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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代涉入对制造业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研究倪嘉婕王昊2张玮3孔令贺陈士慧IN i J i aj i e1 Wang Hao2 Zhang We i3 Kong L i nghe4 Chen Sh i hu i5(1宁波大学商学院，浙江宁波315211； 2浙大城市学院，杭州310015； 3浙江大学，杭州 310058)(1 Ningbo University;? Zhej iang University City Col lege;3 Zhej iang University)摘要：制造业家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与浙商二代的传承正在同步进行。本研究以浙江省2016-2019年主板上市的制造业家
2、族企业为样本，探究二代涉入对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以及企业规模和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的调节效应。研究结果表明，二代涉入对数字化转型呈显著负向影响；企业规模在二代涉入与数字化转型之间起正向调节作用；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在二代涉入与数字化转型之间起正向调节作用。关键词：制造业家族企业；二代涉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数字化转型；企业规模；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1研究背景在数字化背景下，我国传统企业面临着重大的组织变革。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逐渐得到关注，其甚至被认为是企业提高竞争力和确保生存的首要任务，家族企业作为中国传统制造业的主力军，其数字化变革正有序开展。与此同时，中国家族企业正处于代际传承的高峰时期，二
3、代涉入有助于保持家族对企业的控制权，但在实际传承过程中，二代继任者的权威备受挑战。双重境遇的冲撞，突出具有高不确定性的数字化转型与家族企业注重独有的非经济目标之间的矛盾。朱沆借鉴Miller对SEW的分类方式，认为二代受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的影响，更强调保持家族控制，倾向于风险规避；而受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影响的二代，在决策过程中更具有长期导向，能够正视高风险长期投资对家族企业的吸引力。同样，Anderson认为家族企业为实现家业长青，通常具备较长的投资视野。然而，部分学者持有不同观点。ReneCeipek等的实证研究表明，涉入高管团队的家族成员，因其过于注重家族非经济目标、任期时间过长、对有形和
4、无形资产的情感联系、决策权的特殊性等原因，会对企业进行探索性的物联网创新产生不利影响1o Morck和Yeung提出了类似的观点，认为家族企业因其相对集中的所有权地位，不愿意选择潜在的高回报替代品。如此看来，学者们对二代进入家族企业并参与实施组织变革的动因，以及社会情感财富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持不同观点。另外,数字化转型作为第四次产业革命的主要形式之一其新颖性和内涵丰富性值得探索，据此两者关系有待进一步研究。家族企业的规模和经营风险承担水平是影响二代决策的重要情境变量，二代涉入对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很可能因所在情境的不同而产生差异。企业规模大意味着具备更多样的创新资源，能够为二代推动企业的数字化转型
5、提供更大的试错空间。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低意味着资本结构不佳，对家族企业控制权产生威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二代投资高风险活动。综上所述，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本文提出以下研究问题：从个体层面出发，二代涉入对制造业家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是否会产生影响？家族二代在不同的情境下，是否对家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做出差异化的决策？基于浙江省2016-2019年主板上市的制造业家族企业数据，探究二代涉入对制造业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丰富关于家族企业创新理论的研究。并引入企业规模和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研究其对二代涉入与制造业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关系的调节效应，是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前因变量的探索性研究，并为目前
6、存在矛盾的相关研究结论提供了进一步的解析和证据。2研究假设2.1二代涉入与制造业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家族企业是家族系统和企业系统的结合，家族企业区别于非家族企业的本质特征在于家族企业的非经济目标。非经济目标可衍生为“社会情感财富(SEW)”，表现为家族成员对家族控制、家族身份、紧密的社会关系、情感依附、传承意愿等的追求国一气 家族企业对社会情感财富等非经济利的偏好益，导致家族企业表现出较高的风险厌恶，从而降低其从事冒险性投资和决策的动力气例如，严若森经过实证研究发现二代涉入会抑制家族企业的创新投入，发生二代涉入的家族企业会更重视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强调保持家族控制，从而对创新投入持保守态度M。传
7、统制造业家族企业产品多具有非高科技属性，且核心环节多为生产环节，生产环节的数字化转型可以理解为将数字化技术渗透到生产的全过程，实施大数据管控，目的是使资源配置达到最优问数字化设备的采购和使用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数字人才，而其效果也非立竿见影的，这也让许多二代即使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选择暂不开展数字化转型工作，或者是更关注其他环节的精进。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快速发展的、可能具有颠覆性的突破性数字技术的应用能够帮助企业提高处理现有业务的效率，创造新的商业机会等，但是因其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和复杂性，需要引入非家族技术专才，从本文研究的制造业家族企业所处地理位置可以看出，多数企业并不在
8、数字人才的聚集高地，招聘数字人才成为这些企业的难题，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赋予他们更多的权利和福利的举措，可能会削弱家族对企业管理控制。传统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并没有固定的范式,而是取决于他们对自身核心环节的认知，数据作为目前制造体系升级的高级要素和新的生产要素，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应用和发展而产生，它能够帮助企业提升柔性制造的能力、以及实现“规模化定制”崩，但是数据的采集过程嵌套在生产经营活动的全流程中，涉及生产、管理、销售、运输等多个环节，它能够穿透组织的边界同时带动技术、资本、人力向利用效率更高的领域集中，纠正资源的错配，但是前期数据采集设备的投入成本是巨大的。由此可见,数字化转型过程具有复杂性
9、和不确定性，进一步加剧了转型的风险以及可能带来的SEW的损失。因此，二代作为家族企业的“新晋”管理者，面对复杂的内外部环境，为了保持家族“基业长青”，首要的是保持对家族企业的控制权，进而权衡企业现状和数字化转型的投入如可能产出判别该行为的风险性，从而选择在现阶段规避这一高风险行为。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H1：二代涉入会抑制家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2. 2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的调节作用企业经营风险的承担水平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为企业资本结构的好坏，它代表着企业的内部资金流状况和外部融资能力。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低，表明企业的内部资金短缺或者外部融资能力达到上限。此时，与企业经济目标密切联系的利益相关者
10、更容易对二代的经营能力、权威合法性提出挑战，家族对企业的控制受到较大程度的威胁。由于家族企业的财富高度集中，控制权旁落意味着家族利益的受损，加之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较低，二代倾向于以社会情感财富为决策参照点，在家族企业遇到生存困境时，加大投资和研发的力度,即由风险规避转变为风险偏好，通过数字化转型、创新等途径来维持家族控制。另外，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效益虽然不是立竿见影的，但是在数字技术对传统制造企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改造过程中邸，来自政府关于数字化项目的补助和相关政策的支持,也能够为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企业资本结构不佳的窘境，提升企业对经营风险的承担水平，同时二代还能借此保持家族
11、对企业的控制。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112：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在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之间起正向调节作用2. 3企业规模的调节作用企业规模作为影响组织战略决策的因素之一，是管理学研究领域重要的情景变量阻。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家族企业长期导向的信号更加明显，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作为决策参照点的地位更加突出。一方面，大规模企业拥有丰富的资源和能力，可以协调内部资源来发展关键能力，甚至可以自己部署数字平台，从而克服组织的惰性和对变革的抗拒河。同时依赖家族特殊资产，包括创始人管理家族企业的知识、技能、声誉、政治联系及社会关系】，二代可以大胆地对资源进行创造性地组合。这些家族特有资源的调动更易帮助
12、家族企业形成独特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企业规模越大，可利用的冗余资源越多，越有可能促进企业进行外部知识搜寻，如寻找非家族数字技术人才、引进先进的信息管理系统、购买数字化设备等。上述资源的投资周期较长，但是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能够降低长期投资收益的“社会情感折现率”，增加高风险长期投资对家族企业的吸引力。因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H3：企业规模在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之间起正向调节作用通过分析二代涉入对制造业家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研究，以及企业规模、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的调节作用，构建本文的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图1理论模型3实证分析3. 1数据来源本文选取了 2016-2019年度主板
13、上市的浙江省制造业家族企业样本。研究样本的年度区间始于2016年，是因为2016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强调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特征的信息化的重要性。数字化这一概念也成为企业领先的重要标志，上市企业逐渐在年报中对数字化相关信息进行披露。本文通过以下步骤获取样本:首先，从CSMAR的家族企业数据库中选取所有A股上市的家族企业2016-2019年的数据，并从中筛选出家族企业类型为“除实际控制人之外，至少1名有亲属关系的家族成员持股/管理/控制上市公司或控股股东公司的家族企业”,以及在主板上市，位于浙江省且属于制造行业。然后，根据企业年报、招股说明书和上市公告中的董事、监
14、事和高级管理人员简历，借助百度、谷歌等搜索引擎确认企业中是否有家族二代（包括儿子、女儿、儿媳和女婿）进入董事会、担任高管或持有股权，进行手工编码。最后剔除财务数据缺失、借壳上市、实际控制人发生更换、ST、SST、*ST的企业。通过上述3个步骤，本研究最终获取了 114家主板上市制造业家族，共计383个观测值。3. 2变量测量被解释变量：本文参考陈畴镭等对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制定的评价体系，从以下三个维度判断企业是否正在进行数字化转型断igitalizationi, t）: （1）技术变革，包括数字化基础设施（如5G,工业互联网）、数字化投入（如购买数字化设备，数据安全投入）等（2）组织变革，
15、如引入数字化人才（3）管理变革，包括业务数字化管理（电子商务采购、数字化仓储物流等），生产（构建数字化车间，自动化生产线）和财务的数字化管理（MES、ERP等信息系统的应用）。如果企业年报中有以上任意一个维度的数字化转型转型表述，则编码为1,否则为0。解释变量：二代涉入（Generations）。二代涉入家族企业包括所有权涉入和管理权涉入两种方式，主要是通过持有股权和担任董事、高层管理人员等方式涉入叶涮。本文将二代成员进入董事会、担任高管或持有股权，编码为1,否则为0。调节变量：企业规模。在现有研究基础上，用资产总额进行衡量。为消除异方差问题，对企业规模做如下处理：FirmSizei,t=Firm_Sizei,t/;企业经营风险承担水平（Debt.）用资产负债率进行衡量，即负债合计/资产总计。控制变量：（1）企业年龄（FirmAgei, t）,本文采用企业的创立年限来测量。（2）独立董事比例（Independentif t）,为独立董事人数占董事会人数的比例两权背离率（SeparationRatei, t）,即实际控制人拥有所有权比例占家族控制权比例（4）组织冗余资源（CashRatioi,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