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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现代战争中，常常实施“斩首行动”，摧毁敌军发号施令的中央首脑，进而将其各个击破。传统企业亦是如此，总部崩溃则全盘皆输。但网络时代出现的一些新型企业，它们像海星一样，没有中央首脑，重击或斩断它的“头”，它不仅不会死掉，反而会变得更加强大。无头企业文/欧瑞布莱福曼洛德贝克斯壮作者简介：欧瑞布莱福曼，硅谷创业家，斯坦福大学MBA洛德贝克斯壮，斯坦福大学MBA，摩根斯丹利前衍生品交易员长久以来，我们的思维是，有架构、有秩序纪律、有中央领导者的企业才会胜出，所以当我们检视一家公司时，很自然地问：“是谁当家？”但是，若深入观察世界，我们就会发现许多违背这种法则的现象。 蜘蛛与海星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你
2、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蜘蛛，你会发现，它有一颗头、八只脚。你若把它的脚切掉两三只，它多半仍能生存下去；但你若砍了它的头那它必死无疑。海星呢？海星没有头，它的中央体部甚至不是它的主要器官，它的主要器官分布在各只腕足。若把海星从中切一半，它非但不会死掉，而且还会变成两只海星!你若切掉它的一只腕足，它很快就会再长出一只新腕足，并且那只被切掉的腕足，还会再长成另一只海星。有头的蜘蛛和无头的海星，谁的生命力更强呢？答案不言而喻。海星型企业的力量16世纪初期，西班牙殖民探险家寇提斯领军进入墨西哥。他们首先登陆现今的墨西哥城，发现了阿兹特克族所建立的高度文明王国，有宏伟的城市、自己的语言、中央政府，还有大量黄金。
3、寇提斯摧毁了阿兹特克王国。此后，西班牙殖民军队在墨西哥几乎所向披靡，其中包括消灭了古文明印加王国，唯独在墨西哥北部惨败给阿帕契族。为什么？因为阿帕契族跟阿兹特克族、印加族不同，他们没有统一的王国、城市、道路，也没有国王和中央政府，权力分散至无数的部落。他们只有部落酋长，但酋长只是精神与文化领袖，只是以身作则的领导，并没有施加高压统治的力量。一言以蔽之，阿帕契族生存下来，是因为他们拥有海星般的组织架构。时空转换到21世纪。2005年，网络电话软件Skype的用户已经累积到5700万，几乎是2004年的4倍。Skype的成功，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它只是一个从网络上免费下载的软件，让使用者免费拨打长途
4、与国际电话。它没有传统电信公司庞大昂贵的硬设备，也没有客户名单。它靠的是使用者在线形成的无数社群，但却给等传统电信巨人带来史无前例的威胁。因为，Skype让过去进入长途电话市场的障碍迅速消失。美国联邦通讯委员会主席就说，“当我下载了Skype之后，知道可以用这玩意儿免费地和全球任何人通电话，而且质量也不错，我就知道游戏结束了。”由Skype这个平台所形成的组织，就像是一只海星，是由一群使用者通过网络自动地形成一个社群。他们是一个分散、没有领导者，没有上下阶层的组织。社群愈大，力量就愈大。传统电信业者面对Skype，却无从反击。等电信公司回应挑战的反应，就是彼此合并，以求生存。过去两年电信业的并
5、购风潮，就是传统电信业者积极进入网络电话市场的结果。像海星一样的分布式企业，因为没有明确的组织架构，没有明确的领导者，也没有规则可循，许多人觉得这会导致混乱，是一个弱点。但在新的时代，组织领导者的缺席，反而变成一种资产，变成力量与优势的来源。而传统的企业与政府组织，就像一只蜘蛛。把蜘蛛的头切掉，它就死掉了。Skype的崛起只是冰山一角。维基百科迅速成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信息平台，是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此外，几年前传统音乐产业击败Napster，但最后却无力对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在线音乐分享平台，正好说明了在线音乐平台这种由社群组成的分布式组织，就像一只海星一样，切断它的脚，就会长出更多海星。愈是攻
6、击它，它就愈强壮。地区分权化原理1995年，网通公司(Netcom)新聘的CEO加里森（Dave Garrison）飞往法国集资。加里森才刚踏入这块新领域，他对网络一窍不通，只得利用在飞机和火车上的时间快速恶补一番。和一群法国投资人正式会面时，其中一位投资人问他：“谁是这个网络的总裁？”在那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网络为何物的年代，投资人怎能接受“没有总裁的企业”这个概念呢？为了顺利说服他们出资，加里森最终投降，他说：“我就是网通公司的总裁。”那些投资人错把海星当蜘蛛!在蜘蛛（中央集权化企业）当道的世界里，很多人根本不了解海星（地方分权化企业），更遑论领悟其潜力了。而随着Skype、维基百科的出现，
7、我们已可以简单勾勒出地方分权化的原理：1.各分支共同合作行动。海星没有头，它若要行动，其中一只腕足必须说服其他腕足这么做是个好主意，然后，所有腕足决定合作，集体行动。2.外界很容易错把海星当蜘蛛。海星的任何一只腕足都可以发起行动的主意，你会误以为这只腕足就是发号施令的首脑。其实不然，若这只腕足不能有效说服其他腕足共同采取行动，它哪儿也去不了。还有，就算你斩断了这只腕足，它仍然可以生存，甚至繁衍出更多只海星。3.开放体系中没有中央情报系统，情报系统分布于整个体系。信息和知识很自然地渗透至边缘、接近行动之处。分散的阿帕契族部落不会等待什么中央情报系统发出警讯，反而可能是某个部落侦测到情报或警讯后，
8、迅速通告其他部落。4.开放体系能敏捷地突变。当西班牙人入侵时，阿帕契族从村庄部落的生活方式，机动地改变为游牧方式，不需要等待总部的指令与批准。海星的某只腕足一旦察觉到食物或外来威胁，就会立即协调其他腕足集体行动。5.地方分权化组织行动敏捷。由于地方分权化组织能敏捷地突变，因此，它们能快速成长。蜘蛛型企业得花很长的时间慢慢地织网，累积资源；海星型企业却可以在转瞬间繁衍，攻占整个产业。自工业革命后，人们靠着邮寄、电报或电话来通讯，那是多么长的一段发展过程；但是，网络却在短短不到10年内改变了一切。6.当产业变得地方分权化后，整体利润也随之降低。当海星型企业入侵产业后，产业就告别了高利润时代。所以，
9、你得非常小心是否有任何海星入侵，否则，你会措手不及。7.把人们放入一个开放体系里，他们会自发地想作出贡献。没有中央发号施令、提供情报与资金，这是一个自治自理、自我成长的组织，成员必须自发地作出贡献，其他成员也会跟进，这个组织才会成长，大家的收获才会更大。由网民共同编纂与审核的维基百科就是一个好例子。它的信息丰富与准确程度，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完全由成员自行贡献的在线百科全书。海星型企业的特征在过去，大多数企业都比较像蜘蛛，阶级僵化、领导方式是由上而下的，由一人负责发号施令，而且组织架构清楚分明。现在出现了Skype、维基百科等几个引人注目的组织，它们的组织架构就比较像海星型企业。那海星型企业具
10、有什么样的特征呢？首先，海星型企业没有唯一的领导，没有总部，重击或斩断它的头，它也不会死掉；其次，海星型企业的权力与知识分布于各个单位，去掉其中一个单位，整个企业仍能够存活得很好；最后，海星型企业的组织结构非常弹性灵活，各个单位之间直接沟通与合作，同时，你还很难精确计算出它有多少员工或参与者。虽然蜘蛛型的企业拥有强有力的集权领导，往往能更有效地整合企业的资源创造高利润，然而它们都拥有一个最大的致命伤：大头症。当蜘蛛愈来愈大时，蜘蛛大脑就成了整个企业最重要且最脆弱的地方(蜘蛛其他部位相对小多了)，可能成为敌人最容易识别的单一致命伤。一旦企业的头（即领导中心）出问题，或被外界猛击头部，企业可能会在
11、顷刻之间死亡。而事实也证明，中央集权化企业在遭到攻击时，往往会变得更加中央集权化，风险也随之愈大。反之，地方分权化企业在遭到攻击时，往往会变得更加地方分权化，生存的几率也相应增加。这跟游击战或狡兔三窟的道理很相似。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就是个好例子，它采取地方分权化组织架构，其顽强的生命力迄今仍令世界各强国束手无策。海星型企业的五足海星型企业有五只腕足，如前所述，失去其中一只或两只腕足，仍然能够生存，不过，五只腕足一起运作，才最灵活：1.社群海星型企业是由无数独立、自治的小社群组成。例如，维基百科的一个小社群，就是由每一个条目的贡献者组成。这些小社群流动性非常高，没有领导者，没有阶级，没有上到下的规
12、则，但有大家认同的规范。这个规范，是社群的脊椎骨。重要的是，这些规范是由下到上形成的共识，不是上到下的法律，因此大家更愿意遵守，使每一个社群都有很强的凝聚力。与此同时，海星型企业没有很强的排他性，社群的形成和加入障碍很低。例如Skype、维基百科等社群，几乎没有什么进入的障碍。2.催化者催化者是地方分权化组织的创立者、发起人或推手，但是，一旦组织开始顺利运转后，催化者便退出领导角色，把所有权和责任转移给全体成员，让全体成员共同控管组织运作。维基百科创办人韦尔斯在建立平台后，只专注在维持维基百科的健全发展这件事上，其他管理细节，一概不碰，让维基社群完全自主发展。当被问到谁在管理维基百科的服务器时
13、，韦尔斯就回答，“我完全不知道。使用者自己会决定，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会互相监督。”韦尔斯就是扮演一个催化者的角色，是形成社群的推手。成就社群，但不领导社群。就像建筑师设计房子之后，自己不会住进去一样。3.意识形态是什么吸引成员加入社群？并非只是因为可以免费取得东西，而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是这类组织的黏着剂，例如阿帕契族的共同信念是，他们属于上帝，因此应该享有自治权；维基百科的参与者，并非只是想要免费取得信息，他们也经常作出贡献。4.业已存在的网络几乎每一个地方分权化组织，都是源起于一个业已存在的网络或平台，这个初始平台始于某种意识形态（价值观、信念），而且是以非中央集权的模式运作，
14、因而对赋权创新有更高的容忍度，使组织得以出现有机式的成长。5.鼓吹者催化者化信念为行动，开始形成网络或平台，鼓吹者比较像是推销员，是这个组织的拥护斗士，他们积极鼓吹，甚至召集与安排活动，号召更多人加入。新世界，新游戏规则海星的生命力、韧性、破坏力显然强过蜘蛛，但是，蜘蛛毕竟难以变成海星。所以，传统的企业必须要认清新世界里的新游戏规则：1规模虽然重要，但当家的会是小组织规模小，没有明确组织、依赖庞大网络的Skype，也可以威胁电信巨人。所以，小不再是弱点，绵密的网络给予这些组织弹性与力量。我们已经身在一个规模虽小，也可以获得经济优势的时代，因为进入一个新市场的成本已大幅降低，这是一个“规模不经济
15、”的时代。2.网络愈庞大，力量愈大每加入一个成员，分布式组织的力量就更大。同时，组织内的每一个社群，每一个成员的价值，也因此增加。3.混乱带来创新与创意纪律、僵化的结构会扼杀创造力。要创造力，请接受至少一定程度的混沌无序。因为混乱、没有秩序，使用者更能自由地发挥自己。所以，分布式企业是创意、创新与任何疯狂想法的最好舞台。若创意对你很重要，学着接受混乱吧！4.新知识在边缘产生在新世界，最佳知识往往存在组织的最边缘。丰田汽车让装配线技术人员提供创新建议，让全球工程师参与软件设计，都是因为最好的知识，通常都来自于边缘地带。蜘蛛型企业的庞大网络，正好可以充分利用这些在边缘地带的知识，产生更多创意。5.小心海星的反扑攻击海星是得不偿失的。你把海星的头或脚切掉，它们就会长出更多的海星。与海星搏斗有许多种方法，但请记得不要尝试切掉它的头。传统音乐产业与在线音乐分享平台的战争，就是最好的明证。6.企业本身就是价值所在海星型企业因为意识形态而存在，而整个企业就是一个意识形态的结合。所以，拿掉意识形态，就没有企业了。因此，改变海星型企业最好的方法，就是改变其成员的意识形态。7.如果无法击败它，就加入它吧海星型企业，未来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为了生存，会有愈来愈多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