争红海，再做下去，会非常辛苦。”台湾王品集团总经理曹原彰这样分析。“永和大王的运营模式决定一种地方就要建一种工厂，成本非常高，进入都市越多利润反而越少。要达到更大的规模才会变化这种现象，但是不断扩大规模，资金风险就会显现。”真锅咖啡总经理张振德觉得，“永和
15、大王如果少进入都市，在已经进入的都市精耕细作，也许可以避免这样的困难，但是目前这样说为时已晚。”一位和林猷澳关系紧密的台企老板的评论更加一针见血：“林猷澳在逐渐退出永和大王的过程中，又尝试过经营台式火锅连锁等项目。始终把永和大王做下去太辛苦了，不如获利了结重新开始，反正大陆尚有诸多机会。这也是好多台商的选择。”在永和大王套现离场的同期，在台湾、大陆都鼎鼎有名的龙凤食品，也选择了将股权悉数发售。这种短视的经营心态并不仅仅表目前永和大王一家公司身上，在餐饮行业，这种例子俯拾皆是。创立了“咖啡加西餐”概念的上岛咖啡，在创立之初，为了迅速做大规模，7位创始人划省而治，各有区域各有原则，使得上岛这个品牌在目前虽然规模超过200家，却群龙无首毫无规模效益可言。目前上岛咖啡的几位创始人都纷纷创立自己的品牌，迪欧咖啡、莆田餐饮的规模已经逐渐追上了上岛咖啡。固然，在行业内占据和保持了领先地位的台商，仍旧有梦想的机会。营业额业已达到3亿元、持续保持30的复合增长率的象王洗衣梦想自己可以成为上市公司。其董事长黄进能告诉中国公司家：“大陆的市场太大，机会太多，我想一辈子就做一件事总应当有机会做出一种上市公司。”中小公司的宿命？将时间的范畴拉长，看一种公司家群落由盛转衰是让人唏嘘的。但是，就在同样的时间维度上，本土服务公司和外资品牌迅速兴起，中国刚刚释放出来的跳跃增长的服务消费市场给了她们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