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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言趣味故事公父文伯饮南宫敬叔酒国语鲁语公父文伯饮南宫敬叔酒1,以露睹父为客2。羞鳖焉3，小，睹父怒。相延食鳖4,辞曰:“将使鳖长而后食之6。”遂出7。文伯之母闻之，怒曰:“吾闻之先子曰，祭养尸，享养上宾10。鳖于何有11,而使夫人怒也2？”遂逐之13。五日，鲁大夫辞而复之14。【注释】1公父文伯：春秋时鲁国大夫,名歜(ch)，季悼子之孙,公父穆伯之子。饮酒:请喝酒。南宫敬叔:鲁国大夫，名阅，孟僖子之子。2以:让。为：当。客：来宾。古代的礼仪，酒席上要尊一人为客。3羞：进献（食品)。焉：代词，指露睹父。4延：邀请。食:吃。辞：回绝。6长:长大。之:它。遂:便,就。8之：指下文的“祭养尸,享养上
2、宾”。先子:古人称已去世的爸爸为先子,这里指公父文伯的祖父季悼子。9祭：祭祀。养:尊奉。尸:古代祭祀时,要让一种活人代表死者接受祭祀,这个人就叫做尸,尸一般由臣下或死者的晚辈充任。享：设宴招待来宾。上宾：贵客。1鳖于：于鳖,对于鳖。何：为什么。有：吝惜。12夫人：那个人，指露睹父。逐:驱逐。之：她。14大夫:古代官职中的一类。周代在国君之下有卿、大夫、士三个级别;各个级别中又分为上、中、下三级。后来就把大夫作为担任官职者的称谓。辞：解释，说情。复之:让她回了家。复:返回。【译文】公父文伯请南宫敬叔吃酒，请来露睹父当贵客。席间给露睹父端来了一只鳖,这只鳖小，露睹父为此而气愤了。人们互相邀请着吃鳖
3、,露睹父回绝说：“我要让这只鳖长大后来才吃它。”说着就起身出去了。公父文伯的妈妈据说了这件事，气愤地说:“我听你去世的祖父说过，祭祀时要尊奉尸，宴会上要尊奉来宾。怎么会由于吝惜一只鳖,而惹得人家气愤呢?”便把公父文伯赶出了家门。五天后来，鲁国的大夫们为她说情,妈妈才答应让她回来。平公射鴳不死国语晋语平公射鴳不死1，使竖襄搏之2，失3。公怒,拘4,将杀之。叔向闻之5，夕6,君告之,叔向曰：“君必杀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于徒林，殪8，觉得大甲9,以封于晋。今君嗣吾先君唐叔11,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扬吾君之耻者也12。君其必速杀之13，勿令远闻1。”君忸怩1，乃趣赦之6。【注释】1平公:春秋时晋国的
4、国君，名彪。鴳(yn):鸟名,鹑的一种。2竖襄：竖，奴仆；襄,这个奴仆的名字。搏:捕获。3失：没有捉到,飞走了。拘:关押。叔向:晋国出名大夫。6夕：上午拜见君主叫朝，傍晚拜见君主叫夕。先君：古人称本国已去世的国君为先君。唐叔：周成王的弟弟,名叫虞,被封为晋侯,是晋国的第一代国君。兕(s）：古代兽名，皮厚,可以制铠甲。一说兕就是雌犀。徒林:地名。殪(y）：杀死。9觉得：以(之）为,用它做成。以,用。为,做。10以：因而。1嗣：继承。12是：此。扬:张扬,扩散显露。吾君:对君主的亲切称呼。耻：羞耻,不光彩。1其:请。1勿:不要。令:让，使得。远闻：传播到远处。1忸怩（nn）：羞愧的样子。6乃：便。
5、趣(）:赶紧。赦：赦免，释放。【译文】晋平公射鴳,没有射死，让她的仆人襄去捕获，没有捉到，受伤的鴳又飞走了。平公很气愤，把襄关押起来,准备杀死她。叔向据说了这件事,便在傍晚时去拜见平公，平公把要杀襄的事告诉了她。叔向说:“您必须杀掉她。在过去,国内的先君唐叔在徒林射兕,一箭就把兕射死了,用兕的皮做成了大铠甲，（她这样多才多艺，）因此被封到晋国当了国君。目前您继承了我们的先君唐叔的国君的地位，连一只鴳都射不死,派人去捉又没有捉到,这等于是在扩散张扬您的不光彩的事。请您一定赶紧杀掉她，不要让这件事传播到到远处。”平公听了羞愧起来，便立即把襄释放了。范文子暮退于朝范文子暮退于朝1,武子曰2：“何暮也
6、3?”对曰4:“有秦客廋辞于朝5,大夫莫之能对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让父兄也7。尔童子，而三掩人于朝9，吾不在晋国，亡无日矣1。”击之以杖11,折委笄12。【注释】1范文子：晋国大夫,名燮，也称为士燮。暮:晚。退:从重要的场合或尊者面前离开。于：从。朝:朝廷。2武子:名会，也称为士会,是士燮的爸爸。何:为什么。也：呢。语调词,表达疑问。对：回答。一般用于地位低的人回答地位高的人的问话,或用于回答地位相称的人的问话。廋（s)辞:隐语、谜语之类的话。“廋”本来是“隐藏”的意思。辞:言词。于：在。莫之能对:等于说“莫能对之”，没有人能回答她。莫：没有人。之：她。对：回答。7让：忍
7、让。父兄：指年长的人。8尔：你。童子：未成年人。9掩：赛过，显示出比别人强。1亡:灭亡。这里指范氏家族在晋国的地位和安全而言。无日：没有多少日子。矣:了,啦。1以：用。委:古人头上戴的一种冠。笄（）:用来扎束头发并把冠和发髻固定在一起的簪子。【译文】范文子很晚才从朝廷上回来，爸爸范武子问她说:“今天为什么回来得这样晚呢?”她回答说:“有一种秦国来的客人用隐语在朝廷上向人们发问,众大夫没有一种人能回答出她的问题，而我却能回答出其中的三条来”。武子气愤地说:“众位大夫并不是真的不能，而是在忍让在场的年长者。你作为一种孩子，却三次在朝廷上体现出自己比别人强。我一旦离开了晋国(指自己去世）,我们范氏家
8、族的灭亡就指日可待了。”说着便用手杖打文子，把文子头上的簪子也打断了。赵简子问于壮驰兹赵简子问于壮驰兹曰1：“东方之士孰为愈2?”壮驰兹拜曰:“敢贺3。”简子曰：“未应吾问4,何贺5?”对曰:“臣闻之:国家之将兴也6，君子自觉得局限性7;其亡也,若有余。今主任晋国之政8,而问及小人9,又求贤人10，吾是以贺1。”【注释】1赵简子:名鞅，当时是晋国的执政之臣。于:向。壮驰兹：晋国大夫，据说她本来也许是吴国人。士：对智者、贤者的通称。孰：谁。为:是。愈:贤，强，更好。3敢:大胆地，冒昧地。这是古人说话时表达自谦的礼貌用语。贺:祝贺。应:回答。吾：我。何:为什么。6兴:兴旺发达。也:语调助词。7君子
9、：对统治者和贵族男子的通称。自觉得：觉得自己。主：春秋时，大夫被其臣民称为主。任：肩负。政：政治事务。9小人：地位低的人。0求:访求，寻找。11是以:因此。是，此。以，由于。【译文】赵简子问壮驰兹说：“在东方国家的士人中,谁是最优秀的?”壮驰兹向简子跪拜行礼说:“我大胆地向你祝贺。”简子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祝贺？”壮驰兹回答说:“我据说过这样的道理:国家将要兴旺发达起来,（是由于）当统治者的觉得自己才干局限性;国家将要灭亡，(是由于）统治者觉得自己才干仿佛有余。目前您负责着晋国的政治事务,却向比您地位低的人询问,又访求贤人,因此我向您祝贺。”董叔将娶于范氏董叔将娶于范氏1,叔向曰:
10、“范氏富，盍已乎2?”曰：“欲为系援焉。”她日4,董祁诉于范献子曰5:“不吾敬也6。”献子执而纺于庭之槐7。叔向过之8,曰:“子盍为我请乎9？”叔向曰:“求系,既系矣1。求助，既援矣11。欲而得之,又何请焉？”【注释】董叔:晋国大夫。范氏:晋国贵族之一，董叔这里娶的是范宣子的女儿。2盍：何不。已：停止,放弃。3系援：依附，靠山。“系”本指捆绑，用绳索把两者结束在一起;“援”本指用手拉住。4她日:事后的一天。5董祁：董叔的妻子，夫家姓董,父家姓祁（“范”只是父家的“氏”），因此称她为董祁。范献子：名鞅,也称为士鞅，董祁是她的妹妹。诉:控告不满。不吾敬：不敬吾,对我不礼貌。7执：拘押。纺:绑，用绳
11、索吊起来。庭:庭院。过：通过。9请：求情。10既：已经。系：捆绑。11援：董叔被吊在树上，像是她的手被绳子拉着,因此把她当时的情形戏称为“援”。【译文】董叔将要娶范氏家的女子为妻，叔向对她说：“范氏富贵，你为什么不放弃和她家结亲的打算呢？”董叔说：“我想通过结亲把她家和我的利益绑在一起，拉住她家作我的靠山。”婚后的一天,董叔新娶的妻子向她的哥哥士鞅诉说道：“董叔不尊重我。”士鞅便把董叔抓起来吊在了院子里的槐树上。叔向从树边通过,董叔向她说：“您为什么不替我去求个情呢?”叔向说：“你当时和她家结亲就是为了求得把你们两家的利益绑在一起,目前已经绑起来了，你又想拉住她家做你的靠山，目前也拉住了,你有
12、欲望而得到了满足，又为什么规定情呢?”梗阳人有狱梗阳人有狱1，将不胜，请纳赂于魏献子2，献子将许之3。阎没谓叔宽曰:“与子谏乎5!吾主以不贿闻于诸侯6，今以梗阳之贿殃之7,不可。”二人朝8,而不退。献子将食，问谁在庭,曰：“阎明、叔褒在9。”召之10,使佐食11。比已食1,三叹。既饱,献子问焉,曰：“人有言曰，唯食可以忘忧。吾子一食之间而三叹13，何也?”同辞对曰1:“吾,小人也，贪。馈之始至5,惧其局限性，故叹。中食而自咎也6,曰:岂主之食而有局限性？是以再叹17。主之既已食8，愿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1：属餍而已20。是以三叹。”献子曰:“善2。”乃辞梗阳人2。【注释】梗阳:地名，在今山西省
13、清徐县,当时是晋国贵族魏氏的领地。狱：诉讼。2纳：送给。赂：财物。魏献子:名叫舒，当时是晋国的执政者。3许：答应。阎没、叔宽:都是晋国大夫。叔宽姓“女”,是晋国大夫女叔齐之子。5子:古代对人的敬称,这里相称于“您”。谏:劝阻。乎：吧。语调词。6主：这里指魏舒。以：凭着。不贿：不收受财物。闻：闻名。7以:由于。殃:害。朝：到朝廷去办公。9阎明、叔褒:古人有名，又有字,自称的时候称名，是表达谦虚,称呼别人则称字,是表达尊敬。阎没的字是“明”，叔宽的字是“褒”。10召:召唤，叫来。11佐：陪。2比：及,等到。吾子：对人的亲切的称呼,相称于说“您”。14同辞:异口同声，两个人同步说同样的话。5馈(k）：别人送来的食物。1咎：责怪。7再：第二次。18既已:已经。9为:动词，这里指揣测。君子：这里指学识和道德都达到高的境界的人。20属（zh)：刚好，恰。餍（yn):饱，足。已:止。21善:好。表达对别人所讲的意见的赞同。22辞:回绝。【译文】梗阳人打官司，将要败诉,祈求给执政大臣魏舒送财物进行贿赂,魏舒将批准接受。阎没对叔宽说：“我和您去劝阻主公吧。我们的主公在诸侯中以不贪财物而闻名，目前将由于梗阳人的贿赂而毁坏了她的名声,这是不好的。”她们两人到朝中去办公，故意留下来不走。魏舒将要用餐，问谁还在朝堂外面，她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