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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妇女文学史概论沈立东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向大家汇报的课题是中国古代妇女文学史概论，在正式汇报之前，首先就我这个论题有三点情况向大家说明。一是，我所研究的论题里面的古代妇女文学概念事从文学创造主体的范围和角度来研究的古代妇女创作的文学，主要是中国古代女作家的生平、创作、以及由她们所创造的文学发展的历史；其二，对文学史的划分其实不应该有男女之分，我之所以将中国文学用男女分开，主要是因为在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妇女一直受到歧视。封建统治阶级提倡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在那个时候她们学习的机会，创作的机会是被剥夺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就出现了很多不正常的现象，妇女读书难，创作更难。因此，
2、出现了很多现在看来我们无法容忍的现象，她们的作品会受到男士或家庭粗暴地干涉，有的作品被父母烧毁，有的在封建教条压力下自己将作品烧掉，这些例子很多。一直到了清朝，社会逐步开放，女性的创作激情很高，出现了三千多本诗歌集，但是，同样受到封建伪道士的指责。所以，我认为现行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都是排斥女性，歧视女性的发展史。其三，尽管封建时代很多伪道士在扼杀女性接受教育参与文学创作，但是仍然保存了一部分女性文学作品。可即使保存了一部分作品，但这些作品在当时都是非常受到歧视和排斥的。诗评里选了120位作家中只有四位女性，尤其是我国古代一部重要的文论作品，刘勰的文心雕龙里没有一位女性作家。由此看来，性别歧视使
3、古代女性文学作品很难得到流传。所以，今天我们能在各省以及国家的古籍图书馆里找到一些女性作品集，但是这些集子从来没有再版过，并且都是线装集，都是她们自己刻的，或是别人偶然刻的，都没有流传开来。更谈不上说我们文学史的评论家来对她们的作品予以评论，记上她们的功绩，这些都谈不上了。基于以上几个角度的分析，我选择了这个课题，也是我对本课题的三点说明。我选择这个课题有以下几个方面的意义。一是弘扬我们古代优秀的文学传统，我们古代优秀的文学传统不都是男性创造的。比如我们大家知道的爱国主义文学传统，我们现在知道的爱国主义文学传统的先驱是屈原，其实，在屈原之前300多年，许穆夫人及其鄘风载驰，可以说中国文学史上第
4、一篇署名的作品，是诗经上305作品里第一个可以确定作者的作品，这是有史料记载的。鄘风载驰是一首慷慨激昂爱国主义长诗，中国文学的爱国主义传统应该说首先是由许穆夫人为代表的，至于以后研究会不会有更早的无法定论，但现存的文学史是可以这样定义的。其中还有现实主义的优秀文学传统，代表是蔡琰。二是肃清封建余毒，彻底打碎男尊女卑的枷锁。了解中国古代女性文学发展的概况，可以增强我们女性的信心，对于肃清封建余毒是非常有利的。时代在前进，女性在解放，男女平等进入新的阶段，但是两千多年的封建女性歧视的传统无法短时间改变，女性歧视仍然存在，我们研究这个课题，了解古代女性在艰难外部环境下的创作热情，艰难创造文学历史的过
5、程，因该来说可以激发我们的爱己之情。即使今天，封建余毒仍然非常深，如我国西部贫困地区买卖婚姻、妇女不许上车等等，即使在发达地区，或者标榜女权主义的人也难免有歧视女性的思想，我记得有一年回去过春节，饭后，我看夫人在忙，便走进厨房洗碗，后来三天我母亲没跟我说话，我问为什么她说：“哪有男子汉在厨房里洗碗的。”可见封建余毒根深蒂固。三、研究女性文学能提高女性自尊自爱、自强、自立的信心。这些例子很多，许穆夫人、武则天、上官婉儿、陈端生、花蕊夫人、柳如是、秋瑾、王贞仪、钟令嘉等都是其中突出的代表。武则天，大家应该相当熟悉。她可以说是古代女性的杰出代表，当时的李唐王朝是封建王朝的强盛时期，但是武则天能将所有
6、的大臣玩于股掌之中，自己掌握李唐王朝政权22年，垂帘听政7年，自己做皇帝做了15年，发明科举，颁布武举考试制度，提高女性的自豪感。上官婉儿、陈端生、花蕊夫人等都是才华卓著，陈端生曾经受到郭沫若评价是中国的但丁。她们都是知道我们自豪的，特别是女性，以上我点出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优秀的典型，大家可以自己去了解。第四、摒弃我国性别文化中不合理的成分。为女性作家作传，给她们填写文学创作的历史，对性别文化的挑战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在古代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环境下，女子能够读书写字，能够拿起笔进行文学创作本来就是一种叛逆，就是对男权的挑战。所以我们应该了解女性文学发展的历史。第五、对健全我国古代文学史
7、有积极的意义。我国现存的古代文学史有很多大家都读过，但里面很少提及女作家，或者说女作家对文学史的重要贡献。其实，根据当代学者胡文楷先生历代妇女著作考及有关资料统计，中国古代女作家有姓名可考者有近5000人，有各类专集和选集约900种。今天有现存作品而又可堪与男性文学名家巨匠并肩者不下百人，但是现存的文学史基本不提。所以我认为我研究的这个课题就是想对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健全起到积极的作用，我也一直在呼吁撰写一本两性平等的真正完整的中国文学史。因此，我认为现存文学史是男性文学史，歧视女性的文学史。目前，在我们国内研究的不是太多，港台东南亚一带比我们走的早一步，香港一些大学文学历史系已经将其作为一门课来
8、开，台湾、东南亚、澳大利亚等地华语专业也在开这方面的课程，但在我们大陆很少有。以上是我在正式进入课题前说明的一些问题，我的论稿里面第一节是先秦文学，这里的先秦文学是指先秦的女性文学，它是中国古代妇女文学史的发轫期。先秦时期是我们中国古代女性文学史初成的时期，这个时期主要是诗歌创作。先秦时期诗歌创作，我们又要提到许穆夫人在诗经里的鄘风载驰。许穆夫人姓姬，大约生活于公元前660年前后，为春秋时诸侯卫懿公之女，卫戴公之妹。或曰为卫宣公之女，懿公和戴公之妹，出生在卫都邑朝歌定昌，嫁许国国君穆公为妻，故称许穆夫人。鲁闵公二年（公元前660年）冬，翟人攻卫，卫国大败，卫懿公死于乱军之中，卫国贵族得宋国援助
9、，流亡迁徙到漕邑，立卫戴公，戴公仅一月而不幸病故。恶耗传来，许穆夫人深痛自己祖国罹难及兄长病亡，遂于次年夏秋之交，冲破礼教束缚，毅然带领当初随嫁的几位姬姓姊妹，驱车赶赴漕邑吊问，并拟向齐国求援，以便尽快复国。不料她的爱国之举却遭到许国执政者的竭力反对，他们派人于途中横加阻挠。许穆夫人不由得义愤填膺，乃作载驰以抒发情志。她本来是魏国的公主，魏国要将她嫁给许国，她很不情愿，因为她自己很想嫁到齐国。在春秋时期，齐国是个大国，许穆夫人说：“我嫁到齐国有利于魏国，如果魏国有难，齐国肯定会帮忙。”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有政治远见。据前所述，当时在驱车求救的途中受到追击的时候，她是心急如焚，自己的哥哥刚刚继位又
10、去世了，途中她写下了这首诗歌，可以说这首诗在文学史上影响非常大。鄘风载驰的主要成就有: 1 爱国主义文学传统之源。2 文学史上第一位有姓名可考的作家作品；3 采用对话形式，对后世楚辞、汉赋的形成有重要影响；4 叙事议论、写景抒情融于一炉，为后世诗歌情境表现模式树立典范； 5 繁音促节，一气呵成，文思潮涌，才气横溢。所以来说，它的成就是极高的。当然诗歌创作在先秦还有很多，比如说楚王的妃子、越王勾践的夫人等，我就不一一列举这些作品现在都还能看到。第二、我想讲讲先秦时期女性的散文创作。散文创作有两位比较杰出的代表，一是柳下惠妻。柳下惠早早就去世了，他的门人要给他写悼词，但是柳下惠妻说你们不行，我来写
11、。写完之后门人没人敢动一个字，都认为不能超过她。柳下惠誄可以说是首开誄文之端，就是散文中的一种。她写她的丈夫不是从个人情感的角度，而是从国家的角度来写，她认为柳下惠一生忍辱负重，为国家鞠躬尽瘁这种境界是非常高的。另外一位就是敬姜，她差不多和柳下惠妻生在同一时代，她的丈夫和儿子当时都是士大夫阶层，家境非常好。但是她却每天坚持种地织布，她儿子对她说要她不用这么辛苦，劝她不用这么劳累。于是敬姜就写了劳逸论。这是一篇小品文，是小品杂感的开山篇。这里面有句名言：“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是讲一个人勤劳，思维就会很缜密，思维缜密就不会生坏心；一个人不劳动，就会思想不稳定，思
12、想不稳定就容易生恶心，很有哲理。所以说到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古典诗歌的很多文学传统是我们女性创造的，这两个文体也是女性创造的，他们的功绩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是很大的。第二节我们讲秦楚汉文学，这个时期应该说是我们中国古代女性文学初步发展、前进的时期，而这一时期的文学史主要是指汉的文学史，因为我们都知道秦统一中国后因为暴政只存在了十几年，在那样的短的时间和环境下，不仅女性，男性的文学史也几乎是空白。要说的有的话就是秦朝末年的西楚时期的虞姬，所以我们说这一时期的文学史主要是讲汉朝的文学史。那么这个时期的文学史为什么会前进一步呢，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汉代经济的恢复和发展，我们稍微懂历史的人都知道，汉统一
13、中国以后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经济发展的措施。二国家政权的巩固，边疆的开拓。三时代的进步与社会风气的开明。汉代的皇帝大多数都是比较开明的，不拘小节的，这个从开国皇帝刘邦就开始了。四帝王及官府对文学创作的重视与提倡，在中国历史上，汉代官府办学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是从汉代开始，文学第一次从其他的历史、哲学中分离出来，以前文史哲都是不分开的。所以结合以上原因，女性接受教育的机会多了一点，首先在宫廷里面，女性有专门的老师。当然封建帝王给宫廷的女性受教育的机会并不跟我们现在一样，而是为了培养他们的妇德，让他们学习宫中的礼仪，但是这势必要接受文化知识的学习，所以在宫廷里面涌现出了一大批在文学创作方面很杰出的
14、女性。另一个方面，在当时有很多贵族和官宦家里，也经常请老师为自己的子女，特别是女性，教他们一些礼仪。以上这些大的环境对汉代女性文学的创作是很有利的。主要的作品有：（一）及其和垓下歌现存最早的五言诗；虞姬，名虞（一说姓虞），西楚霸王项羽爱妾。江苏沭阳颜集人，项羽一生戎马倥偬，虞姬常随侍军中，秦亡以后，楚汉逐鹿，项羽于公元前202年兵败垓下，被汉军重重围困，兵少粮绝，项羽夜闻四面楚歌，疑其根据地楚地已为汉军所得，惊感大势已去，遂于军帐中饮酒解闷作垓下歌，歌声慷慨悲壮，连唱数遍，泣泪纵横，虞姬作和垓下歌和之，歌罢遂拔剑自刎。 和垓下歌对项羽面临绝境的英雄气短的感慨报以无限同情，并坚定地表达了对项羽誓
15、死殉节的情感。全诗格调悲怆，黯然神伤，凄怨动人。诗歌音韵和谐，格律严谨。宋代学者王应麟在他的困学纪闻卷十二考史中评价此诗为我国文学史上现存最早的完整五言诗，比现世诸本中国文学诗及许多学者公认的班固的咏史诗要早二百多年，也正因为虞姬的这首不朽的诗作的划时代意义及其令人肠断魂销的故事，后世称其为虞美人，并将“虞美人”命作词牌名称而流传后世。 （二）唐山夫人安世房中歌现存最早的汉乐府；唐山夫人，汉高祖刘邦宠妃，她“深于吕律，能楚声，”高祖好楚声，她遂依楚声仿诗经的颂诗作安世房中歌十七章。这是中国文学史上现存最早有姓名可考的汉乐府诗，是一组用楚声写成的“为王者成功作乐，治定制礼”的宗庙祭祀歌，是汉初贵
16、族乐府三大乐章之一。 影响及其现实意义:1 、唐山夫人的安世房中歌是我国文学是上现存汉乐府第一篇署名作品2 、女性主笔撰写宗庙祭祀乐章的开山第一人3 、西汉王朝建国史诗 4 、风格庄严肃穆，气象磅礴恢宏5 、为儒教独尊先著一鞭6 、较为和谐的韵律，不失活泼的风格（三）班门二大家（同门祖姑孙俩） 班婕妤、班昭；这是由班氏宗族祖孙二人组成的女性作家群体，也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出现的第一批知识型女性文学家，她们生活在浓郁的文化氛围之中，得天独厚的读书与创作的有利条件造就了她们渊博的知识和卓绝的才情，而且她们能主动地审视自己，观照生活，并运用文学形式，述事抒情，表现自我，反映生活。她们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的名副其实的女性文学家，她们的创作称得上是文学史上文、史、哲分家之后的纯文学作品，对我国文学史上“纯文学”概念的确立和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