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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列克西法律证成理论浅探阿列克西法律证成理论浅探以案例分析为视角摘 要：随着司法技术的进步和法治事业的推进，人们越来越质疑司法过程仅仅是从明确的法律规定和无可争议的事实得出特定的判决结果（这样的判决过程被称为“司法三段论”）。 因为法律共同体认识到，法律规定并不总是明确的、法律文字有时与其真实意思相悖、法律规定之间可能不一致、法律本身也存在着漏洞，而且司法判决中总伴随着价值判断，所以，司法三段论可资适用的法律和事实前提往往都需要论证。而在疑难案件中，对法律规范和事实不加论证就作出判决结论，可能会背离法律原意或与社会正义不符。于是为了解决司法三段论之前提证立问题，学者们进行了相关的探索，法律论证
2、理论便是探索的主要成果之一。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德国学者罗伯特阿列克西于1978年出版的法律论证理论作为法律证立理论的理性论辩理论一书中建构的理论。该书以普遍理性实践论辩理论为基础，建构了以内部证成（internal justification）和外部证成（external justification）为主要内容的法律论证理论。阿列克西的法律论证理论既有普遍实践论辩的规则，又有内部证成与外部证成理论，而后者是核心。所以，本文在对其两类证成理论进行简述的基础上，展开相关的案例分析，并基于案例分析对这一理论作简要评价。关键词： 内部证成 外部证成 案例分析 评价 目录 TOC o 1-3 h z
3、u HYPERLINK l _Toc262659355 引 言 PAGEREF _Toc262659355 h 1 HYPERLINK l _Toc262659356 第一章 阿列克西证成理论概述 PAGEREF _Toc262659356 h 1 HYPERLINK l _Toc262659357 第一节 内部证成概述 PAGEREF _Toc262659357 h 2 HYPERLINK l _Toc262659358 一、阿列克西的内部证成图式 PAGEREF _Toc262659358 h 2 HYPERLINK l _Toc262659359 二、内部证成的规则及功能 PAGEREF
4、 _Toc262659359 h 3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0 第二节 外部证成概述 PAGEREF _Toc262659360 h 3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1 一、外部证成的分类及证成规则 PAGEREF _Toc262659361 h 3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2 二、具体证成规则和论述形式 PAGEREF _Toc262659362 h 4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3 第二章 运用证成理论对某案例进行分析 PAGEREF _Toc262659363 h 5 HYPERLINK l _T
5、oc262659364 第一节 对案例进行内部证成分析 PAGEREF _Toc262659364 h 6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5 一、运用内部证成分析案件民事部分 PAGEREF _Toc262659365 h 6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6 二、运用内部证成分析案件刑事部分 PAGEREF _Toc262659366 h 6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7 第二节 对案例进行外部证成分析 PAGEREF _Toc262659367 h 7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8 一、民事判决的错误 PAGE
6、REF _Toc262659368 h 7 HYPERLINK l _Toc262659369 二、刑事判决的不当 PAGEREF _Toc262659369 h 8 HYPERLINK l _Toc262659370 第三章 对阿列克西证成理论的评价 PAGEREF _Toc262659370 h 9 HYPERLINK l _Toc262659371 第一节 证成理论的贡献 PAGEREF _Toc262659371 h 9 HYPERLINK l _Toc262659372 第二节 证成理论的局限 PAGEREF _Toc262659372 h 10 HYPERLINK l _Toc26
7、2659373 结 语 PAGEREF _Toc262659373 h 11 HYPERLINK l _Toc262659374 参考文献 PAGEREF _Toc262659374 h 12 引 言 随着法治社会的建设、司法改革的深入、人们法治观念的提高，如何提高判决的正当性和可接受性，越来越被法律共同体所关注。但长期以来，我国的司法裁判中主要以法律规范为大前提、以案件事实为小前提直接作出判决结论，判决书中缺乏推理论证，看不出判决结果的形成过程，理论界将此称为“司法演绎三段论”。这种不加证成就作出判决的做法越来越受到人们质疑。另外，法官在司法判决过程中难免会需要行使自由裁量权，为防止这种裁量
8、权被滥用而产生恣意和专断，也必须要求其对裁判结果进行正当性证立，给出令人信服的判决理由。何为证成（证立）？“证成”一词译自英语justify，有人译为“证立”，在汉语中的意思为：证明某论述是正当的或有理由的、证明某论述是合法的等。关于内部证成和外部证成的概念，首先由波兰学者弗罗布列夫斯基提出。按照他的理论，法律判决的论证中“内部证成所处理的是从既定的大前提推导出作为其结论的法律判断之有效性；外部证成不仅检验推导的有效性，而且检验前提的可靠性。” 阿列克西的法律论辩证成理论沿用了弗罗布列夫斯基对内部证成与外部证成的区分，要求法官的判决除了遵守逻辑规则外，还要论述其根据和理由符合理性、具有可接受性
9、。第一章 阿列克西证成理论概述 阿列克西的证成理论试图通过程序规则的设计而走出“明希豪森三重困境” ，在他看来，如果某一论述遵循了理性言说的程序规则，那么这一论述就是正当的或可接受的。对于法律论述证成的合理性取决于证成过程中所遵循的程序性品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阿列克西把他的论辩理论称之为“实践正确性的程序理论”。在吸收了图尔敏的论证模型、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佩雷尔曼的新修辞学等理论的基础上，阿列克西总结出了比较系统的法律论证程序，主要有普遍理性论辩的证立和规则、法律论辩中的内部证成规则以及外部证成规则。 第一节 内部证成概述 阿列克西指出，“法律论辩所涉及的是规范性命题之特殊情形即法律判断的
10、证成。这可以区分为两个层面的证成：内部证成和外部证成。内部证成处理的问题是：判断是否从为了证立而引述的前提中逻辑地推导出来；外部证成的对象是这个前提的正确性问题。” 内部证成涉及的是从前提如何推导出结论，本质上是逻辑问题。 一、阿列克西的内部证成图式内部证成最简单的形式结构如下：（J.1.1）.（1）（x）（TxORx） .（2）Ta （3）ORa 上述公式的解释为：（1）对于所有的x，它若具有性质T，那么它必然具有性质R。字母O作“应当（必须）”意思讲；T指法律规则所规定的行为，R指基于这一行为所产生的法律结果；（2）指某一特定人的实际状况符合规范所描述的法律行为，而（3）是指判断结论。这一
11、形式结构可普遍适用于简单清晰案件，即符合“可普遍化原则”，进而符合法律形式正义的要求：同样情况，按照相同的方式对待。若内部证成图式尽止于此，那与传统的司法三段论模式并无根本差别。由于并非所有的法律案件都是大前提的简单涵摄，于是阿列克西提出了下列形式（J.1.2）来解决更复杂的情形：（J.1.2） .（1）（x）（TxORx） .（2）（x）（M1xTx）.（3）（x）（M2xM1x） . . .（4）（x）（SxMnx）.（5）Sa （6）ORa 在简单图式中，每当对于a是否属于T产生疑问时，就需要在上述复杂结构中提出一个或多个M（M1、M2Mn）来展开论述形式。 二、内部证成的规则及功能阿列
12、克西还提出内部证成的几项规则：（1）欲证立法律判断，必须至少引入一个普遍性的规范。（2）法律判断必须至少从一个普遍性的规范连同其他命题逻辑地推导出。这两个规则是可普遍化原则的具体化；（3）每当对于a是否为T或者M产生疑问时，均必须提出某个规则，对该问题作出决定。基于此建构出内部证成复杂的结构形式（J.1.2）；（4）需要尽可能多地展开逻辑推导步骤，以使某些表达达到无人再争论的地步，即：它们完全切合有争议的案件。（5）应尽最大可能陈述逻辑的展开步骤。后两项规则是为了使规范性的内涵清晰地显现出来。以上这些形式和规则重点在于保证可普遍化，因此，它们可以被称为“形式正义的规则和形式”。 通过以上诸形式
13、和规则，内部证成能够达到三方面的功能：第一，在内部证成的过程中，需要通过外部进行证成的前提由原来的隐藏状态变得清晰；第二，通过内部证成的分析，提高了识别错误和批评错误的可能性；第三，对一般规则进行论述最终将能够容易做到裁判（决定）的一致性，并同时促进达成正义和法的安定性。 第二节 外部证成概述 内部证成结构可被重构、还原为一个演绎有效的三段论形式，其中包括法律大前提和事实小前提，而外部证成的对象是证立在内部证成中所使用前提的正确性问题，所以，外部证成的对象就是司法判决中所使用的法律大前提和事实小前提，外部证成的任务就是证立这些前提的正当性与合理性。而阿列克西所讨论的外部证成主要是关于法律规范前
14、提的论证。 一、外部证成的分类及证成规则阿列克西将内部证成中所使用的前提大致分为三类：“第一，实在法规则；第二，经验命题；第三，既非经验命题、亦非实在法规则的前提。” 这三种不同种类的前提有不同的证成方法：实在法规则的证成要符合该法秩序的有效标准；经验命题（大致相当于裁判中的事实小前提）的证成要符合经验科学的方法、合理推测的公理、诉讼的证明负担规则；而第三类前提既不是指事实、也不是指明确的法律规范，而是有争议的法律大前提。阿列克西指出，外部证成主要是对第三类前提的证成。同时，三种不同类型的前提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它们的证立程序相互关联。阿列克西对于第三类前提的证成，提出了六组论述形式和证成规则：第一、法律解释的规则；第二、教义学论证；第三、判例适用；第四、普遍实践理性论证；第五、经验论证；第六、特殊法律论述形式。 二、具体证成规则和论述形式 1法律解释规则第一组也是最重要的外部证成规则是法律规范解释时的论述形式，它包括语义学解释、发生学解释，历史解释、体系解释和目的解释。当按照各种解释标准有不同的选择时，那么被选中的解释就需通过外部证立加以证成。阿列克西用（J.1.2）的简略形式表达外部证成的结构：（J.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