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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由主义与苏格拉底哲学 我之因此选这个题目来讲,是涉及了对这个时代的关怀和关切。我近来在思考一种问题:应当如何看待自由主义。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历史不算很长,对它的挑战无非来自政治和来自学术两方面。在学术方面,以往对自由主义的批判都未波及其实质,如对过度市场经济的担忧,都不构成颠覆性。近来有一种对自由主义构成颠覆性威胁的理论,这就是复苏苏格拉底哲学,这个理论起于美国目前很有名的一位哲学家Leo Strauss，其理论的影响力就始于对自由主义的批判。那么Leo tras对自由主义的挑战是什么呢？ 柏林提出的自由的两种划分:积极自由和悲观自由。反映在法律中,体现为法律保障人们的权利。这构成自由主义的第
2、一理论基本:价值多元。自由主义的另一基本是马克斯韦伯提出的事实与价值的分离，诸神之争,对于价值问题，不可用科学来研。 19世纪以来，自由主义面对两种思潮:浪漫主义和历史主义,它们构成共产主义运动的本源。Leo Struss的政治保守主义要做什么?她觉得，共产主义运动事实上是自由主义的产物，当我们承认价值多元,在价值上就会陷入虚无主义，不能判断哪一种价值是好的。自由主义理论不能告诉我们什么是好的,是值得追求的。寻找什么是好的,是o Strass要做的。复兴苏格拉底,唯有一种哲学是好的，即苏格拉底哲学。笛卡儿以来的哲学在苏格拉底那里是诗,苏格拉底要做的是把诗人从城邦里赶出去。为了讲述的以便,我要避
3、开自由主义，回到古代城邦,去看看苏格拉底面对的问题。从三部戏剧着手:云、俄狄浦斯、安提戈涅，它们都波及法律，便于从法律入手，体现出法律与哲学的紧张。Stras很细致的注释过云,我则结合三部一起来讲。 古希腊较常关注悲剧，我们去追求不也许的东西，面临着如何使其也许的问题，这就产生了悲剧。喜剧常被忽视,被觉得不够严肃,而Leo Stuss则觉得一方面应当关注喜剧,一方面应当关注快乐的生活。云是一部喜剧,写的是苏格拉底，解读苏格拉底的方式诸多,而在云里苏格拉底很滑稽、可笑。一般你会发现苏格拉底出目前所有地方,不断提问。在云里,苏格拉底住在天上，有一种思想所，招收门徒。有一种人来找苏格拉底谋求协助,她
4、是牧羊人，娶了贵族的女儿,生了儿子后教育成了问题,这位牧羊人但愿她的儿子和她同样，做一种平凡的牧羊人，但是她的儿子却遗传了妈妈的生活习惯，要过很奢侈的生活，因此而欠下了诸多债。爸爸就来找苏格拉底学习修辞，为在法庭上辩论取胜，苏格拉底答应了，但发现她太笨,就换了儿子来学。儿子起初看不上苏格拉底,但被逼学成，我们来看学习的内容：儿子学成回家后，即将到“新旧日”，是每月的最后一天,这天过后所有案子即可起诉。儿子根据所学的知识，对前来讨债的债主说：事实上没有哪一天可以被称为“新旧日”，只有“新日”或者“旧日”,没有哪一天既是最后一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可以发现她事实上学的是逻辑。另有一种债主,说她们因买
5、马欠债，爸爸说：“我不喜欢马。”言下之意是没有买过债主的马。这时候就面临证据问题,债重规定她们到宙斯面前发誓。在现代社会,科学可验证的才是事实，我们相信科学。而在古代，人们相信发誓。但是儿子立即去宙斯面前发了誓。为什么儿子不信发誓了呢?是由于她在苏格拉底那里学得的东西。苏格拉底有一种入学典礼：有关神,苏格拉底告诉她,只有一种神,即云神，即现代人讲的自然哲学，通过苏格拉底的教育,学生不相信宙斯,只相信“动力 ”,以往形成的信念不存在了,于是可以随便发誓。 另一种债重规定先付利息,儿子问她：天上下雨到海里，海水与否增长?答案是不增长,儿子觉得如增长即不合法,因此钱生利息也是不合法的，违背了自然合法
6、。我们目前法律里的反高利贷即是这种思想的体现。苏在被判罪时的一种罪名就是不信奉旧神,带来新神,这个新神就是“哲学”。债务被成功免除后举办宴会进行庆祝，儿子被规定朗读埃斯库罗斯的悲剧。儿子回绝朗读之后,朗读了涉及了乱伦内容的诗，被爸爸责骂后打了爸爸,爸爸召集人与儿子辩论，这就是一场哲学与法律的典型辩论。儿子：所有人生来自由,为什么你可打我，我却不可打你呢?老子：这是法律的规定。 儿子（运用了法律解释的技巧,即探求立法原意）:之因此如此立法，是由于推定有智慧者可以打不智慧者。你已经老了,返老还童，失去智慧这句话里体现了哲学对法律的承认。 老子:(进行了文字解释)“爸爸”与“智慧”没关系,法律规定就
7、是“爸爸”。儿子:法律是人制定的,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呢?动物们互相打架，如果它们制定法律，一定会规定可以乱打一气这体现了哲学对法律的挑战：(1）法律的合法性(2)如果遵循自然，为什么不象动物同样呢? 老子：目前我可以打你，你后来可以打儿子。因此法律规定还是公平的。 儿子:我要是没有儿子呢?岂不还是不公平。 老子终于承认儿子坚守了自然公平。这段交锋以法律失败告终。 但最后老子带人去把苏格拉底的思想所烧掉了。 Le Strauss对此做精彩解释如下：我们可以发现,哲学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如果始终像苏格拉底那样生活在空中则没有问题，但一旦降到地面则面临着生命危险。哲学是没有力量的,它必须“自知”，必须面
8、对非哲学家。哲学如何获得力量,来保住其自身?苏格拉底面临巨大的转向,从哲学转向政治哲学。1、16世纪,没有政治哲学,仅有政治科学或政治理论，政治哲学面临着哲学的生存问题。云以喜剧的方式揭示了城邦法律对哲学的迫害。eo Strauss觉得哲学家时刻处在被迫害之中，哲学家如何坚持思考，使思考在一般大众中活下来? 我觉得其中有一种混淆的东西，事实上可以发现哲学在迫害法律。如果城邦接受苏格拉底的哲学,城邦则将不再存在，债务不必归还，儿子可以打老子，秩序将不复存在。其实，哲学的力量很强大。戏剧中哲学必须失败,由于要演给城邦的人看，人们不能容忍城邦秩序无存。老子放火烧思想所时儿子消失，阐明此时哲学的力量忽
9、然消失，如何发挥哲学的力量,这是政治哲学的任务。抱负国中的哲学王是哲学对法律的报复。抱负国中的城邦是言语中的城邦(tin peeh),柏拉图晚年转向Law,研究法律。在法律篇中，我们发现,被波普尔批判的抱负国被通过法律来接近。 俄狄浦斯，这个戏剧的中心是寻找有关凶杀案的真相(tuth),法律作为发现真相的过程与哲学中的真理的关系。我们都懂得该剧的情节，我仍然把它当作法律故事来读。 城邦陷入了劫难，人们去问神，神谕表白:城邦中有不纯洁的事情，老国王拉伊俄斯被杀,需要找出凶手。先知说：凶手是俄狄浦斯。真相是通过神谕获得的,但是俄狄浦斯不信，她相信的是眼睛（eyes)，这个故事自始至终与眼睛有关。戏
10、剧中重点的描写了俄狄浦斯与先知的争辩，先知通过发誓，而俄狄浦斯坚持“ 要去调查”,这是两种获取真理的方式:神谕和眼睛。 王后说：不要相信神谕，凡人不可获得真相,此前有神谕，老国王会被儿子所杀。但事实上被一伙强盗所杀。俄狄浦斯曾杀过一种老人，因此事实的差别集中到：凶手是一伙强盗还是一种人。有一种目击证人，即仆人,现成为牧羊人，于是需要寻找牧羊人。俄狄浦斯之因此离开本来的国家，也是由于神谕,说她会杀父娶母，但她在本来的国家的父母是她的亲生父母吗?俄狄浦斯的身世也需要上述仆人即牧羊人的证明。最后俄狄浦斯的悲剧,含义是什么?两种谋求真相的方式，所有的人逃避的是三个神谕。所有人在努力逃避命运的安排，但以
11、失败告终。问题是:(1)真相如何发现？福柯曾解释什么是一半(hlf),一半掌握在神的手里,一半在于眼睛。在这里面,有高贵的神，有卑贱的牧羊人。我觉得:一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是悲剧?凝视(aze）的目光才可获得真相,真相不是由平民获得，而是俄狄浦斯王,王有权力(ower),才可发现,与之相对的是知识(knowledge）。俄狄浦斯规定所有的人提供线索,证人在不说时,被以生命相胁,获得知识方可明了真相,而知识要靠权力来获得。这个知识是神的知识，但俄狄浦斯懂得了,通过权力而懂得。为什么俄狄浦斯刺瞎自己的眼睛,真正看到真相的人是卑微的牧羊人，但通过权力这一中介已被俄看到，在这个意义上,俄狄浦斯就是
12、神，为什么她要受到惩罚？由于人不可以懂得神的知识,俄狄浦斯懂得得太多了,她什么都比别人多，最重要的悲剧在于“过度”。 俄狄浦斯通过权力获得知识，但其形象是一种“僭主”。俄狄浦斯如何当上王的?在戏剧中一闪而过,事实上由于解了一种迷,猜出的谜底,事实上是神对城邦里的人的追问。俄狄浦斯具有哲学的智慧,事实上就是“哲学王”。与云结合来看，哲学如何保住自己?由哲学家来作王，来看这样一种对比：哲学；法律、宗教、习俗。哲学家作王带来的劫难，涉及俄狄浦斯开头的城邦的劫难，但更重要的是哲学的劫难，“过度”的劫难,即哲学的僭妄。出谜题的怪物跳崖阐明神（信奉)的东西在哲学面前失败，最后刺瞎俄狄浦斯的眼睛，是在惩罚哲
13、学的僭妄。事实上,俄狄浦斯可觉得自己辩护:一切不为我所知。并且为什么俄狄浦斯不自杀，而被流放并忏悔。晚年的俄狄浦斯已不是俄狄浦斯王，已经相信命运,开始辩护，自己是为命运所困。俄狄浦斯的晚年生活体现了哲学生活的彻底退让。俄狄浦斯的初期是自然科学家在做王。晚年的时候,俄狄浦斯失明，不再可以用眼睛看，使哲学变成心学，关注灵魂，成为心灵的学问，不需要眼睛去感知，先知都是瞎子。otrauss所注重的是:(）自然科学向心学的发展；（2)法律是最重要的，哲学从此离开了城邦。城邦由法律、宗教、习俗来统治。但是,如果没有哲学的引导,城邦可以过得较好吗?接着这个问题,我们来看安提戈涅。王后的弟弟做了王,安提戈涅是
14、俄狄浦斯的女儿,俄狄浦斯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死后即故事的开始。兄长是叛国者,尸体不得被埋葬,法律规定掩埋者为叛国者应当处死。安提戈涅面临考验，遵从法律还是家族的老式，有一段常被引用的话，但是这段话中事实上并没有提出自然法的优先性，冲突事实上是家与城的冲突,悲剧发生之后，国王去求神，但是与俄狄浦斯不同，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也觉得安提戈涅做对了。但错在作为一种国王缺少审慎的思考(delbrato/prudene）。在城邦中,应当遵循一种还是多种价值?多元或一元?这个国王在承认多元中觉得自己缺少均衡、审慎地技术。在这个故事中,没有哲学来告诉我们应当怎么做,只有一种艺术，这就是在俄狄浦斯离开城邦后留
15、下的政治哲学。这种思想体目前亚里士多德，但是法律篇里也已有体现,政治讲究美德(virue)，其中最重要的是审慎。我们可以发现哲学与法律的冲突,在云里,法律被威胁，而抱负国里哲学彻底报复法律，但导致了悲剧。哲学离开城堡，从自然科学发展成为心学。城邦里法律统治就此形成,形成了价值多元，导致了政治哲学。 最后，我们回到如何来看待苏格拉底和如何看待自由主义。哲学如何面对城邦如何面对法律,在我们今天就成了哲学如何面对构成城邦基本的现代性问题。在前面说到的内容里的主题是，哲学如何面对哲学所要去生存的城邦。在细读抱负国文本时,我们还可以看出另一种问题就是哲学家如何来看待法律。 美德中，“沉思”是最高的美德，
16、但是,哲学不得不向法律让步,哲学要“自制”。这是亚里士多德告诉我们的，一定要有人养哲学家，因此哲学家要有社会学基本，以城邦为基本。苏格拉底不逃走,由于(1)城邦自身是高贵的(）我毕生下来就和城堡签订了契约,逃离则阐明我对于城邦未尽责任。哲学如何担当起对其生活环境的责任，哲学一定要成就法律,这在云里体现很明显。哲学是相信法律中规定的债务必须归还是成立的。 我们应当站在现代的立场捍卫我们的社会,最重要的问题是平等。哲学家是比别人优秀的,由此前提得出应有抱负国的结论。每个人都不懂得什么是应当获得的,这就是共产主义社会的来源，在这里，人不平等，一定有级别,哲学家最高贵，而在现代生活，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懂得对于自己什么是好的,即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