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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程序公正的价值优先性在司法过程中，当实体公正和程序公正可以两全的时候，讨论两者之间的优先性问题是多余的，除别有用心者外，谁都不会故意在两者间有所舍弃。但是，当出现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两难处境时，作为一种理性的法律制度，必须在两者之间安排出辞典式的选择顺序，这就需要讨论两者间的价值优先性问题。一、关于有效讨论问题的语境程序公公正与实实体公正正一样，都都是司法法公正的的重要组组成部分分，这两两者之间间应当是是怎样一一种关系系，确实实是一个个值得讨讨论的重重大问题题。但是，关关于公正正和正义义与否的的判断是是典型的的价值判判断，而而价值判判断的基基础是情情感(艾艾耶尔称称价值判判断为情情感的呼呼喊)
2、，它它以态度度、愿望望、偏好好、目的的和信念念等方式式存在于于人们内内心之中中，并通通过行为为表现出出来。不不同的人人有不同同的情感感，也有有不同的的价值标标准。因因此，一一般地讨讨论公正正和正义义往往都都是徒劳劳的和无无效果的的。参与与争论的的人只能能说服那那些不需需要说服服的人，而而需要说说服的人人永远不不会被说说服。于是，若若想有效效地讨论论司法公公正就必必须建构构一种语语境。这这个语境境由三项项条件组组成：第一，我我们必须须假定，我我们参与讨讨论的所所有人在何何谓公正正和正义义的问题题上已经经达成了了一致或或大体一一致的标标准。如如果两个个人所持持的正义义标准有有原则性性分歧，他他们就
3、不不可能有有效地讨讨论问题题。对于于本拉拉丹和布布什来说说，何为为公正和和正义?在他们们之间，似似乎无法法靠逻辑辑的力量量来解决决问题，而而只能用用力量的的逻辑来来“解决决”问题题的讨论论者。第二，我我们还必必须假定定，我们们是在一一种特定定的法律律制度之之下讨论论司法公公正问题题，即构构成讨论论背景的的法律制制度已经经是一个个符合我我们共同同正义标标准的法法律制度度(如果果我们不不是法西西斯主义义者，在在纳粹法法律制度度下就没没有办法法有效地地讨论司司法公正正，因为为忠实地地实施不不公正的的法律或或背叛和和反抗它它，都难难以用司司法公正正来指称称)。第三，我我们还必必须假定定，我们们都是法法
4、律制度度的合作作者，已已经承诺诺会服从从法律的的指引，而而不管事事情的具具体结果果是否令令我们满满意。一一个人如如果已经经承认法法律制度度是公正正和正义义的，但但是，事事情的结结果令他他满意，他他就服从从并赞美美法律，不不能令他他满意，他他就背叛叛、抗拒拒和蔑视视法律，那那么，他他就是一一个无原原则和不不诚实的的人。与与这样的的人也不不可能有有效地讨讨论司法法公正的的问题。二、司司法公正正的特殊殊品质既然程程序公正正和实体体公正都都是司法法公正的的重要组组成部分分，那么么，在理理性地讨讨论两者者关系之之前，也也有必要要首先准准确地把把握司法法公正的的特殊品品质。司司法公正正是社会会正义的的特殊
5、存存在形态态，与一一般的正正义有很很重要的的不同之之处。首先，司司法公正正是法律律之内的的正义，而而不是法法律之外外的正义义。它是是按照法法律的标标准来判判断是非非曲直的的正义。按按照一般般的道德德标准，见见死不救救、忘恩恩负义的的行为都都是不正正义的，应应当予以以反对，但但是，在在司法过过程中，有有时候法法官作出出对其予予以保护护的判决决可能才才符合司司法公正正的要求求。其次，司司法公正正是有限限的正义义，而不不是完美美的正义义。如果果从个案案的角度度来观察察，在某某些偶然然性因素素帮忙的的具体个个案中，我我们确实实可能达达到一种种完美的的正义，但但是，从从制度的的角度来来观察，通通过司法法
6、来实施施社会正正义就不不能不是是有限的的正义。司司法公正正是按照照制度伦伦理而非非个人行行为伦理理来判断断的正义义，而任任何制度度性安排排都具有有两个弊弊端：第第一，它它要求我我们随时时准备为为了较大大的正义义而牺牲牲较小的的正义，反反言之，为为了避免免更大的的非正义义而容忍忍较小的的非正义义;第二二，基于于对功利利成本或或其他伦伦理价值值的考虑虑而主动动限制对对正义最最大化的的追求(非不能能也，是是不为也也)。再次，司司法公正正是一种种普遍正正义。普普遍正义义就是同同样行为为同样对对待和类类似案件件类似处处理的正正义，它它要求：在时间间的尺度度上，按按照前后后一致的的标准，在在空间上上，按照
7、照一视同同仁的标标准去判判断是非非曲直，否否则，就就是最大大的司法法专横和和司法不不公。司司法公正正当然也也要追求求个案结结果的正正义，但但是，追追求个案案正义是是有条件件的，追追求普遍遍正义是是无条件件的。换换言之，只只能通过过普遍正正义而不不能抛弃弃普遍正正义去追追求个案案正义。司司法公正正作为一一种制度度安排和和有限的的正义，允允许在某某些情况况下牺牲牲个案正正义，却却禁止牺牺牲普遍遍正义。三、两两种可能能的选项项在学说说上，关关于实体体公正和和程序公公正的关关系有三三种代表表性观点点，即实实体公正正优先说说、程序序公正优优先说和和实体公公正与程程序公正正并重说说。但是是，如何何处理实实
8、体公正正与程序序公正的的矛盾，却却只有两两种可能能的选项项。这是是因为，在在鱼和熊熊掌已经经不可得得兼的情情况下，我我们必须须作出无无奈的选选择，而而且，在在司法过过程中，这这种情形形并不是是偶尔发发生的罕罕见例外外，而是是随时可可能发生生的常规规现象。1.实实体公正正优先的的利与弊弊从个人人行为伦伦理的角角度看，有有利于个个案正义义，有利利于实现现某些个个案中正正义的最最大化，有有利于实实现法律律之外的的正义。但但与司法法公正的的本质有有难以相相容的矛矛盾。2.程程序公正正优先的的利与弊弊从个人人行为伦伦理的角角度看，在在很多个个案中，不不利于实实现个案案正义或或个案正正义的最最大化，不不利
9、于实实现法律律之外的的正义。但但符合司司法公正正的内在在本质。在司法法公正中中，实体体法标准准的实质质是提供供判断正正义与非非正义的的第一性性标准(初级标标准)，程程序的实实质是通通过限制制某种实实施正义义的方式式来提供供判断正正义与非非正义的的第二性性标准(次级标标准)。程程序公正正优先的的制度安安排确有有弊端，如如果我们们不想放放弃以司司法公正正的方式式来实施施社会正正义，我我们就必必须容忍忍它的弊弊端。四、如如何避免免“丛林林正义”“丛林林正义”的的特点有有三：第一，有有一套或或繁或简简、或抽抽象或具具体的关关于实体体正义的的标准。这这些标准准可以来来自于道道德观念念、传统统习俗、宗宗教
10、信仰仰，也可可以来自自于其他他方面的的集体想想像或先先知的预预言、偶偶然事件件的刺激激等无法法一一枚枚举的各各个方面面。总之之，丛林林生活中中可以像像现代文文明一样样，存在在一些判判断行为为是非曲曲直的标标准，惟惟一的关关键区别别仅仅是是这些标标准的形形式合理理化程度度极其低低下，以以至于强强烈而无无法预计计的个人人的正义义情感，也也可以充充作判断断是非的的标准。第二，在在实现实实体正义义方面，它它可能完完全没有有程序规规则的指指引和约约束，或或者虽然然有一些些类似的的东西，也也完全处处于实体体正义的的绝对支支配之下下，而根根本起不不到限制制实体正正义的作作用，如如果妨碍碍了实体体正义的的实现
11、，程程序上的的规则就就等于零零。在实实体正义义和程序序正义之之间发生生冲突，不不能两全全的时候候，牺牲牲后者以以促成前前者，是是不言而而喻的事事情。第三，由由于缺乏乏程序规规则的指指引和限限制，实实体正义义的实施施是由当当事人自自己来完完成的，因因为如果果他自己己不采取取行动的的话，就就没有实实施实体体正义的的其它途途径。所所以，实实施实体体正义常常常不是是和平进进行的，而而是伴随随着暴力力。在人类类走出丛丛林之后后，作为为一种实实施正义义的方式式，“丛丛林正义义”并没没有被完完全放弃弃和遗忘忘。因为为人们经经常发现现，在很很多场合合下，“丛丛林正义义”不仅仅是最为为便利和和成本最最低的正正义
12、实施施方式，而而且甚至至是惟一一有效的的手段。在在“丛林林正义”所所可能具具有的各各种形式式中，绿绿林好汉汉、游侠侠骑士之之类无程程序的直直扑个案案正义式式的替天天行道方方式，最最为人们们所津津津乐道。在一个个尚未完完成法律律制度形形式合理理化的社社会中，有有时它的的官员们们也常常常踢开程程序转而而用“丛丛林正义义”的方方式去追追求个案案的实体体正义。假假如实体体法的正正义标准准是“杀杀人偿命命、欠债债还钱”，那那么，为为了查明明案件事事实真相相从而保保证实体体正义得得到实施施，程序序法上的的规定并并不是一一个不能能逾越的的障碍。不不仅社会会公众期期待着官官员们能能够排除除一切阻阻力为伸伸张实
13、体体正义挺挺身而出出，被正正义感所所驱使的的官员们们也非常常乐于扮扮演“官官方罗宾宾汉”的的角色。不管人人们承认认与否，在在司法过过程中，如如果把实实体公正正优先当当做处理理程序公公正与实实体公正正之间关关系的指指导性方方针，允允许和鼓鼓励司法法者废弃弃正当的的合法程程序去实实施社会会正义，就就必然使使社会大大踏步地地走向丛丛林。至至于到底底能走多多远，则则取决于于实体公公正优先先性的程程度有多多大，如如果彻底底地实行行实体公公正优先先，也就就彻底地地走回了了丛林。反反之，我我们能够够在多大大程度上上远离“丛丛林正义义”，也也取决于于我们在在多大程程度上承承认程序序公正价价值的优优先性。五、实
14、实体合法法性的逻逻辑与程程序合法法性的逻逻辑在我们们建构的的语境中中，即假假如我们们是以一一致认可可的合乎乎正义的的法律制制度为背背景，并并以法律律制度的的合作者者的态度度来讨论论问题，那那么，在在实体公公正和程程序公正正也就分分别是按按照实体体法和程程序法的的标准来来判断的的正义，在在本质上上，实体体公正即即实体合合法性，程程序公正正即程序序合法性性。像哈特特所说的的那样，我我们是人人而非神神(许多多法学家家都说过过类似的的话，但但似乎并并没有引引起所有有人的注注意，否否则，就就不会出出现那些些让人类类理性能能力不堪堪重负的的美妙设设想)，更更不幸的的是司法法者也和和我们一一样，既既不能像像
15、神那样样洞察一一切，事事实真相相和是非非标准都都了然于于胸中，也也不能像像神那样样在任何何条件下下都不受受诱惑地地公平对对待每一一个人。因因此，理理性化的的法律制制度就不不得不借借助于一一套程序序合法性性规则来来实施实实体合法法性规则则。在实体体合法性性的逻辑辑中，无无论是善善行、恶恶行，还还是非善善非恶之之行，构构成了一一定的法法律要件件事实，就就应当引引起一定定的法律律效果。对对于不同同的行为为人来说说，这种种法律上上的效果果既可能能是死亡亡、监禁禁、破产产，也可可能是自自由、富富有和荣荣耀。一一个杀人人、抢劫劫、欠债债不还、胡胡作非为为的人不不受惩罚罚，是不不能允许许的。因因而，从从消极
16、意意义上说说，实体体合法性性或实体体法的逻逻辑就是是违法犯犯罪者当当承受法法律所施施加的处处罚。然而，在在程序合合法性或或程序法法的逻辑辑中，违违法犯罪罪者固然然应当按按照实体体法的标标准受到到处罚，但但是，一一个合法法的处罚罚必须以以合法的的正当程程序为前前提。所所以，假假如一个个公安机机关在作作出行政政处罚之之前，既既不告知知相对人人处罚所所依据的的事实和和理由，也也不听取取他的陈陈述和申申辩，不不过，倒倒确实“罚罚当其罪罪”;或或者一个个法庭在在不通知知一方当当事人出出庭的情情况下，作作出了一一个符合合实体法法规定的的转移财财产的判判决;或或者未经经审判就就把一个个按照实实体法标标准应处处三年监监禁的人人，仅仅仅监禁了了三个月月;或者者一伙具具有高尚尚使命感感的青年年效仿影影片中的的英
