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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奇”女子与“流言”之人 浅析张爱玲情感纠葛式的悲情小说作者：王川芸摘要 张爱玲是20世纪40年代上海文坛名噪一时的才女。她用自己传奇式的一生和传奇性的作品演绎了无数个沉浮与悲情的故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丰硕的成果，成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女作家之一。张爱玲以其女性独特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上个世纪40年代繁荣与破败、高贵与暧昧、炫目与阴冷、痛苦与无奈交织的大上海的平凡男女的平凡爱情及他们的平凡生活和生存。从而向我们展示了一群形象丰满、内容生动的人物脸谱。如变态形象曹七巧，玩世不恭形象范柳原，痴男怨女形象沈世钧、顾曼桢等。这些典型人物形象的塑造，使这位天才女作家的传奇般的故事便从此在
2、海内外广为传颂，“流言”至今。关键词 :张爱玲；“传奇”；“流言”；“变态形象”；“玩世不恭”；“痴男怨女”。张爱玲是20世纪40年代上海文坛名噪一时的才女，她用自己传奇式的一生和传奇性的作品演绎了无数个沉浮与悲情的故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丰硕的成果，成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传奇式的一生和传奇性的作品，在海内外广为传颂，“流言”至今。一“传奇”女子“传奇”事 张爱玲（1920-1995）生于上海租借。祖父张佩纶为清末名宦，祖母为李鸿章之女。因此，作为清代的重臣名门之后，童年时期的张爱玲生活在朱门大院，得以领略到前清贵族的荣华富贵。然而，好景不长，在张爱玲10岁左右时
3、，遭遇了家道中落、父母离异、生父堕落、后母虐待的痛苦经历。可以这么说吧，张爱玲从小就是在父亲、母亲、后母、姨太太的夹缝中周旋。这种紧张敌对的人伦关系，纷扰杌陧的生活环境，再加之亲历了香港陷落的炮火和上海沦陷的颓废，并且，后来与汉奸胡兰成之间又有一段短暂而痛苦的情感纠葛，使追求“唯美”的张爱玲遭遇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悲剧。这一切使她深切地感受到世情的单薄和命运的不测，促成了她的敏感与多疑，以及对生与死、自我与世界、男人与女人等视角的独特理解。而这一切对她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晚年的张爱玲独居海外，享受着寂寞与孤独所带来的别样的清闲与自在，直至终老。这颗“流星”以她的独特的人生体验与经历向我们展
4、示了20世纪40年代繁荣与破败、高贵与暧昧、炫目与阴冷、痛苦与无奈交织的大上海的平凡男女的平凡爱情及他们的平凡生活和生存。这些平凡的人事诉诸于她的作品中，留给后人去体会、去品味，而她则悄悄地离开了这喧闹与繁杂的尘世在中秋月明之夜、在异国他乡、在孑然一身之时。让人产生无限的思念、惋惜与缅怀之情。张爱玲的一生以其独特的文化心理和审美意识成为四十年代上海文坛的一位传奇女子。正如柯灵所说，四十年代的上海，有一位红极一时的女才子，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当时文坛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作家。随着她堪称“奇迹”的作品传奇、流言的问世，关于这位天才女作家的传奇般的传说便从此在海内外广为传颂，“流言“至今。正因为张爱玲
5、的一生遭遇了传奇般的经历，所以，她的作品中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传奇”式的人物来，并且，这些人物还“流言”甚广，令读者生畏、费解，值得细细揣摩、品味。就像傅雷所言的：“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给予读者的第一个印象：这太突兀了，太像奇迹了，除了这类不着边际的话以外，读者从没切实表示过意见。也许真是感到过于意外而怔住了，也许人总是胆怯的动物，在明确的舆论未成立以前，明哲的办法是含糊一下再说。但舆论还得大众去培植，而且文艺的成长，急需社会的批评，而非谨慎的或冷淡的缄默。是非好恶，不妨直说。说错了看错了，自有人指正无所谓尊严问题。”没错，在傅先生的那段精辟言论的鼓舞下，针对张爱玲的那些突兀的像奇迹的作品出现
6、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评论热潮。对于张爱玲及其作品，评论界褒贬不一。真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言之有理，论之有据，无所谓是非优劣之分的。或许正因为如此吧，我愿撇开旁人的观点与视角，以我个人对张爱玲的了解与感受来剖析我所熟悉的她的几部比较经典的“流言”至今的作品中的人物。二“流言”之人“流言”广张爱玲因作品传奇、流言的问世而广为传颂，“流言”至今。当然，“流言”至今的也绝非仅仅张爱玲本人，还包括她笔下的那些富有独特个性的人物，他们或性格乖戾，或玩世不恭，或有情人难成眷属。正因为这些人物“流言”广，所以，张爱玲的许多作品都搬被上了荧屏，成为大家集休闲、娱乐与审美艺术与一体的最佳契合，
7、如半生缘、金锁记等。20世纪40年代的大上海，繁荣与破败、高贵与暧昧、炫目于阴冷、痛苦与无奈交织在一起，这对于敏感而多疑的张爱玲来说，有一种迫在眉睫的恐惧，更有一种洞察先机的预言，因此，在张爱玲的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塑造着力于平凡男女的平凡爱情，并关注他们的平凡生活和生存。正如张爱玲自己在传奇的前言里所说的：“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面寻找传奇”。而张爱玲所谓的普通人，大多是生活在十里洋场的各类市民，即使有的作品所说的是香港，那也是生活在香港的上海人。张爱玲选择了在那种平庸而又平淡的生活状态中，去解剖病态、变态人物的畸形发展轨迹；剖析玩世不恭人物的心路历程；倾诉痴男怨女
8、形象的悲惨命运。她从通俗的恋爱、婚姻、生活的角度凸显出人性的微弱与暗淡，凄苦与苍凉，从无情的言情中，直切了下去，切入市民阶层的五脏六腑，切到人性的至深至痛的部位上，切的使人不寒而栗而又情不自禁为之拍案叫绝。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因此，鄙人将从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着手，对其小说中的人物性格及命运作一些浅显的探讨与研究。（一） 解剖病态、变态人物的畸形发展轨迹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病态、变态形象的人物绝非一两个可以概括之。不过，在这些病态、变态形象的塑造上，当首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典范。曹七巧是一个背负着黄金的枷锁，在人性的挣扎中被挤扁，最终失去人性的可爱的一面，可怜而又可恨的艺术形
9、象，既值得人们同情，又遭受世人痛恨。 曹七巧是麻油店铺老板的女儿，身份卑微，文化太低，又缺乏教养，然而，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成为姜家的二少奶奶，这委实是曹七巧的不幸。试想，如果没有姜二少奶奶这个头衔，恐怕她也不至于落得凄凉一生的下场吧。我认为造成曹七巧变态人生的最直接的原因是进了姜府。姜府是她命运的转折点。以前麻油店的纯情少女再也找寻不到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貌似油嘴滑舌、胸无城腑，实则工于心计、老练精明、心狠手辣的姜二少奶奶。她的病态几乎进入疯狂状态。然而，这样的人竟也游离于无情与有情之间，这恐怕会更加加重她的病态程度吧。 曹七巧之所以能嫁进姜家，是因为姜家二少爷得了骨痨，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会愿
10、意嫁这样的人呢？曹七巧嫁入姜家，整天伺候一个瘫痪的人，任谁心中都难免会有怨气，再加上姜家大房，三房全都瞧不起她的出身，有意、无意讽刺她、挖苦她。曹七巧呢，知道自己的处境，装作无所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在书香门第中，曹七巧竟敢如此神经质地野蛮，而姜家却也无闻无问地由着她。我认为七巧之所以敢这么做，能这么做，大部分原因是嫁了一个“活死人”式的丈夫。而她没有离开姜家，一则是因为她那死灰复燃的情欲。她爱着姜家的三少爷季泽，“为了要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泽相爱”，她捱过了一个个寂寞难耐的日子；毕竟她已经献出了自己的青春、精力和心血，若一走了之，那么她的辛劳，她的良苦用心都
11、将白费，而她也将一无所有，并且还落得个坏名声。因此，她耐心地等待，并且，空闲之余还可以与心爱的人打情骂诮几句，这样的生活支撑着她也还过得去。 然而，随着“活死人”丈夫与姜老太太的相继离去，姜家终于面临分家产的现实，她带着女儿、儿子，孤儿寡母的，难免占了下风。狰狞的现实无情地粉碎了她的梦，迫使她一点点失望下去，一步步走向变态的边缘，慢慢地泯灭了良知和人性。她不顾一切地捞取物质的东西，企图以此来弥补感情上的亏损。她亲手槌毁了她一生渴望的爱情。她不仅用黄金枷锁锁住了爱情，同时也锁住了自己，并且，她还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身边的亲人：逼死儿媳，诱使儿子吸毒，唆使女儿食鸦片，迫使女儿裹脚，有意破坏一双儿女的
12、婚姻幸福等等。这种变态的行为均来自于她的报复心里，可怕的报复把她压瘪了。归根究底，曹七巧变态的人性是由她的性格和社会环境所决定的。正如夏志清在评价金锁记时所说的；“七巧是特殊文化环境中所产生出来的一个女子。她生命的悲剧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引起我们的恐惧与怜悯；事实上恐惧多于怜悯七巧是她社会环境的产物。可是，更重要的，她是她自己各种巴望、考虑、情感的奴隶。张爱玲兼顾到七巧的性格和社会，使她的一生，更经得起我们道德性玩味。 对于病态人物的刻画，除曹七巧外，还有心经中的许小寒父女。她们的关系完全逾越了至亲的“父女”关系和至重的“伦理”关系，而成为使人惊悚与不齿的“恋人”关系。他们打情骂诮，柔情蜜意
13、，痴言怨语，这跨越了道德、伦理的不正常不健全的“爱”竟然会自然地进行着，直到与女儿七分相像的段绫卿出现后，许峰仪才以把这位女儿的同学做了姨太太，带到外地生活来结束一切，而且抛妻弃女，走得干净利落。毫无一丝感情牵扯。这样一对病态父女，尤其是作为父亲的许峰仪，他的所作所为可以说，迄今为止，史无前例，骇人听闻。 另外，还有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半生缘中的顾曼璐等，她们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竟不惜牺牲亲人，她们的行为令人生畏，让人不寒而栗。 张爱玲通过对这些变态人物的勾画，深刻地揭示出顽固存留的中国式封建心灵在现代环境下的文化错位，剖露了传统文化在民族心理性格方面形成的种种变态。（二）剖析玩世不恭人物
14、的心路历程 在张爱玲小说所塑造的一系列玩世不恭形象中，典型代表人物要数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他是一个在英国长大的华侨富商，也是一个老留学生，玩世不恭，饱经世俗，狡猾精刮，自私自利。在情感上，只想保持情人关系，根本不想结婚，内心空虚，因而，把谈恋爱当作生活中的一包调料剂。范柳原对白流苏的感情“仿佛是一座雕刻精工的翡翠宝塔，而非莪特式大寺的一角。美丽的对话，真真假假的捉迷藏，都在心的浮面飘滑；吸引，挑逗，无伤大体的攻守战，遮饰着虚伪。男人是一片空虚的心，不想真正找着落的心，把恋爱看作高尔夫与威士忌中间的调剂。”这样若即若离，似假亦真的感情在范柳原的掌控中顺利发展，并且还收放自如，真不愧为情场上的高手
15、，玩世不恭之典范。 范柳原玩世不恭的绝招就是善于抓住女人的心。他暗地花钱请流苏到香港玩，并且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到了香港之后，更是关怀备至。他是在有意制造假象，让外人看来，他们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从而达到俘虏流苏的心的目的。当流苏真的深陷进去时，他却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流苏要回老家，他也并不挽留，还慷慨地送她回家，让流苏的家人也误以为真。这种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感情着实让流苏困惑、无奈。然而，当两人再次相见时，他却在深更半夜，三番五次打电话给流苏，反复呢喃着：“我爱你。”让晕眩的流苏误以为是在做梦。因为第二天早上，他对前晚的事好像一无所知，仍旧还是说笑、玩闹。 范柳原把爱情当作逢场作戏，只要锁住目标，套牢以后，那么，他的幽默、风度便荡然无存，他的那些幽默、笑话便要收起来说给别的女人听。这样玩世不恭的男人值得一辈子去爱。去守候吗？值得托付终身吗？然而，小说的结局却是圆满的，这也是张爱玲的“传奇”故事中惟一结局为团圆的小说。但以为能管得住自己的白流苏最后也相信了是“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倾城大祸（给予他们的痛苦实在太少，），不过替他们收拾了残局；共患难的果实，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仅仅是活个十年八年的念头。”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 玩世不恭的形象还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