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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叙）2广州观音山日 外（ 字幕（音画同声音老教授 （旁白） ：“为了 稳定后方，他召见当时担任粤 军第一师参谋长的李济深3广州观音山，粤秀楼官邸第1今日的广州越秀山 （现实）花香鸟语、绿荫覆盖的石阶路上，老教授及其助手登山。老教授与助手边走边谈，来到粤秀楼前。 老教授：“这越秀山，当年叫做观音山。孙中山先生就任非常大总统，就住在这座粤秀楼里，夜以继日地筹划，准备北伐1921 年 广州观音山 ）画面绿色葱笼的观音山。林荫路上出现两个小小的 身影。逐渐可以看到走在林荫路 上的李济深和邓铿。远远跟随着的几名卫士。李济深和邓铿边走边谈0日外李济深尾随邓铿，踏阶而上，门卫与之互致敬礼0登楼过檐廊，
2、来到一门窗雕花厢房前， 侍从副官开门迎二人进去4粤秀楼官邸办公室日 内宽大的写字台前，孙中山俯首站立，正聚精会神挥毫0宋庆龄 （ 字幕 ：宋庆龄） 伫立于一侧，帮助孙中山抻纸0孙中山写罢“ 孫文”二字 （繁体），对邓铿：“仲元，你是慧眼识 人呵！”邓铿：“这是仰仗大总统威望，才招来四方仁人志士。 ” 孙中山向李济深投以亲切的目光： “任潮，我即赴桂林设大本营。 广东的局势，靠粤军支撑。你做为第一师的参谋长，要与仲元同心协 力，稳定后方，以保障北伐一举成功。 ”李济深：“我刚到粤军，恐有负大总统厚望啊！ ” 孙中山：“不必过谦嘛，你勉力而为吧！ ” 宋庆龄把孙中山刚写的条幅拿过来。孙中山对李济深
3、：“希望你永远记住， 革命之责任者， 救国救民之 责任也。”李济深行军礼，郑重地接过副官递交孙中山的条幅。 字迹端庄、墨色酣畅的条幅， 赫然入目（繁体字）：“任潮同志屬 革 命之責 救國救民 孫文 ”。5李济深住宅日 内已装裱过的条幅出现在书房的墙壁上。 李济深挂好条幅后，倒退数步仔细端量，复回身到桌旁，开砚执 笔欲写什么。李济深看到蟠龙砚上的砚铭，不禁心潮起伏。 李济深捧砚审视。蟠龙砚上镌刻的砚铭 （繁体字） ：“但令身許國 何必列王侯 李濟 深自勉 ”。（闪回） 1898年（清光緒廿 四年）。 广西苍梧料神村，私塾“大馆” 。窗外，李济深向屋内窥视。屋内，马老先生和吴太夫人闲谈。 吴太夫人
4、：“自入塾读书，仰仗马老先生教导，只望将来有所造就。” 马老先生：“此子相貌堂堂， 有八方之威仪， 前程无量， 日后可出 将入相！”吴太夫人：“谢先生吉言。” 夜。李家老宅书房。 灯下，李锦江蹙眉凝思，旋即捉笔蘸墨，挥毫疾书。 宣纸上写出的诗作 （繁体字） ：“馬叟知天命，謂吾貴可求；但令身 許國，何必列王侯。 ”（回到现实）里捧着蟠龙砚的李济深。李济深凝思的眼睛（闪回）1901年（清光緒廿七年 ）。广西苍梧料神村，李家老宅厅堂。16 岁的李济深恭立在吴太夫人面前。 吴太夫人把一方蟠龙砚捧给锦江： “这方墨砚是我李家祖传之物， 如今你前去梧州读书，带在身边吧！ ”李济深郑重地接过蟠龙砚，投眼看
5、去，不由忽地一怔。 蟠龙砚上镌刻的砚铭 （繁体字）：“但令身許國 何必列王侯 李濟 深自勉 ”。吴太夫人：“我特意把你 13 岁那年做的诗刻在砚上，让你永远记 住自己的志向，以身许国，济世救民。 ”李济深：“母亲，今后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儿子也不会忘记。 ”吴太夫人：“你还要记住家世。 我们李家先祖来自江苏武进， 于明 朝末年到广西为官，此后便落籍于此，历经几代，绵延到今天。 ”李济深凝重地点头。（回到现实）手捧蟠龙砚的李济深昂首默思。 双秀清搀着吴太夫人来到门口。吴太夫人：“任潮。”李济深惊起侍立：“母亲。” 吴太夫人：“刚才你去见我，知道你心里十分高兴。 ” 李济深：“是的。如今我已拥有两件
6、珍宝了中山先生的题字和 祖传的这方端砚。”吴太夫人：“我特地过来，是要说，你应该自知，0”李济深垂手恭听。吴太夫人：“你的才识和修养，远不及先辈，而今幸得祖宗荫庇， 方得担当大任0你要处处谨慎，对上宜恭敬，对下应和睦，不可傲慢 怠惰0”李济深：“是，母亲教诲，济深永远铭记在心0 ” 6广州，花街“大寨”门厅日 内陈玉昆与一名军官均身穿便服，二人进门0老鸨笑脸相迎0 老鸨：“陈长官，您可好多日子没来啦！ ” 陈玉昆：“这才五、六天嘛！ ”老鸨：“可阿桃姑娘想您想得不行， 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 三什么来着？”陈玉昆：“行了， 別再罗嗦了0”向老鸨介绍同伴，“快给这位长官找个姑娘来侍候吧！ ” 老鸨
7、：“好好，两位长官先请去阿桃房里歇息。 ”7“大寨”，阿桃房间日 内在酒席桌旁，阿桃为陈玉昆捶背。 同来的军官由另一模样标致 “老 举”相陪，已陶然心醉。陈玉昆：“老弟还是第一次来这温柔乡吧？” 军官嘻嘻一笑：“不是玉昆兄引路，还真不知有这等销魂之处。 ” 陈玉昆：“我请老弟打听的事，办得如何？” 军官：“确有其事。”陈玉昆：“多少？” 军官用手指比了个“八”的数目。陈玉昆：“8 万？” 军官摇了摇头。陈玉昆：“80 万？” 军官点了点头。8广州，陈炯眀官邸日 内大厅里。陈炯明气咻咻地：“老孙竞要调动我的兵马去搞他的北伐， 休想！”陈玉昆谄言：“总司令，俗话说，请鬼容易，送鬼难。当初你错听 邓
8、铿的话，请老孙回广东，无疑找了个老子，失策呀，太失策啦！ ” 陈烱明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长吁短叹。陈玉昆凑近，附耳低语：“如今，悔之已晚，可得格外提防。万一 邓铿与老孙滚在一块，扩充兵马，那就更难对付喽！ ”陈炯明似有所动，却未开腔。陈玉昆：“总司令，邓铿非等闲之辈，今日靠老孙旗号执掌兵权，明日哼哼！要防患于未然啊！ ”“不要危言耸听。”陈炯明佯装未动心，“邓参谋总长当年和我一 起在淡水起义反清，非一日之交喽！ ”陈玉昆用手指比了个“八”的数目： “他给老孙的北伐军调拨 80 万发子弹，你这总司令知道吗？”陈炯明一惊：“有这种事情？”陈玉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 陈炯明起立，缓
9、缓踱步思忖。陈玉昆察颜观色。陈炯明：“邓铿委任的第一师参谋长李济深， 我让你考考他， 结果 如何？”陈玉昆：“这，这倒怪我事先估计不足，本欲难倒他， 岂料反而叫 他露了一手，把上下官佐给降伏了。 ”陈炯明蹙眉：“怎么，李济深会有那么大的本领？” 陈玉昆火上浇油：“这个人不可小觑， 辛亥起义那年， 他本在保定 军官学校，却到上海投奔了姚雨平的北伐军任作战参谋，固宿战役， 他的坐骑被打死后，徒步指挥作战，克敌取胜，被升任第 22 师参谋长。”陈炯明盯着陈玉昆：“他能否为我所用？”陈玉昆：“这个人尊崇孔孟， 信奉程朱理学， 最重情义。 十八年前 在梧州我曾和他有同窗之谊，或可一试。 ”陈炯明喜形于色
10、：“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 9广州，李济深住宅日 外陈玉昆夫妇，携同拿着礼品的两名卫兵登门拜访。龙副官接待，延请陈玉昆夫妇入客厅10李宅客厅日 内龙副官礼让陈玉昆夫妇在酸枝木椅子上落座，双秀清送上茶水。 李济深和周月卿从内室出来，陈玉昆夫妇连忙起身。 李济深：“玉昆兄伉俪，屈驾光临寒舍，实不敢当。 ” 周月卿与陈夫人一旁寒喧。陈玉昆令卫兵把礼品放到条案上：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 李济深：“玉昆兄太客气了。”陈玉昆：“来而不往， 非礼也。 任潮兄和嫂夫人不也曾造访舍下有 所厚赠吗！”李济深：“今后常来常往，咱们就都免了这些俗套，如何？” 陈玉昆：“小弟遵命就是啦。 任潮兄到广州快半年
11、了， 始终未能细 细倾谈，按同窗情份，亦过于疏远，又何况都是陈总司令属下呢！ ” 李济深：“哪里哪里，是我失礼了。 ”陈玉昆：“都无须客套了。 我今天登门， 先要拜见太夫人， 认个疏 懒，”李济深：“真不巧，家母今天去六榕寺进香了。 ” 陈玉昆：“噢。再有，也想趁便给学兄讲点内情。” 李济深：“唔？”陈玉昆：“如今你我都在军中効力， 知底细，识深浅，才好办事情。” 李济深：“说得是。那就在此吃顿便饭，我们边吃边谈。 ” 陈玉昆：“我已在惠如楼订了一桌，宴请学兄和嫂夫人。 ” 李济深：“来到我处，还要你设宴，哪有这种道理？” 陈夫人：“大哥，你与玉昆亲如手足， 用不着多礼，就屈尊赏光吧！”11惠
12、如楼，单间雅座一桌菜肴，陈玉昆夫妇宴请李济深和周月卿。四人环桌而坐。 李济深执杯起立：“我借花献佛，先敬玉昆兄和嫂夫人一杯！ ” 四人碰杯，略饮杯中酒。陈夫人殷勤地布菜：“这是著名的粤菜龙虎斗。来,尝一尝0 陈玉昆举杯，对李济深： “虽说大家都在广州，可忙于公务，也难 得一聚0这杯酒,我俩干了！ ”李济深：“玉昆兄见谅了,我不胜豪饮0 ” 陈玉昆：“那就自便好了0” 二人持杯相碰,李济深抿了一小口,陈玉昆一饮而尽0 李济深：“听说玉昆兄在陈总司令面前很是春风得意啊！ ” 陈玉昆：“哪里哪里, 我不过是庸才而已0 其实总司令对你却大为 赏识哩！”李济深：“是么？总司令并不了解我, 只怕是你在他身
13、边替我吹嘘 的0”陈玉昆： “实不相瞒,今天我是受总司令之托, 转达总司令厚意的0 李济深稍感意外：“我与总司令素无交往,这是何来？” 陈玉昆：“总司令认为, 邓铿委任你个参谋长, 太委屈了,论才干, 你做个师长绰绰有余0 ”李济深：“非也0我何德何能,胆敢肩负师长重任！ ” 陈玉昆摇头： “邓铿器量太小了0 ” 李济深：“邓总长跟随中山先生多年,德高望重,受人景仰0 ” 陈玉昆：“说起邓铿的器量, 学兄有所不知0 陈总司令委派他的族 弟陈觉民任第七路军总司令,邓铿却说该部是桂军改编的乌合之众,擅自下令把它解散了。后来，陈觉民想做两广盐运使湘桥运副，你猜 结果怎样？”李济深：“唔，这个办理盐运
14、的差事倒是个肥缺哟！ ” 陈玉昆：“可惜又被邓铿搞掉了，也不给总司令留点情面！ ” 李济深：“不过， 我听说陈觉民人品不佳，生活腐朽， 平时吃喝嫖 赌抽鸦片，根本不不像革命军人。他还曾贩卖鸦片，被邓总长查获， 两百担全部押到燕塘焚烧了。有这事吧？”陈玉昆：“有倒是有，未免小题大做了！ ”李济深：“为官清廉，是本份呀！ ”陈玉昆：“你哪里知道， 他这是借题发挥。 这又算得了什么，刻下 顺便做点生意的人随处可见。 ”李济深：“如此说来，玉昆兄也是局中之人喽？”陈玉昆：“怎么？任潮兄也有意入局吗？” 周月卿插言：“不不，任潮做生意根本不在行， 况且太夫人管束很 严，绝不许做越轨之事的。 ”李济深笑着
15、：“你看，这就叫知夫莫若妻嘛！ ” 陈夫人：“可是，光靠每月的薪俸又怎么够开销呢？” 李济深：“玉昆兄是知道的，济深出身贫家，已习惯节俭度日。 ” 陈玉昆：“任潮兄，此一时，彼一时喽！如今开销大了，是否由我 禀明总司令，为你谋一个兼职肥缺？”李济深：“我才疏学浅， 克尽本职已属不易， 岂能得陇望蜀？玉昆 兄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陈玉昆沉吟少许：“任潮兄，我们是自己人，不能不奉劝你， 万万 不可与邓铿搅在一起。他目无陈总司令，只听命于孙中山，许多事情未呈报总司令即予执行。对此，总司令是很不以为然的！ ”李济深惊警地：“唔？！”12粤军总司令部小会议室日 内邓铿、李济深、邓演达正倾心交谈。李济深：“仲元兄， 陈炯明趁中山先生去桂林， 这时候从海丰老家 回到广州来，居心叵测啊！ ”邓演达：“他一向搞宗派， 省政府快变成他的海丰会馆了。 难怪老 百姓讽刺说，那些卖鸭蛋的海丰人都在广州做了官，香港已经买不到 鸭蛋了。听起来好笑，却令人忧虑呀！ ”邓铿：“最近，我得到特别报告，陈炯明将要派陈觉民前往湖北， 与北方军阀吴佩孚谋求政治联合。 ”李济深：“仲元兄，我们有何对策？”邓铿：“中山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