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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心理咨询师的共情技能（一）共情的概念及其意义口 口口 口 共情（empathy） 一词，中文有多种译法，如“神入”、“同感”、“共感”、“投情”、“同 理心”、 “感情移入”等。按照罗杰斯的观点，共情是体验别人内心世界，就好像那是自己的 内心世界一样的能力。许多咨询心理学家都阐述了各自对共情的见解，综合他们的观点，可 以将共情的含义理解为：（ 1）咨询者从来访者内心的参照体系出发，设身处地地体验来访者 的精神世界；（ 2）运用咨询技巧把自己对来访者内心体验的理解准确地传达给对方；（ 3）引 导来访者对其感受做进一步思考。口 口口 口 近年来，研究者越来越重视文化因素与共情的关系。艾维等人区分
2、了个体与多元文 化的共情。他们已注意到，传统的个体共情强调咨询者和来访者之间双向的作用，而文化共 情则涉及四个参与者：咨询者和他的文化背景以及来访者和他的文化背景。通过文化共情， 咨询者不仅对来访者的言语和非言语信息做出反应，还要对其文化历史背景做出反应。误解 或共情的破坏通常不只是沟通不良所致，不同文化信仰、不同价值观和不同语言都会造成个 人风格以及对细微末节理解上的差异，这些差异也是彼此误解的原因7。口 口口 口 共情已经受到研究者和咨询家的极大关注,一般被认为是心理咨询中影响咨询关系 建立和发展的首要因素，是心理咨询的基本特质。共情在咨询中的重要意义主要在于：（1） 由于共情，咨询者能设
3、身处地地理解来访者，从而能更准确地掌握有关信息。（ 2）由于共情， 来访者会感到自己被悦纳、被理解，从而会感到愉快、满足，这对咨询关系会有积极的影响。（3）由于共情，促进了来访者的自我表达、自我探索，从而达到更多的自我了解和咨询双 方更深入的交流。（4）对于那些迫切需要获得理解、关怀和情感倾诉的来访者，共情更有明 显的帮助、治疗效果。即使就一般而言，共情也被认为是一种治疗因素。口 口口 口 不过近年来已有一些研究者和咨询家开始质疑有关共情“普遍有效”的神话，他们试 图弄清咨询者什么时候进行共情才能对特定的来访者、特定的问题和咨询过程中特定的阶段 最有帮助。如 A. Goldstein 观察到“
4、在咨询和治疗过程中，共情在某些阶段、对某些来访者 和针对某些问题是有作用。然而在其他时候，共情很可能干扰治疗结果”8。这一研究结 果提示咨询者和治疗家们应该进一步深入研究共情对咨询关系及咨询效果的影响。口 口口 （二）提高共情水平的方法口 口 口1 共情水平或层次口 口口 口 伊根（G. Egan）把共情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初级共情” （primary empathy）,其 含义接近于罗杰斯提出的共情定义，它往往与咨询技巧中参与技巧有关；第二种是所谓“高 级的准确的共情（advanced accurate empathy），这对咨询者有更高的要求，需要运用咨询技 巧中的影响技巧来直接影响来访
5、者。卡可夫（R. Carkhuff）将共情划分为五个不同的水平： 从对咨询关系只起破坏作用的共情水平到咨询者具有相当准确的理解的共情水平。艾维（A. E. Ivey）等人则进一步将共情细分为七种不同水平：从对会谈起着明显的破坏作用到共情的 最高水平咨询者在任何方面都能与来访者进行直接的、成熟的交流。口 口口 卡可夫（R. Carkhuff）和皮尔斯（Pierce）还建构了一个区分调查表，用来确定咨询者 共情反应的五个等级。其中水平3是可接受的最低水平反应，相当于Egan的初级共情的概 念；水平 4相当于附加共情或高级共情；水平5代表着促进性的行动9。具体如下： 水 平1没有理解，没有指导。咨询
6、者的反应仅是一个问题或否认、安慰及建议。水平2 没有理解，有些指导。咨询者的反应是只注重信息内容，而忽略了情感。水平3理解存 在，没有指导。咨询者对内容，同时也对意义或情感都做出了反应。水平4既有理解， 又有指导。咨询者对求助者做出了情感反应，并指出对方的不足。水平5理解、指导和 行动都有。咨询者对水平4的内容均做出了反应，并提供了行动措施。口 口口 口下面的几个例子显示了使用Carkhuff和Pierce的区分调查表，是如何区分言语共情反应水平的。口 口口 口 例 1：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已尝试同我父亲和谐相处，但的确行不通。他对我太严厉了。口 口口 口 水平1的咨询者：我相信将来总会行得
7、通的。安慰和否认口 口口 口或者：你应该努力去理解他的观点。建议口 口口 口 或者：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能相处？问题口 口口 口 （水平1的反应包括问题、安慰、否认或建议。）口 口口 口 水平2的咨询者：你与父亲的关系正处于困难时期。口 口口 口 （水平2的反应只针对来访者信息中的内容或认知成分，而忽视了其中的情感成 分。） 口 口口 口 水平3的咨询者：你尝试与父亲相处，但又不成功，因而感到沮丧。口 口口 口（水平3的反应中包含有理解，但没有指导。它是针对来访者明确信息中的情感和意义做出的反应。）口 口口 水平4的咨询者：你似乎无法接近父亲，所以感到沮丧。你想让他对你宽容些。口 口口 口（水平4
8、的反应既有理解，也有指导。不仅辨明了求助者的情感，也指出了信息中所隐含的来访者的不足之处。 “你无法接近”隐含着来访者应负的没有接近父亲的责任。） 口 口口 水平5的咨询者：你似乎不能接近父亲，所以感到沮丧。你需要他对你宽容些。你可以 采取这样一个步骤，即向父亲表达出你的这种情感。口 口 口（水平5的反应包含了水平4的所有反应，另外至少还包括了来访者能够采取的措 施，以克服自己的不足，并达到所希望的目的。如“向父亲表达出你的这种情感”。）口 口口 口例 2：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一直想做一名医生，但我已经对此失去信心了。口 口口 口 咨询者：噢，我相信如果你真想做，就能做到。（这个反应相当于水
9、平1,因为反 应中没有理解，没有指导。）口 口口 口例 3：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已度过如此倒霉的一个学期。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口 口口 口咨询者：你对于这个学期的状态感到很烦恼，同时因此而困惑。口 口口 口（这个反应相当于水平3,因为反应中有理解，但没有指导。）口 口口 口例 4：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的老师总是找我做事。口 口口 口咨询者：你为什么猜测她总是找你？口 口口 口（这个反应相当于水平1,因为反应中没有理解，没有指导。）口 口口 口例 5：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厌倦了工作，它总是重复老一套。但别的又有什么可做的呢？口 口口 口 咨询者：因为日常工作，你感觉不
10、满意。你不能从中发现使你感到高兴的事情，你 想找些更有吸引力的工作。一个办法就是列出你自己的哪些需要可以通过工作得到满足（。这 个反应相当于水平5，因为反应中包括理解、指导和行动措施。）口 口口 口 例 6：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不明白这个意外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生活得不错，可现在却变成这样。口 口口 口咨询者：因为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会突然发生在你身上，所以感到愤恨。你想至少找到一些看起来更为公平的理由。口 口口 口（这个反应相当于水平4,因为反应中有理解、指导。）口 口口 口例 7：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父母正在闹离婚，我不希望这样。口 口口 口咨询者：你因为父母闹离婚而感到难过。口 口
11、口 口（这个反应相当于水平3,因为反应中有理解，但没有指导。）口 口口 口例 8：口 口口 口来访者：我退休后，一直感到很难适应。日子仿佛很空虚。口 口口 口咨询者：因为空闲的时间太多，所以感到自己没用了。你想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一个措施就是继续利用工作兴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口 口口 口（这个反应相当于水平5,因为反应中理解、指导和行动措施都有。）口 口 口2提高共情水平的方法口 口口 口马建青（1992）提出了正确使用共情的几个要点】10：口 口 口 （1）咨询者应走出自己的参照框架而进入来访者的参照框架，把自己放在来访者 的位置和处境上来尝试感受对方的喜怒哀乐。这种感受越准确、越深入
12、，共情的层次就越高。 口 口口 口 （2）如果咨询者不太肯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是否达到了共情时，可使用尝试性、 探索性的口气来表达，请来访者检验并作出修正。口 口口 口 （3）共情的表达要适当，要因人、因事（来访者的问题、因时、因地而宜，尤其 不能忽略来访者的社会文化背景，否则就会适得其反。一般说来，问题比较严重（尤其是情 绪反应强烈）、表达比较混乱、寻求理解愿望强烈的来访者对共情的要求较多。口 口口 口 （4）共情的表达除了语言之外，还有非言语行为，如目光、表情、身体姿势、动 作变化等。有时，运用非言语行为表达共情更为简便、有效，咨询中应重视二者的有机结合。口 口口 口 （5）角色把握在共
13、情时显得特别有意义，咨询者要做到进得去，出得来，出入自 如，恰到好处，才能达到最佳境界。所谓“进得去”，是指咨询者确实能够设身处地地体验来 访者的内心世界；所谓“出得来”是指咨询者在共情的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丧失客观、 中立的立场；所谓“出入自如、恰到好处”是指咨询者做到了客观性与主观性的和谐统一。有 些咨询初学者确实做到了设身处地，不仅如此，还与来访者同喜同悲，完全受来访者情绪的 左右，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角色，这样就可能失去咨询的客观性。口 口口 口穆哥特伊德（S. Murgatroyd）曾列举了如下几条提高共情水平的具体方法11,操作性很强，值得认真学习。口 口口 口 (1)与其他人，如
14、工作或生活的朋友、亲戚、家人一起练习对对方谈话内容的反 应，试着把他们所说的话的意思讲明白，检查一下你是否理解了其中含义。口 口口 口(2)试着去想象在各种各样的情景下，你所要帮助的那些人们对你讲述他们的事情， 要想象得就像你做了电视录像一样。试着把他们的经历用准确的图像在你的脑海中显示出 来。口 口口 口(3)如果你不能运用视觉的思维，那么就在想象中运用你正在读的一本小说中的某些 关键词来代替用你所能想得到的所有词汇来描述这个人和他对你讲述的各种情景。口 口口 口(4)努力使你自己有关情绪方面的词汇变得更为丰富，应用字典、小说、电影或其他材料，以便你能说出任意一种感情像什么一样。口 口口 口
15、S.Cormier和B. Cormier提出了运用言语传递共情的几种具体手段12：口 口口 口 (1)表示内心的理解。不仅要表示咨询者能够准确地理解来访者的问题，而且还 要表示你愿意站在来访者的角度去理解他的问题。理解的愿望不仅包括对来访者个体的理 解，还应包括对他的世界观、环境、社会政治情况和文化背景的理解。如，咨询者尽力去理 解来访者的生活背景，去澄清、探询来访者的经历和各种情感。口 口口 口 (2)讨论来访者认为重要的事情。通过询问和陈述，向来访者表达你很清楚对来 访者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的反应要与来访者的最基本问题建立起联系。这一反应要 简洁，直指来访者的思想和情感，并关联到来访者的问题与烦恼。口 口口 口 (3)运用语言反映出来访者的情感。这个方法有时被称做可交换或基本共情。口 口口 口 (4)使用言语连接或补充来访者表达不明确的信息。共情也包括理解来访者内心深处 的想法和观点，特别是当这些想法没有被说出来或表达得不明确的时候。按照Rogers的观 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