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先生所谓“了解之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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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旭东:陈寅恪先生所谓“瞭解之同情”2010-07-25 21:33:35 来自: 辩无胜陈寅恪先生三十年代有一篇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开端就说:“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者, 其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瞭解之同情,方可下笔。”其中“瞭解之同情”一语广为流传,亦引起讨论,至今不 曾停歇。在陈寅恪先生之前,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的序里面就说:“(读此书)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以往历 史之温情与敬意。”文字上虽颇相似,但现在看来,其实不同。陈先生文字当中有这样的现象,就是用了和别人不同的词句,却表达了“从众”的意思;有时词句和别人 差不多,却表达了不同的意见。宋代黄庭坚论诗有所谓“夺胎换骨”之说:中心意思不变

2、但换了词句,谓之“换 骨”;词句看似相同但中心意思已经变了,谓之“夺胎”。陈先生文章很讲究修辞,大抵亦是这两类。2008 年冬,桑兵先生至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做演讲,题为“瞭解之同情”与陈寅恪的治学方法。桑 先生认为:“瞭解之同情”并不是陈寅恪所主张的治学方法;“瞭解之同情”只是冯友兰的治学方法;陈寅恪对“瞭 解之同情”的办法所持的态度基本是否定的。“瞭解之同情”一语,其含义陈先生在报告中所言甚明,本不待混淆。其先言“盖古人著书立说,皆 有所为而发。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继言“所谓真了解者,必须 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

3、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 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故可知“瞭解之同情”不过“设身处地”之意而已。而两次提到“瞭 解之同情”,都接以“古人著书立说皆有所为而发”,正是此意。算是“夺胎”。陈先生在赠蒋秉南序中说:“默念平生,未曾侮食自矜,曲学阿世,似可告慰友朋。”“侮食自矜”四 字颇不易解。南齐王融三月三日曲水诗序云:“侮食来王,左言入侍。”文选注给这句下注解说:“汉 书匈奴传曰: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也。”那么这里“侮食”有为办得食而屈膝受侮之 意。但侮食与左言,似是互文相对。故粤西文裁云:“八蛮王獠侮食左言之长,吴钩越棘狼纛鸟章之士。 ” 皇清文颖云:“

4、左言侮食,来享来王。 ”汉语大词典就说“侮食,东越小国。 ”即此义“侮食自矜”,换 句话就是我们常说的“夜郎自大”。作为陈先生修辞之一例,此为“换骨”。关于“设身处地”,似乎不待举例。但有一个事情让人印象很深。蒋天枢(秉南)先生陈寅恪先生编年 事辑 “民国三十年辛巳(一九四一)先生五十二岁”条载:“十二月十四日,校读新唐书第二过。见书 后自记。是冬于坊肆中购得商务国学基本丛书本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十二册。排印字既小,且 多双行注,字尤小。于先生此时目力极非所宜。第十二册末有跋云:辛巳冬无意中于书肆廉价买得此书。不数日而世界大战起,于万国兵戈饥寒疾病之中,以此书消日,遂匆匆读一过。昔日家藏殿

5、本及学校所藏 之本虽远胜于此本之讹脱,然当时读此书犹是太平之世,故不及今日读此之亲切有味也。丁巳岁不尽四日 青园翁寅恪题。” 兵戈之中方知书味永,这个例子颇能让今天的读者看到陈先生留在书页间的旧影。还有一点,陈先生不止一处谈及支愍度。支愍度学说考和陈垣明季滇黔佛教考序两篇最集中。 虽在后一篇中讲他过江故事时,也讥他“为办得食”而“树新义”,但总体上却怀有同情,对其学说进行深入研 究。若能设身处地,便能理解这种同情。世说新语德行云:“郗公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 以公名德,传共饴之。公尝携兄子迈及外生同翼二小儿往食。乡人曰: 各自饥困,以君之贤,欲共济君耳, 恐不能兼有所存。 公于是独往

6、,辄含饭著两颊旁,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同过江。 ”同是“过江”故事, 可并读而知当日之境。至此,可断言“瞭解之同情”正是陈先生治史之态度;虽然实在称不上是什么方法,但这态度必然会辐射 到方法上去。我们看到,陈氏治史素重研究“环境之熏习,家世之遗传”,即论其世而知其人、设其身而处其 地之法。古人厌恶“才接耳目,便下唇吻”,刚刚看到什么,就下判作评论。这种态度就是要求深入进去,反 对见风就是雨,主张筹烂谋深。然而供其“筹烂谋深”的资料有限,上册审查报考中说“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为当日所遗存最 小之一部”, “或散佚而仅存,或晦涩而难解”。要想把这些断片“联贯综合”,必须“神游冥想,与立说之

7、古人, 处于同一境界”。在细节了解不多的情况下,要做到“设身处地”,他提出的办法是“神游冥想”,用以重建历史 场景。这里有两点,第一, “神游冥想”是一种能力,即另一处所提到的: “欲藉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 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著书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瞭解。 ” 即要培养这种能力。第二,这种“神游冥想”同时也带来了危险,陈先生很清醒而自觉地认识到这一点。他说: “但此种同情之态度最易流于穿凿傅会之恶习。 ”这是带来的问题。在不具有这种“眼光与精神”的情况下,而 欲以今人之身入古人之境,必流于穿凿傅会。以今入古不能,变成以今律古。 “则著者有意无意之

8、间,往往 依其自身所遭际之时代,所居处之环境,所熏染之学说,以推测解释古人之意志。由此之故,今日之谈中 国古代哲学者,大抵即谈其今日自身之哲学者也。所著之中国哲学史者,即其今日自身之哲学史者也。其 言论愈有条理统系,则去古人学说之真相愈远。此弊至今日谈墨学而极矣。 ”本欲重建现场,探古人著述之 初心,不意今古混淆,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陈先生所谓“同情”,不同于今人恒言之“同情”,而略似所言“趋利避害,古今同情”之“同情”,即“同样之 情形”或“同等之情绪”。上册审查报告开端即言: “窃查此书,取材谨严,持论精确,允宜列入清华丛书, 以贡献于学界。兹将其优点概括言之,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者,其

9、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瞭解之同情,方 可下笔。 ”“取材谨严”扣着“瞭解”, “持论精确”扣着“同情”。上面所述第一条里面所谓“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著书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瞭解”,“用意”之外尚有“对象”二字,所 扣正在“取材”。取材谨严之后,方能不迷路,而沿着古人路径,设其身而处其地,探其初心得其本意,产生 同情,发生共鸣。以此味陈先生上册审查报告,似谓冯先生已备“设身处地”即“瞭解之同情”之能力,即 此一点已足堪刊布。但同时隐言穿凿傅会之危险亦随之而来。也就是说,我们上面所举两条,第一条能力, 冯先生具有了;第二条危险,冯先生此书也并未避免。故陈先生于审查

10、报告中发此一段议论,深微隐约, 令人咀嚼至今。而这大概也是陈先生这篇审查报告“有所为而发”之处。为冯友兰先生此书作审查的,陈先生之外还有金岳霖先生。而将其两篇审查报告同读,颇有意思。 金先生的报告说:“但我的意见似乎趋于极端,我以为哲学是说出一个道理来的成见。哲学一定要有所见, 这个道理冯先生已经说过,但何以又要成见呢?哲学上的见,其理论上最根本的部分,或者是假设,或者 是信仰;严格地说起来,大都是永远或暂时不能证明或反证的思想。如果一个思想家一定要等这一部分的 思想证明之后,才承认它成立,他就不能有哲学。”也就是说“各思想家有选择的余地。所谓选择者,是说 各个人既有他的性情,在他的环境之下,

11、大约就有某种思想”。金先生的意见和陈先生的“设身处地”针锋相 对,两篇审查报告好像是在打架似的。那么,它们两篇孰前孰后呢?陈先生的报告收在金明馆丛稿二编里,只说发表在1931年3月 的学衡上,没有标明写作时间。但中华书局1961年版中国哲学史所附陈先生审查报告署“六 月十一日”;金先生的审查报告署“十九,六,二十六”。时间应同在民国十九年,即1930 年。且金先生 报告里引了陈先生报告里的一句话,说: “因其如此,他(冯友兰)对于古人的思想虽未必赞成, 而竟能如陈先生所云: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同情一种学说与赞成那一种学说,根本是两 件事。 ”是金针对陈非陈针对金明矣,可是金先生于陈氏“夺胎”之意并未领会。上海书评 (2010年 1月10日)学者访谈栏目刊出施奈德谈民国非主流史观 ,施奈德说: “陈 寅恪对当时的欧洲史学以及理论到底理解到什么地步,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他用的几个术语,比如同情之 了解,很可能是来自德语Mitgefuhl,mitfuhlen und verstehen就是同情和了解师无定法,理无尽藏, 道理都是一样的,钱锺书先生的名言就说“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也许“瞭解之同情” 语源竟在德国。我不懂德语,不知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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