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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共服务与社会管理创新主讲人：李应博引言跟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战略性新兴产业选择与培育”的内容。我比较集中在产业政策、区域经济、科技政策方面的一些研究。本课讲的“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选择与培育”，是很宽意义层面上的一个东西。我想通过这样一个交流，给大家提供一点思路。“战略性新兴产业是非常新的一个内容，学术界的学者，包括产业界、企业界的同仁一直在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到底包括哪些内容、哪些领域，它的发展模式是怎么样的？实际上没有一个定论的。我很衷心地希望大家能够提供一些好的思路和建议，一方面充实我们的课程体系，另一方面在未来能够更好地在实践中提供一些思路。本课的内容分成六个部分。前面几个部分理论性比较强
2、，就是解读什么叫做战略性新兴产业。后面几个部分相对来说实践性比较强一点。对于我们国家来讲，因为它是一个新的政策，虽然有一些产业并不是新的产业，尤其是政策支持框架，目前为止很多的专家都在研究，包括我本人也在研究这个方面的内容。所以很多的想法可能还不尽成熟。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区在做产业政策的时候，它会有一些背景。这个背景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对全球产业造成的影响。然后更深刻地来思考一下，在这个危机之后如何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去发展我们国家的新兴产业，确确实实是非常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本身不是孤立的，它还是依托于我们国家几大产业资源禀赋的基础上做统筹规划的，当然还要做一些储备
3、，人才的储备、资金的储备、技术的储备、政策的储备等等。我们要做一个产业政策，要发展一个战略性新兴产业，不是说只为了一个地区的GDP或者整个国家的经济考量，可能还涉及到这个国家在全球整个产业链、整个价值链上的位置，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过程中，你的话语权。所以我们思考的时候，更多地要从更高的视野去看，而不仅仅是从地区层面去看看这个问题。这张照片是温家宝总理在2009年9月23日召开的一次国务院座谈会上的照片。实际上我们国家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打算了，不仅仅是出台了那样一个文件，那个文件是最后的落脚点。之前的话会有很多、很多的准备工作。比如2009年的时候召开了三次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研讨
4、会，其中涉及到了一些具体的领域，还有2008年末、2009年初出台的十大产业振兴规划，其中有十个是制造业，一个是服务业，就是物流。当时出台这十大产业的时候，很多专家说要不要把房地产做到十大里面去？但是网络上的舆论、各种报道。最后国家确定十大产业振兴规划里面第十个产业是服务业，也就是物流，剩下的九个都是制造业。十大产业振兴规划实际上是一个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这个工作做完之后，国家就开始瞄准战略性新兴产业，所以会选择这样一些领域来做。我们看到这样一个背景了，再去思考战略性新兴产业就会有目标，就会有具体的指向。一、战略性新兴产业内涵与分类分类（一）战略性新兴产业内涵在国外是没有战略性新兴产业这个词语
5、，但是它有几个英文词，Burgeoning（新兴的）；emerging（融合的）比如原来是农业，现在一定要做旅游。我记得网上有一个消息是大兴的，有一个农民自己做了一个博客，他卖定制式的西瓜，不是种出西瓜以后到市场上去卖。他先做成一个图片，然后把图片放到网上去，有一些商家认为这个西瓜比较符合标准，多大的、多甜的，价格怎么样的，就可以跟农民做一个定制，来年再给你种。当时这个消息出来以后，引起了很多的社会舆论，觉得这样的农业信息化的形式非常有意思，通过网络这种形式把农业从传统变成了现代。它其实就是一个emerging。战略性新兴产业里面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在融合性的产业里面发展，而不仅仅是一个颠覆性的技
6、术，这个是很少的，所以我们要抓住emerging做点文章。 另外是strategic（战略性的），凡是涉及到strategic，大家就会毫无疑问思考到空天技术，比如航空航天、海洋，像这些领域就涉及到是更加具有战略性的，涉及到国家取向的。对于地方经济、民营经济来说，可能还是在前面两个词上做点文章，就是新兴的、融合性的产业。国家更多的是抓住strategic。但不论怎么说，把它综合到一起就变成了一个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概念，这是中国特有的一个名词。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以重大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要为基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重大引领带动作用，知识技术密集、物质资源消耗少、成长潜力大、综合效益好的产业
7、。战略性新兴产业一定要有重大技术突破，如果它不涉及到这个方面的话，只是一种商业模式的创新，它不能称之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它必须是重大发展需求，老百姓必须得需要这个，国家必须得需要这个，如果它的需求前景不明朗的话，它也不应该是被列入到战略性新兴产业里面；重大的引领带动作用，这个产业的发展一定要能够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比如做旅游、物流，现在很有意思的一个产业叫做医疗照顾产业。医疗照顾是台湾、香港比较通用的词，其实我们用得词是休闲养生。医疗照顾产业如果跟旅游、观光、现代生物技术、信息技术结合起来，这样一个产业实际上就是有引领带动作用，它的产业发展会使在不同价值链体系上面的产业实现一个飞跃。它的特点是知
8、识密集、物质资源消耗比较少、成长潜力大，综合效益比较好。但是大家不要被这几个词所迷惑，往往一个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开始发展的时候，我们看不到它的效益。比如电动汽车，很多专家都在研究，电动汽车就是一个烧钱的过程，看政府敢不敢烧这个钱，很多地方政府都在上电动汽车。我们原来说的风能，很多地方都在做风能，但最后风能过剩，在内蒙古、江西很多的风机在那摆着，就是一个装饰，所以国家发改委最后对风电产业进行了一个布局和规划。但是到现在为止，由于电价的问题、由于并网发电等等一系列问题，风电产业还是制约一些瓶颈。像电动汽车，很多专家就在担心，它会不会走中国传统汽车的老路，合资。因为中国的汽车产业发展路径就是合资，靠合
9、资带起来的，我们开得车都有合资的影子在里面。那么电动汽车到底要不要这么做？比亚迪、奇瑞，现在这些国产的发展比较好的民营汽车企业，将来会不会走合资？吉利收购了沃尔沃，这仅仅是一个业务单元的收购，实质上并没有合作。像这样的一些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开始烧钱的时候，是看不到它的效益的话，只能看到它的技术创新。这个时候地方政府到底能不能下决心来做这个事情，就要看你手中有多少钱，你的腰包鼓不鼓，政策的灵活度好不好。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综合效益比较好，但总开始的时候未必，但它一定是知识密集型的产业，一定是能耗少。成长潜力大很难判断，因为有时候一个产业的成长路径是不确定的，风险很大，一旦方向走偏了也可
10、能潜力就不会像预期那样好。总体而言他的特点就是这样的特点。薛澜院长是战略性新兴产业方面的专家，而且他给中央政治局讲过两次课，就是专门讲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他当时有一句话“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后还是要回归到创新”，就是以创新为基础的一个本质。有的时候地方追求GDP，所以要上规模，但是规模不等于创新，而创新最后回归技术上。所以战略性新兴产业本质上还要强调“创新”，而不是强调“规模”。如果我们的地方经济在发展过程中还是以产业科技园、高新技术园、高新区、高开区、经开区等发展模式来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很可能就是一条失败的路，而且会浪费很多资源。所以大家要思考清楚，到底要怎么样发展。现在很多专家在探讨，它到
11、底应该怎么去做。如果还是用产业科技园、高新技术园区来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不是可以呢？可以，但可能不是强调规模，最开始这个规模并不重要。因为一旦强调规模，就有可能陷入一个怪圈，就是追求大，而不是追求精。但是当体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美国、欧盟在某个领域的技术已经比你先进的很多，而你再想调整回来的话就很难了，刚性太大了。所以大家要思考这个问题。（二）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2010年国务院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这个决定非常详细，一个政策的框架都在里面。它指出当前有七个产业被确定为战略性新兴产业。这里面包括了节能环保；包括了新一代信息技术。信息产业不等于战略性新兴产业，信息产
12、业在我们国家是很重要的一个产业类型，但它不是战略性新兴的概念。新一代的信息技术确实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它包括第四代互联网技术、物联网技术，还有很多所有信息层面涉及到的一些产业类型，比如云计算。云计算是比较新的，其实在国外、台湾地区，他们早就开始提出“云计划”。重庆从去年开始非常地注重云计算这样一个产业类型，重庆设计了一套云体系，比如教育云、政策云、产业云，所有的都变成了云，都飘在空中的，但具体能不能落到地上我们不好说，至少这样的一个产业类型它确定了。重庆市非常关注信息技术的应用，就可以看到地方政府在这个方面其实是下了大力气的。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生物技术，就是生物医药方面。还有就是高端的装备制造。如
13、果仅仅是装备制造，就是个传统产业。但是很多专家对这个有一些疑问，因为他认为高端的装备制造可能会是从传统向新兴的升级，更新换代，所以它的战略性新兴的色彩不很明显。当然在这里我们也把它作为一个，因为有些技术如果在创新这个层面的话，它就可以被列为高端装备制造。还有新能源、新材料、电动汽车，这些产业类型被确定为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国工程院现在由院士来牵头研究战略性产业在这些领域的具体产业技术路径、发展模式、机制和支持性的政策。我本人也参与到其中。当然它还有一个地区政策，但这个是国家决定的。目前很多的学者、专家研究这些领域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内容，所以大家可以去了解这些方面，看看与我们哪些方面比较匹配。
14、二、全球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趋势（一）美国：以新能源为主导的产业革命各个国家在目前全球产业价值链体系中，怎么去围绕新兴的产业做文章？美国并不太强调一定是战略性的或者一定是新兴的，但他们所强调的一定是对国家有巨大作用的。美国可以概括为“以新能源为主导的产业革命”。奥巴马执政以后，提到了“能源新政”，能源独立、能源安全问题是他一直抓的问题。目前这么多的国际争端，我想与能源也是密不可分的，尤其美国近几年在国际上的表现也可以看到。咱们不说它政治上的因素，就说经济上的政策取向。2009年的时候，美国出台了一个EEREO法案。这个法案非常有意思，它基本上都是量化的指标。比如发展医疗卫生这个领域，给个人要减多
15、少税、给企业要减多少税，它的指标非常细化。这样一个美国的复兴与再投资法案可以提供给我们的一种思路就是说，美国在发展新兴产业的政策工具主要是用税收、奖励、补贴等等，主要是围绕着资金层面的。其实我们国家的政策工具可能运用的更广泛，不仅仅是资金，还有其他的方面。美国抓住了几个关键的产业，比如教育、能源、医疗、环保、节能项目，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产业类型。美国还非常注重研发电动汽车，它投入了巨额的资金；还建立了很多能源研究中心；以及三网融合的概念。我们国家现在也有三网融合，就是电信、广播电视网等，据说由于部门利益的切割，目前处理得还很均衡，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个方案还没有拿出来。广电和工信部之间可能还会有一
16、些博弈。我们那项政策出来的话，可能更多的不是决策者的问题，是部门之间博弈的结果，是部门之间互相协商后采取的一种大家能够接受的方案，是一个满意性的方案。现在决策理论里强调的，没有最优决策，甚至也没有满意决策。原来讲建模的时候说，“我拿一个模型，有四个方案我选一个最优的，我就拿一个最优的”。随着社会的不确定性、风险的增加，随着博弈方的增多、利益相关方的增多，最优决策是不存在的。社会学理论也证实了这样一个结论，最优结论不存在。很多学者，包括决策理论学派的代表人物西蒙就说，就有一个满意的决策，但很多人又说满意决策实际上也是不存在的。最后就叫做可接受的决策，就是大家觉得都不满意，但是还可以接受。我们发现很多部门之间博弈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一个决策，而不是最优或者满意。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各个部门虽然有利益的博弈，但最后大家公认的目标就是说，我能够通过这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对一个地区、一个部门的经济和政治、社会的地位、效益产生深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