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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德国刑法法学中结结果无价价值与行行为无价价值的流流变、现现状与趋趋势陈璇20111-112-220 221:441:554来源源：中中外法学学20011年年第2期期关键词: 德国国刑法学学；不法法；结果果无价值值；行为为无价值值 内容提要要: 德德国刑法法学自客客观违法法性论战战胜主观观违法性性论而取取得理论论上的支支配地位位以后，历经了了一元结结果无价价值论的的盛行、行为无无价值概概念的引引入、一一元行为为无价值值论的闪闪现以及及折中二二元理论论最终成成为通说说的过程程。对于于中国刑刑法不法法理论来来说，从从中可以以得出几几条基本本经验：第一，只要承承认不法法具有确确定犯罪罪类型的的功能，那
2、么二二元论就就拥有难难以撼动动的内在在合理性性。第二二，强化化法益侵侵害对于于不法的的基础性性意义，这是现现代法治治国家刑刑法理论论发展的的大势所所趋；同同时，行行为无价价值也完完全可以以和法益益保护立立场相一一致。第第三，结结果无价价值与行行为无价价值应以以法益侵侵害和结结果归责责为纽带带建立起起紧密的的内在联联系。 在德、日日刑法理理论中，结果无无价值（Erffolggsunnwerrt）和和行为无无价值（Hunndluungssunwwertt）是不不法领域域中的一一对概念念。11所谓谓结果无无价值是是指对行行为引起起之法益益侵害结结果的否否定性评评价；行行为无价价值则是是指对行行为方式
3、式本身进进行的否否定性评评价。结结果无价价值与行行为无价价值为人人们把握握和判断断实质的的违法性性提供了了两种不不同的视视角、立立场和方方法。可可以确定定的是，在当代代德国刑刑法学中中，主张张以结果果无价值值与行为为无价值值的二元元论为不不法之基基础的观观点处于于绝对的的支配地地位。然然而，在在日本刑刑法学界界，一元元的结果果无价值值论却受受到众多多学者的的广泛支支持。故故日本学学者认为为：“如果说说受到德德国刑法法学极大大影响的的日本刑刑法学有有其特色色的话，恐怕其其最大的的特色就就在于结结果无价价值论在在日本所所占有的的重要地地位。”2有鉴于于此，在在目前一一些中国国学者以以日本的的结果无
4、无价值论论为据对对二元论论采取完完全反对对和批判判态度3的的情况下下，我们们有必要要对德国国刑法学学中结果果与行为为无价值值的演进进历程和和发展趋趋势进行行考察和和分析。这对于于我国刑刑法理论论更为全全面地认认识结果果与行为为无价值值的来龙龙去脉和和发展规规律，更更为深刻刻地把握握大陆法法系不法法理论的的内在结结构和演演进趋势势，并在在此基础础上进行行自身立立场的选选择具有有重要的的现实和和理论意意义。一、结果果优位：结果无无价值论论的出现现与演变变（一）结结果无价价值论的的确立及及困境一般认为为，结果果无价值值与行为为无价值值的对立立正式始始于Weelzeel的目目的行为为论和社社会相当当性
5、理论论的提出出。但其其所涉及及的实质质问题，即“究竟应应当将符符合构成成要件的的、违法法的行为为理解成成作为人人的不法法行为，还是纯纯粹的法法益侵害害，这实实际上早早在目的的行为论论产生以以前就存存在了，并且它它从一开开始就与与对现代代刑法体体系的追追求相生生相伴”。4具体而而言，对对该问题题的探讨讨可以追追溯到119世纪纪末200世纪初初出现的的主观违违法性论论与客观观违法性性论之争争。Meerkeel于 18867年年提出了了主观违违法性论论。他认认为，法法律是以以具有归归责能力力之人为为对象的的要求（Gebbot）与禁止止（Veerboot）的的集合，故不法法是具有有责任能能力之人人对于
6、法法律上的的要求和和禁止的的违反；自然事事件和所所有不能能归责于于引起者者行为的的结果，都无法法成立不不法。5总总之，不不法与责责任无法法分离，责任能能力的存存在是不不法成立立的先决决条件。在Meerkeel提出出主观违违法性论论的同一一年，vv. JJherr-inng主张张在民法法领域内内承认“无责任任的不法法”。6进入200世纪以以后，LLoffflerr于19001年首首次提出出了纯粹粹意义上上的客观观违法性性论，并并明确认认为自然然事件也也可以具具有违法法性。他他指出：法秩序序是否具具有现实实的效力力和它是是否应当当禁止某某一事实实是两码码事；即即便法律律一时还还无法有有效制止止某一
7、事事实的发发生，但但这并不不妨碍它它对该事事实加以以明令禁禁止。据据此，不不应将不不法的概概念限制制在法益益所遭受受之有责责任的损损害上；不法其其实指的的是所有有违反了了法秩序序意志的的事实。7客观违违法性论论也得到到了“命令理理论”（ Immperratiivenntheeoriie）的的创始人人Thoon的支支持。他他认为：由于一一个共同同体的全全部法律律不过是是命令的的总和，故法律律规范指指向的对对象只能能是人。但Thhon并并未因此此而追随随Merrkell的主观观违法性性论；相相反，他他和Jhheriing一一样都承承认无责责任的不不法。其其理由在在于：即即便是无无责任能能力人的的举
8、动也也会引起起法律上上的后果果。虽然然法秩序序无法期期待通过过其命令令去规范范无责任任能力者者的行为为，但这这并不意意味着法法秩序就就此放弃弃了对违违反规范范的行为为施加法法律后果果。其实实，规范范不仅是是为了获获得人们们对它的的顺从，它还追追求一种种在命令令的遵守守中产生生的状态态。88不过过，这种种客观违违法性论论立即受受到了FFernneckk的挑战战。他将将命令理理论与MMerkkel的的观点相相联系并并认为：从逻辑辑上来讲讲，只有有能被规规范所决决定的人人，即只只有具备备归责能能力的人人才能感感受到法法秩序的的意志。9法既非非只包含含人的内内心世界界，也非非仅包括括外在事事实，它它是
9、通过过影响人人的内心心来左右右其外在在行动。故“违法性性或义务务违反性性的概念念绝不允允许将客客观与主主观方面面分离开开来”。100这种种再度出出现的将将不法与与责任合合二为一一的主观观违法性性论还得得到了KKohllrauuschh和Graaf zzu DDohnna的支支持。11在这一背背景下，Nagglerr、 Gooldsschmmidtt和Mezzgerr等人为为客观不不法论以以及不法法与责任任相分离离的现代代犯罪论论体系最最终取得得支配地地位奠定定了基础础。其基基本立场场是：不不法的本本质在于于法益所所受到的的侵害或或危险的的客观状状态，它它在原则则上与行行为人的的主观要要素无关关
10、。Meezgeer曾有有一段广广为引用用的名言言：“不法是是对法法律所允允许之状状态的改改变，以以及对法法律上不不被允许许之状态态的引起起，而不不是对某某一状态态进行法法律上不不被允许许的改变变。”122该观观点被后后世学者者称为纯纯粹结果果无价值值论，其其论据如如下：首先，刑刑法的任任务是保保障外部部社会生生活，而而非促使使公民内内心向善善。Meezgeer指出出：“我们需需要使所所有法律律和刑法法均首先先以客观观角度为为其方向向。法的的基础性性任务是是保护法法律遵守守者们外外在有序序的共同同生活；至于说说改善法法律共同同体的内内心，这这只有当当它对于于实现外外在合法法性的特特定任务务必不可
11、可少时，人们才才应当和和允许去去试图促促进它。”133其次，作作为不法法所违反反的对象象，法规规范是一一种指向向所有客客观事实实的评价价规范。第一，从法秩秩序本身身的发生生原理来来看，评评价优先先于命令令。法规规范必须须首先明明确告诉诉人们什什么是善善什么是是恶、何何者正确确何者错错误，然然后才能能进而对对人的意意志和行行为提出出要求。144因此此，“作为决决定规范范的法律律，其逻逻辑先导导始终是是作为评评价规范范、作为为客观生生活秩序序的法律律”。155第二二，作为为一种客客观评价价规范，法所指指向的对对象是一一切与法法秩序相相符合和和相抵触触的事物物，包括括自然事事件。“法规范范表现为为客
12、观的的评价规规范，表表现为从从法的立立场出发发对事件件与状态态所作的的判断。这种法法律评价价的对象象可以是是一切事事物：有有行为能能力者和和无行为为能力者者、有责责任能力力人和无无责任能能力人的的行为，其他生生命体的的行为，以及在在环境中中虽然非非源于生生命体但但仍始终终与人类类共同生生活相联联系的事事件与状状态。”166再次，犯犯罪论体体系中不不法与责责任的阶阶层划分分也要求求对不法法实现客客观化。由Beelinng和V.LLiszzt创立立的古典典犯罪论论体系受受到199世纪自自然主义义思潮的的深刻影影响，它它以追求求自然科科学式的的精确性性为目标标，意图图使刑法法体系成成为可测测量和能能
13、为经验验所证实实的现实实组成部部分。故故犯罪行行为的判判断就被被径渭分分明地划划分为客客观外界界要素与与主观内内心过程程这两大大领域；“客观外外在事实实属于不不法，主主观内心心事实属属于责任任”的命题题也因而而被奉为为圭臬。177结合合上述关关于评价价规范的的思想，Mezzgerr指出：“从客观观评价规规范中导导出了指指向各个个法律服服从者的的法的主主观决定定规范。对该决决定规范范的违反反并非对对于不法法，而是是对于责责任的证证明具有有决定性性的意义义；作为为评价规规范而指指向一切事事物的法规规范，与与作为决决定规范范的指向向单个受义务务约束者者的义务务规范，对这两两者进行行概念上上的区分分使
14、得犯犯罪的两两类基础础性要件件，即客客观违法法性与个个人可非非难性之之间的明明确对立立成为可可能。”188最后，从从刑法的的规定来来看，故故意本身身也不包包含在不不法构成成要件之之内。118711年德国国刑法典典第599条第1款规定定：“若某人人在实施施可罚行行为时没没有认识识到属于于法定构构成要件件之事实实状态的的存在，则该状状态不能能归责于于行为人人。”很明显显：第一一，作为为故意认认识对象象的不法法构成要要件与故故意本身身应该是是两个相相互独立立的范畴畴，故意意不属于于构成要要件；第第二，构构成要件件只能是是可以为为人们所所认识的的外在客客观事实实状态。199（二）主主观的不不法要素素理
15、论的的提出尽管客观观违法性性论最终终战胜主主观违法法性论并并取得了了刑法理理论通说说的地位位，但它它很快就就在实践践中遇到到了以下下两个难难题，从从而暴露露出了其其致命缺缺陷。在判断断具体的的类型化化不法是是否成立立时，主主观心理理要素往往往不可可或缺。例如，若不考考虑行为为人在主主观上是是否具有有非法占占有的目目的，则则无法确确定其取取走他人人物品的的举动是是否成立立盗窃罪罪的不法法。又如如，若行行为人开开枪射击击但未造造成任何何损害结结果，则则该举动动究竟是是故意杀杀人罪的的未遂，故意伤伤害罪的的未遂，还是毁毁损财物物罪的未未遂，抑抑或是根根本不成成立不法法，这离离开了行行为人的的主观要要
16、素根本本无法确确定。在判断断正当化化事由是是否成立立时，也也必须考考虑行为为人是否否具备主主观正当当化要素素。面对这一一困境和和挑战，结果无无价值论论的支持持者起初初提出了了“脱离不不法的责责任”说和主主观的不不法条件件说。前前者试图图使责任任脱离不不法而能能够单独独成立可可罚行为为，并以以此说明明不能犯犯的处罚罚根据；后者则则虽然承承认在判判断类型型化不法法时偶尔尔也需要要考虑主主观要素素，但认认为主观观要素只只是用以以推定客客观法益益侵害性性存在的的证据或或标志，而并非非不法的的组成部部分。但但无论是是像“脱离不不法的责责任”说那样样不惜颠颠覆犯罪罪阶层体体系的基基础来严严守客观观不法的的纯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