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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脑科学的新进展给学前教育的启示近20年来，人类对大脑研究的成果是史无前例的。1997年，克林 顿总统极其夫人主持了题为“早期儿童发展与学习：脑研究的新进展告 诉我们些什么”的著名的“白宫会议”。会议虽然是美国的，但它的水平 却是国际性的。来自全美的顶尖科学家和教育家提交了各自的研究报 告。本文以“白宫会议”上提交的研究报告基础，并适当参考会后至今有 关专家的见解，从10个方面来阐述脑科学的新进展对学前教育的启示， 以期对我国学前教育有所裨益。一、早期经验塑造着来自遗传的性征科学家们对早期经验的重要性的肯定和嘉许只是近几十年的事。以 往的观点都是假定新生婴儿的大脑处于“前序”或“无序”状态，儿童
2、的发 展也只是先天潜能和性向的逐渐显露。这种基于遗传素质的发展观使人 们相信，有些儿童可以按照成人的期望发展成为优秀的学习者和出色的 工作者，而另一些儿童则注定是前途暗淡的。这种观点也承认经验与教 育的作用，但坚信他们不能超出本性所预先设定的限度。新的科学证据 调整了前述假设方向。遗传固然是重要的，但遗传学家已经越来越了解 到基因如何影响发展的情形。在每一个儿童的成长和成熟过程中，早期 经验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并塑造着来自遗传的性征。今天，大多数专家 都同意把人的早期发展看成是天性与养育之间的一个合成的节律跃进 过程。研究者们还在不断给出新的证据，表明在人的最初几年里是教养 引导着这个节律跃进过
3、程。最近一份研究表明，儿童早期经验对认知能 力的影响比遗传的影响要强有力的多。诚然，这方面的新发现在今天仍 有争议，但无论最终的结论如何，科学家们所强调的早期经验、努力的 作用和教育的重要性是肯定的。二、早期经验影响着神经结的网络化过程人们很自然地把儿童设想成为成人的缩略。但是，随着对儿童大脑 的研究越来越深入，我们就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儿童在重大方面与成人 的区别。他们有着自己独特地发展、学习和对周围世界的反应方式。如 果我们对儿童与成人的这些不同给予恰当关怀，儿童的需要就能得到更 好的满足。出生之际，婴儿的大脑处于极度未发展状态。他们有亿万 个脑细胞和神经元，这是他们终生思考、交流和学习的基
4、础。但是，这 些神经元并没有连结成具有复杂功能的神经网络。就像一个国家安装了 千万部电话，却没有把他们彼此连结。虽然我们倾向于把新生婴儿大脑 的极度未发展视为当然，但并不是每个物种都这样。出生之际，人脑的 重量是其成年期的1/4,其他灵长类动物则是40-50 %。其他物种几乎没 有像人类这样在婴儿时如此无助，又需要这么长期的努力才能走向独 立。正是由于人在出生时的极度未发展，才给人类提供了强有力的契 机。猴、鼠、鱼都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生存，而人类则发明了几乎在地 球上任何地方居住的方式。其主要原因就是人在与环境的接触中大脑获 得了相应的发展。更重要的是，经验 在神经网络的形成和发展中起着很 大
5、作用。经验还可以改变和调整发展着的神经系统。这就 是人类独特的 可塑性、适应性和个体差异性的原因。即使是一胞多胎者，他们对活动 和刺激的反应不同，也会形成不同的神经网络。三、儿童的大脑在工作中进步着儿童的大脑在工作中进步着，今天的科学家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它 了。借助核磁共振、PET扫描等基于计算机的成像技术，科学家比以往 任何时候都更详细地看见了大脑的结构。他们能够看见大脑是如何反应 不同经验的，大脑是如何利用精神力量的。他们还可以看到大脑在不同 发展阶段的形状及其功能以及出生前数月的大脑情况。大脑发展的决 定性步骤发生在怀孕早期，比许多妇女想象的要早。在怀孕的头几个星 期里，细胞裂变而成的神
6、经元就必须找到正确的位置而构成大脑的一部 分负责推理和学习。在正常的大脑发展进程中，每个细胞都必须按照正 确的路径遵循正确的规则，在正确的时间内各就其位。包括遗传密码在 内的自然本性有着强有力的机能来引导这个过程。在大多数情况下，父 母也可以通过调养等手段来确保这一过程的顺利进行。值得注意的是， 即使在子宫里的胎儿，也是极易受到环境影响的。当孕妇营养不良、吸 烟、吸毒或受到有害物质的侵袭时，胎儿大脑的发展就陷入危境了。有 关研究还指出，妇女染有恶习、压抑或消沉，其胎儿也会受到牵连。婴 儿对世界的知识比多数人想象的要多。一天大的婴儿会观察他所处的环 境，研究他周围的客体，凝视他父母的眼睛。有研究
7、表明，学习始于生 命中最初的几个小时。随着新经验的到来，婴儿的大脑通过在神经元之 间形成和强化数以兆计的神经结或神经键来做出反应。母亲的养护以及 其他亲人的关爱，又使婴儿大脑中产生成千上万的新的神经键。与此同 时，已有的神经键得到利用或被激活或被强化。0-3岁期间神经结的形 成非常快。3岁儿童神经结的数量是他们成年期的两倍。数以兆计的神 经键为了争夺有限的空间位置而展开竞争，因为此期儿童的大脑还远远 没有足够大。3岁儿童的大脑比儿科专家的大脑要活跃两倍。在儿童的 成长过程中，多余的神经结解体消亡了。在整个发展进程中，大脑不断产生新的神经键，强化已有的神经键，并去掉那些不常使用的神经键。在3岁以
8、前，神经键的生产占优势；3-10岁，生产和消除相对平衡；进 入青春期，对多余神经键的消除占优势。早期经验在神经键的去留问 题上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每当神经键被激活时，往往伴随着早期经验被 唤醒，使得早期经验形成的神经键得以强化和更有弹性。它们 也就因常 被利用而被保存下来。所以，早期经验对人的一生起着持久的影响。四、每个儿童都是独特的由于早期经验如此强大地影响着儿童的早期发展，在成长与成熟过 程中也就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大脑。儿童从一开始就是独特的个体，即 使他们生长在相同的文化、地区和家庭里。同卵多生的大脑因为早期环 境以及与成人的交互作用不同在发展中也不一样。 养过孩子的人都可 以证明，没有一
9、个父母能够预知或计划其子女如何成长和发展。父母给 孩子提供的环境和经验是重要的，但许多其他因素也在起作用，父母不 可能顾及到影响其孩子发展的每一个因素。新生婴儿带着不同的气质、 力量和需要来到世上。有着各种能力和缺陷的儿童给自己极其家庭带来 了特殊的挑战。有些儿童无论家庭多么关爱和帮助都不能摆脱困难；有 些儿童，尽管恶劣的环境把其他儿童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却明显的能 屈能伸，自如的学习，蓬勃的成长。该领域的一流科学家都急切地阐明 早期经验的重要性，但没有一个人否定在经验性规划中遗传密码的作 用。脑科学的新进展回答了许多关于儿童成长和发展的问题，但不 降低 每个生命都是独特而复杂的综合体这个事实
10、的分量。五、儿童在重要的人际背景下学习父母在相当程度上可以控制孩子的经验。但哪些经验是婴幼儿所需 要的呢？研究发现，他们更需要对喜欢他们的成人持续安全的依恋。新 生婴儿很快就发现他们并不孤独。从出生时起，他们就密切注意到他人 的存在，并与他们相互作用。婴儿领会到，我们把他带到的这个世界是 一个引人入胜的地方。当他们醒着警觉时，就不失时机的动用他们的全 部感官探究环境。但是，没有什么比他们的父母更有趣或更重要了。越 是早期的婴儿就越是依靠他们最熟悉的人的声音。儿童的依赖性在范围 和时间上都大大超过其他物种。他们是信赖他人的。他们把头转向父母 或其他照顾他们的人以获得安全或帮助。他们相信这些成人会
11、养护和保 护他们，除非他们多次表示未果。他们知道通过沟通、嬉戏和依偎等方 式与父母和其他重要人物相互作用是他们度过警觉时光的最佳方法。婴 儿对触摸、声音、形象、味道和气味都有反应。他们对那些回应他们的 要求且适合他们的需要、心情和性情的温暖的照顾感到安逸。当这一类 的关照持续地来自同一个或同一些成人时，就形成了持续安全的依恋。 即使在静谧、困顿或独处时，他们也会感到自己在被关爱和保护着。当 儿童形成持续安全依恋时，他们的发展就趋于活跃。多项 针对儿童发展 的长期研究都表明，在早期就有持续安全的依恋的儿童在其成长过程中 的社会性有优于其他儿童，上学后也相对较优。如果早期关爱不充分、 不合理，儿童
12、就有紧张感和压抑感。研究表明，紧张和压抑会影响他们 的心率、脑波和生物化学性。一项主要研究成果指出，习惯性压抑会对 大脑产生负性冲击，并导致发展延误。其实，科学家的这些发现并不要 求父母和儿童工作者做到十全十美。对儿童至关重要的是你了解他们的 需要和读懂他们发出的信号的能力；回报他们以温情和慈爱，营造 交谈 的愉悦；尽可能多的保护他们免受生活中的磕碰和伤害，使他们不被忽视，远离恶习。尽管有1/4的父母不信，但研究的结论是清楚的：包 括儿童日益显露的智力在内的社会经验对人脑发展的影响甚至比科学 家所认识到的作用还大。儿童在重要的背景下学习，与父母、祖父母、 兄弟姐妹和其他家庭成员发生交互作用。研
13、究表明，父亲在儿童形成依 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如果父亲给予儿童更加积极有效的关爱，他们 的孩子就会在认知测试中取得更好的成绩，暴力倾向也更少些。当然这 一结果依赖于父亲建立的与子女之间关系的质量和他所投入的关爱子 女的时间。父母 对子女发展的作用很大。儿童 的生物属性并不是决定良 好亲子关系的主要因素，亲生父母所起的作用，养父母也能起到，家庭 成员、朋友、邻居以及儿童保教人员也一样。六、其他保教人员也能满足儿童的需要，但不要取代父母研究表明，儿童能够对多个成人形成依恋，但并不是所有依恋都同 样强烈。婴儿更倾向于对最初和最主要照顾他的人依恋，这个人通常是 母亲。不过，他们很快就认识到，其他人也
14、能够满足他的需要。父亲、 叔叔、婶婶、祖父母以及其他亲戚、邻居和朋友都以不同的方式照顾他 们。这样，他们就获得了有关生活的复杂和丰富的感觉。儿童保教人员 是儿童生活中的重要人物，但不要取代父母。研究表明，只要父母花上 足够的时间来了解他们，照顾和信赖他们，读懂他们发出的信号和智慧 的萌芽，即使是高质量的儿童保育和教育，也割不开儿童对父母的依恋。 事实上，保教人员可以通过对儿童进行锻炼和支持在保教中强化儿童的 发展，弥补父母输给儿童的早期经验。当父母与保教人员在一定秩序的 基础上互相交换信息、心得和解决问题的策略，共同工作时，儿童就受 益了。七、聊天有很大的影响力从儿童周围的景物到声音再到组织，
15、他们所处环境中的许多因素都 影响着早期大脑的发展。但是，科学家们越来越把语言经验作为其中的 关键因素。更清 楚地说，科学家们越来越强调“聊天”的重要性。这里的 聊天是指成人与儿童之间无数次的问候、感叹、解说、抱怨和意思表示 的交换。最近30年来的研究表明，婴儿在分解语言代码方面的能力发 展得比我们过去所认为的要快。在最 初的几个月里，他们 就对听到的语 言给予密切关注。到1岁时，他们规划和构建语言的声音结构的能力就 已经很强了。 成人要用特殊的方式与儿童谈话，才能有效地帮助他们 分析语言。有节奏地说话，放慢语速，语言转折时适当夸张，把词汇和 语法简化等等，以动人的语调说话，有助于吸引儿童的注意
16、。这种谈话 让儿童感到0，语言中的停顿表示成人在与他们谈话，成人是重视他们的。 它还使儿童认识到，在谈话中要彼此尊重。但是，有些父母没有认识到 在他们的子女能够反过来与他们谈话之前就对他们谈话的重要性，他们 在与还不能作出反馈的婴儿谈话时自以为是，或把自己当成谈话的正 方；有些父母还在他们的子女陶醉其中的聊天中感到疲惫和厌倦，他们 极易心不在焉。研究表明，他们的孩子因此失去了太多重要的学习机会。 怎样估计早期儿童交流的影响呢?通常的做法是观察并记录儿童与其父 母和保教人员之间的相互作用，追踪每个儿童数年后在学校里的发展和 进步情况。最近 的一项研究表明，儿童早期的语言经验确实影响他以后 的成绩。在42个初生婴儿家庭里，研究者每月花1小时观察亲子互动 并记录其每一个口头词语，直到他们2. 5岁，再将他们上小学后的成 绩进行比较。结果是，亲子互动和谈话越多，上小学后的成功的机会就 越大。词汇的数量和谈话的语气作用不同。在这项研究中，所有的儿童 都学会了使用语言，并能构造复合句，但越是早期就与其谈话的儿童，就越能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