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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何使我们的观念清楚明白 查理斯.S .皮尔士 I 无论任何人考察一篇现代关于普通类逻辑的论文，必定会记得清晰的和模糊的概念以及显明的和混乱的概念之间两个区别。它们已经在现在这些书里存在了近两个世纪，未提高也未修改，而这些通常被逻辑学家视为他们学说的珍宝。 一个清晰的观念被定义为，它被如此领会理解以致于，无论在什么地方碰到，都将是公认的，因此它不会作任何别的误解。如果不具有这种明晰性，被定义为是模糊的。 这是一个相当整洁的哲学术语，然而，由于他们 要定义的是明晰性，我希望逻辑学家们已经作出了他们更清楚一点的定义。永远不会认不出一个概念，无论什么情况下不会误以另一概念为它，不管它以一种多么深奥的
2、形式出现，将真正意味着智力巨大的力量和明晰性，而这很少在这个世界上碰到过。相反，仅仅相识一个观念以致于与它熟悉，在通常情况下能毫不犹豫地辨认出它，却很难称得上是清晰得理解，因为毕竟它仅达到了掌握的主观感觉，这种掌握很可能是完全地误解。然而我认为，当逻辑学家说道“清晰性”时他们仅仅这样一种对观念的熟悉，因为他们把清晰这一性质仅作为次要之处，它需要被另一个他们叫做显明性的东西来补充。 -个显明的观念被定义为，它不包含不清晰的观念。这是技术性语言；一个观念的内容，逻辑学家理解为在它的定义中包含的东西。因此一个被显明理解的观念，照他们的说法，只要我们能用抽象术语给出一个它的精确定义。这里职业逻辑学家离
3、开了主题，并且它若不是关于他们如何睡眠中经历许多时代的智力活动，冷淡地忽视现代思想的机能，而从未想起运用它的教训来提高逻辑的 一个显著例子，我将不会劳烦读者于他们所说的东西。容易指出，熟悉的使用和抽象的明晰性构成了完美理解这一教条唯有在早已灭绝的哲学家那里有它正确的地方，现在到了明确表达一种方法来达到思想之更加理想的清晰性，正如我们在自己时代思想家中要看到和钦佩的，的时候。 当笛卡儿开始重构哲学时，他的第一步是（理论上）准许怀疑论，抛弃经院学派视权威为真理的最终源泉的做法。做了那之后，他寻找一种正确原则之更为自然的泉源 ，认为他在人类心灵中找到了；从而以最直接的方法从权威的方法过渡到了我在第一
4、篇论文中描述的先验的方法。自我意识供给我们基本的真理，且决定什么适合于理性。但是，由于，显然并非所有观念都是真的，他被迫要解释，作为绝对可靠性的第一个条件，它们必须是清晰的。一个观念表面上清晰和事实上如此之间的区分，他从未注意到。既然信任内省，正像他做的那样，即使对于外部事物的知识，为何他要对关于我们自己心灵内容方面的陈述质疑？但是，那样，我假定，见到看似非常清晰和确实的人们，对于基本原则持有相反的观点，他进一步被迫说，观念的清晰性是不充分的，它们也需要是显明的，即对于它们没有什么不清晰。对此他可能的意思（因为他自己就没有用精确性解释）是，它们必须承受住辨证考察的测试，它们必须不仅一开始就是清
5、晰的，而且讨论必须不能让它们有一点点的含糊性。 这就是笛卡儿的区分，可以看出它在哲学层次上是精确的，这种区分被莱布尼兹稍微做了发展。这位伟大非凡的天才人物因为他看到的东西也因为他没有看到的东西而出名。一种机械装置不能没有某种形式的力量的供应而永恒地工作下去，这对他是一件极为明显的事情；然而他不理解思想机器能只是传输知识而从不为其找源泉，除非它能为观察事实供应。他如此错过了笛卡儿哲学最本质的一点：接受对我们看起来非常明显的命题，是一件不管是否合乎逻辑我们都忍不住要做的事情。与这样看待这件事相反，他致力于减少科学的第一原则为两类，一类是没有自相矛盾不能被否定，另一类是起因于充足理由原则（它在时间上
6、靠后一点），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命题和笛卡儿之间的很大不同。因此他回到了逻辑上陈旧的烦琐之事；并且，最重要的是，抽象定义在他的哲学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此很自然，在考察到笛卡儿的方法处于我们自己看起来清晰理解的观念事实上是非常模糊的这一困难之下时，他再没有比要求一个非常重要术语的抽象定义更好的补救物。因此，采用了清晰的和显明的概念之间的区分，他把后一品质描述为对包含在定义中的每一事物的清晰理解；从那以后那些书都模仿了他的用语。再一次强调他空想的方案也没什么危险。分析定义不会学到什么新东西。不过，通过这一程序，我们现有的观念可以变得有次序，而次序是智力经济的一个基本要素，正像所有别的一样。因此
7、可以承认，在趋向理解清晰时第一步要熟悉一个概念，第二步给它下定义那些书是对的。但是因为没有提及思想的任何更高要求的明白性，它们仅仅反映了一百年前正在探索的哲学。那备受赞美的“逻辑装饰”- 清晰性和显明性的学说 - 可能已足够可爱，但现在正是一个好时候：把古玩转移至好奇心之抽屉，而把适合于我们现代使用的某种更好的东西戴在我们身上。 我们有权要求逻辑应该教给我们的这第一课就是，如何使我们的观念清晰，它是最重要的一点，只是被那些恰好缺少它的头脑所轻视。知道我们思考什么，掌握住我们自己的意图，将为伟大和重要的思想构筑一坚固的基础。对那些思想贫乏有限的人，最容易学；他们远比那些无助地沉迷于充足的烂泥一样
8、的观念中的人要幸运。一个概念，真实的，在它产生过程中，可能要克服过分富有的语言及它的伴随物，大量的深不可测的观念这一不利条件。我们可以在历史中看到它，慢慢地优化它文字上的形式，最后脱落掉它的形而上学，并且借助于经常作为一种补偿的永不疲倦的耐性，达到在精神获得物中每一部分的重大卓越。历史还没有展开这样的一页：它将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民族是否最终会战胜另一民族，而这另一民族的观念（像他们语言中的词语）很少但它对它所有的东西掌握得极好。然而对于个人，毫无疑问几个清晰的观念要比许多混乱的观念更有价值。一个年轻人很难被说服牺牲他思想中的大部分来拯救其余；糊涂的头脑最不会看到这一牺牲的必要性。他这种人我们通常
9、只能看作先天缺陷者来同情。时间会帮助他，但是，关于清晰性的智力成熟往往来得相当晚。这看起来是上天的不幸安排，因为，对于已在生活中安定下来的人来说，他们的错误已带来了巨大影响，清晰性对他们的作用要少于对那些他们的路子还在前方的人的作用。一个单一的不情晰的观念，一个单一的无意义的公式潜伏在年轻人的头脑中有时会发作起来，就像动脉中惰性物质的阻塞，阻碍了大脑的营养并且把它的牺牲品在智力活力的成熟中，在智力丰富的过程中就憔悴下去，看到这些发生是可怕的。许多人多年来抱着一个太无意义可以确信是错误的观念的某个含糊影子作为他的的业余爱好，然而，他热烈的爱它，日日夜夜陪伴它，把整个身心都给了它，为了它荒弃了所有
10、别的职业，总之，已经是与它同住为它而生活，直到它变成了，很可能，他的肉中肉骨中骨；之后在一明亮的早晨醒来发现它不见了，像神话中美丽的美露西娜完全消失，于是他的生命要素也随之去了。我自己知道这样一个人；他能说出多少个圆形平方器，形而上学家，占星家和陈列书籍架子的历史不能在古老的德国故事中被讲到。 II 这篇论文的第一部分提出的原则带来了达到比逻辑学家的“显明性”更高级的思想的清晰性的一种方法。那里注意到，思想之行为为怀疑的激怒而兴奋，当观念获得时就停止；因此观念的产生是思想的唯一作用。然而所有这些话对于我的目的来说太强烈了。好象是当它们出现在我的精神之显微镜下时我已经描述了这一现象。怀疑和信念，
11、就这些词通常的使用，跟宗教的或别的庄重讨论有关。但是这里我用它们指示任何不管多么细小和重大的问题的开始和它的解决。譬如，如果在马车里我拉开 我的钱包发现一五分镍币和五个铜币，当我的手伸向钱包时，我决定以何种方式来付车费。称这样一个问题为怀疑，称我的决定为信念当然是在非常不适场合地使用词语。说一个疑问激起了需要安抚的烦恼，表明了一种不安到精神错乱边缘的心情。然而，仔细看看这件事，必须承认，如果关于是用五个铜币还是用那个镍币（正如那必定存在的，除非我以先前约定的习惯行事）存在丝毫犹豫，虽然烦恼 这词过强，但是，我被激起了一种小的却可能正为决定我将如何行事所必需的精神活动。疑问最为经常地起因于我们行
12、为上某种不管多么短暂的优柔寡断。有时不是这样。譬如，我不得不在车站等候，而且为了打发时间我去读墙上的广告。我比较我从没打算的不同列车和不同路线的优点，仅仅是在设想自己处于一迟疑的状态，因为我讨厌没有事情来麻烦我。假象的迟疑，无论假象是仅为取乐或带有崇高的目的，在科学探究的产生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不管疑问如何产生，它将激励精神进行一种或轻微或有力，或平静或狂暴的活动。图象迅速穿过意识，一个不间断地融入另一个，直到最后，当所有都已结束-它可能在一秒钟的片刻，一小时，或许多年之后-我们发现我们自己关于在那些激起我们迟疑的环境下该如何行事做出了决定。换言之，我们获得了信念。 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考察两
13、类意识的元素，它们之间的区分借助于一例证能说明白。在一音乐片段里，有不同的音符就有曲调。一个单一的音调可以拖长一个小时或一天，它存在的那每一秒种完全就像整个合在一起，结果，只要一听，可能就出现一种感觉：过去的一切就像未来本身一样完全不见了。但它不同于曲调，曲调的演奏占去了一确定时间，在这一时间的每一部分它仅演奏了一部分。它存在于不同时间撞击耳朵连续发出的声音的一种秩序井然；为了感觉到它，必须有某种意识的连续性，使随时间流逝的事件展现于我们。通过听独立的音符我们当然只能感觉到曲调；我们还不能说直接听到了它，因为我们听到的仅仅是那一瞬间展现的东西，并且连续的井然在那一刻不可能存在。我们立即意识到的
14、和我们中间意识到的，这两类对象在所有意识中都可发现。某些要素（感觉）在它们持续的每一瞬间都完全出现，然而另些要素（如思想）是有着开始，中间，结束的过程，并且在于掠过头脑的连续的感觉之中的相合性。它们不能立即展现于我们，但肯定覆盖了过去或未来的某个部分。思想是穿过连续的感觉的一首悦耳的音调。 我们可补充一下：就像一首音乐可被分段写，每一部分有自己的曲调，不同的连续性关系的系统共存于相同的感觉之中。这些不同的系统通过有不同的动机，观念，或功能而区分。思想是仅有的一个如此的系统，因为它唯一的动机，观念和功能就是产生信念，无论什么只要不关心那个目的就属于某个别的关系系统。思考之行为可能附带地会有其余结
15、果；譬如它让我们愉快，并且在浅尝辄止者中间发现那些对愉快之目的有着如此不正当的思想，以至于一想到他们高兴在其上实施目的的问题可能得到了最终解决好象就使他们烦恼的人并不稀奇，一个从文字争论的舞台上挑出了最喜爱的主题的积极发现遭遇上了隐蔽拙劣的嫌恶。这种倾向正是思想的放荡。但是思想的灵魂和内涵 ，被从伴随它的的其余成分中抽象出了，虽然它可能被自动地阻止，却从不会使自己指向产生信念以外的任何事情。作用中的思想，为它仅可能的动机，安眠中拥有思想成就；无论什么不提到信念就不是思想本身的一部分。 那么，什么是信念呢？它是结束我们智力生活的交响乐的一个乐章的次节奏。我们已经看到它正好有三个属性：第一，它是某
16、种我们意识到的东西；第二，它安抚怀疑的烦恼；第三，它涉及在我们本性中确立行为的规则，或简短地说，即习惯。当它安抚了作为思想动力的怀疑的烦恼时，思想放松，并且当信念达到了它开始休息一会。但是，由于信念是行为的规则，规则的应用又涉及在同一停止时刻进一步的怀疑和思想，因此它也是思想的新起点。这就是我为什么我叫它为安眠中思想，虽然思想本质上是一行动。思想的最终结果是意志的行使，并且思想不再形成为这结果的一个部分；但是信念仅是精神活动的运动场，由于思想作用于我们本性的一种结果，这一结果将影响未来的思想。 信念的本质是习惯的确立；不同的信念通过它们产生的不同行为模式来区分。如果信念在这方面没有不同，如果它们通过产生相同的行为规则来安抚相同的怀疑，那么它们仅仅知觉的方式不同不会使它们成为不同的信念，仅仅是在说，用不同的键演奏一个调子是在演奏不同的调子。想象中的区分经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