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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朱新建谈话录2006 年1 月31 日 虞村 朱新建:你打字快不快?虞 村 : 打字很慢 !朱新建:赵孟 没有这个字（电脑）查不出来.虞 村 : 这是钱选。虞 村 : 基本上熟。这些画熟名字也熟 朱新建：第一次听到？这些说法全是我自己发明的。我这个说法，只图说得痛快! 是我的一种感觉，是吧!虞 村；哈哈哈哈 ! 对 !朱新建；这些用形象地说，比较好玩啊!虞 村；实际是你画到这个程度，然后看那个东西，这个点就踩到了 ! 朱新建；哎!这个反正蛮新鲜的。是吧？这主要还是画的问题。还有对文化有一 定观照的那种，是吧？虞 村；对。吴门画派呢？ 朱新建；对，它两边都想搭上，结果把自己弄得反而不像样了？ 虞
2、 村；对对。朱新建；又想当文人，又想当画家是吧？虞 村；哎 ! 你讲的对。是这样 ! （指朱新建写的一篇评论） 朱新建；（指董其昌）是吧!要做课徒稿，发明这种理论，把自己的画也都耽误 了，画得又空虞 村；对。他属于全能冠军。样样都拉不下结果什么都拿不到。 朱新建；你说我这个说得还挺好的，是吧？虞 村；对，董其昌是这样的。他没有缺点，但是也没有优点。虞 村；哎 ! 青藤是否跟凡高一样。 朱新建；是吧，青藤比董其昌画的寻常心一点。中国画画生宣就从这批人开始， 青藤以后，然后到八怪，后来到海派,生宣就画的多了，吴昌硕，后来到关良, 齐白石,他们就拼命画生宣。再后来生宣就画得不好了。黄宾虹画生宣又画得
3、好 了。生宣是从他们开始。在这之前宣纸不太生。虞 村：八大山人和青藤，我还是更喜欢青藤。 朱新建：各有特点。青藤是风呵!八大是路。是吧？ 不一样的。虞 村：梅青的画我还是挺喜欢的 ! 朱新建：我觉得梅青多少还是有点装？ 虞 村：对 !虞 村：我觉得石涛比梅青朴素 ! 朱新建：看梅青的画有点象读古诗，看石涛的画是在看画了啊？ 虞 村：对！ 朱新建：这个，口气也挺大呵？（指着文章里面的一句话） 虞 村：任伯年也有点万能，是吧 ! 全能冠军。朱新建：这文字写得还比较逗，是吧？虞 村：对。朱新建：这个写的比较好玩 感觉还是挺真的。虞 村：对。朱新建：昨天俩个台湾相声演员做人物秀节目。有一句话说得挺好，
4、节目主持人 问他：你们创作的时候有什么灵感，他说：要用耳朵去生活，就是平时啊!你走 在路上人家说的话啊!在生活中间人家说的话。你要有感觉。就是不要那种 没心没肺的。其实，我觉得就是你的感受系统要打开。然后你的生活就会有意思。 然后你的作品也会有意思。日常的东西，日常的那种生活你能感受到。这些就是 佛教里面禅宗说的一句话，叫：“一夜落花雨，满城流水香。”生活和命运对每 个人其实是公平的。就象那个落花的雨。就是春雨，洒下来这个城市每个角 落都洒。把花打落，闻得到香的人就闻到。闻不到的人，他很气!怎么路都 弄湿了，不好走路了，是吧？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然后，每一个人感受是不一样 的。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
5、从审美的一面有感觉。那么所有的东西对你都是机会， 都是可以使用的东西。虞 村：对。 朱新建：那么，一个心灵没有打开，耳朵没有打开的人。他闻不到那个香味。就 是芸芸众生。一夜落花雨，满城流水香。问题是你闻得到闻不到，是吧？ 虞 村：对。朱新建：任何一个生活其实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到处不舒 服到处好象都跟你作对这样一个环境里面，我觉得不是环境出问题，可能是你自 己出问题了，是吧？虞 村：环境一点毛病都没有。呵呵呵呵 !朱新建：哎! 环境一样!也不会对这一个特别好，也不会对那一个特别不好，都 是一样。是吧？问题是你怎么感受，你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问题。所以，其实自 己的环境是自己造就
6、出来的。你是一个什么样趣味的人，在你周围就是一些什么 趣味的人。你是一个很苛刻很刻薄很烦人的那种对不起!时间一长你周围都 是那种人，或者是跟人不来往，偶而有个把朋友也是这样的是吧？ 虞 村：对。朱新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吧？我觉得是这样!我一直觉得我的朋友其实 都不错，大家都不错。就证明可能我也还可以。否则，怎么会有那么些比较好玩 的人都在周围，大家一块生活。是吧？虞 村：要不然也走不到一块儿。朱新建：德国一个很著名的文艺评论家，他认为：世界上最好的艺术评论，就是 “六祖坛经”。其实禅宗里面的很多话，都是一个很宽泛的，比较深刻的道理。 而这个道理可以指向任何一个领域。所以禅宗也就到了现在还
7、是活力。就是生命 力很强。这样一个思想系统,生命力还是很强。所以，我觉得你可以看一看这一 类比较重要的著作。没事可以翻一翻。翻得进去就翻进去一点，翻不进去就拉倒。它也象雨水一样。 就是说，一点雨水也没有打在这个花上，这个花会枯了。也不用整天整桶整桶往 里灌灌的，也会淹死的。自然而然地吸收。是吧？我觉得禅宗是一个思想方法类 型的、观照型的一种著作。这种著作本身没有太大内容，就说它会改变你的 生活方向。然后，重新处理你已经接受的这种信息。它本身不提供你太多的信息， 它只是把你原来接受的这种信息重新处理一遍。你会感受到好多不同的。我觉得 这个有点意义。你光接受信息是没用的!接受太多的信息干吗用？这个
8、年头信息 是多得一塌糊涂。你打开网页各种信息扑面而来，是吧？虞 村：这种东西要跟自己联系起来呢 ! 那就不一样了。只是一个通讯员。朱新建：我到 “小众菜园”逛逛还是有好处的，就是接近一下这些文学人。因 为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跟他们接近过，接近一下以后，能感觉到人家在想什么？这 是一个团伙。虞 村：对 !朱新建： 这一群人我还是感兴趣的。每个人拿出自己比较精彩的一面来。总体 上精 度就比较大!一个人再精彩也就这样!是吧？有一个群体，自己吸收到的东 西会更多一些。是吧？虞 村：我最近在看那个独立记录: 对话中国新锐导演蛮有意思的，一个人一 个样。呵!我觉得他们的这个状态挺好!属于边缘人，边缘人士。但是
9、，做的东西 还真的不错。朱新建: 我一直觉得电影有点问题，它被制约的太厉害了。首先，电影作为媒材 来说，它应该一点都不比纸差。因为它更形象更快捷，而且还连续而生动。但是， 它有一个比纸致命的弱点，过于昂贵，它太贵了。它不象纸便宜呵! 纸有一个优 点，便宜!电影必须必须要有大量的受众。你做一个根本没人看的片子，你化的 钱谁出？这时候就出现问题，就是大众在检验他。没人看立马就不能做。所以， 米兰.昆德拉会说：电视对成年人的智力是一个侮辱。中央台那些人也开玩笑说： 地方台节目都是编到初中程度，中央台稍好一点，可以编到高中程度。中央台有 一个口号说的比较明确,叫:传承文明。他也知道,就是说你大量替代书
10、籍的时候, 你在承担一个这个物种的一个传承任务,所以，传承文明的东西都那么浅薄的话, 说明这个物种在退化。虞 村 : 对 !朱新建: 这个物种的思想程度在退化,一点一点退, 退到以后，这些孩子就不要 看那些东西了。这样就越弄越搞笑, 越弄越浅薄。越弄越莫名其妙,是吧？这就 开始出现问题。所以我觉得网页稍微有点好处, 网页可以传承文字。而且网页不 昂贵，制作不昂贵。那么它反之就是截来截去就截就是了。那么它就会留下一些 稍微有点深度的文明传承。那么,比起书籍来说,我觉得网页有一个好处,它可以 兼有视频和书籍的好处。就它传承文字也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量很大。一本红 楼梦点击一下,全部可以出来。而在以前
11、印刷一本红楼梦,事儿挺大的。还 要刻板,还要那么多纸。是吧？现在无所谓的,不要纸。就网上点就是了,你要有 耐心你看就是了。那么,网页也有个坏处,它因为太便宜了!所以,所有的人看起来 都是飞快的晃两眼。在这个时候,就要求文字的味道特别的浓,就要放辣椒，放调 料，看上一眼看就能吸引眼球。不可能象一些比较枯糙的学术著作。你可以慢慢 看,一天看两行, 一天看三行，仔细琢磨琢磨。虞 村 : 这个跟每个人都有关系。朱新建: 唉! 都有关系。这些作为媒材来说，它们各自的优缺点。网络有点意思， 网络可以 传承文字，可以补充一些视频对于书籍相对来说的不足。网络可以补充一些，但 是好象也不能全补充。网络文字好象有
12、一些自己专门的特点。 朱新建:这本画得还可以（连环画）。虞 村 : 这谁画的？哦 ! 胡博综，杨雨青。你都认识？朱新建: 哎!这种版本很大，很清楚？朱新建: 是这样! 画得比较到位。我喜欢把这种东西再加上那个图画日报合 并一下。虞 村 : 这些属于工具书。朱新建: 哎! 对对。连续再版七十余年。金庸最推崇的剑道宗师。连续再版 七十余年。销量超过一千万。虞 村 : 那很厉害。朱新建: 不容易画出来的。后来（指现在人）的画起来过于的溜。太会画了!所 以里面承载的东西很多。虞 村 : 对对 ! 他用功了。朱新建: 哎!这样好!但也结实。是吧？啊？虞 村 : 对 ! 比较实在。呵 ! 傻得很。啊？现在
13、这种傻呼呼的腔调比较少了 朱新建: 这是个诗人钉在一块儿的线装书，我很喜欢!这个小册子，版本又 好看。是吧？就是比较唯美，是吧?虞 村 : 没有连环画吗 ?朱新建: 没有,画不起来.难画!虞 村 : 如果 有连环画的话 , 我倒是去买朱新建: 恩。闲暇之际可以拍一套的动画片。是吧？虞 村 : 哎 ! 很有价值 ! 而且关注的人太少。虞 村 : 对对对 ! 就变成一个中国人必须具备的一个文化。朱新建: 哎!这些连环画都是这一类（老连环画）。都很老实。不是说王式廓画 得多好，而是那个时候的人都是王式廓。是吧？朱新建: 这些其实很结实（老连环画），画得很好!虞 村 : 对 !朱新建: 那时候的那个人
14、都那个腔调!虞 村 : 画画时候的状态特别重要 ! 认真 ! 不像现在这样 ! 画得油了以后就魂不守 舍了，没有精神了。努力使自己的画傻一点。朱新建: 你看那个女的画得好吧？（老连环画）？虞 村：对 ! 够傻的 !朱新建: 很性感。是吧？ 这种性感要会看啊？我比较知道里边是些什么东西直 指人心。啊？虞 村 : 是非常好 ! 可惜没有了。朱新建: 好看!这本也非常好!比桃花坞、杨柳青都要好。而且印得也挺清楚。这 些中国元素。夜里不睡觉起来翻翻弄弄挺好的，是吧？所以我就会弄出这样的造型来。其实是 把早的和这一种的都有一点加在一块儿。是吧？ 虞 村 : 对 ! 你这个画，贾方舟老师没有看过吗？ 朱新
15、建：看过一点。我忘了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过。看了也没用，因为他这个展览 叫“性情水墨”贾方舟主持的画展。这次出画册里面准备发一点这样的画 （朱新建铅笔画稿）哎!对。其实我这乱画都还挺协调的是吧？朱新建：这些其实有时候动作难度挺大的。（朱新建铅笔画稿）虞 村 : 对 ! 特别性感 ! 朱新建：画都挺性感（朱新建铅笔画稿）!啊？是吧？全是部队的。啊! 虞 村 : 对对 !朱新建：人民军队的特别像啊？虞 村 : 对对 ! 朱新建：人民军队可是本身挺健康啊？虞 村 : 对 !虞 村: 反正戴帽子啊穿个鞋啊特别性感（朱新建铅笔画稿） !虞 村 : 这个画得挺好的（弗莉达卡洛画集） ! 朱新建：恩？这个当然，毕加索认为全世界只有这个人会画画!虞 村 : 呵呵呵 ! 画得挺好 ! 我经常看她（弗莉达卡洛画集） 乔托画册我也挺喜欢的，蛮配我胃口的。乔托（乔托画册）!里面画的房子啊画 的朴素得不得了!朱新建：对对!就是世纪文艺复兴之前的，!他的画是那种骨子里头会动的，是吧？ 你内心的西画情节还是比我重!对吧？我还是中国情节更重!你觉得是不是这 样？虞 村 : 最近我油画画的多嘛 ! 朱新建：每个人喜欢的东西还是有倾向性的。虞 村 : 每个人都不一样。 朱新建：线本身都没有任何问题，是吧？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定音。是吧？ 我这没有感觉，那边拿它配一下，看看二胡的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