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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与城市功能结构优化摘要: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包括产业结构优化以及地域分工的专业化。产业集群梯度效应的发挥一方面是核心企业带动辅助企业在价值链上自发地由低端向高端的发展过程，另一方面是低附加值产业集群转向价值高新的产业价值链的过程。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促进了集群内部以及集群间资源的有效整合，有助于优化地方产业结构。同时，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能够突出地方的产业优势，实现城市地域分工的专业化，从而推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关键词:功能结构优化;梯度效应;价值链;地域分工产业集群是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结果，产业集群的系统耦合特性可以说是城市最典型的经济学特征。产业集群在经济竞争中产生很
2、强的竞争优势，其本质是一种生产组织方式，通过对产业集群的有效培育与发展可以实现多种经济发展目标。从国际经验来看，产业集群能够促进优势产业形成提高企业竞争优势以及提升区域经济竞争力和创新，这些都是产业集群发展中不争的事实。除此之外，在提升城市功能实现区域经济结构调整方面，产业集群也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城市的产业组织形式与城市的功能结构密切相关。在优化城市功能结构的研究方面，选择产业集群这样的视角，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城市产业集群的形成发展与成熟会提高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使城市功能结构不断强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另一方面，产业集群形成后，集群在不断发展成熟的过程中，城市功能结构可以不
3、断地实现优化，这是人们在研究城市功能结构的优化过程中所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已有研究在产业集群到底如何实现区域功能结构优化方面明显不足，马秀贞（2006）探讨了产业集群的内在结构优化升级机理，认识到产业集群能够实现区域功能结构优化，并提出了一些有益的政策建议，但未能从理论上说明产业集群实现区域功能结构优化的机理1。本文分析了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认为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有助于实现集群的升级，从而带动城市功能结构的优化。一、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产业集群是基于产业价值链的关联性企业或产业在一定地域内的聚合体。从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的角度看，产业集群是某种产品的加工深度和产业链的延伸，是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升
4、级。从产业组织的角度看，产业集群是在一定区域内某个企业或大公司大企业集团的纵向一体化的发展，是一定的地区内或地区间形成的某种产业链或某些产业链。从城市来讲，城市产业集群实际是与城市的性质和功能相协调，以主导产业为核心所形成的城市跨产业聚落组织2。产业集群以地方优势产业为基础，产业之间企业之间及企业与其他机构之间的关联性及互补性为核心。事实上，产业集群内部的交互关系最终可以归结为企业与企业的关系以及产业与产业之间的关系。产业集群内部的企业有主导企业和辅助性企业之分，集群所涉及的产业也可以进一步划分为高附加值的产业和低附加值的产业。主导企业和辅助性企业以及高附加值产业和低附加值产业会形成梯度差异，
5、构成区域的梯度场。正是由于这种梯度差异的存在，主导企业影响并带动着辅助性企业的技术创新，同时，集群的自组织能力推动着集群由低附加值产业向高附加值产业的转移，这就是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企业与企业的梯度差异形成于集群内部，而产业与产业间的梯度差异形成于集群之间。1.产业集群内的核心企业与从属企业间的梯度差异产业集群内企业间的关系与运作模式实质上是一种网络化的运作方式，其中，起主导作用的是产业集群内的核心企业。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具有强大的控制能力，是整个生产分工协作网络的中心。在核心企业的外围是辅助性和服务性质的企业，作为该核心企业的多层外包下包供应链体系分布于其生产链的上下游，与核心企业构成一个具
6、有柔性协作能力的企业网络。核心企业的这种地位优势，使核心企业与外围企业形成明显的梯度差异，这是产业集群在微观组织上的一个重要特征。存在着这种核心企业与从属企业梯度差距的集群往往具有较强的创新升级能力，但并不是所有的集群都呈现出核心从属企业这种组织架构。对于那些规模相似产品结构定位雷同的小企业集聚形成的产业集群而言，由于集群内缺乏核心企业，集群只能处于低水平的发展阶段。长期来看，此类集群要么逐渐消亡，要么集群内逐渐形成核心企业，被核心从属企业这种组织架构的集群所取代。2.产业集群间的高附加值产业与低附加值产业的梯度差异从一个更高层次的角度来看，产业集群之间也表现出了高附加值产业和低附加值产业的梯
7、度差异。这种梯度差异的形成一方面取决于集群的区位优势，另一方面又与集群的成长能力密切相关。产业部门之间都有比较密切而广泛的双向关联关系，在提高产业技术含量提高产业资金量和追求附加价值最大化的经济社会政治等诸因素驱动下，产业集群势必在区域甚至更大范围内的产业空间和地域空间上重新整合产业资源，从而突破原有产业部门的限制，重新构建并调整产业链环，具体表现为集群转向价值高新的相关产业价值链。二、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促进城市功能结构优化的动力机制对于绝大多数的城市而言，经济功能都是最核心的功能，只有极少数的城市是以政治文化等功能为核心。因此，本文中所指的城市功能结构优化即是城市的经济功能结构优化。经济功能
8、结构优化的主体是产业结构优化，包括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度化。但对于城市这样一个较小的行政单位而言，功能结构优化具有特殊之处。除了强调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度化之外，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还必须要实现地域分工的专业化。因此，城市功能结构优化就不能是一个孤立的活动，必须将城市置于一定的区域经济空间予以考虑。而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不仅是在集群内部进行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时，也是在整个区域空间内进行资源的有效整合，从而能够实现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1.由主导企业推动的产业集群价值链上的攀升在产业集群内部，多层分包商与具有自我创新能力的主导企业会紧密协作，在主导企业的技术升级推动下实现集群整体的协同升级，促进集群在
9、价值链上的攀升。主导企业通常会凭借其强大的规模和技术优势进行技术创新，并要求和协助其供应商体系随着核心企业的技术动态升级主动协同升级。这样主导企业能够最大限度地攫取整个产业集群分工体系价值链中的利润，而且可以利用自己在网络中的强势地位侵占其分包商的一部分生产利润，从而为其技术创新与产业升级积累足够多的“熊彼特式”垄断利润3。并且，处于核心领导地位的主导企业个体微观层面的技术创新活动，通过产业网络能够最终转化为集群宏观层面的功能升级，即集群在价值链上的攀升。在集群主导企业的带领下，与之相配套的外包下包多层小企业体系也会在利益导向机制下主动进行与主导企业相适应的技术创新与产业升级过程，接受来自主导
10、企业的技术加工工艺等诸多方面的指导和监督。由此可以看出，主导企业与外围小企业之间不仅仅是一种交易关系，更是基于一定信任度上的协作关系。事实上，价值链的形成过程本身就是企业不断参与到价值链并获得必要技术能力和服务支持的过程。一旦集群中出现了核心领导企业，集群也就具有了在产业或产品价值链中处于高价值含量核心环节的内在组织能力，也就具备了在价值链分工体系中争夺高端资源的实力与可能性，主导企业的技术创新行为促进了集群在价值链上的攀升。2.集群由低附加值产业向高附加值产业的转移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发展，由集群带动的地方经济也逐渐嵌入全球产业网络。已有的大量研究明确指出，集群发展一方面要重
11、视内生成长因素，另一方面也要特别重视区域外部资源，将地方经济发展纳入全球价值链。有鉴于此，一些学者开始应用全球价值链理论对产业集群的升级问题展开研究4;KaplinskyandMorris（2001）将地方产业集群价值链的升级划分为四种类型（见表）。从“过程升级”到“链的提升”是一个水平由低到高的发展过程。集群由低附加值产业向高附加值产业的转移与这里“链的提升”是一致的。它到底是如何实现的呢?在全球产业转移的背景下，集群价值链间的转移与产业的转移密不可分，随着高附加值产业移入某一地区，资本土地劳动力等要素资源的稀缺程度增大，导致价格上升，低附加值的产业就会移出该地区，这一过程可以用图表示。这里
12、产业附加值的高和低以及区域发展水平的高和低都是相对而言的。不同区域中新形成的产业集群意味着其价值链的价值更高，产业转移实现了集群链的提升。集群价值链间的转移最终表现为两方面。首先，在城市范围内，低附加值的产业集群向高附加值集群所代表的价值链上转移。其次，在一个更大的地域范围内，当城市内的产业集群在价值链间的转移发展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必然是城市与城市之间产业集群进行价值链间的转移。集群链间的转移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低附加值产业集群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模仿促使集群完成跨产业升级过程。产业集群应该发展成为学习型的集群，通过建立一个更加开放的市场网络，用外部资源支持集群企业内部发展，通过集群内学习和区际间
13、学习，集群能够不断地获取知识在组织内传递并不断创造出新的知识，而且还能不断地增强自组织能力，从而不断提升集群的动态升级能力，促进集群转向价值更高新的相关产业价值链。主导企业推动的产业集群价值链上的攀升与产业集群价值链间的转移这两个过程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前者是后者的微观基础。没有主导企业推动的产业集群价值链上的攀升，就很难发生集群价值链间的转移活动。3.产业集群升级与城市功能结构优化综合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产业集群通过特定区域中主导企业与辅助企业之间以及高附加值产业与低附加值产业之间的相互促进相互协调的动态关联关系和良性互动，促进了集群在价值链上的攀升以及价值链间的转移，这最终表现为集群的升级。产
14、业集群的梯度效应又是如何与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联系在一起的呢?答案就是集群升级。产业集群梯度效应的发挥与集群升级是同一过程的两个不同方面。产业集群梯度效应的发挥与集群的升级产业的升级过程是一致的，城市产业集群的升级必然带动其产业结构的优化。另一方面，集群的升级使区域内的优势资源集中于集群内部，突出了城市的产业优势，集群在区域内影响力的提升必然会加强城市地域分工的专业化。产业集群与城市的功能结构紧密相连，互为促进，优化城市功能结构是目的，产业集群是手段，而集群的梯度效应则进一步增强了城市的集群升级能力，从而城市的功能结构也会得到不断优化，而功能结构的优化又必然促成产业的集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的互动
15、过程。三、政府在促进以集群为主体的城市功能结构优化中的作用基于产业集群梯度效应的城市功能结构优化，要求突出产业集群的统驭作用，体现城市功能结构优化的产业基础动力。因此，研究和揭示城市产业集群的梯度效应，将会有力地促进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从政策制定的角度看，政府应该考虑由产业政策向集群政策的适度转变。基于产业集群梯度效应的城市功能结构优化，政府的一大任务是做好产业集群的规划。在市场条件下，资源的配置是受利益驱动的，在完整的或基本完整的产业集群框架形成之前，只有通过政府有意识地规划，并通过相应的政策扶植，才能促进资源向目标产业链条上的高端价值环节转移。当这种转移在一个区域形成一定规模，产业集群框架
16、雏形形成后，集群的整体优势才会逐渐体现。这个时候受市场规律的支配，资源在集群内或集群间的转移将成为自发行为。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在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演进的过程中，为促进城市的功能结构优化，政府在集群政策制定方面应该注意以下三点:第一，政府应该注重区域间集群的协同作用，加大力度培育引导和支持具有与区域产业关联性高的产业集群，避免为盲目追求招商引资而进行的无明显关联的企业集群行为。第二，培育集群内部的主导企业，发展主导企业领导型的产业集群，避免低水平“蜂窝型”产业集群的出现。抓住新一轮产业转移的契机，在集群模式转换过程中，以主导企业领导型的产业集群来提升产业能级，改善产业功能，带动和促进城市功能结构优化。第三，重视产业集群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